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還挺反感了凡那個老和尚的,總覺得了凡是騙吃騙喝的老神棍,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看待事情的角度逐漸地發生變化。


    在知道小丫頭就是幸運符的所有者後,他內心對了凡和尚之前的預言再沒有不相信的心理,此時見母親愣神,他又補充說:“娘,當年了凡大師說的話都是真的,還真有一個命中帶福氣的姑娘來咱們家給你當兒媳婦!”


    安何氏眼中迸發出巨大的驚喜,忙問道:“真的?那姑娘是誰?是哪家的孩子?”


    十幾年前,了凡大師確實到他們家住過一段時間,也給小湛批過命,她當初也是執著過一段時間的,後來由於小湛的衰神體質惹下了太多的麻煩,她時常要親自處理後續,所以漸漸地便沒了繼續找命中帶福的姑娘的心思。


    她記得小湛十歲那年,京城裏確實來了個小福寶,那人不就是連曼曼?


    “是連家的姑娘,連曼曼?”安何氏滿意了,若真是那姑娘的話,倒也不錯,正好安敏也喜歡那姑娘。


    雲湛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隨後無奈地說:“娘,不是連曼曼,兒子那麽厭惡連曼曼,您以後別老提起她。”


    安何氏疑惑了:“那到底是誰啊?”


    這京城裏不就一個小福寶嗎?沒聽說還有哪家的姑娘福氣衝天的——


    雲湛頓了頓,攙扶著安何氏的手臂,解釋說:“其實那姑娘跟連曼曼倒也有點兒關係,您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整個故事還挺富有傳奇色彩的,主要還是跟了凡大師扯上了關係,兩刻鍾內,雲湛繪聲繪色地將南昭跟連家人的故事事無巨細地全都說給了安何氏聽。


    許是雲湛將部分故事的時間順序搞亂了,致使安何氏聽得雲裏霧裏的,便打斷提問說:“幸運符現在是在連曼曼手裏,兒子啊,你又是怎麽判斷出那幸運符不是連曼曼的呢?”


    “娘覺得片麵之詞不可信,”她有理由認為是自己的兒子看上了哪個小姑娘,所以便理所當然地進行了聯想。


    她不反對兒子喜歡姑娘,但是心術不正的姑娘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雲湛聞言,失效著搖頭,又說:“您放心吧,兒子是經過調查後才得來的消息,準確性您不必懷疑,而且不瞞您說,兒子確實是喜歡那姑娘,但是那姑娘還沒有看上兒子呢。”


    想到南昭,雲湛心裏是又甜蜜又無奈,甜蜜的是他喜歡的小丫頭是自己命定的妻子,無奈的是她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若是想追到手可不是一般的費勁。


    也是怕安何氏依舊懷疑,接下來雲湛索性重新組織了下語言,按照事情發生的順序,再次講述。


    此事畢竟事關兒子的幸福,所以安何氏耐著性子聽著兒子的描述,與此同時還在心裏默默地捋清楚頭緒。


    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後,安何氏頓時怒了,怒斥道:“連家人可真不是個東西,這不就是變相的拋棄妻子嗎?好好的妻子女兒說不聯係就不聯係了?那可是十年,一個女人有幾個十年可以消耗的?”


    “還有那連曼曼,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待人處事也挺有分寸的,怎麽內裏竟是個如此蛇蠍心腸的嫉妒性子!八歲啊,八歲就知道害人了,這長大了還能得了?”


    安何氏打了個哆嗦,這夜裏的風本來就夠寒冷的,但是也沒她的心冷,還好——還好她顧忌著兒子的心思,沒有強迫兒子娶那個狠毒的連曼曼,要不然他們侯府的日子可就沒有安寧了。


    想到這裏,安何氏眼睛都快要冒火了,怒聲對婢女吩咐說:“你去,去告訴安敏,讓她以後別跟連曼曼見麵,她要是有問題,就來找本夫人!”


    “娘,您消消氣兒,生氣傷身,”雲湛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樂開了花,隨後又說,“不讓安敏跟連曼曼接觸是對的,兒子早就看出來連曼曼在利用安敏,隻是顧忌著對方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若是說出來到底是太傷人,這才忍著沒提的。”


    其實安敏選擇跟誰玩,他並不在意,隻是小丫頭跟連曼曼之間的事情,讓他動了管教的心思,從前他不知道便也就罷了,但是既然如今是小丫頭親口跟他說了秘密,那自己若是再放任安敏跟連曼曼一起玩,怕是不利於自己的追妻大計,那可不行——


    安何氏沒看到雲湛使壞的表情,隻是聽到雲湛的話,內心很是讚同,迴想之前兩個小姑娘在一起玩的場景,貌似安敏確實是挺吃虧的,其他方麵也就算了,安敏可是當今聖上親封的郡主,哪能像個跟屁蟲似的巴結連曼曼一個小小庶民?


