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異象似乎愣住了,久久沒有動作,最終沒有找尋到他們要找的目標,撤了迴去。怒放火蓮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撤離,想要從這個魂魄體內衝出來。


    隻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外麵的人已經衝了進來。夜淵首先找尋的便是怒放火蓮的下落,其實他也明白,當異象撤去的時候,怒放火蓮兇多吉少。沒有找尋到她的下落,夜淵沒有任何懷疑便認定怒放火蓮真的已經被銷毀了。“真是可惜~”惋惜道。


    感應到剛剛同她打鬥之人的氣息,原本想要衝破閻羅身體的怒放火蓮再次隱藏了她的氣息。大敵當前,所有人警惕起來。包括閻羅不過還沒來得及躲藏瞬間暴露了,好在鄔尋在異象撤去時立刻掩藏起來。


    夜淵冷笑幾聲,“剛剛你就不會痛嗎?”看著閻羅吃吃冷笑。


    望著自己的身體被他人霸占,閻羅內心又怎樣會好過。但是對於身體的熟知沒有誰比他自己最清楚,心裏跟怒放火蓮商量到,“我知道你想躲過這場劫難,剛剛怎麽說也是我祝你渡劫,現在為了咱倆都能活下去,是不是要合作一下?”


    在閻羅魂魄內,怒放火蓮收斂了她所有的氣息,聽到閻羅的話,怒放火蓮嗖的一下釋放了一縷熱浪。閻羅的魂魄差點被她給毀了,整個人全身透著紅色的光,“啊,啊……”所有的人被他給驚呆了。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閻羅的魂魄被他的身體吸了進去。進入的那一刻他的身體被點燃,夜淵被突如其來的熱浪蒸騰的神識差點離開閻羅的身體。兩個人,不應該是三個,他們在同一具身體裏。不過很顯然閻羅同怒放火蓮是一夥的。


    夜淵暴怒,“怒放火蓮!本尊也算是你的再生之主,你竟然敢反抗?本尊是神君本……啊!”有史以來夜淵接二連三的遭遇到人生滑鐵盧,我靠今天出師不利啊……


    怒放火蓮完全承載著她的怒火,閻羅本屬陰,被她的烈焰炙烤著,就像是臘月的雪在明媚的陽光下一樣。“怒放火蓮你丫的倒是將敵人跟自己人分清楚啊,別一起都給滅了。啊,啊好燙好燙,怒放火蓮你聽到沒有!我靠,你丫的竟然也想搶奪我的身體,我跟你們拚了!”


    對於這個身體的熟悉,自然隻有閻羅一人最為清楚。怒吼一聲,“柳柳你們讓開!”瞬間陰氣暴漲,濃烈的陰寒之氣是將茅草屋充斥著,壓抑的氣息讓人無法唿吸。白鳳錦帶著柳柳退出茅草屋,銀白色的屏障上麵漂浮著桂花瓣的樣子。叫他們兩人保護在裏麵,至於花霓裳別了別嘴,自然不會去做大燈泡。


    陰寒之氣透過門縫蔓延出來,外麵的花草樹木瞬間毀滅。死氣沉沉鬼王之怒爆發了,死氣蔓延之際突然從遠處飛來一個人。他的氣息語閻羅接近,從兜裏拿出一個八卦瓶,閻羅釋放出來的陰寒之氣瞬間被吸了進去。到了茅草屋跟前停了下來,對著白鳳錦迴了一句。“青玉神官好雅致,我家閻羅倘若有個好歹,青玉神官是不是也要負一定的責任?”不等白鳳錦迴答他一腳交茅草屋門踢開了,相當有王八霸之氣。


    “他是誰?他的氣息怎麽會跟閻羅的接近?”柳柳問道。


    “他便是閻良臣。”


    柳柳聽後有些驚詫,不過瞬間想到了什麽。人飛快的奔向茅草屋,不過片刻便同閻良辰打了起來。紫荊藤纏繞著閻良臣的胳膊,將他從茅草屋中甩了出來。白鳳錦何等心思瞬間明白了柳柳的想做什麽,在閻良辰被甩出茅草屋時,外麵已經有一張閃著紅光的網等帶著他,不過片刻他便被白鳳錦給囚住了。“白鳳錦你這是做什麽?”閻良辰怒吼道。


    “還能做什麽?自然是阻止你去幫著神君。”柳柳跺了跺腳,無數道石頭時形成的囚牢加固了對他的禁錮。拍了拍手,“你還是在這裏老實待著吧,既然知道閻羅來了,是不是也猜測到你立功的機會也來了?我呸!有老娘在誰都別想傷害他。”


