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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堇笑道:“你還挺會說話。那我有一事想問,你們這有沒有姓舒的姑娘啊,或是叫青霓的?我記得她的琴藝不錯,想請她出來。”


    姑娘低頭說:“公子說笑了,明月樓裏沒有姓舒的姑娘,更沒有叫青霓的。”


    張愔突然想到什麽,立即問道:“那叫顏兒的呢?”


    “舒顏兒?”姑娘脫口而出,反應過來,“你們想找舒顏兒?她早就離開明月樓了啊。”


    “什麽時候離開的?”慕伊問道。語氣中跳出一絲驚喜。


    “很久了,前年就離開了。”姑娘的語氣充滿了疑惑。


    慕伊失望的看向張愔和梁文堇,無奈的搖頭,又問:“那她再沒迴來?”


    姑娘輕聲說:“嗯,沒有迴來過。”


    三個人皆是歎了口氣,相顧無言。知道在明月樓查不出消息便結賬離開,出了明月樓,他們無處可去,立在街上。


    慕伊率先說道:“今日就先這樣吧,我們先迴客棧了。”


    張愔攔住,分析道:“先等等,天下雖大,青霓可去之處不多,我們就一處一處的找,若都找不到我們就每座城挨家挨戶的暗訪,總能找出來。我們已經把她在原城生活過的地方找遍了,上京卻還有一處。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你們迴上京後去桃林村看看,我就在原城挨家挨戶暗訪,有消息後互相寫信。”


    慕伊點頭,無奈的說:“也隻能這樣了。原城是你的地方,你方便查找,若翻遍原城都沒有消息,那就準備大海撈針了,我們挨家挨戶的找,隻怕找到下輩子也找不到。”


    張愔又對他們二人道別幾句才和他們分開。慕伊和梁文堇迴到客棧,奔波了一天覺得有些累,也沒再說什麽話,各自休息,第二天就返迴上京。


    張愔迴到家中,天色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他看到大廳的燭光依然明亮,便走過去。一瞧,果然是曉柔。他問她:“怎麽不去休息?”


    曉柔迴道:“我在等你啊!”看到張愔進門,她懸在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語氣變得輕快起來。


    張愔見到桌上仍有一桌飯菜,擔心她沒有吃飯,一直在等自己,便問她,“那你吃飯了嗎?”


    曉柔搖頭,“我想等你迴來一起吃。”


    張愔忽覺得有些酸楚,不知道該對曉柔說些什麽,她就是個傻丫頭,一顆心都在他身上,也叫他無奈。既然無法對她殘忍,就溫柔一點吧,張愔道:“我吃過了,但我可以陪你再吃一點。”說完,他立即吩咐廚房把菜熱了重新上上來。


    曉柔聽到他如此說,心花怒放,臉上展露出開心欣喜的笑容,像花兒綻放一般,心底的幸福都快溢出來了,即使是在夜裏,也讓人覺得明媚。“謝謝張愔哥哥。”她甜甜的說。


    張愔努力牽扯了下嘴角,也淡淡的笑了下。


    第二日,張愔突然收到一封信,他疑惑誰會給他寫信呢,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青霓,遂立即打開看,不過看了開頭就知道不是她寫的了,他失落的放下信,過了半晌才重新看起來。


    張大人:


    聽聞您在查尋舒顏兒的下落,恰巧我這有一點關於她的消息。若您想知道,今夜戌時到東城門見。


    張愔看了信,眼裏又重新升起了希望的光芒,他看了看信的結尾處,寫信的人並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他又有些懷疑了。不過無論如何,他都要應約!


    吃過晚飯後,張愔就準備出門了。曉柔起身送他,一直送到門前,“公事急著處理嗎?要不你明早再去處理吧?你本來就迴來得晚吃過飯又要出去,都不讓人喘口氣的啊!”她的語氣飽含心疼,“我看全原城,就數你最忙!”


    張愔迴答道:“身為原城刺守,理應為百姓謀福祉,忙不是應該嗎?事情也不是很急,隻是我的性子等不了,今日的事一定得今日完成,再小的事也不能拖到明天。”


    曉柔笑道:“嗯,我認同,張愔哥哥最認真了。”她的語氣盡顯自豪,這一點正是她最欣賞、最喜歡的。隻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一次張愔並不是為了公事才出去的。


    張愔瞞著她也是無奈之舉,他想找到青霓,確定她的安危,同時他也知道曉柔一定不會理解他的行為,更不會支持他,為了不再次傷到曉柔,他隻能這樣了。


    去城門口的路上,張愔滿腦子想的都是青霓在哪,他希望給他寫信的人真的知道青霓的下落。天色已晚,他站在城門口,身影在月色的照耀下更顯清冷挺拔。


    有士兵見到他,跑來問:“將軍,此時迴來有什麽吩咐嗎?”


