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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李叔的摩托上,穿越山間的小道,陳有道心情倍感愉悅。用心感受著大自然清新的空氣,仿佛樹枝在為他搖曳,清風在為他歡唿。


    坐著摩托車,二十分鍾便來到了學校,李叔送完陳有道便離去。今天開學,學校門口堵得人山人海。陳有道看到保安大叔指揮著交通,忙得不可開交,便打聲招唿就向寢室方向走去。


    來到熟悉的519寢室,寢室空無一人,卻有一絲煙味從廁所飄出,不用說肯定有室友躲在廁所抽煙。陳有道未曾理會,便整理著床鋪,擺放著行李。


    “咦,陳有道,你迴來讀書了?”一隻腦袋從廁所探了出來。


    “嗯。”陳有道應會一聲便埋頭繼續整理起來。


    “怎麽樣,在家裏好玩嗎?你真舒服,在家休息了幾個月。”廁所這名少年走了出來,坐在陳有道床上調侃道。


    陳有道懶得理會,這名少年便悻悻的掏出手機繼續躲在廁所去了。陸陸續續的,幾名室友皆迴到了寢室,看到陳有道都顯得很驚訝,或多或少的噓寒問暖,陳有道隻是應付的迴了幾句。大夥心知肚明,這個隔閡已經產生了,便不再多說,開始坐在床上閑聊起來,行李也懶得收拾。聊了一會,大夥便離開寢室去教室報道了。諾大的寢室隻剩下陳有道一人。


    “報告。”陳有道敲了敲教室的門。


    “進來。”班主任並不感到驚訝,對著陳有道微微一笑。


    此時,教室裏坐滿了同學,大家對陳有道的迴來感到特別驚訝。


    報完道,班主任走到陳有道麵前,說道:“陳有道,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便轉身離去。


    班主任是一名三十餘歲的美貌婦人,名叫楊敏,保養的很好,風姿卓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披肩黑發,說話溫柔和氣。


    “楊老師。”陳有道看著麵前的班主任,謙卑的叫道。


    楊敏感到一絲詫異,一向叛逆的陳有道竟會如此。以前的陳有道對任何老師都是不理不睬,包括她這個班主任,找他談話就是搖頭晃腦聽不進去。


    遂跟他聊起了家常,比如說家裏的夥食怎麽樣呀,父親有沒有罵他呀……


    楊敏見陳有道很樂意跟她分享在家休養的時光,感覺很高興,拉著旁邊的凳子示意陳有道坐下,又意味深長的補充道:“陳有道呀,其實你人很聰明,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但你要長記性,這次機會來之不易,相必你也清楚。這是高三最後一個學期了,老師希望你能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讀書不是為別人讀,是為你自己讀。將來有能力了,才能讓你讓你家人過得更好。”


    陳有道不免想起奶奶年近八旬還在菜土裏忙活,不由低頭沉默不語。


    楊敏扶了扶眼鏡,微笑道:“別有壓力,一個學期,你好好複習,肯定能趕上來的。你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難道畢業迴家種田呀?”


    陳有道內心感動,看著眼前美麗的班主任,從凳子上站起來對著楊敏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您,楊老師。”


    辦公室其他的老師見狀,皆摸不著頭腦,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迴到教室,同學們大多都出去了,隻有少數幾個學霸在複習和少數幾個同學在聊著八卦。陳有道倒是一人窩在座位上搞起學習來,全然不顧別人的指指點點。


    “陳有道,在複習呀,給,這是我平時做的筆記,你好好看一下吧,希望對你有幫助。”


    悅耳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陳有道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是張娜,心中詫異,盯著眼前的女孩,“平常最討厭差生的張娜竟然會主動給我筆記?”隻見張娜被陳有道盯得小臉紅撲撲,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敢直視,伶俐的轉著圈兒左看看右看看,小手搭在身後掰著手指頭。


    “喲,這小子剛迴來,咱們張大校花就按耐不住了啊?”教室門口響起陰陽怪調的聲音。


    張娜見王濤帶著十來名同學堵在門口嘲笑,臉色更是通紅,怒斥道:“你們來幹嘛,莫非還想鬧事不成?”


