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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從房的左側牆壁傳來,而並非李叔他們那一邊。


    貝極一個翻滾,耳朵便迅速貼在了左側牆壁之上。


    ‘神裁組織’四字對貝極有著莫大的驅使力,更何況還是與神裁組織內有著一些聯係的人。


    即使平日裏在砂石村,經梧拓衡老等人之口,貝極對這個屹立在世界之巔的超然組織已有一些了解,但畢竟都是局外人,始終不及從當事方身上得來的消息真實可信。


    耳朵緊緊的貼著牆壁,又有著一部分的聲音透過牆壁傳了過來。


    “我為了同其他商賈爭奪這次的祭司權,付出了那麽大代價,又出錢又賠物,他從我這撈到了不少的好處!”


    “我又是祭祀主持又是提供讚助,還特意聘請了專業樂隊提升祭祀排麵。”


    “可他娘的認為這一切理所應當?隨隨便便給我扔進一家街頭小酒館!拿了我那麽多錢,租用一日私宅都舍不得了?”


    “祭司權?祭祀主持?”貝極在腦袋裏思索了一番,很快便想了起來:“是白天那個撇著八字胡的胖大叔?”


    又貼著牆壁聽了許久,但傳話聲過來斷斷續續,聽著越來越模糊,重要的是再也沒聽到一句有關神裁的消息。


    “難道是我漏掉了?”從牆壁上抽離身體,貝極頭疼的扭了扭頸脖:“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脖子都快僵了。”


    左右掃視了幾圈房間,貝極看到那扇小窗戶時眼前突然一亮:“偷偷的爬到隔壁房間的窗戶前,既聽得更清楚些,還能睹見畫麵,豈不是個好主意!”


    貝極站在窗前觀察了一下窗外的形勢,便利索的翻身越出,小心翼翼地踩著樓頂上的瓦片接近隔壁窗戶後,將目光投射進屋內。


    “講些不中聽的話,他一個小小的士官,有著官銜,卻沒什麽實權,要不是看在他手裏掌握著羅曼青銅神像的份兒上,我能讓他沾我這麽多好處麽?”


    昏黃的室內,豐得意雙手直搭,身體後仰在木椅上,一肚子的脂肪將木椅填的嚴嚴實實,他頭看天花板,身旁是一位弓著背不敢抬頭迴話的仆人。


    在距離豐得意身旁靠窗的不遠處,一個遮著紅布的物品擺放在木櫃上。


    “想必那個東西就是白天衡老所說值錢的那尊赤裸青銅像了......”貝極心底自語。


    打量了一番豐得意的屋內,貝極突然發現,房間內被木櫃遮擋、油燈照射不到的暗處,有著一片陰影混著黑暗正在細微的蠕動,定神細看,隻見是一位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


    “黑衣人?!”貝極心中一驚。


    與此同時,藏在暗處的黑衣人影行動的身體突然一頓,偏過頭來,一雙冰冷的眼眸與之對視。


    貝極後脊背一陣發涼,從背後被人注視,這黑衣人竟能瞬間察覺,最令貝極意料不到的是,那黑衣人見被人察覺,竟完全不慌不忙,直接無視掉貝極存在的事實,轉過頭繼續進行著自己的行動。


    他的目標是木櫃上的羅曼青銅神像!


    “一張破床、一把破桌椅、外加一麵掉了漆色的破木櫃,這間破房就什麽家具都沒有了,這個混蛋......”豐得意嘴裏念叨著,忽然朝前坐立起,右手隔著紅布撫摸著那紅布下的青銅像:“還好這尊羅曼神的雕像,暫時歸我豐某人所有。”


    豐得意這一偏頭,連那目中無人的黑衣身影都稍做了停頓,沒再行動。


    見豐得意又仰身靠下,黑衣身影抓準機會,迅速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手法極快的偷換掉了那紅布下的銅像,竟連一直死盯著黑衣人的貝極都未看清其動作。


    得手後的黑衣人快速退身一步隱入黑暗,過了一會,屋外貝極的旁側牆壁上,逐漸蕩起了一陣黑色漣漪,黑衣人從中緩緩穿透而出。


    貝極眼神瞬間變得冷漠,這道穿透手段他並不感到陌生,昨夜那一群參與破壞砂石村房屋的黑衣眾,可是在他眼皮底下使用了數次。


    手裏提著青銅像,黑衣人影穿透牆壁身體微頓,偏過頭來對著貝極深深看了一眼後,迅速踩著瓦片悄無聲息的朝著遠方直奔離去。


    二話不說,貝極立刻踩著瓦片便要直追而上。


    “好了,你也迴自己房間裏休息去吧,明天還有接下來的祭祀活動,不要讓那麽多熱情賞臉的羅曼港居民對這次祭祀失望。”


    跑出一小段距離的貝極聽到豐得意的聲音,猶豫了一下,又往迴小跑了兩步路朝豐得意房間看去,內心感歎:“這胖大叔,被賊竊走了神像卻渾然不知,總覺得有些可憐......”


