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兄,你怎麽突然這麽厲害了?莫非是你之前藏拙了?”沒道理突然懂這麽多知識啊,薑然很是蒙圈地看著南昭,滿眼的不理解。


    “非也非也,”南昭笑著將小太監打發走,隨後對薑然解釋道,“我原本就愛看書,這個你應該知道,一年前我從家裏帶來的竹簡可是有一馬車呢。”所以她吹一吹自己博聞多識也是絲毫不臉紅、不怕露餡的!


    薑然想了想,點頭應聲說:“好像是,那你能不能也給我看一看你的書啊?我也想多學些知識。”


    這話是他的心裏話,隻是此話一出,便有些抬杠的嫌疑,想要解釋一番,但是又不知如何解釋,這時端看南昭說:“也可,你我本是兄弟,這點兒小事兒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我那些知識都是家裏邊的藏書,你要是想看,隻有我給你默寫出來,所以這個——”說著南昭食指拇指中指相互碾搓了幾下,意思明顯。


    薑然嘴角抽了抽,不是說好的是兄弟嗎?怎麽還跟他要錢呢?


    這樣想著,薑然摸了摸腰間的荷包,一狠心一跺腳,全數給遞了過去,說:“兄弟別嫌棄,我就隻有這麽多,迴頭不夠的話,我再給!”說著就一臉肉痛地將荷包遞給南昭,表情很是不舍。


    南昭一把將荷包搶了過來,掂了掂,心裏挺滿意,好模好樣道:“好說,等我一個月,給你默寫上一本啊。”


    “啊,得用一個月?這——”時間太久了吧,薑然瞬間有些後悔了,看著南昭手裏的荷包,心裏猶豫著要不要搶迴來。


    南昭眼疾手快,她現在缺錢得很,可是不想再還錢,連忙將荷包給放好,笑著說:“不長的,我們家的藏書字數可多了,足足有三萬字呢,你虧不了的。那個——行了行了,你趕緊迴去吧,我要開始吃飯了,下午是活動課,可是不能餓肚子。”要不是看在有錢收的份兒上,她可不想跟薑然囉嗦這麽多,飯菜都涼了!


    薑然瞬間傻眼,不是留下一起吃的嗎?怎麽就攆人了?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薑然深唿吸一口氣,見餐桌上是沒什麽好菜,終究是沒強行留下用餐,也是腦子暈乎了,連句招唿都打,飄飄悠悠地就離開了南昭的小偏殿。


    待薑然離開後,南昭先是將荷包拿出來數了數裏麵的銀錢,其實質子手裏的銀錢都是各自的母國承擔的,原身是個不受寵愛的皇子,她母親在宮裏生活得也比較拮據,再加上還有一個弟弟在,所以南夏來的支援其實很少。


    原身腦子又不會變通,在皇家別院吃不開,久而久之生活十分困頓,說到這裏,南昭真的很難過,無數次反問為什麽神炎大陸對質子的規矩這麽變態不合理,跟從前南昭學過的知識以及自己親身經曆得一點兒都不同!


    餐後,南昭在偏殿的院子裏溜達了一刻鍾,隨後就打算午休了,下午的課程是騎射課,也是男女混上的,不過由於原身的身份和體力,跟正常的男孩子是有差距的,一般在班級裏成績是吊車尾的。


    因著原身的成績不好,所以下午教騎射的武先生絲毫看不上原身,他對原身的好感度跟上午的先生簡直是兩個極端,南昭自身條件素質足夠好,也能調動起原身的身體,但卻不能在下午的課上出風頭。


    原因很簡單,智商上可以通過讀書來補足,但是體力上不行,改變太大的話就會很顯眼,畢竟原身根本就沒有私下練習過,別院內人多眼雜,變化大了不好自圓其說的。


    不過也沒事兒,反正南昭臉皮厚,不就是跟那群女孩子在一起練習嘛,多大的事兒啊,女的跟女的在一塊兒上課,沒啥好羞恥的,她現在的三觀很現代的~


    一個半時辰後,差不多過了下午兩點鍾了,南昭收拾好自己,便出發去武訓場。


    許是天氣太過炎熱,所以大家都是掐著點兒出發的,一路上碰到了許多上午一個班上課的同學,當然還有些“生麵孔”,應該是其他班級的。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陌生,南昭畢竟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對很多人的背景身份都是了如指掌的。


    原身因為成績太爛,甚至連養尊處優的公主都比不上,所以武先生為了羞辱原身,便給她指定了專門的位置,讓她待在公主的訓練場地旁邊,那地方離男孩子的訓練場地非常遠,可以說是被“特殊照顧”了。


    南昭不想出風頭,更不想惹事兒,於是便很自覺地循著記憶,走到原身的專屬地點去了。


    也是巧了,那地方旁邊正好有一棵樹,樹冠很大,遮陰是足夠了,南昭也不管別人,直接走過去,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裸露的樹根上,接著便開始無所事事起來。