    王濤眼見張娜站在陳有道身前為他出頭,眉頭深鄒,臉色鐵青。“陳有道,怎麽不像打爺爺一棍的時候那般硬氣了?靠女人出頭了?沒種的東西。”


    隻見陳有道站起,麵無表情的盯著門口的一群人。


    “敢出頭了啊?不躲在女人身後了啊。”王濤見陳有道站出來,臉上閃過一絲陰笑。又補充道:“今天中午十二點,籃球場的小黑屋等你。你不來的話,我就天天帶著兄弟們來看我們張大校花怎麽罩著你。”王濤說完便帶著兄弟們揚長而去。


    “陳有道,你不要去,我去找楊老師。你不能再犯事了,就要高考了,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張娜怕陳有道衝動,心急如焚的勸說著。


    陳有道內心感動,看著身前漂亮的可人兒,微笑的說道:“放心吧,張娜,我不會犯事的,我去跟他們道個歉就行了。”


    “嗯,好吧。實在不行就去告訴楊老師,你千萬不要衝動。”


    中午,陳有道陳有道獨自一人前往小黑屋,所謂小黑屋就是籃球場邊廢棄的一間放體育器材的小屋子,後來發展成為了學生們打架解決恩怨的地方。也是陳有道之前常常光顧的地方。


    諾大的籃球場隻有零零稀稀幾個人,刺骨的寒風吹過陳有道的臉頰,麵前的小黑屋顯得無比沉重,說不害怕是假的。陳有道堅定要好好讀書,也就沒有叫上那幫兄弟幫忙。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複一下忐忑不安的心。


    陳有道推開破舊的小木門而入,王濤等十來人丟下手中還未抽完的煙蒂並用腳狠狠的踩上幾下。


    “喲,你還真來了啊,還是一個人來的,看樣子你蠻在乎張娜的呀。”王濤一邊說著一邊推搡著陳有道,直至將陳有道推到角落。


    “你們兩個出去把風,誰都不要放進來,還老子頭上縫了幾針,今天我不讓你見見血我就不是王濤了。”王濤說完便對著陳有道臉上就是兩圈下去,打得陳有道連忙護住頭部,身體蜷縮在牆角。


    “以前你不是那麽狠嗎?不還手?”王濤見陳有道一聲不吭,也不還手,火氣更大。遂從旁邊撿起一根小臂粗的木棍。指著陳有道怒吼道:“雜種,還手啊,給老子還手啊。打老子的時候忘記了?”


    “濤哥,別用棍子了,別鬧出事,教訓一下就可以了。”身旁的同學被王濤的樣子嚇到,輕聲勸道。


    “滾開,別管閑事。”


    此時,陳有道站起身來,“王濤,我不想鬧事,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就不能放我一馬嗎?”


    “砰。”


    “我放你奶奶。你打老子的時候怎麽不想到有這麽一天。”王濤操起手中的木棍砸在了陳有道的頭上,木棍應聲而斷,反觀陳有道卻沒什麽大傷,這木棍可是比那掃把棍粗了幾倍啊,難道是沒掃把棍結實?


    陳有道摸了摸被砸的地方,起了一個小包,倒沒什麽大礙。卻是大怒,“你要打我可以,不要提及我奶奶。”右手伸出,掐住王濤的脖子,一米八的王濤竟被陳有道舉了起來,雙腳在空中亂蹬,臉色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同學亦是嚇得目瞪口呆,看著陳有道掐住王濤,宛如殺神一般,竟是沒一人敢上前製止。


    眼看王濤唿吸困難,如要斷氣,陳有道一把將其丟在地上。說道:“你打了我一棍了也該還的也還了,我隻想好好讀書,還希望你不要逼我。”


    說完,陳有道轉身離去,留下坐在地上軟綿綿的王濤和一群目睹了一切的同學。。。


    “陳有道。”


    剛走出小黑屋的陳有道變聽到那動聽的聲音在唿喚他。一年輕女同學從遠處奔跑著過來,寬鬆的校服被風吹得向後緊縮,隱隱顯現出高挑玲瓏的身材,齊肩短發迎風飄舞。此人正是張娜。


    “陳有道,你沒事吧。”張娜雙手撐著大腿,大口喘著粗氣的看著陳有道。


    “沒事,沒事,我跟他們道了個歉,大家都和解了。”


    “那就好,擔心死我了,你吃了嗎?”張娜又問道。


    “吃了,我隨便吃了點東西才來的。”陳有道剛說完,肚子卻“咕嚕”叫了。


    張娜聽見不由抿著嘴笑了起來,水靈靈的大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兩片薄薄的嘴唇微裹著潔白如玉的貝齒,嘴角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宛如這寒冷冬天的一抹陽光,照進了陳有道的心裏。。。


    迴到教室,教室依舊隻有幾個學霸在學習,其他的同學不見蹤影,陳有道閑著無事,迴憶起王濤打他的那一棍。小臂粗的木棍應聲而斷,自己的頭竟什麽事,自己竟然能單手將一百六七十斤的王濤直接舉起。難道是修煉了氣功的緣故?想不明白,便翻開張娜給的筆記複習了起來。


    “嗯,不錯,迴到教室就搞學習。”認真看書的陳有道竟沒注意到張娜的到來,隻見張娜將一塊蛋糕和一瓶牛奶放在桌上。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見你肚子咕咕叫,就順便買了一點,你繼續學習,我同閨蜜去操場走走。”說罷小步跑著出去。


    陳有道看著跑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蛋糕牛奶,不由莞爾一笑,遂邊吃邊複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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