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楓低垂著頭仿佛抽幹了所有的精神力氣,“你一點都不信我,你去看看他現在是不是很虛弱,以至於連床都下不來。你去看呐,去晚了估計看不到不知哪個可憐孩子的心吃掉了。”


    柳柳站起來,匆匆的離開了。“爸媽我出去一趟。”不等他們反應,柳柳便不見了蹤影。慕楓看著她消失不見的身影,陷入了深思,柳柳是不是愛上那個九尾狐了……


    柳宅,花霓裳攔住柳柳,“柳柳你做什麽?小白他初渡劫為了你已經強忍了些時間,現下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你別去打擾他。”


    花霓裳越是這般阻攔,她越是要搞清楚白鳳錦到底怎麽了。“我隻是看看他,絕不會打擾,小花你在隱藏什麽?”內心隻有一個念頭,她要見他,她要告訴慕揚他是錯的!


    花霓裳緊緊抓著她的胳膊,“柳柳這次聽話行不行,現在小白不想見你,等他休息好了再去找你,聽我的。”


    “你為何這般阻攔,”突然整個柳宅晃動起來,花霓裳顧不得其他趕緊將柳柳塞進房間,“保護好小白,柳柳拜托了。”不等柳柳問話人已經被花霓裳推進了房間。


    柳宅繼續劇烈的晃動著,“難不成是地震?”顧不得其他柳柳走進內屋,輕聲喚了一聲,“白鳳錦~”沒有答應,柳柳身子搖晃著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她絕對震驚,白鳳錦滿嘴的猩紅狼狽的趴在地上。可是看樣子他沒有受傷,柳柳走進彎下腰將他攙扶起來放在床榻上。“白鳳錦?”探了他的鼻息微弱至極簡直快要感覺不到了,心裏瞬間揪了起來。


    仔細檢查一番,白鳳錦沒有任何外傷。手指摸了一下他嘴邊的血跡,在鼻子下嗅了嗅,“新鮮的,”順手拿了枕巾給他擦幹淨,為何會有這麽多的血,心裏起了疑惑。


    晃動終於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嘈雜的鳥鳴以及打鬥的聲響。柳柳不放心但依舊謹記花霓裳的話,守著白鳳錦半步不離。窗戶突然被一陣怪風吹開,有一個黑黑的頭顱探了進來是一隻不知名全身漆黑的鳥大約有貓頭鷹那般大。衝著柳柳嘰嘰喳喳地叫著,柳柳不懂,但也隻這是花霓裳的鳥。“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那鳥飛進來在她頭頂盤旋,似乎很著急的樣子。做出向外走的動作,“你要我出去?”那鳥點點頭,“花霓裳的意思?”那鳥又點點頭,這時突然手被牽住同時半空中的飛鳥突然燃燒成了渣渣。“這是幻術,咳咳……”白鳳錦醒了,柳柳跟緊上前,“怎麽樣?”


    白鳳錦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摸笑容,仰起臉看著柳柳擔心她地樣子開心極了。柳柳懊惱地說道,“現下這般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關心我,我便開心。”說著白鳳錦從床上要爬起來,柳柳將他按下去,“小花要我照顧好你,我便要看好你。外麵是怎麽迴事?”


    柳柳放了枕頭在他背後,白鳳錦坐起來靠著身子還是非常虛弱,抓著柳柳的手不過被柳柳抽了出來,瞬間失望極了。柳柳權當做沒看到,白鳳錦為緩解尷尬雙手彼此攥著說道,“三部餘孽,我每隔十日身子便會非常虛弱,”柳柳心裏咯噔一下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繼續聽他說,“有些人便安耐不住了,之前渡劫有大祭司同爹在,他們不敢,現在爹受了傷在老宅嗬嗬豈不是正是除掉我的時候。”


    柳柳坐在床邊,低垂著頭看著自己地手心那裏剛剛擦了許多血……“那你為何不迴老宅?”


    “那豈不是要連累到我爹他們,這點事我還是能解決的。”很自豪的模樣。


    “小花喝了我的血,他……”突然打住,“我有自己地人,不用擔心我。”白鳳錦溫柔的牽過她的手,“別躲,現在我難受權當安慰安慰我可好?”


