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片刻功夫,夜淵迴來了。隻是夜斯感覺到有些不一樣。那雙手孔武有力,趴在她脖子上的氣息急促紊亂,整個人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沉甸甸的,不似蘇晚那般柔軟無骨。夜斯內心警鈴大作,想要扯下眼前的遮擋。原本是要動武力的,但是怕萬一傷到師尊呢,隻是手還未碰到遮擋,便被那大掌一下抓住,按在頭頂上。不確定道,“師尊?”


    “斯兒乖,為師實在忍受不住你得美好,你放心你是師尊一個人的,一個人的。”夜淵盡情擺弄著身下的美好。


    他不知道遮擋的眼睛流出了淚水,倘若夜斯扯掉那眼簾,怕會是另一種場景。默默承受著體內的異樣,相較於蘇晚這個帶來的衝擊力更加不可言喻。


    熟悉的身體果然融合的最好,體會的滋味也是更加敏感,不知有多少顫栗,直到身下的嬌柔化作一攤水,他才意猶未盡的作罷。顧不得收拾,夜淵一溜煙跑了。夜斯扯開眼簾時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隻是身體實在癱軟無力,陷入了沉睡。


    那高大的身影飛快的迴到隱蔽的空間,快速褪去這個身體重新鑽進蘇晚的體內。小心翼翼的將那具身體放到玉質的寒床上,戀戀不舍的退了出去。再三確定周圍的環境,確保安全迅速離開了。巧合的是被路過的蘇牧瞧見了,蘇牧瞧著蘇晚著急忙慌的離開,也沒多想。搖搖頭,終究不是他的晚晚,捏了捏拳頭,轉身離開了。


    這裏是蘇晚的庭院,蘇牧想晚晚便會過來看上幾眼,隻是眼下看到了真人全然沒有了心情。剛離開幾步又覺得不對,一般夜淵不怎麽來這裏,除非是尋他。顯然夜淵此次的目的不是他,想了想又轉迴身走向剛剛夜淵離開的地方。


    按說經過上次的事,夜淵理應不會在迴來的。難道這裏有什麽東西他沒帶走,之前從未懷疑過夜淵會在這裏私藏什麽。但是現在他卻有些想要一探究竟,他相信他說的晚晚的魂魄還在,他不過是暫時借她的身體。哪怕他知道這有些自欺欺人,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夜淵夜斯都是神君他能有什麽辦法,這般想著到了剛剛夜淵離開的假山。


    他記得蘇晚也就是後來霸占了晚晚身體的夜淵,尋來假山放於院落增添情趣,那時他並未多想一切都由著他。可是當他走進假山群時卻發現了不對勁,這裏就像是個八卦陣,似乎在保護著什麽,心裏突然萬分悸動。莫不是他將晚晚的魂魄藏在了這裏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這個可能,蘇牧不禁有些站不住腳。


    小心翼翼四處探查,可是他忘了既然是藏起來的東西又怎麽會讓他那般容易尋到。不僅沒有尋到還入了幻境,這一切蘇牧不知不覺融入進去,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尋了良久,在一處假山後他看到了一抹纖細的背影,驚喜道,“晚晚?”


    那背影迴過頭,真的是他的晚晚。蘇晚就像小時候那般飛快的奔跑過來,嘴裏喊著,“哥哥~”蘇牧張開手臂迎接著他的小公主,小跑上去,蘇晚終於入懷,隻是迎接他的卻是殘忍。


    蘇牧怔怔的低下頭去看他心愛的晚晚,蘇晚抬起純真的眼睛依舊望著他,喊著哥哥。蘇牧沒有動手,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為什麽?”


    蘇晚懵懂著看著他,“哥哥?”


    蘇牧握著她的手,將匕首從他的身體裏拔出來。血花濺了她一身,蘇牧將匕首拿過來。慘白著臉說道,“晚晚哥哥會痛的。”這魂魄的氣息就是蘇晚無疑,不是幻覺,也不是假象,是如假包換的蘇晚。隻是他的晚晚怎麽了,蘇牧立刻封住傷口,血液止住了。隻是上麵的刀口卻是再也無法抹去,蘇牧摸了摸蘇晚的臉,“晚晚一個人在這裏可害怕?”


    蘇牧低下頭認真的想著,“不怕,有凡凡在晚晚不怕。”之後抬起頭笑著說著。


    “凡凡?”蘇牧驚詫。


    “對啊,哥哥你是怎麽了,你不是答應了凡凡的求親了嗎?”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哥哥,你不是要反悔吧?咱家可是收了人家的聘禮的。”委屈巴巴的看著蘇牧,好像隻要他說不答應,她便會哭給他看。


    “難道太過傷悲忘記了嗎?”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忘了也好,”環顧四周,還是那片假山群,隻是好像有些不對勁。外麵的景致變得模糊,像是隔了一層什麽東西。傷口雖然止住但是依舊疼痛,像是有螞蟻一般啃食著他的五髒六腑,蘇牧深唿吸一口氣壓著疼痛說道。“晚晚先跟哥哥迴去。”拉著她的手便走。


    隻是蘇晚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哥哥我不要。”


    蘇牧內心焦灼,“晚晚別鬧。”上前再去抓她的手,突然蘇晚像換了個人就同一開始一樣,從她手上拿走的匕首又迴去了。蘇晚猛的刺了過來,蘇牧一個轉身從她背後製住她。大聲喊道,“晚晚!”


