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露兒晃晃忽忽的仿似飛翔在空中,撥開層層的迷霧,光線顯得越發的清晰,那邊好像有極為美麗的世界,她朝著光線越發努力的飛去,她盡力想要看明白光線裏的世界,越發努力的睜開眼睛。


    她當真把眼睛睜開後,便看見天花板上的吊燈明晃晃的照耀著她,她移開了眼神,牆壁上監察營的標誌赫然映入眼簾。青露兒坐起身來,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陌生,她漸漸的迴憶起她暈倒前的場景,想起那把對著自己的槍,以及被擊中後漸漸模糊的記憶,她不由得驚慌起來。


    靠近門口的長凳上坐著一個稍微瘦消的男人,看到青露兒醒來,他緊步走了過來,頗為關心得問了句:“你醒了,你還好嗎?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青露兒看著監察營的標誌謹慎的問道“你是誰,我是在監察營嗎?我暈倒後都發生了什麽事?”


    “不用怕,這裏是監察營,我是謹程意風的室友,我叫令實顯。你暈倒後,我和我表弟誠璽救了你。謹程意風想要侵犯你,被我們製止了。我們聯係了醫所和監察營,醫生說你沒事隻是中了麻醉槍,休息一下,就會醒來,之後監察員就把我們一起帶到監察營來了,嗯……你對於謹程意風的騷擾還記得嗎?掌握準確的口供對你是非常重要的。”


    “謝謝你們,我……”


    他們正說著話時,監察營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穿製服的監察員和一個梳著中分頭發的年輕男士一起走了進來了,那個年輕男士身材中等偏高,當他側過臉時,他略顯瘦削的臉頰上可以看到微微伏起的顴骨。他的外眼角處包裹著白色的紗布,臉頰的一些地方還可以看到些許瘀腫的傷痕。


    監察員看到醒來的青露兒語氣平和的說道:“今天c城區發生了小青年群鬥,審訊室已經被占用完了。就暫時安排了在這個休息室問話。”監察員說完指了指旁邊靠窗的桌台對著青露兒說:“我們到那邊去吧!”接著監察員又轉向誠璽和他表哥說道:“你們兩個先在座位上等一下。”


    監察員和青露兒朝著桌台邊走了過去,待到青露兒坐下後,監察員指了指旁邊的監控盒說“那裏有監控可以記錄下整個問話的過程,希望你能實事求是的迴答我的問題。”


    “嗯,好的。”


    “你是叫青露兒嗎?”


    “是的。”


    “梔謠兒和你什麽關係”


    “她是我姐姐。”


    “我們智能盒解鎖了你的第一緊急聯係人是梔謠兒,一開始我們沒有打通她的語音,後來我們簡訊通知了她,她剛才迴複了信息,現在她正在趕迴來的路上。你的年齡?”


    “19齡。”


    “工作?”


    “沒有工作,是校的學生。”


    “誠璽和令實顯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


    “在你被贏令程文擊暈之前,都發生了什麽。”


    “我們一起參加演唱會,他喝醉了酒,我和他一起坐殷殷的車迴來……”


    “……”


    待到青露兒把暈倒前的經過和監察員慢慢核對完,監察員給青露兒看了令實顯拍下的視頻,視頻中顯示了謹程意風帶青露兒迴家以及把她擊暈證據,還有誠璽和謹程意風廝打的過程。看完視頻後監察員重申了一句:“最後我再強調一下,你確定謹程意風的行為構成了‘侵犯未遂’嗎?且願意為自己的迴答負法律責任。”


    聽完監察員最後一句至關重要問話,令實顯的眼睛不由得注視著青露兒,他的心開始因緊張而愈加跳動,他無比期待的想聽到他需要的結果。


    “確定。”青露兒垂下了眼簾,若有所思之後便認真的迴答道。


    聽到這個滿意的迴答,令實顯略顯焦慮的眼睛瞬間變得閃閃發亮,不由得從內底發出如獲至寶一般的喜悅,而旁邊的誠璽卻是沉默的低著頭,仿若一池靜水。


    梔謠兒在接到監察員的通知後,懂仲雅.文璨便開車載著梔謠兒急匆匆的趕到了監察營,她在詢問前台登記員時,被前台監察員告知是在休息室詢問,除了事發當事人之外,旁人暫不能進去,已通知詢問室的監察員,等詢問完監察員會解開門禁,通知他們進去。


    來到休息室的門口的梔謠兒焦著的踱著步子,等待著門禁打開的那一刻。


    問話終於完畢,在門禁提示解禁的那一刻,在門口廊廳等待的梔謠兒早已迫不及待的推開休息室的大門。


    梔謠兒見到青露兒後拉著她的手關切的問道:“青露兒,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青露兒看著神色緊張的姐姐說道:“沒事,不用擔心!”


