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痛苦的掙紮著雙腿不斷踢蹬著,“呃,呃……”


    “你若敢撒謊欺騙我,我便殺了你。”閻羅掐著她的脖子說著殘忍的話。


    毛毛發不出生,閻羅厭惡的將她扔在地上。“說!”


    “咳咳,咳咳……”經過一陣痛苦的咳嗽,毛毛終於唿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撫平了氣悶。“月華曾獨自穿越曼珠沙華,進了那間小房子。”


    “什麽時候?”淩厲的目光像是在淩遲毛毛。


    毛毛眼角滑落淚痕,答非所問,“你就這般無情?”


    閻羅閉了閉眼,“毛毛不要逼我殺你。”


    “嗬嗬,嗬嗬”毛毛苦笑道,“我父母雖撫養你,可是我的這身修為卻是你教的,我能活這麽久也是因你而活的,它們的恩與你我沒有任何關聯,倘若你想取走我的命,那便拿走吧。”梨花帶雨的美嬌娘病弱的俯在地上。


    閻羅絲毫沒有異心,無奈深唿吸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來,“毛毛你與我而言是妹妹,我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脫下外衣披在毛毛身上,“不要在惹怒我,我不想親手殺了你。”


    毛毛倔強著,“我就是想死在你手裏,你待如何?”


    “毛毛!你我的情分非要這般?”閻羅眼裏掩蓋著痛苦,毛毛一家於他而言是家人。之前他攆走她一則是真的惹到了他,二則是不想她參與進來,“毛毛你裏應快樂的生活中叢林,而不是勾心鬥角似那些怨婦般活著,毛毛自此停住吧。”滿是惆悵。


    毛毛搖搖頭,淚水根本止不住,“小毛~你別離開這裏好不好,就這樣我日日能多看你一眼,日日能聞到你的氣息,日日心裏還有個盼頭,小毛我別無他求。隻要我能日日多看你一眼也好,行不行?”見閻羅沒有迴應,繼續祈求到,“小毛我絕對不會打擾你,絕對不會跟之前那樣,隻要讓我能日日多看你一眼,行不行?行不行,啊?”


    “毛毛!夠了,你走吧。”閻羅終是背過身去,之前的狠厲也隨之消失,百裏尋走了師父走了,如今昔日的妹妹心也變了,他不能毀了她。“毛毛離開這裏,我們不要再有絲毫瓜葛。”


    毛毛抽泣的哭了起來,哭了一通終於停了下來,“你喜歡那個柳柳對不對,不是月華也不是百裏尋,是那個柳柳對不對?”閻羅緊緊的攥著雙手,毛毛繼續說道,“是她對不對,這些年你一直期盼著能將鬼麵摘下來,憧憬著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她做到了。所以你便喜歡上她了對不對,小毛不要忘了儒家聖者的推算。小毛忘了她好不好,你讓我走,好,那我走,你讓我永遠離開你,好,我可以做到。但是你不要再尋她了好不好,就讓她離開這裏,她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小毛莫強求好不好?”


    “百裏尋是你放走的,”不是疑問是肯定,淡然的語氣,隻有了解他的人才明白此時的閻羅怒氣壓抑到了極致。慢慢走向毛毛,“一些事我從未隱瞞過你,更甚至那般信任你帶著你一起去,百裏尋除了我便隻有你知曉。除了我,也隻有你知道如何破開那禁製,你的功力是我教的,我們氣息相近,所以你才能破開封印對不對。”毛毛的身體在顫栗,“十年前那一次你是無意放走了百裏尋,那時候你可知道你差點毀了我的盟約。這一次你卻直接毀掉了我的願望,我早該想到的……”蹲下身子,眼裏具是寒意。


    這一刻毛毛真的害怕了,“不要以為我寵你這些年便可以為所欲為,”閻羅手裏突然多了一個絨球,低頭看了幾眼,“毛毛,這一次我便放了你,自此以後你我在無半分瓜葛。”說著手裏的絨球化成了灰從閻羅的指縫消散。“再有下一次便是你的死皮,滾!”這一次閻羅是真的心傷了。


