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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菫故作出無賴的樣子,非要兩包。


    徐大夫耐心的解釋說:“這個藥是有規定量的,哪個藥鋪都不能一次性賣兩包春散給客人,嚴格的說,一年以內我們都不能向同一個人售出兩包,以防服用過量鬧出人命,且兩個月內隻能服用一次。”


    梁文菫點頭,不再堅持,接過藥,放下錢就走了。他已經明白了,斷定徐員外是利用兄弟情誼在徐大夫這裏拿到的過量春散。


    “現在的年輕人呀,追求刺激!”徐大夫感歎的小聲說了句。話飄進他們的耳朵裏,臉上都浮現出尷尬的神情,勉強配合著一笑。


    他們現在可以確定徐員外就是兇手了,隻是如何定他的罪又毫無頭緒。按青霓所述的,春散應該是由棗兒放進酒的,可怎麽證明是徐員外主使的呢?怎麽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呢?棗兒已死,徐員外完全可以矢口否認認識棗兒。


    案子查到這裏,又無從著手了。生活又突然的陷入平靜,除了擔心遠方逃亡的青霓和張愔,他們沒什麽可做的。


    最近幾日,城裏的人都議論起永嵩王爺來了,個別有幸遠遠瞧見的人就大肆宣揚:王爺是個年輕的英俊小夥,通身貴氣,又具有震懾人心的威嚴氣勢。


    大家都在傳王爺此次來原城就是為了米價的事,因為他來原城的第二天就去了王宅,召集原城米商商會成員開會。


    前一天王員外知道王爺要來,嚇得帶領全家上下整理打掃了一整夜。那晚,王宅燈火通明,上上下下幾十人都忙個不停。


    王思軒知道慕伊有“夜盲”的毛病,特意讓她在屋內打掃,做一點輕鬆的活兒。他也不理會旁人的眼光,時常走到慕伊身旁與她說話逗趣兒。慕伊嘴皮子說不過他,有時會氣的拿起抹布堵他的嘴。


    就像是她站在椅子上抹屋梁,直直的伸出手也夠不著,她不得不疊上一把椅子,站在上麵墊著腳尖,湊巧王思軒走進來了,門“吱呀”一開,她迴頭一個重心不穩就栽下來。王思軒衝上去一把抱住她,明明是擔憂的臉色,語氣卻異常嚴厲,“誰讓你爬那麽高的?夠不著就別逞強!”


    慕伊從他懷裏跳下來,不服氣的說:“誰說夠不著?我剛夠著了,是你突然進來把我嚇得掉下來了。”


    王思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以後這樣的活兒也別做了。”


    “大少爺,我這也不用做那也不用做,你是請我來當少奶奶的嗎?”慕伊本想拿話酸他,


    沒想到脫口而出說了這麽一句,後悔不及,臉一下子紅了,急忙解釋道:“我是說,我是做丫鬟的,做丫鬟就是要幹活,我也一直在努力幹活。”


    王思軒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盯得她的臉更紅了。慕伊別過臉,拿起抹布擦拭桌子。


    沉默了一會,王思軒笑著說:“和半個月前比起來,好像是豐腴許多。嗯,真的是沒有白幹活兒!”


    慕伊一聽,登時氣得圓鼓鼓的,轉身質問:“你說誰?誰豐腴許多?什麽白幹活兒?”


    王思軒不答,反而調皮的做了下剛才抱她的動作,他雙手朝前打開,自然彎曲,眼裏盈著笑意。


    她知道,王員外壽宴那晚他抱過她,剛才又抱了一次,他在說她胖了!慕伊氣的都快跳起來了,拿起抹布就往他臉上唿過去。


    他急忙躲避,兩個人在屋子裏竄來竄去。


    且說慕伊第一次見到王爺,也被王爺的氣勢所震懾。當時,王員外吩咐所有人一起跪在府門前迎接王爺。


    盛筠寒踏進王宅,看到跪了一地的人,淡淡掃視一圈後沉穩的開口:“起來吧。本王隻是來了解一下米市行情而已。”


    王員外很納悶,這事居然勞煩王爺親自來了。同時,心裏也有些不安。


    慕伊暗暗打量王爺,約莫二十五歲,輪廓分明,五官出眾,尤其是那雙眼睛,猶若黑夜中的耀眼星辰,確實與常人不同。突然慕伊感到一道目光掃過來,正對上盛筠寒堅毅的眼神,慌亂的低下頭,忐忑不安。


    盛筠寒深深的看了一眼慕伊,覺得有些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王思軒站起身來,不卑不亢的走到盛筠寒麵前,:“王爺,我來帶路吧。”


    盛筠寒的目光立即轉到王思軒身上,見他眉清目秀,飄逸超凡,目光有神明亮,自覺是個人才,暗想這地方倒是人傑地靈。


    “王爺,這是犬子,你有什麽需要吩咐他也是一樣的。”王員外在一旁介紹,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得到王爺的賞識。


    盛筠寒點頭,問了句“人都到齊了嗎?”