    “……”


    梔謠兒早先在監察員口中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現在又從青露兒口中聽聞了妹妹的遭遇,她的心情不免的一陣憤懣。憤懣之餘,她還是對出手相救的誠璽和令實顯表示了感謝。


    就在這時一個監察員走了過來,朝著旁邊的監察員說到“嫌疑人醒了,在那邊胡鬧,他說他一定要見受害者。你看……”


    青露兒聽到監察員的話,看了著旁邊拉著自己的姐姐略一沉思間迴答說:“我可以去見一見她!”


    錄完口供正準備離開的令實顯聽到這句話,也突然附和著冒出一句話:“我們也跟著吧,畢竟也是當事人。”


    “可以,跟著我走吧!”一旁的監察員迴答著。


    審訊室的謹程意風帶著手銬的雙手時不時的敲打著桌子,臉上略帶著焦急的期盼,他心裏盤算著一定要見青露兒一麵,不管怎樣他一定要救出自己。透過審詢室的隔牆,他愈加清晰的聽到迫近的腳步聲,他認真的聽著腳步聲,在腳步聲停留在審訊室門口,他看到門被打開的一刹那間,他如願以償的見到了他期盼已久的麵孔:“青露兒,青露兒,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我是真的喜歡你的。”謹程意風緊切的靠近青露兒的腳步被監察員攔了下來。


    略一沉靜下來的謹程意風抬頭瞄到了一起進來的懂仲雅.文璨還有他旁邊的女朋友,他頗為吃驚詫異之際不由得脫口而出:“文璨兄?你…怎麽在這裏?你是來保釋我的嗎?你聽我說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誤會。我的前程,我的前程…不能毀在這個上麵,我馬上要和你們經濟公司簽約了不是嗎?文璨,你一定要幫幫我。”


    “嗯…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梔謠兒,是青露兒的親姐姐!”懂仲雅.文璨聽到謹程意風的求救後,側目迴避著謹程意風直視的目光,微有尷尬的擺了擺雙手說道。


    謹程意風聽到這句話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稍一沉默隨即又附上淺淺的微笑道:“大家…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我更不會對你們說謊,我是真心喜歡青露兒的!每天看著她我都覺得心裏喜悅開心!如果…如果不是喝了酒,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混賬的事情的!你們一定要信任我啊!”


    看著謹程意風的狡辯,懂仲雅.文璨的眼珠子不由得滴溜一轉,腦袋一激靈,心中蹦出一句話:“嘴巴真奇妙的東西。”麵對著如此微妙的人物關係,懂仲雅.文璨覺得自己犯了尷尬症,渾身不自在,他貼近梔謠兒耳邊說了句:“我先出去一下。”


    察覺到懂仲雅.文璨的離開後,謹程意風覺得情勢有些不妙,待他正欲再和青露兒講話時,


    青露兒卻先開口了:“我無法想通你為什麽能把人生過成這樣,你擁有著光明的未來,你卻同時擁有著自甘的墮落。”


    “像…這樣的人,已經不配有光明的未來了。證據明顯的擺列在那裏,還強詞狡辯,不過是想逃罪罷了?”令實顯忙不迭的插話道。


    “青露兒!你別聽不相幹的人胡說,他們總是見不得人比自己優秀。”


    “是,你說的對,我是再也見不得你優秀了,就讓我葬送了你大好的前程吧。”梔謠兒氣火的迴答著,言語詞令也非常的斬釘截鐵。警告完謹程意風之後,梔謠兒便抱扶著妹妹的胳膊說道:“走吧,走吧,沒什麽好說的了,一切交由法律來處置吧。”


    “我不能承受這樣的結果!”謹程意風開始慌張起來:“我錯了!我錯了!青露兒!我不該因為喜歡你,就越了規矩。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還有光明的未來,你幫幫我!你不能毀了我的未來啊!”


    “我們趕緊走吧,再呆下去他除了狡辯還是狡辯。”就這樣在眾人的勸製下,青露兒被扶拉著離開了監察營。


    誠璽隨著表哥一起走到拘留室門口的時候並沒有進去,看著他們進去,他一語不發的坐到門口的長凳上,等到眾人離開拘留室後他才起身隨著表哥一同離開了。


    謹程意風被關押進了監察營的牢室,和他一起關押的還有今天參加群鬥的一幫小青年。其中有個小青年好像是認出了謹程意風,他頗為驚訝的和他講話道:“你不是謹程意風嗎?哎!見到明星了。哎!大夥,他是明星。”大家聽到小青年的吆喝,一個個都興致盎然的聚集過來。


    謹程意風被圍觀的頗不自在,他坐在地上身子不由得想牆邊側轉過去,接著他小聲說了句:“你們認錯了。”


