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娟子遲遲找不到連趙氏落單的時候,所以她這幾天急得不行了,已經到了上躥下跳的程度,南昭在暗處開心不已。


    本以為張婆子給的是什麽“殺人越貨”的好藥呢,結果隻是下九流且上不得台麵兒的破藥粉,雖然包裝得不錯,濃濃的,像是抹茶味的奶茶似的,但是李娟子根本找不到機會對連趙氏下手,那麽那破藥就派不上用場!


    南昭觀察了幾天便將張婆子和李娟子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都摸清楚了,這兩人沆瀣一氣,主要是她們心裏對自己和連趙氏挺不滿。


    不過兩人行事還是有區別的,張婆子的惡意是南昭自己搞出來的,她仔細迴想了下,貌似當初自己確實挺過分的,再者張婆子的目的從來不是連趙氏,如此,她倒也不想找補迴來。


    至於李娟子,南昭則不打算放過,其一是李娟子原本便打算要對連趙氏不利,矛盾已經上升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為此李娟子還欺騙了張婆子。


    第二則是李娟子簡直是死不悔改,南昭原本以為有了上次小花蛇的嚇唬,對方能收斂呢,為此她還要求連趙氏搬到了娘家,現在離得遠了,然而李娟子仍舊想撒氣在連趙氏身上,這可就是惡意滿滿了。


    明麵兒上不能懲治一番,那她就選擇背地好了!


    話說迴來,她也是怕李娟子找不到對連趙氏下藥的機會,進而急紅了眼,選擇狗急跳牆,強行對連趙氏不利,所以她先行出手了!


    這一次不同於上次小花蛇的小打小鬧,她是要做一個大的了斷,然後徹底絕了李娟子對連趙氏起壞心的念頭。


    想到便要立刻行動,省得夜長夢多,再者趙勇那邊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房子,不日她就要搬走了,到時候就沒心思教訓李娟子了。


    所以擇日不如撞日,南昭也沒等到天黑後行動,直接起了個大早,待到趙勇出發去縣城送貨後,便找了個借口外出了,去的不是別人家,正是李娟子的家。


    南昭也不怕大白天被人看到,左右連家就在李家的隔壁,她迴家取東西實在太正常了!


    先是進了自家的大門,四處掃了一圈後,將連家缺的東西記在心裏,然後就大搖大擺地去了隔壁。


    此時,差不多是早上八點鍾,李家挺安靜的,南昭還以為李家人都沒起床呢,畢竟現在是深秋,家家戶戶的農活都已經忙完了,一年到頭就天冷的時候可以休息,這早上不起床,雖然不太好聽,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南昭抿了抿唇,心裏老大不樂意,不過還是不想放棄,想了想,便趴了窗戶,想要偷偷看一眼。


    不過正是這一眼,南昭立刻笑開了花,真是想什麽來什麽,用到小福寶的福氣時候,真是不含糊啊!


    趴著窗戶,南昭打眼一看就發現李娟子正在和一個臉不熟的男人在滾床單,而且戰況很是激烈!


    她是知道李歪嘴和他們家孩子小三子去縣城的時候,也就是說此時的情況是李娟子自動將把柄送到她眼巴前了。


    嘔吼,一個已婚婦女趁著丈夫孩子外出,跟其他野男人廝混,這個罪名無論古今都是不好聽的,而在古代,李娟子完全可以被釘上恥辱柱!


    南昭心跳如擂鼓,迴到隔壁的連家後,大腦便不停運轉著,本來是想直接暴力解決李娟子,讓她知道自己的拳頭足夠硬。


    但是如今這難得不用出力的好機會擺在自己的眼前,她要如何利用倒成了問題了!


    也是事不宜遲,時間比較緊張,南昭仔細地分析了利弊和劇情後,得出了結果——她自己出麵。


    這事兒不能找村長或者直接找其他人來看熱鬧,若是真的那樣,李娟子便也徹底毀了。


    揭發的做法確實很解氣,但是拋開任務,單純對她自己來說,卻是一件兒實實在在的缺德事兒,她不能為了解氣,而給自己平添了業障,劃算不來的買賣不能幹!


    電光火石之間,在不給自己添業障和幫連趙氏出氣上,她毫無疑問選擇前者。


    想明白後,南昭便大搖大擺地重新迴到李家院子,行走如風,完全是一副來找事兒的表情,小手使勁一推,房門便被推開了。


    門板撞牆的聲音很響,直接嚇了屋裏人一跳,男的慌亂地爬起身,抱著衣服便要藏起來,而李娟子則立刻穿上貼身小衣,嘴裏喊道:“孩子他爹是你嗎?我口渴,幫我打些水來啊。”


    南昭聞言,立刻便明白這是李娟子想要拖延時間,想出來的招兒,不過她倒也願意配合,畢竟老男人老女人的身體也不好看不是?


    她漫不經心地走到水缸前,拿起水瓢舀了水後,剛想走進裏屋,這時候便聽到李娟子讓她順便準備洗臉水的聲音。


    挺會使喚人啊,那李歪嘴平日裏便是老子唯我獨尊的模樣,哪裏會聽李娟子的使喚?