    柳柳還是抽了出來,“別扭,剛剛我進來時你嘴上都是血……”抬起眼皮看著白鳳錦。


    白鳳錦突然神色冷峻,柳柳心裏也跟著一緊。從床上翻身下來,“想不想出去看看,雖然現在是法製社會,可是在這裏隻有拳頭硬才是真理。”


    逃避話題這件事可見白鳳錦是不在行的,柳柳沒有繼續追問。跟在白鳳錦後麵,“你恢複了?”


    “差不多了。”突然轉身抱住她,柳柳掙紮了下被他按住了,“抱一下就一下,我想了念了這麽久,就一下。很暖和跳動的心髒很動聽,”最後一句話讓柳柳突然僵住了,慕揚的話再耳邊響起雞皮疙瘩嗖嗖的冒了出來。白鳳錦低下頭埋進柳柳的脖子,留下一個鮮豔的草莓印跡,柳柳一頭黑線~


    “小白你好了沒有,好了就趕緊死出來,臥槽老子頂不住了!”花霓裳煩躁的聲音傳進來,他們失算了,隻知道白鳳錦每隔十日便會非常虛弱可是卻不知道他隻要喝下他花霓裳的血煉製的湯藥在一個時辰內便會迅速恢複巔峰,身體各機能恢複正常。


    砰一個人影被扔了進來,摔在柳柳腳邊。模樣慘不忍睹。一眼便能瞧的清楚是被鳥給啄瞎了眼抓花了臉,柳柳後退幾步白鳳錦撫上她的雙眼。“在房間裏等著我別出去,會嚇到你。”隻聽砰地一聲,柳柳在睜開眼時,房門關上了白鳳錦同地上的那個人都不見了。


    “舍得出來了,重色輕友的家夥。”花霓裳裂裂嘴。


    白鳳錦瞟了一眼,“受傷了。”


    “嘶,死不了。”花霓裳甩了甩手,“小傷。”白鳳錦瞧了一眼,“這傷怎麽弄的?看著到像是磊擊的~”


    花霓裳縮迴手藏在衣袖中,“你眼花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說完衝了上去,隨之的便是漫天的木藤,隱藏在結界後的人瞬間有幾個中招的,木藤穿透那幾個人的胸膛從背後分成八股叉又倒鉤著再次刺進他們的後背,還沒來得及痛唿他們便化成一灘血水。原來那木藤不僅可以攻擊還帶有劇毒。花霓裳自豪的迴過頭對白鳳錦道,“嗬嗬怎麽樣,我的新技能。”炫耀著,“讓老子瞧瞧這次渡劫你得到的好處。”


    白鳳錦眉頭一皺,哪怕花霓裳不願說他也知道肯定是他為他擋了一部分的天雷。“瞧好了~”手隻是輕輕地一揚,剩餘的人紛紛口吐鮮血化成零零散散的碎片,白鳳錦看著他們別樣的屍身,“地府你們恐怕是沒有資格進了,也沒有來世,嗬!何苦呢?”


    花霓裳走到他跟前,“為何不都殺了?”


    “倘若都殺了,沒人迴去報信怎麽能讓那些人知道我又精進了不少,下次若在派這般蠢貨來,懶得動手。跟我迴屋~”白鳳錦走在前麵。


    花霓裳走了兩步嗬嗬道,“小白我突然想起還有事,那個我先走了。”剛變成真身的花霓裳瞬間被白鳳錦逮到了懷裏。那一片翅膀隱隱有些發焦,白鳳錦臉色極其難看,“是我渡劫,你以為是幫了我,嗯?”


    氣壓太過強大,花霓裳的原型就這般抱在白鳳錦的臂膀裏,不敢發話。柳柳偷偷躲在門後將他們幹淨利索的一麵看在眼裏不由的崇拜。冒著粉紅泡泡的雙眼瞅著他們兩人,白鳳錦原本臭臭的臉色在看到柳柳這般模樣時,頓時煙消雲散連那可怖的氣息也都收斂了。花霓裳心裏吐槽,“果然是重色的家夥,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是悶騷型的。”


    “嘀咕什麽,不要以為不舍的揍你。”花霓裳瞬間蔫了,耷拉著腦袋。“柳柳不怕?”