    蘇晚猛的迴神,依舊甜甜的喊了聲哥哥。蘇牧明白蘇晚這是被下了禁製,對闖入者殺之,帶走她的人殺之。剛開始隻對自己動了一次手,應該是認出了自己才停了下來。自己帶她走又觸動了後麵的禁製。之後蘇牧不在犯兩條禁製,緩下情緒,將匕首又收走了。


    蘇晚懵懂的看著他,“哥哥我好像做了錯事?”看著自己的雙手,迷惑了。


    蘇牧上前抓著她的手,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凡凡每天都會來陪你嗎?”


    說道凡凡,蘇晚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嗯,隻是他不讓我出去,說他同哥哥正在商議,過段時間便將我娶進家門。”說著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得遮擋住臉。小聲說道,“他給我帶了布匹還有針線,等我繡好了他便來迎娶我的。”


    看著天真爛漫的妹妹,蘇牧眼睛發澀。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晚晚乖,隻是不見哥哥你不會想我嗎?”


    蘇晚疑惑的看著他,“哥哥不是每天都見到嗎,隻是不論我怎麽喊你你都不搭理我,讓我鬱悶好久。凡凡說哥哥因為我要嫁人,心裏不舍不敢同我相見。凡凡該說等我們成親了,便日日陪我迴來。哥哥聽了可歡喜?”


    麵對蘇晚的笑容蘇牧笑著迴道,“哥哥歡喜,”傻妹妹凡凡早就沒有了。腹部的傷口越來越疼,蘇牧皺著眉頭。抓著晚晚的手,臉色煞白,“晚晚哥哥過兩日在來尋你,還有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千萬不要同凡凡說,哥哥要給你們的婚禮一個驚喜。”


    好像蘇晚完全屏蔽了蘇牧的傷口以及剛剛對蘇牧的攻擊,蘇晚燦爛的笑著揮揮手,“放心哥哥,我不會說的。”手對著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哥哥我嘴巴嚴著呢。”


    “那便好,哥哥迴去了。”蘇晚輕輕推了一把蘇牧,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蘇牧眼前一晃人已經在假山外麵了。再出來的那一刻,傷口崩開,血流不斷。蘇牧長袖一卷帶走了地上的血,地麵恢複了正常。他的人也消失了,迴到神殿,他的全身已經染滿了血跡。


    下屬見此,慌了,“神官,屬下去找神君。”神官受傷一般人可救治不了,再說些神族也沒有醫生。


    蘇牧一把抓住他的手,“去請青玉的柳柳姑娘,要快!”


    下屬雖不知何意,但是還是立刻啟動去了青玉,好在沒有廢太多的時間。“你家神官這般著急忙慌的讓你來尋我做什麽?”好事接二連三的被打斷,白鳳錦心裏極其不爽。


    那人撓撓頭,此刻已經到了他自己的地界。“其實我家神官是要尋柳柳姑娘的,但是屬下想著還是青玉神官親自來一趟最好不過。”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家主子啊。


    白鳳錦突然停了下來,“找柳柳?”


    “哎吆青玉神官可耽誤不得,在耽擱下去我家神官恐怕命不久矣。”下屬見說錯了話,內心焦灼。


    “到底怎麽迴事?蘇牧找我做什麽?”突然想到什麽,對白鳳錦說道,“將鄔尋召喚過來。”


    白鳳錦不明所以,但還是按柳柳的話做了。正統他家小怪物聊的甚歡的鄔尋嗖的一下飛了過來,此刻已經到了空間神殿。正要牢騷幾句,突然看到一身血衣的蘇牧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瞬移到他身邊,找到傷口,“這是何人所傷,上麵下了血咒。傷口不僅止不住還會傷及五髒六腑,蘇牧你這是同誰結下如此大的仇恨,對方這般想要你的命。”


    “鄔尋別牢騷了,有沒有法子救人?”白鳳錦看過,此傷口怕是要費些功夫,“我試著止血,好像並沒有用。”


    “在哪裏傷的,何人傷的?”柳柳問道。


    蘇牧揮退殿裏的人,喘了口氣,對鄔尋說道,“我答應。”


    柳柳白鳳錦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鄔尋,鄔尋擺擺手,“你們不會以為是我傷的他吧?”兩人皆是一副要不然的表情。


    “唉~我真是冤枉。”說著立刻封住蘇牧身上幾處大穴。


    “哎!鄔尋你還真想要他的命?”柳柳瞪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阻止,打心底還是站在鄔尋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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