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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認為她構成了靜王妃的威脅了嗎?”梁文萱小心翼翼的問。


    淑王妃看著她試探的提問,不禁笑起來,“她不是靜王妃的威脅,也不是我的威脅。”她說完這句話便盯著梁文萱看,嘴角淡淡的噙著笑。


    梁文萱看著淑王妃臉上浮現出什麽都知道的神色,開始不安起來,唿吸都減慢了。


    淑王妃笑著,繼續說道:“不管她是何身份,顯然是上不了台麵的,若不然,王爺早娶她進門了。既這樣,她永遠都沒辦法成為正妃,最多不過是王爺的愛妾而已,一件玩物怎麽構成威脅?不過也是因為我和靜王妃想要的不是王爺的心,所以她構不成威脅,相反,若是……”


    她說話的語氣雖是淡淡的,臉上的神情確是充滿堅定和驕傲的,一副胸有成竹,萬事皆在她的掌握之中的樣子。這番話不禁令梁文萱打了一個冷戰,淑王妃此時的模樣讓她感到陌生,好像深閨之中被冷封太久的女謀士,將自己周圍的一切都算盡了。


    淑王妃看向梁文萱的目光頗有意味,梁文萱隻覺得這目光直達她的心底,將她內心深處的小秘密都看清了……她掩飾的眨了眨眼睛,故作輕鬆的說:“好奇怪,你不想得到王爺的心嗎?”


    “以前想過,現在不想了。”淑王妃坦誠道:“我認為王爺的心是裝有天下的,根本不把兒女私情放在心裏,即使喜歡誰,也不過是偶爾的縱情,沒有誰可以永遠得到他的心。何況,自我嫁入王府,王爺從……”


    說到這,淑王妃停下了,縱使她可以漫不經心的說已不在乎能否得到盛筠寒的心,可怎麽也說不出,自己從未得到盛筠寒的關愛這類的話。


    梁文萱猜出來了,默默不說話。


    淑王妃瞥見青霓送與她的禮物,一個精致的木匣子,她笑道:“倒忘了它了。”她走過去隨手拿起,輕輕打開。


    一時間驚呆了,隻說不出話來。


    梁文萱轉過頭,隻見淑王妃手裏拿著木匣子,木匣子發出淡淡的藍光,映在淑王妃的臉上。她好奇的走過去,“這是什麽?”


    “哇!這是顆夜明珠呀!”梁文萱驚奇的歎道:“定是王爺送的吧!”


    “你認識?”淑王妃奇道,“你叫它夜明珠。”


    梁文萱解釋道:“這個東西我隻見過一次,是永樂公主拿給我看的。她說此乃東途進貢之物,一共有三顆。皇上賜了永樂公主一顆。想來另外兩顆應是賜給了永嵩王爺和永衛王爺。”


    淑王妃震驚迴道:“這是舒姑娘給我的?”


    “誰?”梁文萱問道。


    “就是方才我們談起的深得王爺喜愛的住在一心樓的舒姑娘。”淑王妃認真且詳細的介紹。


    姓舒!此時,梁文萱震驚不已。不會這麽巧吧!她猶疑了一下,繼續追問:“你知道這位舒姑娘的名字嗎?”


    “不太清楚,都是喊舒姑娘。”淑王妃道,“怎麽了?”


    “沒事。”梁文萱平複了下情緒,“這應該是皇室之物,她怎麽會有?”


    淑王妃應道:“是奇了。莫非是王爺送給了她,她又轉送於我?”


    梁文萱沉默細想後方說:“不大可能。稍微一個知禮明白人都不會把王爺送來的禮物轉送他人,何況還是在一個屋簷下。再者,若是王爺送的必會說明其珍貴,她怎敢送與他人!”


    “如此說來,這應該是她本人之物了。”淑王妃歎道:“那她究竟是何人?果然來頭不小!”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此物的珍貴吧。”梁文萱若有所思,心裏已有一計。她對淑王妃說:“要不,我們將此物還給她,跟她說太貴重了?”


    “還給她?”淑王妃略有些遲疑,雖她從小見過無數奇珍異寶,這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不管怎樣已是自己的了,現又還迴去,“不管她是誰?她如此大方,我們覺得受不起而還迴去反顯得小氣。”


    “我們隻是為了見她一麵,套套話啊。你不想知道她是從何處得來的嗎?若王爺也蒙在鼓裏,你到時告訴王爺,或可讓王爺刮目相看呢。”梁文萱勸說道。


    淑王妃平複了下神思,靜下心來,對梁文萱說:“你是想挑出什麽事呢?”