    毛毛瑟縮著,狼狽的爬起來,緊緊的爪子身上的外衣,“小毛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說完跑了。


    白鳳錦同花霓裳此時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這個身子是月華的,可是她的體內如今有三個個體靈魂,但是月華的依舊為主,月華最在乎的便是秋墨寒,倘若他有事月華便會出來。這兩次事情絕非偶然,”白鳳錦敲擊著木板,“柳柳五歲那年應該同這一次一樣……”陷入了沉默。


    花霓裳看了他一眼,“那一次你丟了一顆心,這一次你又準備拿什麽去拯救她。”譏諷的看了他一眼,“你呀也就那顆心值錢了,可惜沒了,隻有那麽一個。”


    “還有一個。”白鳳錦悠然的說道。


    花霓裳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休想,你想都別想,我告訴你小白,我跟著你最大的目的便是防止你又犯傻,你不想活,那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沒門!”


    白鳳錦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想什麽呢,我怎麽會不想活,我可是想同柳柳天長地久的,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秋墨寒的主意。”


    白鳳錦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咳咳……”


    “看,果然被我猜中了。”白鳳錦輕飄飄的瞅了他一眼,花霓裳更加肆無忌憚的說道,“秋墨寒是你曆劫的劫數,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到他,你是不是傻,他死了你豈能逃脫,也不知你是不是被雷給劈傻了。”


    “去找閻羅,解鈴還須係鈴人。”說著站了起來。


    花霓裳拉住他的胳膊,“別怪我沒提醒你,千萬不要將此事說於閻羅。”


    “我沒那麽傻,走吧。”


    “現在?”


    “不是現在,難不成還要等到明日,明日秋墨寒可就閻帶月華迴王都了,到了那裏做什麽都不方便。”說完兩人踏著月色去了林子深處。


    而秋墨寒見他們兩人離開後,將手放在嘴邊對著月華說道,“噓,別出聲,我們慢點走。”月華乖巧的點點頭。


    很快秋墨寒帶著月華趁著月色以及無人,快速逃離了林子。無數的螢火蟲飛速的飛向兩人身邊,“螢火蟲?”月華伸出手有幾隻可愛的螢火蟲停留在她的手上,不過很快又飛走了。


    秋墨寒皺著眉頭,這般下去無疑是一個行走的亮點,誰看不到。衝著螢火蟲拍打了一番,螢火蟲很快飛走了,月華可憐巴巴的看著秋墨寒,“秋娥不要趕它們走~”


    秋墨寒迴頭安慰她,“乖,等迴了王都,我抓好多好多的給你好不好?”


    月華依舊不開心,“不要,它們這樣挺自由的。”


    秋墨寒愧疚地對她說到,“月華我們先走吧,”帶著她又匆匆的趕路。


    一心隻想著逃離這裏,卻沒有發現身後的尾巴。等兩人終於離開了這裏,到了人煙密集的城鎮,秋墨寒鬆了一口氣。剛走了沒幾步路,前麵有個妙齡少女穿著破爛,在乞討。拿著一個破碗見月華兩人過來,突然跪在月華跟前,“姑娘行行好,給些吃的吧。”可憐的模樣。


    月華不懂疑惑的看著秋墨寒,秋墨寒緊簇著眉頭,將她的手從月華身上拿走,從懷裏掏出銀子放到她的碗裏,卻在這時不知從哪跑出來得男乞丐推到了姑娘將銀子搶走了。那姑娘悲愴的痛苦著,可惜現下秋墨寒根本絲毫沒有憐憫之意,而月華更是跟本不懂何為可憐。所以那姑娘,哦,也就是毛毛想法落空了。