    這可不行,這樣想著,安何氏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到安敏那裏說教一番,於是匆匆跟雲湛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看著安何氏的背影,雲湛笑得跟狐狸似的,他早就看出來其實連曼曼沒什麽大本事,小時候還有些福氣在身,隻是長大後就直接泯然眾矣了。


    尤其是最近幾年,連曼曼更是全靠安敏在背後給她撐腰,這才堪堪維持了一些平民百姓本不該得到的風光。書包


    隻要安敏不再見連曼曼,他相信很快連曼曼就能徹底淡出貴族圈子,如此一來,小丫頭對付連曼曼也能遂心一些。


    想到自己的煞費苦心卻不能被小丫頭立刻知道,雲湛內心意外有些酸酸的,下一秒,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搖頭歎息說:“滾出來。”


    雲湛側身看了一眼,隨後幸災樂禍地又說:“怎麽?又被安敏氣著了?你也真是堅持不懈,安敏都一再拒絕了,你倒好,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


    宋摘星從暗處走過來,垂頭喪氣地說:“我這不是努力跟你成為一家人嘛,不過你這妹子可真是難追啊——”


    他也不想被拒絕啊,但凡安敏答應嫁給他,那他不就用不著臉皮厚了?


    雲湛被逗樂,沒好氣地說:“你倒是樂觀,不過還好你跑得快,我娘正去找安敏呢,若是讓她見到你在安敏的房間裏,那我也是保不住你的。”


    事實上,安敏不是他娘親生的孩子,隻不過安敏從小就被他爹疼愛著,所以他娘也不好不管教安敏,很多事情也不得不上心。


    宋摘星聞言,立刻拍拍胸脯,有些後怕地嘀咕著:“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萬幸啊……”


    “看在是兄弟的份兒上,我才說的,”雲湛覺得他娘明天指定是要親自看著安敏在家的,所以宋摘星在他娘氣頭上出現必然不合適,於是囑咐說,“我娘明天會看著安敏,你別動歪腦筋,或者被抓現行就成。”


    頓了頓,雲湛補充說:“對了,以後你也別搭理連曼曼了,我娘不讓安敏再跟連曼曼湊在一塊兒,所以你最後也別在安敏麵前談起連曼曼,都是為了你好。”


    宋摘星聞言,心裏困惑的不行,好奇地湊到雲湛跟前,問:“到底什麽情況?確定是你娘不讓安敏跟連曼曼再見麵?”


    他怎麽那麽懷疑啊,從前安敏跟在連曼曼身後,是為了麵前這家夥的幸福,按理來說這侯爺夫人可支持著呢,如今怎麽會突然下了這樣的命令?


    “到底發生了什麽?”


    雲湛瞥了一眼宋摘星,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將南昭的事情告訴他,幸運符也好,連家人自己的秘辛也罷,那都跟宋摘星無關,而且南昭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到這裏,雲湛避重就輕地說:“也沒什麽,就是我查到了一些連曼曼品行不端的事情,我娘聽完就生氣了。誒——你別問,到時候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宋摘星咕噥了一句後,便也不再多問,他很了解雲湛,若是雲湛不想說,那怎麽問都是不管用的,雲湛這個人心腸硬著呢!


    既然雲湛不想說,他不問就是了,隻是想起明天的安排,他詢問說:“前個兒,萬花樓的老鴇子來了信兒,說是春江小姐明日要公開拍賣初夜,據說上頭那位要去湊熱鬧,咱倆也去唄?”


    這萬花樓的春江小姐可是個絕世大美人兒,真正的冰肌玉骨,粉麵桃腮,據說幫她沐浴的婢女隔三差五就會流鼻血,更是有男人因為偶然間看了一眼春江的身子就當場發瘋,變賣家財也要擁有春江一夜。


    仔細想想,雖然那些很是離奇的傳聞都挺誇張,但是空穴不來風,他宋摘星也是見過春江一麵的,是個大美人兒沒錯了。


    宋摘星賊兮兮地問雲湛:“想來明天的拍賣會一定會非常熱鬧。誒,如何?這機會難得,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這個熱鬧,他是真的想看,不過自己去的話,若是被安敏知道了,必定會誤會,所以他得拉著雲湛一起,這樣保險。


    “我不去,”雲湛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他豈能看不出宋摘星心裏的小九九?


    笑話了,宋摘星害怕安敏誤會,他還害怕小丫頭誤會呢,本來他這邊的情況就八字還沒一撇呢,比宋摘星的處境更慘,若是真的陪宋摘星去萬花樓看熱鬧,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為什麽啊?”宋摘星就奇怪了,自己又不是讓他去嫖,就是去看熱鬧罷了,再者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從前不是哪裏有熱鬧就去哪裏的嗎?怎麽萬花樓就不去了?


    見雲湛要走,宋摘星趕緊跑過去,不停地追問著。


    “行了,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別問,”雲湛不耐煩地拒絕,下一秒想到南昭,便側身又說,“萬花樓?連曼曼的父親是不是常去那家青樓?”


    宋摘星疑惑於雲湛的問題,不過還是點點頭,說:“確實常去,而且我聽說連大正特別喜歡春江,揚言要娶呢。怎麽著?瞧瞧去?”


    這萬花樓的春江可是很有名氣的,京城裏不少有頭有臉的老爺們兒都想抱得美人歸,所以明天的熱鬧恐怕絲毫不比昨天的詩雅社排場小,他光是想一想就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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