    梁文萱瞬間臉色都白了,不過她立即恢複以往神色,笑道:“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對那個女子太好奇了,想見見她。不過到底這些都與我無關,是我話說多了,我先告辭。”


    “哎,和你開個玩笑嘛,怎麽就惱了。”淑王妃拉住她,溫和的說:“你陪我去吧,我也蠻好奇的,想知道她如何解釋。”


    梁文萱點頭。兩個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就到了一心樓外。


    樓外站著兩位小廝,他們恭敬的向淑王妃行禮,也是將她攔了下來。


    淑王妃語氣平和,在外人看來特別的溫柔。她笑著說:“我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去跟舒姑娘說一聲,我有重要的事對她說,我就在這等她,請她下來。若她扭傷不便走動,我也可進去,多走幾步就是了。”


    小廝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便進去了。


    青霓聽說的時候,心下覺得奇怪。她能有什麽重要的事?


    “小瓶,小瓶!”青霓站起身來,不好意思的對小瓶說:“可能要麻煩你攙扶我走一趟了。”


    “姑娘總是這麽客氣!”小瓶湊近她,扶住她的手臂,“你就放心的靠在我身上吧。”


    青霓莞爾一笑,不禁說道:“真的是不該說謊呀,現在還要你來幫我圓謊!”


    小瓶樂嗬的說:“姑娘說謊必有說謊的理由……”


    青霓難為情的說:“誰說謊都是有理由的。”


    小瓶又寬慰起來。總之,在她看來,青霓就沒有不是。


    如此走了一段,拐過彎就可以看見一心樓門了。青霓轉過彎便迅速的撤了迴來,藏在牆後麵。


    那好像是……她偷偷的望過去,遠遠瞧見淑王妃和一女子駐足在門外麵,笑語盈盈。


    再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是梁文萱嗎?!


    青霓不禁倒吸一口氣,倚在牆上半天不敢動彈。


    小瓶奇了,“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青霓馬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輕輕的往迴走,邊走邊說:“小瓶,你還得幫我說個謊了,我不能出去。淑王妃身旁站著的人認識我,我不能見。你就說我正在睡覺,有什麽事都明天再說。欸,隻有得罪淑王妃了。”


    小瓶向來是不多問的性子,她暗暗知道青霓是被王爺藏在此處的人,但從不逾矩打聽什麽。現聽青霓如此說,她沒有感到驚訝,隻立即答應著去辦。


    小瓶幹脆利落的說:“放心吧,姑娘,你先迴去,我一會就來陪你!”


    說完,小瓶就去向大樓外了。


    淑王妃見到小瓶,神色難免不悅,她都屈尊前來了,青霓竟不肯下來。但她時刻謹記著,現在這位姑娘是王爺的心頭肉,不管怎樣都得忍著。


    於是她笑著說:“舒姑娘沒來?”


    小瓶規矩的行完禮才迴道:“請淑王妃見諒,舒姑娘上午扭傷腳,疼得厲害,好不容易因困午覺睡過去,我實在不忍心叫她醒來,故耽擱了會才叫醒。姑娘說,腳疼得厲害實在不能走動,亦不敢讓淑王妃勞累,況屋子裏雜亂不堪,怕薄待了淑王妃,所以不能請淑王妃前往,還請見諒。姑娘還說,改日一定賠罪。”


    淑王妃麵上仍掛著微笑,心裏卻記下了這個仇。她幾乎是皮笑肉不笑的說:“說什麽賠罪不賠罪的話,都是自家姐妹,不便就不便吧。隻是我這裏有一件與她相關的極重要的事,怕處理不當,才請她一見的。”


    “舒姑娘說,她相信淑王妃,淑王妃可以妥善處理任何事情。”小瓶說得極為誠懇認真,淑王妃滿意的笑了起來。


    雖沒有見到傳聞中的人,可梁文萱卻確定了那人就是舒青霓!方才隱隱聽見對麵牆內有說話聲,定是她看見自己了才躲著不見。不然怎麽說得通呢?因為要休息,因為腳疼就敢讓堂堂王妃吃閉門羹?


    梁文萱笑道:“淑王妃我們走吧。


    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後才開始議論。梁文萱並不打算說出自己知道的那些事,便假意說道:“好可惜,竟沒見到她。真想一睹芳容!”


    “那你覺得這顆夜明珠如何處理?”淑王妃問道。


    “既然我們沒有見到她,也不知她究竟是什麽人,怎麽得到的這件寶物……你就當不知道這是夜明珠吧,她給了你就是你的了。”梁文萱輕鬆答到。


    淑王妃一開始就是這麽想的,舒姑娘是誰的確與她無關。聽梁文萱也這麽說,心裏更踏實了,便將此事拋諸腦後。


    眼見太陽慢慢西沉,梁文萱趕緊告辭了。一迴去便直奔梁士釗的書房。


    梁士釗見梁文萱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便放下筆舒適的半躺半坐的靠在椅子上,隻看著她等待著她說話。


    “爹,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對您一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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