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下來聊了很久,解決了彼此心裏的很多疑問,整個過程很愉快,基本上他們是一拍即合的狀態,南昭還是挺滿意喬湛幫她解決問題的態度,挺仗義的感覺。


    南昭說:“那好,應該用不上多少時間,我估計最慢明天,東梁皇必定會召見於我,迴頭我就按照咱們約定好的內容說,迴頭你幫我圓下謊就行!”


    “放心,包在我身上,”畢竟是自己未來寶貝媳婦兒的要求,他可不能不聽的——


    南昭跟喬湛聊過後,心事像是解開了似的,通體舒暢,主要還是勝利已在望,隻要她能自由地離開東梁,再帶上一份東梁皇親筆的承諾書,那麽她便可以返迴南夏。


    至於她會遭到宋釗瀚忌憚的問題,她想過了,隻需要隨口將她跟喬湛的事情說出來,那麽宋釗瀚根本用不著鑒定她的話真假度,有這麽個事兒,就是汙點了,隻要宋釗瀚沒有重大過失或者生病意外,那麽她必然不會被推舉什麽。


    不過現下還有一個鬧人的問題,那便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南夏新帝宋釗瀚便會登基,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迴南夏,否則自毀名聲也是白費心思,宋釗瀚根本不會相信的,到時候他隻會認為是她南昭迴國搶皇位的!


    可是若不能立刻迴南夏,那麽她就必須留在這東梁的別院裏,至少兩個月的時間,否則很多事情會對不上的,尤其是東梁皇的承諾書上會有時間標示,這一點她迴到南夏後,就不能解釋。


    也就是說這別院鐵定是要再住上兩個月的,這就很難為人了,這裏不是不能住,隻是她這幾日無意中得罪太多人了。


    而且這東梁的太子也即將要得罪了,畢竟她都已經越過了太子,直接通過端木先生,同東梁皇交易了,這太子能樂意?


    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太子也出了力了,她這一變卦,那麽太子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一定是會被太子記恨的!


    想都這裏,南昭立刻坐不住了,顧不上男女忌諱,直接抓住了喬湛的手臂,急聲說:“你先別看了,我問一個問題。”


    “你說,”喬湛應聲道,隨後便好整以暇地看著南昭,此刻的南昭真是怎麽看都好看!


    “你說,這太子會不會記恨上我?畢竟之前都跟他說得好好的,我之前一激動,就直接跟端木先生說了,那豈不是直接得罪太子了?”萬一真的記仇了,他使壞怎麽辦?


    此時,南昭隻是想一想,內心就一片惡寒,太子都得罪了,那她豈不是將整個別院的人都得罪了?


    若是那幾位合起夥來對付她,那她未來的兩個月還活不活了?實在是沒法兒忍太久啊!


    喬湛聞言,歎了一口氣,其實這個問題他剛才就想到了,隻是他心裏有數,能擺平的,也是沒成想小丫頭也想到了,還顧慮上了。


    他不假思索,直接解釋說:“這個問題我之前有想過,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我這裏有一本太子貪汙受賄的證據,本打算單獨跟太子做交易,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安心些,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啊?這樣也可以啊?”喬湛竟然還有這樣的後手啊,嘔吼,這樣一想,也難怪他跟在太子麵前那樣有恃無恐,這是手中有東西,心裏有底氣啊!


    不過,用威脅不太好吧?


    南昭想到什麽就直接說什麽:“我覺得太子那人表麵上看著挺憨厚老實的,但是總感覺他芯子是個腹黑的,若是用威脅的,他應該會借刀殺人吧?這樣我也得不到安生誒——”


    “你說得對,”隻是他手中隻有這麽一個籌碼能搏一搏,若是不嚐試的話,恐怕就隻能是被動挨打了!


    喬湛堅持道:“我們隻能威脅著試一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小丫頭你放心,我會陪著你的,我們一起離開東梁。”


    三年都等了,還在乎這跟喜歡之人在一起的兩個月嗎?再者說西涼那邊該做得準備,也都做好了,兩人一分別,指不定要多長時間呢,他隻要想一想就已經舍不得了——


    南昭沒有喬湛這些小心思,他沒辦法是劇情和人設受限,但是她招數多啊,還是讓她好好想想才行!


    片刻後,南昭說:“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不用威脅招數,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用賄賂!”


    “用賄賂?你具體說說看,”喬湛也來了興致,麵前這個小丫頭總是能給他驚喜,先是造紙術,後來又是筆記本,最後竟然是他西涼國的兵法全卷,小丫頭可真是一奇女子了!


    其實很簡單,賄賂嘛,就是要投其所好,太子所好的必然不是金銀財寶,畢竟太子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沒必要給他不稀罕的東西。


    “我要給,就給東辰特別看得上的東西,像是那些金銀財寶肯定是不行的,”南昭頓了頓,再次看向喬湛,詢問道:“你跟在東辰身邊的時間長,什麽東西拿得出手,而且還深得東辰的喜歡啊?”