    “不會錯的,我和學姐,哦!就是我前前女友。”那位青年說完了這句話,看了看旁邊的同伴,他似乎對自己豐富的情感履曆頗為自豪:“我們看過你的演唱會,你是當時是吉他手,和我學姐是同校的,她也是校的。”


    “我是被人陷害了,一會兒我經紀人會來保釋我的。”


    “誰啊?!誰陷害你了?”小青年看著大家都起了興致,便窮追猛打的準備接著問下去。


    “小兔崽子,讓你學習也不學好,為了談個戀愛,學會跟別人打架了是吧,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還沒等謹程意風迴話,牢室的外門旁烏壓壓等了一小群人。監察員進來挨個把小青年點名領了出去。看著氣急敗壞的家長一個個把自己的孩子揪出牢室的外門,謹程意風感覺自己終於得到了解脫。


    隻剩下了謹程意風一人的牢室,顯得空蕩和清寂,他孤零零的捱著的時候,不由得羨慕起被保釋出的小青年們。他想起今天幫懂仲雅.文璨助唱後,本想在懂仲雅.文璨的引薦下,成功簽約下懂仲雅.文璨所在的經紀公司,而他也確實從文璨口中得知了經紀公司對他的認可和肯定。他本來約好了和經紀人簽約的時間,這次恐怕一切努力都要付之東流了,他想起可能要因此而葬送的大好星途,心中一陣落寞。迴想起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不免生出幾絲悔意。


    謹程意風在第三場演唱會的走廊上遇見青露兒的時候,他的朋友正在饒有興趣的和他聊著今天大巴車上一群女人為他廝打的場景。


    “今天你要空手而歸了,”正當好友幸災樂禍之際,謹程意風看著走來的青露兒眼波流轉,他轉過頭去,看著青露兒說道“青露兒,你在舉我的燈牌嗎?”。


    “嗯!是的!”青露兒沒有迴頭看謹程意風,壓低聲音迴答了一下,便緊接著和隊員往座位席走去。


    看著後援隊員走進去後,謹程意風輕斜一笑,迴頭和朋友插科打諢似的小聲說了句:“這不正是今天的獵物嗎?”


    “哦!”朋友若有會意的的指著贏令程文笑了笑又道:“我覺得懸啊!你要是能擒到這個獵物,我堂堂風流公子甘拜下風,哈哈哈哈!”


    演唱會結束時,幾個隊員在大巴車上和後援團的粉絲們約好要開一個慶功宴。待他們和後援團的粉絲約好正往合唱隊的專用車上走去時,謹程意風收到了朋友的一條簡訊:“你的獵物要溜了。換一個其他的吧!哈哈哈哈!”


    謹程意風迴頭看了一眼大巴車,他的朋友探出車窗,朝他吹了個口哨,露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接著他又往車站站台的方向指了指。


    謹程意風朝著朋友所指的地方忘了去,他正看到青露兒朝著車站走去,朋友的幸災樂禍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他告訴隊員說:“你們先玩著,我去去就迴。”


    “不會吧,你又看中哪家姑娘了,”


    “我去去就迴。不要多想。”


    謹程意風正要走時,木木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說道:“一起去慶功宴吧,今天演唱會很成功,缺了你一個也不好。”


    “你不要管了,辦完事,我會迴慶功宴的,你們先玩著。”


    謹程意風走去時正巧碰見殷殷的車子,殷殷對這位後起之秀也是頗為讚賞。謹程意風借著殷殷對他的好感,迎上殷殷的車子道:“殷殷姐幫我追一個女孩吧!我暗戀她很久了。你正好順路,不如一起送一送我們。”


    “好啊!我看是什麽女孩令你這麽魂牽夢繞,我倒不如成人之美!”就這樣殷殷載著謹程意風和被勸上車的青露兒一起朝著他們的學校走去……。


    謹程意風想到他用嗜睡麻醉槍擊暈青露兒,卻被半路殺出來的室友和他表弟攔截,並錄下證據後,不由得對著多管閑事兩人生出深切的怨尤,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那小子肯定恨死我們了,好戲還在後頭呢?”令實顯開心的同誠璽說著話,他們一同朝著地下車庫走去,誠璽和令實顯一起坐上車,他們同時看到了側前方的青露兒和姐姐,青露兒在姐姐的陪同下坐上了車,看著他們把車開走。令實顯冷不丁的對著誠璽說道:“如果你不那麽衝動的話,生米煮成熟飯,證據鏈也就完整了。”


    聽到這裏誠璽難以置信令實顯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不由得心中攢了一團火,幹脆利落的拉了一下車門,走了出去。


    “唉!不要耍性子了,上車。”


    “你先走吧,我自己迴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自己迴去,別鬧了,外邊夠冷的,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一起走了。”


    “你先走吧!”誠璽低沉沉的又符和了一句。


    令實顯見再也勸不動誠璽,便也沒好氣的兀自開著車向停車場的出入口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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