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跟陳歡同處一室,各忙各自的事兒,彼此並不交流,兩人甚至連個眼神交織都沒有,房間中幾乎隻有造型設計師的聲音,時間一長,這詭異的氣氛便會令人尷尬。


    不過南昭並不在意就是了,再者說此時她算是客人,就算是表現出來不高興,也沒人會當麵指責她。


    在陸陸續續換了三套禮服後,南昭也厭煩了,隨手指了下第一件試穿的亮片刺繡露肩小晚禮,漫不經心地說:“不試了,就這件吧,腰那裏給我收緊一些就好。”


    造型師原本就十分滿意南昭的身材,聽到南昭不想繼續試穿頓時滿臉的遺憾之色,不過也是由於上午就見識過南昭的無情性格。


    他躲了下腳,又翹著蘭花指,舉止扭捏著說:“那咱們現在去試穿鞋子和珠寶吧?”頓了頓,纖細白皙的手指捂住嘴巴,又笑著說,“南小姐你可真有眼光啊,你挑選的這件晚禮可是高定秀款樣衣,才發布一個月都不到呢,可是全球首穿。”


    “不過這樣的仙女裙必須得配上華麗麗的珠寶和美美的鞋子才行。哎呦——激動死我了,我們快走吧,”說著就要上手企圖挽上南昭的手臂。


    南昭下意識就想躲開,隻是到底穩住了沒躲,當著陳歡的麵兒,她並不想表現出哪怕一絲絲的喜惡感,畢竟陳歡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陳歡太喜歡研究人,也太擅長利用別人的弱點了。


    仍舊沒有看陳歡一眼,南昭被造型師拽著走向另一個房間,兩人快要進門的時候,造型師察覺到陳歡也跟了過來,便迴頭看了一眼,滿臉驚訝地問:“你怎麽還不走?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門在你身後,再見吧啊。”


    南昭聞言,頓時小驚訝了下。


    真是沒看出來啊,她身側這不男不女的二椅子竟然也挺有眼力見兒?之前自己表現得那麽明顯,他都沒有攆人的意思,還以為他就會裝傻來著。


    不過知道站隊就是好同誌啊!


    南昭也不偽裝,直接給了二椅子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後兩人便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陳歡見狀,氣得差點兒沒蹦起來,藏在身後的拳頭捏的死緊,隨即就感知到一絲絲疼痛,張開拳頭,她迴身看了一眼,便發現自己的小拇指指甲劈了。


    好啊,真是好啊!現在真是誰都能欺負她,斥責她了!


    嘴角顫抖,小拇指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滴滴答答濺落在地,那紅,鮮豔又刺眼,此時此刻,陳歡眼中全是怒火,她覺得自己仿佛在燃燒,心肝脾肺腎沒有一處是好受的。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衝動且易怒,也知道自己這口惡氣絕對不能現在發泄,所以她便不停地深唿吸,進行自我安慰,以此平複翻騰的壞情緒。


    隻是此時聽著裏麵房間的歡聲笑語,陳歡覺著自己這口怒氣是怎麽也平複不下去了。


    嗬嗬,既然忍不了,那她就不忍好了,她宣戰,正式跟那個叫南昭的女人宣戰!


    既然那個女人敢搶她的男人,那麽就要接受懲罰,這是那個女人自找的!


    陳歡環視了一圈房間,沒有發現監控攝像頭後,便大踏步走向那兩個裝有高定禮服的行李箱,熟門熟路地從行李箱暗夾層裏翻找出一件紗裙,隨後又將裙子放迴去。


    這是之前自己藏起來的裙子,陳歡眼神堅定,心說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在今晚柳家的宴會上,大放異彩!


    陳歡拉著拖杆箱,大大方方地從正門離開,走到廖湛跟前的時候,麵色正常地跟廖湛打招唿說:“廖總,衣服的事情都已經交待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廖湛頭都沒抬,隨口嗯了一聲便算是應了,隻見他仍舊漫不經心翻動著時尚雜誌,狀似看得津津有味,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南昭那裏。


    見廖湛如此不在意的態度,這一刻,陳歡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內心更是感到絕望,不禁暗暗自嘲,原來她是真的不受待見呢——


    陳歡抿了抿唇,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眼眶,低聲道別後,便轉身大步離開,待到她離開工作室大樓後,她這才放任自己失聲痛哭。


    邊走邊哭,不壓抑自己的聲音,不在乎路邊行人看向她的異樣眼光,這一刻,隻有真實的陳歡,不偽裝,不堅強,更不好看的陳歡。


    待到哭累了,也走累了,陳歡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報地址說:“去湖濱花園小區。”


    廖湛不喜歡她又如何,她有的是備胎,不過就是嫁給不了愛情罷了,嗬嗬,她無所謂!


    隻要那個女人過得不好,她這口惡氣也能咽!


    此時的南昭還不知道,屬於她的命運齒輪剛剛正式開啟,這畢竟是女配係統世界嘛,又怎麽可能會讓南昭舒舒服服地混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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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國道公路上急速行駛,南昭無奈地閉了閉眼,習慣性想要用手抹臉,手臂都已經抬起來了,隨即又想到自己已經畫好妝容了,便生生地停住了手。


    自覺有些失態,便猛然側了身體麵向廖湛,沒好氣地說:“你能不能別看我了?沒見過化妝的女生啊?”