    喬湛聞言,心裏閃過一絲異樣,心愛的姑娘當著他的麵兒說要送禮物給別的男人,還來問他關於那個男人的喜好,好過分哦——


    不過如今不是他吃醋的時候,抿了抿唇,按下酸意,說:“東辰是東梁國的嫡長子,是中宮皇後所出,什麽好東西都見過了,所以東辰對珍惜寶貝估計是看不上,不過——”


    “不過什麽?”這個男人怎麽一到關鍵就大喘氣啊?過分!


    “不過東辰有一個癖好,那就是喜歡獵奇,越新鮮的事物越喜歡,”喬湛想了想,如今東辰年十九,算是別院裏最大的學生,也是到了顯擺自己才能膽識治國謀略的年紀,所以東辰最近比較願意在東梁皇麵前出風頭,若是能——


    南昭接話說:“若是能將禮物包裝得利國利民且新奇一些,必然能引起太子的興趣,然後就算是重新巴結上了!”


    “鬼靈精!”喬湛寵溺地說,這小丫頭肯定是又想到了好點子,看來他是撿到寶貝了,而且好需要加把勁兒,盡快抱得美人歸,畢竟他們兩個月後就要分開了,萬一不小心被人截胡了,那可就虧大了!


    南昭沒注意喬湛那虎視眈眈的危險眼神,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巴結太子上。


    其實這個禮物很好解決的。


    她之前造紙,為了證明可以裝訂成書,就偶然附帶上了兵法,結果大家的重點都在兵法上,竟然意外令造紙術失了風光。


    如今又要重新賣人情,那麽她完全可以再從紙上下手!


    比如說印刷術什麽的,隨便整一個種類的印刷術,秘密地將方法教給太子,對外絕對保密發明者,迴頭太子沒準兒能利用一番,為他自己在東梁皇那裏謀取好處。


    她現在都可以想象到太子看到她的“人情”能有多高興了,想到這裏,趕緊跟喬湛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許是她說得太抽象了,說了好半天,喬湛都沒明白,索性歎息一聲,不再囉嗦。


    “小丫頭乖,既然你覺得行就去做好了,我支持你,”也不知道他家的小丫頭腦子是怎麽長的,會的東西也太多了,剛才那番話其實他聽懂了,隻是私心裏不想明白得太早,否則西涼的那幾個畜生什麽都不用幹,他自己就能將自己酸死了!


    喬湛說:“事不宜遲,既然你有想法,最好盡快實施,趕在東梁皇召見你之前,否則過後讓太子知道真相,那就算再多的印刷術,太子也會記仇的。”


    他太了解那個人了,雖然東辰已經十九歲了,是別院裏最大的學生,也是東梁的太子,但是毫不客氣地說,東辰就是特別小心眼兒的男人。


    比如說平日裏宮女兒不小心踩了他一腳,他當時絕對會大方地表示不在意,但是背後必然會秘密地處理掉那宮女兒。


    再者還有三公主的事情可以佐證,他都打聽清楚了,三公主這幾天之所以沒來可不是生病,更不是為了躲避眾人的嘲笑,而是她被東梁皇關了禁閉在宮中。


    三公主被關,正是太子的手筆。


    前段時間三公主求助太子失敗,轉頭就去了七皇子那裏,許是她在七皇子麵前,說了太子的壞話


    所以僅僅是隔了兩天,東辰就參了三公主一本,直接將石天驚的死給扒了出來。


    皇嗣殘忍地殺害了忠臣之後,這事情若是傳出去,那可不僅僅是皇室威嚴受損的問題,還有三公主必然要遭受嚴厲的懲罰,這樣才能平息民憤。


    如此,東梁皇為了保全三公主,就隻能秘密地關押起來,等風頭過去再說,以上便是太子暗搓搓進行的齷蹉事兒,太子的性格實在是又陰險又小人!


    聽完喬湛的描述,南昭驚得合不攏嘴,也太令人震驚了吧,轉念一想,說:“太小氣了吧,你竟然能在他身邊待三年,是我輸了,了不起,真的了不起!”說著便朝喬湛舉起大拇指,是真的牛啊!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也是時間緊,還需要時間仔細地想一想印刷術的具體步驟呢,所以南昭就將喬湛給攆走了。


    由於知識都在腦子裏,所以南昭隻是稍微迴憶了會兒,便能夠在紙上一點點地迴憶出具體的細節,她打算給的是雕版印刷術。


    這版的印刷術簡單製作,更加好操作,原理上基本很多人都能明白,不過在此時的時代背景下,也會顯得彌足珍貴,能拿得出手。


    於是,她仔細思考了具體的步驟,和可能出現的細節後,就直奔太子的院子。


    這會兒正好是下午上課前的半個小時,這會兒太子應該是剛好午睡醒來,正方便他們談事!


    她一路走,一路不停地想措辭,上午的事情指定是得罪了人,尤其是她離開前,連個招唿都沒打,而且貌似當時叫住她的人,聲音聽著好像還是太子黨的,若是那人不安好心,直接告了狀,恐怕她此行會更加艱難。


    南昭:想想都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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