    貝極從收納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低頭迅速搗鼓了一番。


    “是,老板,”仆人退了兩步轉身朝著門外行去。


    眼瞅著仆人就要打開房門,貝極連忙抽出左手順著窗戶口子飛速將匕首擲出。隨後便不再停留,迅速拔出最快的步子朝著前方黑衣人逃離的方向狂追而去。


    隻聽短暫“咻”的一聲,匕首不偏不倚落在了門的把手處,嚇得伸手去開門的仆人抖一激靈,“啊”的一聲,兩腿使勁的朝著地板飛快猛蹬。


    這一猛蹬也是激起連鎖反應,躺在木椅上的豐得意渾身肥肉一陣顫抖,艱難的撐起圓圓的身子,火冒三丈看向那發了瘋似的突然大叫的仆人:“你叫個錘子喲叫叫叫!嚇死我了!”


    緩慢的穿上鞋,豐得意從木椅上站了起來,那背對著豐得意的仆人卻仍還處在驚嚇中雙眼緊閉不停的蹬腳,豐得意大喝:“給我停下!!!”


    仆人身子一抖,果真沒再動。


    “怎麽迴事,你突然叫個什麽撒!”


    仆人駝著背,緩緩轉身,露出了他那眼淚鼻涕交錯縱橫的醜臉,手上是一把斜握的匕首,上麵隱約可見的刻了一行字。


    豐得意在看到匕首的那一刻便瞬間一驚,隻聽仆人憋著哭聲慢吞吞的道:“神像......神像被偷了......”


    消息如雷灌頂,豐得意跑到木櫃前,猛地掀開紅布,隻見紅布下原本蓋住的青銅神像,此時已被掉包成一隻髒兮兮的木偶娃娃。


    連忙探出窗外,隻見窗下方的瓦片有著細微的淩亂,瓦片上留著淡淡的腳印狀灰塵,豐得意驚慌的眼神快速朝四周尋找,果然在其房屋左側的遙遠處,一道即將消失不見的身影在羅曼港北港地帶的各處屋頂上,飛速的奔跑。


    “賊......真的是賊......”豐得意失神喃喃自語道。


    突然他猛的一轉身,憤怒的將木櫃上的木偶娃娃朝地上摔個粉碎,在房屋內大聲喊叫:“有賊啊!抓賊!大家快來幫忙抓賊啊!”


    仆人呆滯的看著眼前老板突然出現的這一幕,立在原地吸了一聲鼻涕。


    “快去抓賊啊!還杵這幹嘛!”豐得意上前就是一腳。


    兩人一邊大聲嚷嚷著抓賊,一邊出了門朝著樓下快速的奔去,仆人在前飛奔,豐得意在後短腿踩著碎步緊跟。


    不得不說豐得意這一聲喊很是奏效,但也許是這家酒館的房間隔音效果太差,越來越多的住戶開了門探著腦袋左右察看情況,有的甚至奔下了樓四下尋找著賊在何處。


    李叔在房間內正細數著今日所剩餘的金幣,這一聲“抓賊”使李叔連忙將分散在桌前的金幣往懷裏攬。


    身子趴在金幣上,李叔側著腦袋詳聽,屋外卻越來越熱鬧,李叔趕忙將金幣收進袋子藏好,像其他住戶一樣出門探看情況。


    在門外觀察了好一會,聽著周圍住戶的竊聲私語,李叔突然發現,他左右兩側的房門均為緊閉狀態,貝極他們一個都未出來。


    好奇下,李叔敲了敲貝極的房門:“小貝,聽說酒館進賊了你注意點啊。”


    過了一會兒,屋內沒有迴應。


    “小貝!你在房間裏嗎?”李叔再次敲了兩聲。


    許久,房內仍沒有動靜,李叔猛錘了幾聲,出於擔心,李叔一腳將門破開,隻見房間內空無一人,桌上的油燈在門開那一瞬的破風中搖曳熄滅。


    疑惑之下,李叔又跑到衡老的屋前敲了敲:“衡叔,你在不在?”


    隻是同樣的,衡老的房間也沒有人迴應。


    李叔心情急迫下,再次將房門一腳破開,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油燈孤獨的燃著蕊兒。


    轉過身,李叔迅速跑到了梧拓房間前,這次他沒有敲門,而是毫不猶豫飛起一腳將門踹開。


    依舊無人!


    李叔表情凝固,身子僵在了原地。


    ......


    羅曼港邊緣港口地帶,一處異常隱蔽陰暗的地下。


    “啪嘰。”


    一隻布鞋踩進時常攢有的積水中,濺起大片水花,幾隻老鼠因受到驚嚇從衡老的身邊竄了過去。


    陰暗無光的視線裏,逼仄的小道猶如迷宮,衡老踩著臭水,接連繞過數條小道後停下,一座石墩洞口出現在其視野中,洞口的上方,一塊扁平巨石懸立,兩個詭異的大字雕刻其上: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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