    “不過人間小娃娃你算個什麽東西,竟跟阻擋老夫。”刷的一聲,一邊泛著紫金色的利劍直至他的喉嚨。


    閻良辰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不可思議的震驚到了步步後退,哪成想碰到了困住他的囚牢,後背瞬間被燒焦。仿佛身體被烙印上了什麽東西,就像蟲蟻一般,透過傷口把他身體內深處鑽爬。那種疼痛遠非常人可以想象出來的,閻良臣也不愧是一條漢子,緊咬了牙關,沒有發出一絲痛唿。但是額頭上卻流出了汗水,那汗水也是奇怪,竟然是血紅色的。它的外皮竟然被鑽破了,血液不斷的往外流。


    白鳳錦奇怪的看了看柳柳,他可不記得自己設置的封印有這麽大的傷害力。不是他自然就是柳柳了,真沒想到他出的竟然都是殺招。心裏的疑惑更加大了,那團迷霧更加濃了。為什麽她一個人類竟然有這麽多的神秘,越來越想去了解她。越來越想去知道自己的過去是不是也跟她有關,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條指引他的路,讓他去靠近柳柳……


    柳柳自然是沒有關注白鳳錦的神情變化,她現在關心的是閻羅如何了?一個跳躍飛進了茅草屋,奇怪的是閻羅打從剛才一直是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動作。他現在已經不是他了,在他的神識腦海有四個身影存在著。


    再次見到鄔尋,夜淵用憎恨的眼神望著他。“鄔尋!”


    鄔尋頗有一些尷尬,撓了撓頭樣子竟然有些可愛。“嗬嗬,神君大人好久不變,不必如此的愛戀與我,否則我會驕傲的。”


    “鄔尋,你可知罪?”夜淵見到鄔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將閻羅還有怒放火連的事情放到了一邊。他們之間的仇恨哪怕過去數萬年也化解不了,鄔尋後退幾步躲到閻羅身後。“神君大人你這般兇做什麽?你我好久不見,自然應該找一席之地把酒言歡。怎滴你這般模樣看來是真的恨著我了。咦~怎麽辦?可是我就是喜歡看著你這種想殺我又殺不掉的樣子。真是痛快痛快!”


    夜淵想要使出他的神力,可是他的雙手竟然沒有一絲變化。鄔尋再次讓人討厭的聲音響起,“神君大人怒放火蓮同閻羅的體質相生相克。正好克製著你的神力,你可知為何?因為這是天的決定。”


    “胡說!我便是天,他們應天運而生便是為我而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本尊,的誰都別想搶走。”夜淵再次試圖召喚自己的神力,可是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這一次鄔尋沒有在嬉笑,可憐又可悲的眼神望著夜淵。“籌謀了這麽久,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命書自然是有它自己的命數,可是有些人非要逆天而改。可曾問過天會不會答應,成功了這麽多次,自然最後的反噬會來的更猛烈一些,”鄔尋自嘲的笑了笑。“神君大人我便是例子,我便是你最好的例子。可是為什麽你卻看不到呢?”鄔尋搖搖頭。“果然不管是神還是人都抵擋不住巨大的誘惑力。長命百歲,誰不想有?嗬嗬。不過最後都是一撮黃土罷了。”


    在夜淵聽來鄔尋的話是在冷嘲熱諷,也是自憐自哀自卑,“你沒有做到的事,怎麽覺得其他人也不會做到?鄔尋你不過是大蛇吞象好高騖遠罷了,就憑你哼!本尊是神族神君,你不過是九尾的一個小小的狐狸罷了。還想跟本尊鬥。”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夜淵哈哈大笑。


    鄔尋抿了抿嘴唇,原本烏黑的頭發變成了赤紅色。“水寒瘋魔,”一團火紅的帶著如毛的小東西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奇怪的是它竟然沒有眼睛,一身毛絨絨的,有鼻子,有嘴巴就是沒有眼睛。不過巴掌大小。但是脾氣卻暴躁的很。小家夥張了張嘴,竟然有電閃雷鳴,從他的嘴巴裏噴了出來。


    一道閃電甩打在夜淵身上,附著在他手臂上一直閃爍著發的光,整個手臂麻麻的,他的魂力竟然在減弱。“今日便是除去你的大好時機。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你枉顧天道正統,是指改變天的意誌,將所有一切納為私有。枉顧天靈,囚禁無數的魂靈。隨意變更輪迴之路,斬斷凡間所有的登天之道。這便是你最大的罪孽,利用手裏的職權養育可以替代你的肉身。將所有的天道規則視為眼中釘,你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趁著天虛弱之際,並且將他囚禁。可是假的終究是假的,永遠替代不了真的。今天我便替天來懲罰與你!”那個小東西突然睜開了眼睛,竟然隻有一隻眼。那隻眼,萬般熟悉。


    夜淵感受到了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他想要後退,奈何被囚禁住沒有辦法動彈。身體在顫抖,“天,天,你不要聽鄔尋的一派胡言。我絕對沒有要背叛你的意思,也絕對沒有要改變你的意誌。”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跪拜下去。閻羅眼裏都是震驚,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君嗎,此刻匍匐在地猶如一個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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