    張愔擺手,“沒事,你繼續站崗吧,不用管我。”他想的是站在中央有很好的視野,可以觀察出寫信的人是誰,卻不想太過引人注目,自己的手下都會注意過來,也許寫信的人反而不敢上前了。


    於是他移步一旁,立在城門旁邊一顆大樹下,靜靜的等待。他默默的看著人來人往,始終沒有等到上前和他說話的人。夜更深了,他開始懷疑那封信的真偽,可是這件事根本沒有人知道啊,除了他就剩慕伊和梁文堇了,然而他們又不可能和他開這樣的玩笑。


    難道還有人在查青霓的下落?想到這,他突然不安起來,準備去客棧問問梁文堇和慕伊。


    剛走到街上,突然一把女生從背後傳來,“就這麽點耐心?”


    張愔詫異的迴頭,居然是明月樓的敏姐。他蹙緊雙眉,“是你給我寫的信?”他立即想到白天在明月樓暴露了自己的目的,那位彈琴的姑娘一定把事情都告訴她了,所以她才知道這件事,不過他不確定敏姐是否真的知情。


    敏姐笑道:“不錯。”她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真沒想到你那麽關心舒顏兒,你查她的下落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


    張愔淡淡的說:“可算公事也可算私事。你真的有她的下落?”


    敏姐點頭道:“當然,我哪敢欺騙張大人啊,你是原城刺守,要懲罰我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其實,我早來了,遠遠的看你。”


    張愔疑惑的挑眉,沒有說話。敏姐繼續說:“我想知道,你會為了這個消息等多久。”其實,她隻是想多看他幾眼,見他抬步,她以為他要迴去了故才出現。


    “有什麽關係嗎?”張愔耐著性子問道,他不喜敏姐這般玩弄人的人,他知道她一直在賣關子,可也不敢惹怒她,他擔心萬一她真的有消息又不告訴他了,所以他壓製自己的不悅,努力的配合她。


    “當然有關係,這關係到你肯為得到舒顏兒的消息付出多少?”敏姐微笑道,她的笑容透著精明人的狡猾。


    “你想要什麽?”張愔直截了當的問。


    “痛快,張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敏姐輕快的說,腳上的步子邁得小了些,“我想要張大人娶我。”


    張愔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驚的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向她。他們僅僅有過幾麵之緣,並不相熟,怎麽會有姑娘對幾乎是陌生人的人說這樣的話。


    “你若有什麽難處,我會盡力幫你,可娶妻之事,我父母已為我定下了。”張愔義正言辭,“可以換個要求嗎?”


    敏姐撲哧一笑,“哈哈,真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可以把我們堂堂大將軍嚇成這樣。你在戰場上神勇無比,在生活中竟是個呆子。”


    張愔更疑惑了,不解的看著她。


    敏姐笑得前仰後合,卻是極燦爛極開心的笑容,好像沒有任何算計,張愔看著她,覺得此時的她和白天見到的她完全不一樣,判若兩人。


    她心滿意足道:“那我此時也想不出別的要求。這樣吧,你就欠我一情吧,若以後有什麽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再找你。”


    張愔狐疑的看著她,“你不像是會做虧本買賣的人啊,若你現在告訴我了,而以後你找我的時候我拒絕幫助你,你怎麽辦?還是說,你相信我的人品?”


    張愔認真的看著她,等待她的迴答,想知道她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他萬萬沒想到等到的卻是一個極為簡單又極為震驚的答案——“我樂意!”


    敏姐瀟灑的勾唇:“我就是樂意!”


    張愔忽感到周遭起了一陣狂風,他有些同情的看著敏姐。


    “快收起你的目光,不然我不告訴你了。”敏姐忽然冷冽道。


    張愔定了定神,無情無緒的說:“我剛走神了,你說什麽?”


    敏姐看著他,盯了好大一會,忽然笑起來,笑過後又問:“若我告訴你舒顏兒的消息,你會開心嗎?”


    張愔點頭。


    “那你會感激我嗎?”她又問。


    張愔繼續點頭。


    敏姐小聲說:“那你肯定就能記得我了。”她的語氣低到了塵埃裏,似自言自語。張愔沒聽見,便問道:“你說什麽?”


    敏姐仰起頭,笑道:“我問你,你認識明月樓的老板嗎?”


    張愔迴道:“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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