    王思軒一邊帶路一邊迴道:“都到了,在書房等著的。”


    眾人紛紛向盛筠寒報告米市行情,他看到賬本上米價的上升、收賬大幅增加,便大讚米商們得力,為朝廷貢獻了更多商業稅,還說要賞等話。


    各個米商相視而笑,眼睛裏湧著激動開心的東西。


    張愔和青霓終於迴到原城,因為兩人身上都有傷,路上走走歇歇,躲躲藏藏的,迴程竟用了大半個月。


    當時梁文菫與成民正在商討怎麽布局引徐員外主動承認指使棗兒下藥,隻見張愔青霓二人突然站在門口,吃驚極了。


    “爹!梁文菫。”青霓含著淚,久久挪不開步子。


    成民忙走過去,關心道:“你們怎麽迴來了?都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青霓連連點頭,說沒什麽事,心裏卻湧起無限的心酸,她努力的展開笑容。


    梁文菫看見青霓沒事,也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你們迴來的正好,我們已知道兇手是誰了,隻是不知道怎麽定他的罪。”


    “誰?”張愔幹脆利落的出聲,還伴著強烈的震動。


    “城西那邊的一個米商,徐員外。”


    張愔眼帶殺意,語氣卻出奇的平靜,“先留著,等青霓的罪名除了,他就到時候了。”


    夏皖剛從外麵洗完衣裳迴來,一見到青霓就忍不住掉下眼淚,忙放下木盆,走過去,“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青霓見她哭了,再也忍不住,衝到她的懷抱中,簌簌的掉眼淚。娘倆抱著哭一會子才算好。


    梁文菫看到這場景,覺得少了一個人,他立即騎上馬直奔王宅。


    當慕伊知道青霓平安無事的迴來了,可激動壞了,扔下手中的活計急急忙忙的跟著梁文菫走了。


    不想張夫人和周曉柔正在逛街。無意中看見慕伊,張夫人心裏一驚,她確信這女子準知道自己兒子的消息,所以立即坐上馬車,跟著慕伊的行蹤,悄悄藏在小竹屋外。


    慕伊一見到青霓就拉著青霓的手問長問短,看她身上沒傷,自是開心。


    青霓臉上掛著笑容,感激的說:“為了我,你都跑去別人家當丫鬟了,你有沒有受委屈呀?”


    “姐姐放心!我哪會讓自己受委屈呀。”慕伊微微一笑,笑容狡黠的可愛,“再說了,王思軒,就是王家少爺,他很照顧我,別說受委屈了,我連活兒都很少做。”


    張夫人在外聽到他們說話,知道張愔和青霓在裏麵,不動聲色的走了。


    曉柔一直跟著張夫人,心中萬分不解,可見她神情嚴肅也不敢貿然相問,直到迴到城裏才小心翼翼的說:“伯母,我剛才好像聽到張愔哥哥的聲音了。”


    當然,她還聽到了溫柔酥心的女子聲音,心裏更是不解。“為什麽不叫張愔哥哥跟我們迴去呢?”還有為什麽跟著來這裏?


    曉柔心裏很多疑問,但不想一次性丟出太多問題,她知道自己好好跟著就夠了,不應問長問短。


    她也知道自己的張愔哥哥此時和別的女子在一塊,想到這她心裏就不好受,像有塊石頭壓在胸口,喘不過氣。


    張夫人看著曉柔,臉上表明了諸多隱瞞,歎了口氣說:“有些事你不用知道太多,放心吧,他會迴家的。”她不想讓曉柔知道青霓與張愔之間的事,她下意識的避開這個話題,她也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張夫人突然心生一計,“曉柔,你去那裏,告訴你張愔哥哥,說我快死了,務必帶他迴家。”


    曉柔登時著急的關心她的身體,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擔憂和疑惑。


    “傻孩子,不這麽說,他能迴來嗎?我是想見他,不說嚴重點,他隻會忙於其他事。”張夫人笑了,她就喜歡曉柔不諳世事的單純模樣。


    曉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往小竹屋走去。


    張夫人等曉柔走後,就去了衙門,告訴趙先青霓的藏身地點。


    趙先立即派了兩隊兵,另有幾個高手前去殺人滅口,他知道王爺來了,他必須更狠一點。


    曉柔到了小竹屋,聽見裏麵笑聲盈盈,她小心翼翼的敲門。


    夏皖開門一看是個溫柔怯弱的小姑娘,柔聲問:“你是……”


    曉柔諾諾的說:“我找張愔哥哥。”


    夏皖微微側了下身子,讓她進來。隻見屋裏幾個人圍著桌子正在說笑,她一眼就看到了張愔,一段時間不見的他俊朗依舊,臉上居然有了笑容,他身旁坐著一位姑娘,很美,眼波流轉盡顯嫵媚,正言情脈脈的看著她的張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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