    先前陳歡離開後,她就不耐煩了,命令那二椅子盡快幫她搞完妝發,她就三步並作兩步去找了廖湛,結果廖湛這貨就開始看著她,一刻不停地看,到了車上竟然還發起呆來,搞得南昭非常不自在。


    後排座的車窗是打開的,也是巧了,這風向正好是從廖湛那一側吹進車廂,南昭此刻聞著廖湛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清新味道,她感覺自己周圍全是廖湛身上的氣味,所以這心情更加煩躁了。


    南昭伸手拍了下廖湛的腦門,上下打量了下,就不客氣地指責:“誒,我說大老板,我記得你不是最反感化了妝的女生嗎?這也不像啊,你說你是不是裝的?”


    裏,正因為廖湛有這個臭毛病,所以他才生生地將自己熬成了大齡青年,後來通過原身的助攻,一見到不施粉黛但卻美麗精致的沈天心才會詫異,後來更是有了極大的興趣去了解沈天心的為人。


    可以說除了原身等人的助攻以外,廖湛能最後得一佳人,對虧了他那個臭毛病。


    廖湛被打額頭後才迴過神來,見南昭小臉兒上全是憤懣,反應了一下,緊接著立刻眼神晶亮的嚇人,湊近南昭問:“你怎麽知道我反感化妝的女生?這事兒連我爸媽都不知道的,所以你——”


    所以麵前的小丫頭毫無疑問,就是他的貓小姐了,雖然內心已經認定的事情,但是此刻意外得到了小丫頭本人的認證,驚喜啊!


    南昭聞言,白眼一翻,內心更是無語,廖湛這人倒是挺會抓重點的嘛,不過也怪她自己,腦子一抽,竟然就將說漏了嘴,失策啊失策——


    由於南昭自己說漏了嘴,所以接下來廖湛開始不依不饒地盤問起來,不過到底是有司機在場,廖湛也不好說得太具體。


    模棱兩可的話聽得南昭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當然,她是不可能承認的,所以一概以“聽不懂”為由,拒絕迴答廖湛的問題。


    就這樣兩人一個不停說,一個不停否認,拌嘴了一路,就在南昭忍無可忍的時候,終於到了廖湛發小家的別墅了。


    南昭被廖湛纏磨得心煩,於是率先下了車,朝著別墅走了兩步後,發覺這地方可不是半山別墅,她不認識人,隻能待在廖湛身邊才能順理成章。


    她原地等了下,撅著嘴巴,不太開心,早知道她就不答應來了,搞得自己現在很被動啊——


    廖湛也沒敢讓南昭等太久,飛速下車後,隨後得意地將南昭的手背放在自己的臂彎,不言語,隻是那麵部表情卻像是會說話。


    南昭見狀,微微搖頭,她很難不感歎,麵前的廖湛真的跟裏描述的不一樣,非常不一樣,就好像是兩個人似的!


    之後,南昭跟著廖湛進了門,走了一小段兒路後,乍然看到身側花園裏栽種了一片綠色玫瑰花。


    花朵開得非常嬌豔,一叢叢的花朵就像是精靈站在花徑上似的,美得令人心醉,不過最令南昭詫異的不是這片花海的美好,而是這片花海在裏曾經被重點描寫過。


    南昭輕輕拽了下廖湛的手臂,見他看過來,她小聲問道:“這片花挺好看的,栽種綠玫瑰倒是有些不常見。”


    廖湛順著南昭的視線看去,花海離得有些遠,不過那樣一片青翠的綠倒也是紮眼,廖湛覺得南昭是喜歡,便討好著說:“你若是喜歡的話,迴頭在家裏也種上一片,好不好?”


    話音剛落,廖湛便笑起來,最近他總是在說問句呢,例如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看來他是真的好在乎南昭這小丫頭啊……


    南昭聞言,忍了忍,麵上不動聲色,但是內心早就吐槽連篇了,難道是剛才自己問得太隱晦了?


    她其實是想要確定下這戶人家的身份,這樣也好進行合理的聯想,可哪成想廖湛跟豬腦子似的,一點兒不開竅,無時無刻不想著撩撥她,實在是可惡!


    想到這裏,南昭豁出去了,直言道:“你正經點好不好?我是想問這家人姓甚名誰,萬一你把我拐賣了怎麽辦?我不相信你!”


    廖湛覺得今天自己執意地南昭出來玩,真是個正確的決定,不僅僅意外認證了小丫頭的真實身份,他還看到了小丫頭這麽多古靈精怪的表情。


    這說明他們的關係在逐漸靠近吧?


    真是個好消息!


    南昭聽完廖湛的介紹後,心裏頓時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與此同時她也有了些許的計較,看來那件事是真的。


    事情是這樣的,廖湛的發小,也就是要舉辦宴會的這人家本姓朱,朱家也是這m城數一數二的大富大貴人家,富三代朱曉天就是廖湛的發小,當初原身在朱曉天這人手裏,可是吃了大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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