    毛毛憤恨的看著遠去的背影,緊緊攥著拳頭。可是旁邊的好事者卻冒出了頭,“姑娘,小爺我收留你如何?跟了小爺保證你天天……呃~”男子痛苦的樣子像是被掐住了喉嚨,毛毛嘴角斜斜一笑,“哼!”越過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隻見那男子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不久後這個男子便瘋了。癡傻不知屎尿為何物……這是後話。


    毛毛又改變了模樣,迅速跟上月華兩人。行至無人的地方,秋墨寒施展法術虛空逐漸扭曲,一條血色的宛如絲線般東西出現在空洞,秋墨寒一手緊緊抱著月華,另一隻手抓住絲線,隻見人不見了。毛毛跑過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跺跺腳搖身一轉人也沒了蹤影。在廣闊的空間中尋覓兩人的氣味,不可謂不困難。終究是秋墨寒走的急沒顧及到會有人跟蹤,其實他也是想著隻要到了王都,哪怕是鬼麵去了他也不會畏懼,現下他要保護月華,自然是要趕快離開這裏。更何況他用的是他秋家獨秘誰能追蹤的上,事然毛毛不僅沒有追上他們兩人已自己也險些丟了命。


    穿梭空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隨意穿越的,一不小心便會被空間之力撕成碎片。“可惡!”毛毛懊惱的從空間之中退了出來,環顧四周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不如她的小林子。“王都,哼!等著。”


    “秋娥歇息一下我頭暈,”周圍絢爛的光彩以及頭暈目眩的光景讓月華極其不舒服。


    秋墨寒見月華臉色蒼白,很緊帶著她走了出來。“唔~”月華開始嘔吐起來。


    “月華。”秋墨寒心疼的拍著她的後背,四周看起來像是一處小山坡,遠遠的有炊煙升起。“月華好些了沒有?”


    月華痛苦的囧著眉頭,“秋娥~”有氣無力的聲音,“不要趕路,難受~”


    秋墨寒見她不在嘔吐,用手帕給她擦拭幹淨,將她抱起來,“好,我們不趕路了。”從高處往下望去,選定了一戶人家,“月華乖,我帶你去睡個好覺。”


    從高處一躍而下,飄散的發絲以及裙擺宛若天人。衝著那戶人家秋墨寒直直走了過去,現在不過傍晚,外麵零零散散的大多是孩童。以及從田地裏來不及趕迴家的莊稼漢,見遠處而來的兩人不禁失了神。孩童忘記了玩耍大人手裏的農具也從手中滑落,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以及漂亮的姑娘。秋墨寒眉頭一緊那些人也跟著簇眉,仿佛好看的人不開心他們也不開心一般,秋墨寒從他們身邊走過,嘴裏念念有詞,那些人神智開始迷糊,待秋墨寒走過他們恢複了正常,疑惑的看著掉落在地的農具,摸摸後腦勺,肯定是累壞了,扛起農具繼續迴家。


    到了那戶人家,秋墨寒敲了敲木門,“誰呀?來了。”落地有聲的腳步由遠及近,嘎吱一聲門開了,是一個婦人。婦人疑惑的看著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兩人,聲音竟然有些顫抖,“請問你們……”


    秋墨寒還算是客氣,隻是聲音有些生硬,“我夫妻二人路過此地,現下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晚。”


    那婦人受寵若驚,趕緊將門打開,“正好剛做好了晚飯,快些進來吧。”迴頭對著屋裏喊到,“孩子爹,家裏來客人了。”


    隻見屋裏走出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瞅了兩人一眼,疑惑的問到,“你們是?”他怎麽不記得他家有這麽尊貴的親戚。


    那婦人趕緊說道,“是路過此地的小兩口想在咱家借宿一晚。”