    這活動課其實就是玩,除非是東梁皇帝來視察,否則通常來說武先生是不會管貪玩的學生的,所以這種課其實就是打個照麵就行,大部分的學生都是來混一混的。


    當然也有比較上進的質子會很認真地陪皇子們讀書,不過那肯定不包括南昭。


    南昭悠閑地坐在樹蔭下,這時候早已經開始上課了,然而東梁的那五個公主許是嫌棄天熱,所以還沒有來,估計要等到快下課的時候才會來瞅上一眼的。


    因此,無聊的她隻能遠遠地看一眼遠處聯係得熱火朝天的男孩子們,下午的科目明明是騎射,然而那些人偏偏在玩蹴鞠,最奇妙的是武先生竟然當了裁判。


    南昭見狀,嘴角一歪,無奈的搖搖頭,目光在往更遠處看,發現貌似還是有一小撮人在認真練習騎射的,比如小太子和七皇子等人。


    距離太遠,南昭隻能眯著眼睛去仔細看那些人的身份,這時候就聽到身後來了一撮人,腳步挺輕,應該是女孩子的腳步,此時此刻,來人是東梁的公主無疑了。


    原本南昭以為公主們來上課,根本就不會搭理她,也是沒成想,那夥人竟然直直地衝著自己的走來,她迴頭看去。


    嘔吼,人來得可真全啊,五個公主應該是一塊兒來的,不過對她有興趣的莫過於三公主和五公主了。


    兩個小姐妹看似關係融洽,但是南昭看得出來,她們內含機鋒,想到原身的那些記憶,南昭心裏有數了。


    她站起身,朝她們拱了拱手,好模好樣地說:“三公主五公主午安,可是有事找在下?”


    昨天三公主來找茬,之後就一直沒了動靜了,今天上午三公主不在原身的班級上課,自然也是沒碰到,這會兒這兩個小姐妹來找她,是為哪般呢?


    印象中,五公主不是這個時間點搭訕原身啊——


    三公主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去的,她說:“我五妹要跟你說事兒,你們聊吧,”說著就不耐煩地帶著宮女兒離開了。


    南昭將視線轉到五公主東凰身上,拱拱手說:“公主可是有事情需要幫忙?”


    小世界的女主長得還真是好看,彎彎的細眉,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口,不說話時候身上散發著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著實是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難怪周譽乾會喜歡上她。


    因著這兩天的傳聞,東凰還是頭一次正眼觀察宋文華,她生性最是喜歡湊熱鬧,哪裏有樂子可以看,她就到哪裏去,如今看著宋文華彬彬有禮的模樣,想起自己先前對他的印象可是畏畏縮縮,十分不男人的評價。


    如此反差,到真如傳言所說一般,東凰眼裏也來了興致,直言道:“聽說你學問好,今兒上午先生留的課後作業,你幫我寫吧。”


    南昭:“……”這麽直白的嗎?一點兒都不害怕被發現啊!


    難道是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南昭心裏詫異,但是麵上倒是沒什麽表情,說:“五公主不可,若是被先生知道了,恐怕會責罰於公主,況且在下的學問不敢稱好,遠遠不及公主殿下,所以殿下還是——”


    東凰不耐煩地打斷說:“我就讓你寫,你敢不聽?”說著就揚起了小下巴,很是高傲的模樣。


    “不敢,”南昭心中疑惑不已,這刁蠻任性的模樣,原身是怎麽會選擇跟她一起玩的?還有就東凰這個態度,周譽乾憑什麽認為她喜歡原身?


    原身跟東凰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啊!


    南昭補充說:“公主上午所言已經是極其完美的答案,若是在下來接續,恐怕會狗尾續貂,再者在下幫助公主來完成作業,自己的那一份兒便很難完成了,往公主體諒。”


    東凰斜著視線看向南昭,麵上沒什麽表情,心底卻對宋文華越發感興趣,沉默一會兒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快言快語:“既然這個你不應,那麽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日後你得還我,你答不答應?”


    她的本意就是要捉弄一下宋文華,既然代寫作業被她說服了,那麽來日方長,他早晚會敗在自己的手下的!


    東凰繼續不依不饒,南昭就是不想答應也不行,實在是被纏磨得沒脾氣了,她是真的很像教育一下這個任性的女主,人情不是這樣欠的,太刁蠻了——


    迫於對方的壓力,再者南昭現在屬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是沒辦法了,她不想跟小世界的女主起衝突,萬一因為得罪女主而被男主殺害,那也挺坑比的,所以便答應了。


    南昭答應了,然而東凰仍舊不高興,還嫌棄她答應得慢,滿口牢騷:“真不痛快,就沒見過像你這麽小氣的男人,晦氣!”說著裙擺一揚,轉身高傲地走去訓練場地。


    南昭:“……”再次無語。


    她看著女主的背影,心中簡直臥草遍天下,這裏的女主跟原身的印象實在是不一樣啊,在原身的眼裏,女主雖然很任性,但是足夠善良,不會欺壓她那個小可憐。


    但是為毛麵對她的時候,就這麽本性暴露?她不配嗎?


    想到這裏,南昭拍了下腦門,很是無語地轉身,打算重新坐迴到樹根上,也就是這麽一轉身,發現周譽乾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距離很遠,但是毫無疑問是看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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