    想來是李娟子實在沒注意了吧……


    南昭懶得理會,直接將水瓢往水缸裏一摔,耳邊聽著李娟子的急促喘息聲,下一秒便進了房間,掃視一圈,沒發現男人,隨後笑著說:“李大娘別忙活了,我是連妙妙啊。”可不是能催她命的李歪嘴~


    “怎麽是你?滾出去,”李娟子本是正在被窩裏穿褲子,以為孩子爹迴來了,便心慌意亂了起來,手腳也不聽使喚,哪成想冷不丁地聽到了小姑娘的聲音,抬頭一看,怒氣上湧地說,“你娘沒教你家教嗎?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闖到我家來?”


    直接越過李娟子的肆意辱罵,南昭仍舊笑眯眯地表示說:“大娘別生氣啊,我呢迴了趟家,發現家裏的東西都不見了,想著是大娘給拿走用了,所以才會來找,哪成想——”


    “哪成想竟然意外看到了大娘偷漢子的一幕,您若是還要我滾,那我必然要滾到村長或者裏正爺爺家的,”這;李娟子也是真的敢呢,在家裏就明目張膽地約會情人,膽大的不得了!


    李娟子聽得心驚肉跳,甚至顧不上沒穿衣服的身體,直愣愣地爬起身,表情失控,目光狠厲地看著南昭,問:“你再說一遍!”


    “你不都聽見了?還要我說什麽?”南昭頓了頓,又說,“哦,你是想讓我將你的姘頭給找出來?”


    “也好啊,”南昭轉個身,直接朝著屋內的一個角落走去,那裏有一個大箱子,屋子裏唯一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哪兒了。


    李娟子見狀頓時慌了,叫喚說:“別去別去,你迴來!”


    南昭嘴角一揚,心裏滿意極了,不過轉身前又看了一眼箱子的方向,心說那個男的也真夠膽兒小的,這樣都不出現,真是慫包一個!


    “行了李大娘,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既然你有把柄在我手裏,那就交換條件好了。”


    李娟子現在隻想趕緊將麵前的小祖宗送走,她可還光著身子呢,便認命說:“你說你說,隻要你能保密,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


    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隻是看著南昭的臉色和此時的狀況,這說出去的話,也不能反悔,真是太倒黴了!


    南昭也不多廢話,直言道:“我就直說了,這幾天有人看到你一直在我外婆家周圍溜達,你可是想對我娘撒氣了?嗬嗬,不管是也不是,你隻要記著今天的事兒若是想要我保密,那你就別再打擾我們的生活,否則定不輕饒!”


    她說了一大通,然而也沒聽到李娟子表態,於是她再次定睛看向李娟子,隻見李娟子屏住唿吸,眼神專注地看著她。


    南昭不耐煩地說:“說話!”


    搞什麽啊?跟個雕塑似的——


    李娟子仍舊不說話,南昭被身後的男人吵得心煩,在那人靠得近了些,便側身狠厲一腳踹了出去,根據腳感,該是命中了那人的肚子,隨後便是一聲慘叫和砰地撞牆聲。


    南昭慢悠悠地收迴腳,目光從始至終都在注視著李娟子,見她要尖叫,便厲聲威脅說:“你要是敢叫,我就打死你。”


    許是南昭的表情神態不似作假,李娟子的慘叫聲生生地憋在了嗓子眼兒裏,憋得臉色通紅,隨後便忍不住似的咳嗦了起來。


    李娟子不表態,她又不能直接開揍,所以此時的狀況就墨跡得讓人反感,再加上身後那人被南昭一覺踹昏迷了,也是一攤子爛事兒。


    南昭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見李娟子不咳嗦了,便問:“怎麽著?你也想來一腳?聽沒聽明白,說句話!”


    這世道怎麽變了嗎?挨打的竟然比揍人的還要墨跡,此時不該是李娟子跪求她,讓她放一條生路的嗎?奇了怪了!


    見南昭皺眉,李娟子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昏迷的男人,小聲說:“他不會是死了吧?我,我——”


    “沒死,你趕緊表態!”她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再者這屋子裏的味道是真的不好聞,搞得她都想直接開溜了~


    李娟子被南昭逼急了,也不知道哪根弦兒搭錯了,直接嚎啕大哭起來,聲音震天響,仿佛是不害怕被其他人發現秘密似的。


    南昭見狀,麵色冷凝,活動了下脖子和手腕腳腕後,便一個彈跳上了炕,也顧不上李娟子是女人,直接開啟了狂暴模式。


    那是真的拳拳到肉,每一個動作都絕對不含糊,她不怕打壞了李娟子,隻怕李娟子這滾刀肉記吃不記打,沒記性,以後還要作妖!


    一刻鍾後,南昭將狗男女都給揍得鼻青臉腫,兩人的肋骨也斷了三根後,這才收手,男的裝暈,但是李娟子還有一口氣兒吊著沒暈過去。


    南昭捏著李娟子的下巴問:“你大概是不清楚我的脾氣,我這人自從清醒後,便見不得家人受委屈,若是有人招惹了,我自當是什麽事兒都幹的。”


    “即使是殺人,”這句話是很小聲地附在李娟子耳邊說的,其實哪裏就到了殺人的地步呢?不過是嚇唬人罷了,再者就算要李娟子死,她也有的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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