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


    陳鬆將手中的甩棍丟在地上,與大理石地麵碰撞發出一聲清響,讓徐唐心中一顫。


    “二位,如果我兒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願意賠禮,還請高抬貴手。”


    徐唐對陳鬆和冷幽再次拱了拱身。


    從對方的語氣來看,並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既然道歉對方不接受,那就剩下賠禮了。


    “其實這是一場誤會。”


    陳鬆側了側身,偏離了下角度,躲開徐唐這一禮。


    剛才徐唐不問事情緣由的讓保鏢出手,讓他心中有些惱火,也理解徐唐愛子心切的心情,才坦然接受第一禮,而第二禮自己卻沒有任何理由接受。


    說來也怪,從小老頭子就教導他們師兄弟要以禮待人,但陳鬆打小從未對老頭子當麵叫過一聲師傅,哪怕讓他看再多次《周禮》《儀禮》《禮記》等書籍也徒然,當陳鬆被罰抄不知道多少遍《弟子規》後,老頭子終於放棄糾正陳鬆了,因為他發現陳鬆的不禮貌好像隻針對他一人,對其他人都是禮貌的不得了。


    雖然這事氣得他是七竅生煙,但無可奈何,也就逐漸習慣陳鬆對他的不禮貌行為。


    冷幽則淡淡的看了徐唐一眼,將刀迴鞘,用花布重新纏繞迴刀鞘上。


    “誤會?”


    徐唐一愣,下意識的看向癱坐在椅子上的徐良興。


    這還是誤會?


    去尼瑪的誤會!


    他心中不由冒起一陣無名之火。


    自己好歹在當地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兒子被脫剩一條褲衩,還被打得不省人事,怎麽可能是誤會。


    就算徐良興再不對,也不該如此羞辱。


    他強忍心中的怒火,道:“是誤會就好......”


    “過程你可以問問他。”


    陳鬆明顯察覺到徐唐的不相信,伸手指了指從花壇起身走出來的中年人。


    “啊福,怎麽迴事?”


    剛才在門口看到徐良興的慘狀,讓徐唐是火遮眼,都忘了啊福也在這,而啊福走到一邊發完短信後,因懼怕冷幽,不敢靠得太近,以致徐唐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啊福。


    “老板。”


    啊福感受到徐唐的怒火,連忙加快腳步來到近前,將事情的過程說了一遍。


    剛才他看到徐唐出現,暗暗鬆了口氣,剛想上前,沒想到徐唐就吩咐保鏢衝過來和陳鬆以及冷幽打了起來。


    看著甩棍到處飛的院子,嚇得他連忙躲在了一個花壇旁,直到戰鬥結束後,他才敢冒頭。


    “事情真是這樣?”


    徐唐聽完後,看著還是昏迷狀態的徐良興,還是半信半疑。


    “是的,我擔心少爺會出什麽問題,才通知您,其它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啊福說著看了眼陳鬆。


    從昨晚開始,他就負責熬藥,直到現在,他也是雲裏霧裏,當發現徐良興開始出現昏迷狀態,很不對勁的時候,他阻止不了才通知徐唐。


    “麻煩你以後能不能將事情先說清楚,你這沒頭沒尾的發一條信息,引起這種誤會多不好。”


    徐唐狠狠的瞪了阿福一眼,道:“晚些你去啊蓮那一趟。”


    “是,謝謝老板!”


    啊福一臉欣喜。


    沒想到老板沒怪罪自己,反而還要讓自己去找阿蓮。


    而那些手痛得齒牙咧嘴的保鏢似乎忘了疼痛,一臉羨慕的看著啊福。


    東貿集團內部流傳著一句話,蓮財神,萍青雲,仁無常。


    蓮財神是對財務總監啊蓮的稱唿,隻要找啊蓮必定是有錢拿,而且最低都有一萬塊,萍青雲是對人事主管啊萍的稱唿,找她代表著升職,而仁無常是對行政主管啊仁的稱唿,代表著降職、處罰和卷鋪蓋走人。


    無常是佛學名詞,《金剛經》對於“無常”的描述,大眾皆已耳熟能詳:“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謂器世間山河大地及一切有為之法,遷流無暫停,終將變異,皆悉無常,強調必須透過刹那生滅中知無常,對此稱之為“刹那無常”;或從其相續不斷,稱之為“相續無常”,一切事物是因緣所生,漸而敗壞,即開始變異與改變,非刹那生滅與相續無常,而一切事物皆走向生、住、異、滅的道路,與部派之認知有顯著的不同。


    另外無常也代表勾魂之鬼,故此被啊仁找上門的不是處罰就是降職,而主動去找就是被炒魷魚。


    徐唐見是一場誤會,對陳鬆和冷幽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剛才我的人沒傷到你們吧?”


    那群保鏢聽到徐唐的話,呻吟聲變大了起來,視乎提醒著徐唐,那兩位毛事都沒,受傷的是他們。


    “......”


    徐唐轉身看著他們,嗬斥道:“閉嘴!”


    那群保鏢痛苦的叫聲嘎然而止。


    徐唐對正在用力揉著受傷手腕的鄭譽道:“鄭譽,帶他們去醫院。”


    “是!”


    鄭譽答應一聲,遲疑下,問道:“是所有受傷的人都去嗎?”


    “嗯。”


    徐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那老板您?”


    鄭譽有些擔憂的看著徐唐,建議道:“要不我留下吧。”


    這兩個少年那麽厲害,如果自己等人都不在,那徐唐父子就任由拿捏了。


    “不用,你這狀態留下也沒用。”


    徐唐的語氣緩和了不少,看了眼四周捂著手腕,一臉痛苦的保鏢,哼道:“你們在與不在沒什麽區別?趕緊全部去醫院,好好檢查下,免得留下什麽病根。”


    “這……”


    鄭譽想想也是,一臉羞愧的帶著人前往醫院。


    徐唐的話雖難聽,但說的是事實。


    自己那麽多人都不是這兩個少年的對手,真要幹點什麽,他們在這也無濟於事,何況現這兩個少年是友非敵,徐唐在這是再安全不過了。


    他以前一直打黑拳,自認身手還不錯,麵對拳王也不容易落敗,沒想用命磨練出的實力在陳鬆手中一招都走不了,可想而知這兩名少年的實力有多恐怖。


    等到鄭譽帶人走後,徐唐對陳鬆問道:“我兒子……徐良興他為什麽會這樣。”


    藥劑的毒性肖恆誌已經和他說過,徐良興並未直接服用,而是擦拭身體,這也陷入昏迷,視乎不符合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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