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縫修改的那件兒嗎?難道說就是剛才在店裏她見到的那一件兒?


    可那隻是個半成品啊,而且一點兒都不好看,很難想象會有明星願意穿上那件兒衣服誒——


    誒不對,等等,米寧說有明星願意穿,而米寧的親弟弟是米文,米文出道有三年多了吧,這樣說來,米寧沒撒謊,肯定是有明星願意穿米寧的設計。


    沒準兒那位明星還就是米寧的親弟弟米文呢!


    想到這裏,平紅雙收迴內心繁複的思緒,恢複先前的好情緒,笑著說:“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謝謝米寧,謝謝你願意將裙子的署名權給我,我一定幫薇薇安打扮得超級美,讓她在國劇盛典的紅毯上美豔動人!”


    嘔吼,原來平紅雙是想來找補的,她害怕自己日後變卦,反咬一口,一個設計師的名聲是極其重要的,一旦爆出抄襲等不好的言論,而且大眾可不會認真地分析誰對誰錯,隻要一個壞名聲加深,那真無異於行業封殺。


    不過她原本就不打算這樣卑鄙地對付平紅雙,所以對於平紅雙此時的小心思,除了嗤之以鼻外,倒也沒其他的想法,隨後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後,平紅雙便告辭離開了。


    平紅雙越走越快,她雙手插兜,手心裏全是汗水,不過腳步倒是輕盈得很,她知道背後的米寧一直盯著自己,不過她不迴頭看就是了。


    待到平紅雙拐了彎兒後,她才緩緩挺住腳步,從口袋裏拿出錄音筆,放置到耳邊,重新細細地聽了一遍剛才的談話。


    不多時,平紅雙終於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心頭無限暢快,拿到這東西,就算是米寧親口許可了,日後出什麽樣兒的問題,她都不用害怕了。


    然而這一件事兒能被放下心來,但是立馬又有另外一件糟心事兒縈繞在心頭了。


    米寧的衣服也要被明星穿上走今晚的紅毯了呢,就是不知道是男裝還是女裝,當初米寧一共拿了三個設計稿,她記得其中有一張是男裝來著。


    想到這裏,米寧立馬掏出手機,撥通號碼,打算打電話給鄒新宇,另一件衣服的署名權是給了鄒新宇的,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電話響了五聲都沒有被接聽,平紅雙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莫不是鄒新宇還沒有起床?


    想到昨晚上兩人的激烈情況,平紅雙忍不住反胃,她也真的彎下腰去作嘔了。她早上什麽東西都沒吃,這會兒倒也吐不出來什麽,不過就是一些酸水罷了。


    從包裏找出紙巾,平紅雙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嘴巴,定了定神,重新又打了一通電話,然而這一次還是沒有人接聽。


    幹什麽啊這是,鄒新宇怎麽不接電話?平紅雙頓時就著急了,內心開始暗罵起來。


    接下來,平紅雙又打了三通,確定沒有人接聽後,她跑到馬路邊,張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報了地址,隨後再次不停地給鄒新宇打電話。


    她得迴出租屋親自查看下才能放心,米寧的衣服要是男裝,對於她來說就是錦上添花,有利於夢奢,更是對她揚名立萬的助力,但若是一件禮裙,那麽無異於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要知道一家工作室出一個好的設計師,那就叫招牌,若是兩個設計師同時出了名兒,那對她本人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在平紅雙三番五次的催促下,司機提了好幾次的速度,生生將夏利開成了寶馬的速度,好在是早高峰時段,上班族都朝著市中心湧來,迴程的車段幾乎沒有車輛,即使是快速行駛倒也不怕出事故。


    十多分鍾後,平紅雙到家了,給了司機雙倍的車費後,她一路小跑著上了樓,心急得連電梯都等不及了。


    耗時五分鍾,平紅雙生生爬了十一層樓,上來的那一刻,腿腳都酸軟了,平紅雙唿哧帶喘地走向自家,手上慌亂無力地全身翻找房門鑰匙。


    平紅雙打開門一瞧,登時傻眼了……


    散落滿地的女人衣物,每一件都是手工定製限量款,然而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人的內褲和文胸竟然在她的梳妝台上,正好覆蓋到她的化妝品上。


    在臥室門口的地上,還有一個女士用的鱷魚皮高級手提包,她認得那款包包的logo,是愛馬仕的新款,全球隻有三隻且售價超過兩百萬,需要排隊購買,就是說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那隻包包的主人好像很不愛惜它,不僅僅將它隨地亂扔,而且包內的物品竟然也散落一地,看著兩瓶海藍之謎的麵霜像是垃圾一樣被堆在地上,平紅雙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反正就是心疼得不行了。


    不過下一秒,平紅雙就反應過來,這是在她家啊,那些東西怎麽能出現呢?


    平紅雙環視了一圈,確定自己沒走錯家門,也因為她仔細看了家裏的狀況,這時候,她發現屬於鄒新宇的衣服也扔得到處都是。


    一個半小時前,平紅雙清楚地記得自己離家前,是有細心收拾房間的,她非常確定的是家裏根本沒有此刻這般淩亂。


    平紅雙不明所以,內心隱隱有一絲絲的不好的預感,她屏住唿吸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待到靠近浴室房門口的時候,一片水聲和嬉鬧聲傳到平紅雙的耳朵裏。


    有人在?而且好像還是兩個人?


