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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霓像個木偶似的,呆呆的抬起頭,又搖了搖頭,“王爺,你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


    盛筠寒從容說道:“不過是政事,宮中有人行刺,父皇命我去調查幕後主使。你知道,我們的事不能張揚,父皇也不知我今日在府裏娶你,所以……”


    “隻是這樣?”青霓懷疑道。她今日一整日心神不寧,總覺得還有什麽更重大的事情發生。而且,在她看來,盛筠寒的表情有些僵硬,看她的眼神也不似平時,她覺得他在隱瞞什麽。


    盛筠寒淡定的點頭,“還能有什麽事?”


    青霓垂下頭,沒有說什麽了。


    此刻兩個人各懷心事,卻都閉口不談,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牆阻隔在他們中間。


    “對了,我接下來還有些緊要的事要處理,我們延後成親好不好?”盛筠寒想著先安撫好青霓,待所有事情都解決了還可以按之前的計劃進行。


    青霓無情無緒的點頭,這對她不是什麽大事。過了一會,她問道:“對了,慕伊……”她想起盛筠寒曾說過今日要帶慕伊來的。話一說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不該提起這個,還不是時候。


    盛筠寒正經的說:“昨日我打發了人去尋她,她不在宮裏。今日……”他頓了下說道:“你也看到了,今日沒有時間去找她。明日我再去請,就說淑王妃請她做客,我都安排好了。”他想著既然青霓的事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也不必再阻攔她們姐妹的重聚。


    他想盡量讓青霓開心一點。


    青霓抬起眼睛,幽幽的眼眸迸發出溫暖的目光,“謝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看見她如此模樣,又聽見她說的話,盛筠寒忽然覺得胸腔處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他難受的抱住青霓,緊緊的擁她在懷裏,就靜靜的抱住她。


    此時的原城,百姓整日惶惶不安,生怕打起來,一旦開戰他們就遭殃了;而張愔帶領自己的一支軍隊駐紮在城外一百米的地方,與蘭域持對峙狀態,已做好了隨時開戰的準備。


    蘭域的將領們已聽見消息,他們知道了大盛的說辭都氣得火冒三丈。其中的主將,華都將軍怒道:“大盛簡直欺人太甚,竟汙蔑我們賊喊追賊!傳我的命令,三名副將率兵做先鋒攻城!”


    “將軍不可!聖上還沒下旨,如此……”一名副將義正言辭的說道。


    華都打斷他的話,“怕什麽,我是主將,無論有什麽後果皆由我來承擔!就是趁現在打,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華都是翔喑王子的親舅舅,是皇親,他不能接受大盛的說法自然敢出兵,沒有蘭域聖上的聖旨,他也敢。接著他又部署了下,其餘人皆領命自去。


    張愔駐紮在城外的軍隊果然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匆忙拿起武器應戰,亂殺一氣,毫無章法可言。張愔也顧不得什麽戰術了隻管殺敵。兩軍交戰都會發出信號的,他從遇到過這種情況。


    蘭域軍隊來勢洶洶,張愔率兵奮力抵抗,勉力將蘭域眾兵們攔截在城外。


    當天夜裏,張愔將戰情上報,重新整頓軍隊並將原城百姓疏散。


    百姓裏大部分舉家逃離,去其他城鎮的親戚家暫住,還有小部分無處可去便關門閉戶。


    張愔正站在城牆上眺望,遠處蘭域軍隊也在休整,看來很快會發起第二次進攻。現在他並不怕蘭域進攻,因為他已做好了準備,他們的戰鬥力不輸蘭域,雙方兵馬也都差不多。


    這時,聽見有士兵來報:“有人要見將軍!說是將軍的家裏人!”


    張愔猜到是曉柔,他點頭示意士兵帶她上來。


    在眾將士的映襯下,曉柔愈加顯得嬌小柔弱,她單薄的身體似乎在隨著微風搖曳,張愔沉聲道:“你來這做什麽?你應該好好待在家裏陪你的父母一起!”


    曉柔聽見他略帶慍怒的聲音,腳步放得更慢了,走了好大一會才走到張愔身邊。她抬起眼睛,淚光點點,“張愔哥哥,我怕!”