    柳柳搖搖頭,“你們真帥!”伸出大拇指,“我喜歡。”毫不吝嗇的誇讚。


    白鳳錦嘴角揚起,都快要裂到耳朵了。“喜歡我一人便好。”


    柳柳一頭黑線——


    白鳳錦將花霓裳放在床上,“現人身。”


    “不要,”花霓裳縮進床裏麵,“好歹我也是鳥族的山大王,起開,不過是點小傷。”鑽進被窩就是不出來。


    白鳳錦看了看自己地手指,“不要逼我對你動用武力。”


    “小花受傷了,哪裏?”柳柳走近。


    “姑娘家家的不要亂看其他男人,迴避。”白鳳錦將窗幔放下來。


    “切。小氣吧啦的。”柳柳撅著嘴巴背過身,“不看就是。”


    白鳳錦對他們兩人無奈,探出手將花霓裳從被子裏拽出來。白嫩的手臂以及手都是被燒焦的模樣,起先的遮擋全部顯露出來。白鳳錦神色暗了下去,“那是我自己應該承受的,你又何苦。你知不知道會死人的?”花霓裳閉著眼不看他,“下次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傷。”


    花霓裳蹭的一下爬起來,指著白鳳錦,“怎麽老子願意,你管的著嗎?”


    “你……”白鳳錦緩下情緒,拿過他的胳膊仔細觀察一番,“這是要留疤的,會很醜,你不在乎了?”


    花霓裳緊張的抬起手臂,“真的?”


    “你見我何時騙過你。”


    “啊……白鳳錦你賠我完美的胳膊,嗚嗚……以後我要怎麽見人,那些美娘子見了我醜陋的胳膊豈不是被嚇壞了,白鳳錦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將它給弄去。”花霓裳哭訴著。


    柳柳很不道德的噗嗤一聲笑了,“一個大男人,你難道不知道有整容這個行業嗎?”


    花霓裳刺溜一下從床上跑到她跟前,可是他忘了現在他是赤裸著上身。柳柳還沒看清楚眼睛已經被白鳳錦給當住了,嗬斥到,“將衣服穿上。”


    “哦,”花霓裳又跑迴床邊迅速將衣服穿好。“好了。”


    花霓裳自覺的將胳膊露出來,猙獰的傷痕與白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疼不?”柳柳小心翼翼地撫摸上去,像羽毛一般輕柔,癢癢的。“到正規的醫院完全可以將疤痕去掉,不用擔心。”


    白鳳錦將花霓裳的衣袖放下來,“我有一家屬於我自己地醫院,但是霓裳你的疤去不掉。哪怕當時去掉之後還是會長出來,我想你自己也試過了,霓裳對不起~”愧疚難過。


    花霓裳笑了笑,“你愧疚個什麽勁兒,我一個大男人怕醜嗎,就憑這個說明我多有男人味兒,是不是柳柳我帥不帥?”


    “帥呆了!你不疼嗎?”柳柳好奇地問到,一直看他精神飽滿的樣子,她都好奇他是不是一點痛覺都沒有,畢竟最初那響徹雲霄的慘叫聲到現在還不絕於耳。


    好像這一刻花霓裳才意識到疼,抱著右邊的胳膊,“哎吆好疼好疼,我要暈了~”說著向後倒去。白鳳錦單手接住他,“現在知道疼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發覺呢?”


    “滾,還不都是為了你,去去趕緊給我止痛。”


    “藥呢?”白鳳錦掏了掏他的兜,“怎麽沒了?”


    “其實你爹也受傷了,他接下了第一道天雷受得傷比我還要重……哎哎……”白鳳錦的身影瞬間消失了。花霓裳懊惱極了,完了迴頭族長絕對會找他,呸都怪他多嘴。眼下剩下了柳柳跟他無比尷尬。花霓裳站起來,“你等他還是迴去,我送你。”


    柳柳沉默良久,眼神有些躲閃。“小花,鳳錦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能同我說嗎?”