    平紅雙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內心已經猜到了浴室內的情況,必定是鄒新宇那個人渣死性不改,在自己外出之後,找了女人來。


    估計還是一個身價不菲的女人。


    難道說這是鄒新宇又釣到富婆了?


    想到這裏,平紅雙眼底冰寒一片,憤怒,氣得她手不停地顫抖,火氣直衝天靈蓋,仿佛頭頂正在冒火似的。


    好啊,真是好啊,鄒新宇你可真行,前一天傍晚央求她複合,那麽沒臉沒起的求自己複合,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別的女人,還是在她平紅雙的家裏,牛皮,行!


    這時候,平紅雙的耳邊迴響著男女辦事時候的喘息聲,聽著這令人作嘔的聲音,平紅雙的心緒又奇妙地平複下來,隻是眼中孕育著風暴……


    嗬嗬,被戴綠帽子這虧能吃一次,然而卻不能吃第二次,否則那就是傻,她平紅雙自認不是聰明人,但也不是傻瓜聖母!


    想到這裏,平紅雙行動了,先是四處拍了照片,尤其是放置於梳妝台上的文胸內褲,著重拍攝了幾張,之後她翻找了女人的愛馬仕包。


    在包包裏,平紅雙如願找到了女人的錢包,錢包裏差不多有五千多塊的現金,十來張銀行卡,當然還有平紅雙的目標——身份證。


    女人名叫安夢琪,等等,安夢琪?


    平紅雙眼神一亮,她仔細地查看了身份證上的頭像,片刻後,確定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新水市最有名的建材商——安城的親妹妹安夢琪。


    從前她外出逛商場的時候,有幸見過一次安夢琪的大手筆購物方式,自此她就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真是想不到啊,鄒新宇竟然能忽悠到安夢琪這個富婆,不得不說真是有些本事在身呢,不過轉念一想,鄒新宇性.欲那麽旺盛,也難怪會釣到富婆……


    拿到女人的身份證後,平紅雙抬眼看了一下浴室的方向,然後將身份證跟文胸內褲放在一起拍了照片。


    這就完了?


    不可能!她平紅雙要麽不做,要做就一定做到最完美!


    平紅雙麵無表情地拿著身份證,走向浴室,停在門口頓了會兒,不多時,她一把將浴室的房門推開,一手舉起身份證,一手快速按下手機快門,將浴缸內的狗男女給拍了下來。


    她甚至還仔細查看了照片角度,確保照片裏女人的臉能夠看得清楚。


    許是那兩人辦事兒太過投入了,所以平紅雙這一係列的事情都完成了,也不見那兩人發現她。


    於是,平紅雙麵無表情地看了兩眼,隨後抬手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又不懷好意地咳嗦了一聲,冷聲說:“怎麽著?這是想要一直表演下去嗎?狗男女!都給老娘混出來!”


    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平紅雙大搖大擺地轉身離開浴室,甚至還好心地給帶上了門,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痛快地訓斥他人了,久違的暢快,那真是打心底裏爽歪了!


    平紅雙來到客廳沙發,翹起二郎腿,耳邊聽到來自浴室方向的聲音,嘴角忍不住地上揚,看來安夢琪在責備鄒新宇呢,好事情!


    之後就在平紅雙信誓旦旦地以為他們兩人會很快地從浴室出來,然後跟自己對峙的時候,浴室的方向再次響起和諧的聲音。


    平紅雙:“……”還有這樣欺負人的?無恥!不要臉!


    眉頭再次皺起,對於浴室內狗男女的下限,平紅雙算是有了新的認識,不過這樣也好,側麵讓她明白了一會兒大家對峙的時候,她可以過分一些!


    事實上,平紅雙對於鄒新宇的感情早就沒了,昨天之所以答應複合,主要是因為鄒新宇的舔狗行為和那張存折打動了她,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頭腦發熱答應複合。


    一切都是因為錢啊!


    平紅雙在心底暗暗囑咐自己,待會兒一定要過分,更過分!


    嗬嗬嗬,安夢琪那個腦子壞掉的富婆不是喜歡鄒新宇嗎?那好啊,搶了她的男朋友,還堂而皇之地在別人家裏胡作非為,那就要承擔後果,用錢來安撫她的損失好了!


    平紅雙的想法,正好也是安夢琪和鄒新宇的想法,兩人之所以厚臉皮地繼續在浴室辦事兒,就是因為鄒新宇對安夢琪說平紅雙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對金錢很是渴望。


    安夢琪可是安家驕傲的公主,從小就視金錢如糞土的敗家子,如今她人到中年,婚姻失敗,因而她就自行養成了在外尋歡作樂的習慣。


    好不容易碰到鄒新宇這樣身體靈魂雙契合的夥伴,那她自是要善待的,訓斥了幾句後,便再舍不得,之後聽到平紅雙能用錢擺平,這氣就消了一大半了,也便有興致繼續未完之事。


    這會兒的安夢琪也沒想到,被平紅雙纏上,就是被毒蛇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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