    這句話瞬間勾起張愔的不忍和心軟,張愔不由得將聲音變得溫柔些,他微微低頭看著曉柔,“別怕,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讓原城的百姓有事。”


    他有信心,按目前的情況打起來,蘭域根本占不到上風。既然已經開戰了,相信上京馬上會派兵增援他們。


    “張愔哥哥,我不是擔心自己,我是擔心你。每次你上戰場我都提心吊膽,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更加不安。想到你就在城外,我就坐不住,恨不得也跟你一起上戰場!”這些話仿佛是從曉柔心窩裏掏出來的,她一邊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她的聲音很堅定,好像是在向誰宣誓似的。


    張愔聽到這些話又是感動又是難為情,還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負擔,當著眾將士的麵,張愔亦不好說什麽,遲疑了一會才道:“跟我來!”


    他將她帶到自己的休息處,語重心長的說:“曉柔,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對麵的兵力還不能將我打倒,我還要保護全原城百姓呢!這裏隨時都可能開戰,你在這,我還會分心。你先迴去,迴你父母那,照顧照顧他們。等戰事結束,你再迴來。”


    曉柔默默點頭,一下子撲進張愔的懷裏,暗暗抽泣,張愔寬慰了好久才停下。


    “那我走了。”曉柔不舍的看著他,那眼神充滿了柔情,充滿了擔憂。張愔情不自禁輕輕撫摸了下她的頭,然後堅定的點頭,隨後吩咐深得他信任的霍禦飛送曉柔迴去。


    張愔這一夜都沒睡,一直觀察著蘭域那邊的動靜,等待著蘭域的突然進攻,然而這一夜直至天明蘭域軍隊居然沒有任何動靜。接著又過了一天一夜,蘭域軍隊仍舊沒有任何動靜……張愔卻絲毫不敢鬆懈。


    “將軍,您歇息一會吧,看來他們是準備跟我們打持久戰呢。也許他們也和我們一樣等待援兵,就看誰的援兵先到了。”張仲知道張愔一直沒有合過眼,很是擔心,便勸說他休息。


    張愔確實感到疲憊,聽張仲說的有理便去了營帳裏和衣躺下,又吩咐說:“有任何情況立即通知我!”


    如此又過了幾天,雙方一直僵持,誰也沒開戰。


    且說盛況收到消息,知道原城的戰況後,改變了之前的想法,不僅不增兵救援還命令不準開戰,以示誠意。他要給蘭域,給大盛百姓一個交代。


    他的理由是不想看到生靈塗炭的畫麵,不想自己的將士和百姓為了區區一個女子枉死。他立即召來盛筠寒,命令他殺掉青霓,“我們以青霓的屍首為交代,就說青霓自己懺愧,以死自謝天下。那時,蘭域也不好發兵了吧!”


    盛筠寒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父皇,您於心何忍!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她什麽都不知道!現在我們應該想辦法怎麽打贏這場戰,打贏了你可以多擁有幾座城,甚至慢慢吞掉蘭域……”


    “你怎麽有這個想法!”盛況苦惱的搖頭,忍不住打斷他,“我從不主張戰事,迫不得已才會應戰;而且你沒看見張愔寫的嗎,‘急需派兵增援’!若戰情是有利於我們的話,他會這樣說嗎?我們根本沒有勝算,何必枉送那麽多條人命!”


    “父皇,我……”盛筠寒想盡力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想到被盛況打斷。盛況嗬斥道:“你就是鬼迷心竅,為了一個女人就不顧黎民百姓,不顧江山。看來,你是不想要這個皇位了。”


    聽到盛況說出這句話,盛筠寒隻好無奈的說道:“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盛況滿意的點頭,“那你把青霓交出來吧!”


    “父皇!”盛筠寒掙紮著說:“您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處理!一定讓您滿意!”


    盛況看見他臉上露出孤注一擲的神情便不再相逼,點頭允了,遂即擬定詔書派人送往原城。而此時盛筠寒立即迴到家中,用飛鴿傳書私自給了張愔一封信。


    他在信上說明了盛況的意思,還告訴張愔要想保住青霓,唯有殺退蘭域。


    盛筠寒此時是焦頭爛額,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保住青霓了,盛況對她已經有了殺心,就算張愔贏了這場戰爭,盛況還是會讓他在皇位和青霓之間做選擇。


    他是走一步看一步。這一夜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個辦法……接下來的幾日他以審犯人的名義到各處牢房查看。


    張愔收到盛筠寒的信,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一直在堅持等援兵的自己竟等來這樣的消息。然而,也堅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隻要能幫助盛筠寒保住青霓,他什麽事都願意做,自然要竭盡所能將蘭域軍隊趕迴去,哪怕要拚掉自己的命。


    想到這,他忽然覺得對不起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士兵們。但現在處於緊要關頭他不能再猶豫,若是蘭域的援兵到了,隻怕就算是他們全體犧牲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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