    那男人憨憨的哦了一聲,“進來吧。”男子臉上好像有股陰霾揮之不去。


    秋墨寒到了一聲謝,男人同婦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誰都沒問月華到底怎麽迴事。對於別人的事他們保持著不亂打聽,能搭把手便會伸出援助之手。走進去,比尋常一般人家還要破舊,桌子上是簡單的飯菜,勉強稱之為飯菜吧。清可見底的水湯還有一碟黑乎乎的鹹菜,婦人同男子尷尬到趕緊將它們收起來。“我去做些飯,你們等等。”


    秋墨寒放下月華,攔住婦人,“大嫂,不用。”


    婦人尷尬的搓搓手有些不安,看了看男人,男人咳嗽兩聲,“就這樣吧,家裏也就那麽點東西,想做也沒有,坐下吧。”掩蓋在兩人之下的是濃濃化不的憂愁,秋墨寒看了一眼床榻,上麵是一個枯瘦如柴的男童,像是病入膏肓隨時能斷氣一般。


    聽了男人的話,婦人就這樣給秋墨寒兩人成了一些湯水,月華身子不舒服根本毫無食欲,推開碗,依靠在秋墨寒懷裏蔫蔫的。秋墨寒拍了拍她的後背,“睡吧。”月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秋墨寒歉意的說道,“內人身子不適,大哥大嫂見諒。”


    婦人抿唇笑了下,“了解,閨女長得真俊。”之後一桌四人誰都沒有說話,秋墨寒懷抱著月華,他們也不好意思在吃飯的時候說給她安排房間,待他們吃完。婦人將自己地房間整理出來給他們兩人,秋墨寒也沒有客氣直接住了進去。夫婦二人便守著兒子的床榻,半夜沒有了月光的照耀,四周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偶爾聽見隔壁不太踏實的睡覺聲,以及那個孩子虛弱的唿吸,仿佛下一秒便失去唿吸一般。秋墨寒打開門,直接走到孩子的床邊,那個男人拿了板凳依靠在床邊,婦人在半躺在孩子身邊。


    秋墨寒走近,伸手在孩子天靈蓋撫摸一遍,“多好的根骨可惜生在了農家。”剛剛秋墨寒眺望過來,便看到這家上空一團紫氣,大瑞之氣。想來這家有大福之氣,將來必定出人才國家之棟梁。可是進來那刻卻截然相反,在房間來迴走了兩圈,先是右五步退一步,又走了七步,之後迅速向左走三步進六步……最後在房梁處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房頂,“原來是這個,”秋墨寒飛上房梁,從房頂上取下那顆壞了的珠子。“木生珠,原本是祥瑞之兆,可惜爛掉了,應該是為那孩子擋下了災難。”


    重新迴到地麵,秋墨寒將珠子碾碎放入孩子的額頭,竟然被孩子吸收了。隻見孩子的胸腔慢慢鼓起來,好像是吸進了新鮮的空氣,之後慢慢吐露出來。原本灰敗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起來,唿吸也同正常人一般。


    “也算是還了今日的恩情。”秋墨寒迴到了自己住的房間,月華不踏實蜷縮著身子像是在與什麽爭鬥一般,秋墨寒趕緊上前摟住她。月華竟然不在難受,全身放鬆下來依偎在秋墨寒的懷裏。秋墨寒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原本我以為她們都是你的魂魄,你們重新融合你便能完全恢複。可是我錯了,沒想到她們竟然有了自己地意識,月華~”深深的歎息,“月華~我這輩子都在努力讓你的魂魄完整,對不起,我恐怕做不到了。就這樣陪在我身邊吧,好不好?我生生世世寵著你,誰都不能欺負你。她們便罷了吧,莫強求,終究都有了其他心上人,我有你,知足了。”一夜安穩,沒有任何的打擾,難得靜謐下心守著心愛的人。


    第二日秋墨寒是被外麵的嘈雜聲吵醒的,他睡得竟然這般沉。低頭看了看懷裏,月華不見了!匆忙的衝出房間隻見月華同那個孩子在院裏說話~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秋墨寒走了過去,那男人跟婦人激動地看著他們久病床榻的兒子完好如初的在院子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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