    花霓裳有些為難,“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還是問他吧。”


    “就是因為他不說我才來問你,小花~你不希望我跟他有誤會吧?”眼裏帶了祈求之色。


    “你心裏有他,真的有他?柳柳我是外人也就白鳳錦那個傻子才會一心一意的對你,以為終有一天會讓你動心,可是我是不信的。你看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愛意,柳柳我同小白是摯友,不想看到他受到傷害。倘若你心裏真的沒有他也不要利用他,你與那個凡間男子的事我也是多少知道些的,你們有過婚姻又同時出現在柳家村,倘若沒有陰謀……嗬!倘若真的如此,我會親手手刃於你。你也不要試圖從我這裏得到任何與他有關的事情。”花霓裳居高臨下的看著柳柳,眼裏都是不忿。


    柳柳怔住了,這才是真正的花霓裳,“小花,你真的這般想我?”


    花霓裳不屑的撇了撇嘴,“情之一字最害人,我怎麽會知道你同那個男人是不是聯合起來對付小白,我又怎麽能信得過你,你是小白的未婚妻就應該清清白白為他守身,可是你沒有……”眼裏的厭棄之色無比刺眼,仿佛要刺透柳柳的身體。


    “啪”一巴掌狠狠地掌摑在花霓裳漂亮的臉蛋上,力道之大,花霓裳伸出大拇指擦掉嘴角的血,“嗬,惱羞成怒了,你可知道你在我眼裏不過是殘花敗柳罷了,”花霓裳揪住柳柳的衣襟,“小白活了這些年一直是幹幹淨淨的,憑什麽讓你髒了他的身子。”花霓裳擋住柳柳再次襲擊地手掌,“打上癮了,我不是小白。”說著將柳柳推開,仿佛髒了他的手一般。


    柳柳出其不意一拳狠狠地捶在他的腹部,花霓裳弓著腰柳柳又是一個側踢將他擊倒在地,“還真是難為你花大少爺這段時間一直這般虛偽的麵對我,老娘喜歡睡幾個人便睡幾個人,”這一次柳柳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惡狠狠的說道,“老娘若來了興致連你也睡~”另一隻手輕佻著他的下巴,“不虧是妖,果然美色動人。”說著輕輕地滑過他俊秀的臉頰。


    “呸~”剛剛嘴裏的血水噴了柳柳一臉,柳柳不在意擦了擦,啪又是一巴掌,“你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侮辱我,我同慕揚之前男婚女嫁是走了法律程序的,我們睡在一張床上那也是受法律保護的。我同白鳳錦是什麽關係,嗬不過是大祭司的卜卦才將我同他捆綁在一起。難不成我就要為了他,為了那個可笑的卜卦舍棄我的生活?憑什麽,他是救了你,可是我這一切的不幸都是他帶給我的,我憑什麽要愛他,”柳柳撇撇嘴,“不要忘了你的這條命也是我救的。”甩開花霓裳,站起來居高臨下不屑的看著他,“我可是要你還的,你不是不喜歡欠人情嗎?那我要你怎麽還呢,容我想想。”


    “柳柳!”


    “幹嘛,我這人吧有仇都喜歡當場報了,你說我將天雷給引開的,對你跟白鳳錦可都是有恩情的,依白鳳錦的性子定然會將他的命放在我手裏的,我要是……”


    “好,我答應你,你說什麽我便做什麽,但是關於小白我一個字都不會同你說。”頗有一副逼良為娼的感覺。


    “用不著你以身相許,做我的仆人怎麽樣,給我端茶倒水做個飯什麽的,我想花大少爺一定會比其他人做的更加完美。哎呀呀想想便覺得興奮~”眼睛彎彎的裏麵仿佛蘊藏了無數的星星。


    花霓裳嘀咕一聲,“妖精~”


    “小仆人我們要迴家嘍,”花霓裳乖乖跟在她後麵,打了一下嘴巴,都是它惹的禍,忍著多好……


    走到半路趾高氣揚的柳柳終於意識到家裏還有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停下來轉過身,“仆人今日你還是迴去吧,好歹養好身子再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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