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沉默了下,道:“我在山中亂跑,後麵遇到逃難迴華夏國的人,他們帶我迴來的。”


    “難怪當時遇到鬆哥你的時候那麽落魄。”


    王澤想起遇到陳鬆的時候,那樣子混得比自己還慘。


    李依突然問道:“陳鬆,你那時候沒錢嗎?”


    按理來說陳鬆應該不缺錢才對啊,怎麽當時會是一副乞丐的模樣。


    “錢?”


    陳鬆苦笑道:“我那時候身無分文,身上那幾萬塊的md幣也不知道掉哪裏去了。”


    楊總和劉總不可置信地對視一眼。


    幾萬塊md幣,吃頓飯都不夠啊。


    楊總忍不住問道:“當時你們去權哥那,沒拿到錢嗎?”


    他沒記錯的話,陳鬆等人那天晚上是押著權哥迴老巢去拿錢的啊,當時他和劉總以及王瀚因為害怕,並沒有跟過去看,現在看陳鬆平安無事的,想來他們應該得手了才對。


    陳鬆淡淡道:“你說那六個億啊,放吳雙大哥那裏了。”


    “六個億?”


    楊總驚唿道:“不是一個億嗎?”


    陳鬆搖頭道:“不是,去到權哥那裏,剛剛遇到他底下人想上位,幫他解決就收了他六個多億。”


    “你們牛逼!”


    楊總和劉總佩服的朝陳鬆豎起大拇指。


    雖然陳鬆說得輕描淡寫,但這種內亂的事情,尤其是個個帶槍的情況下,其中危險可想而知。


    “什麽六個億一個億的?”


    王澤等人一臉懵。


    楊總遲疑了下,將那天晚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當然,他沒有說出自己等人害怕得直接逃迴酒店。


    王澤等人聽完後是目瞪口呆,對陳鬆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敲竹杆直接敲走幾個億的事,也就聽過香江發生過,不過兩者的性質又完全不同。


    郭春對陳鬆笑道:“迴來就好,國內才是最安全的,隻要人在,以你的本事還怕沒錢嗎。”


    王澤等人深以為然。


    這幾天陳鬆可以說是在瘋狂的吸金。


    郭春無奈道:“現在那邊的形勢非常嚴峻,南部聯邦集結重兵,使用遠程重炮和重武器,對昂巴壘、德貢等陣地進行鋪天蓋地地轟炸,突如其來的戰火造成大規模的群眾逃到教堂避難,現在邊境全是騎摩托過來,拖家帶口逃難的,沒來得及跑的華夏商人全都受到了牽連,那邊現在是不能去了。”


    “是啊,這下我們這些玉商的日子可就難了。”


    楊總唉聲歎氣道:“當地幾十年來,內部戰爭一直停停打打、打打停停,但都是小規模的,現在封鎖了帕敢周邊地區所有的通道,包括為數眾多的便道,這種大規模調兵和運送武器彈藥,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事,這不能進去,戰事也不知道何時結束,沒有貨源,這有錢也賺不了的日子難受啊。”


    郭春搖頭道:“打多久就不好說了,不過我聽說如果戰事綿延不休,造成眼中擾民的話,我國會集結解放軍到邊境,以防萬一,從目前來看,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停火的。”


    劉總著急道:“我還有兩千多萬的原石在那邊沒弄迴來呢,這可怎麽辦啊!”


    以往都是小規模的衝突,他們都沒當一迴事,沒想到這次戰事那麽激烈,也那麽突然。


    “還能怎麽辦,隻有等停火了。”


    楊總心痛道:“我有一批運送中的原石,說是被炸了,還有一批直接下落不明,我總感覺是被他們吞了。”


    眾人露出同情的表情。


    遇到這種特殊時期,就算貨被吞了也隻能認了。


    郭春對陳鬆笑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


    陳鬆一臉茫然。


    心中確實有打算,這人海茫茫的,尋找自己身世談何容易。


    “走一步算一步吧。”


    陳鬆無奈地歎了口氣。


    郭春一臉誠懇道:“曹明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玉石協會的人了,我想邀請你做我們的理事。”


    在場玉石協會的人眼前一亮,雙眼發光的看著陳鬆。


    雖然現在md打戰,但總有戰事結束的一天,陳鬆身為玉石協會的人,到時候他們憑借陳鬆的關係,去購買翡翠原石不得獲得優待啊。


    看到陳鬆默不作聲,郭春繼續道:“實不相瞞,我想請你幫我們完善翡翠的教學書籍。”


    “書籍?”


    陳鬆皺著眉道:“我不懂這些啊。”


    郭春看到陳鬆沒有直接拒絕,有些興奮道:“這個不礙事,我們希望整編書籍時候,你能及時指正我們的錯誤地方,免得誤人子弟,再說,書籍是死的,最終目的是讓人學會,以你的水平綽綽有餘,如果可能,我還想讓你去我們學院教導下他們呢。”


    “我連小學都沒上過,哪適合教人啊。”


    陳鬆是哭笑不得。


    自己都沒整明白呢,哪有資格去教人。


    王澤出聲問道:“教人不是要有教師資格證嗎?鬆哥沒有這個也能教嗎?”


    “那玩意都是虛的,要的是真本事。”


    郭春擺手道:“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達則為先,要是墨守成規還如何為社會培養更多的人才。”


    這一番話,讓眾人對郭春肅然起敬。


    現在教育體係中,還是以資曆來論職位,對於有真本事的人,還是做不到大膽放開的提拔。


    大多數人在大學學的都是脫離社會幾年的東西,出來社會後往往跟不上實際情況,造成效率低下,能力不符合招聘單位,就連有些教師都與實際脫節,還停留在幾年前的理論上。


    楊總眼珠一轉,笑道:“郭會長,你們學院的學生都二十出頭了啊,屬於本科學曆,你這是準備給玉尊安排什麽職位啊?“


    郭春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教授啊。”


    “教授?”


    眾人一臉驚訝。


    楊總皺著眉問道:“這能行嗎?”


    不是他不相信郭春的手段,可今時不同往日,要是被查出不符,連累陳鬆那就是大事了。


    教授是一種高級職稱,比教授低的有副教授、講師、助教等,過去的教授不一定是博士、碩士,甚至連學士也不是。


    它們之間的區別,教授可以拿到行業的最高職稱津貼,博士後隻是一種工作經曆,而博士、碩士、學士隻是證明他們在相應的學習階段,順利完成了學業,取得了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


    雖然取得了學士、碩士、博士學位,甚至進入博士後流動工作站工作過,但不一定就能很快評上教授。


    反過來說,雖然教授沒有較高的學曆或者學位,但是他長期從事教育工作,長期學習和研究某一個領域,教學經驗、研究經曆比較豐富,它仍然可以當研究生導師,但也要求大學本科畢業。


    “怎麽不行?”


    郭春胸有成竹道:“現在為了進一步激發高校、科研院所人才創新活力,鼓勵圍繞一流學科和重大平台、重大項目引進集聚高層次人才,已經支持與地方聯合引才,陳鬆在翡翠行業成績卓著,享有盛名,屬於高行業的頂尖者,又是國外迴來的,可直接申報認定高級職稱,入選國家重點人才項目的高層次人才,這可是可以納入事業編製的,所以我特聘他為教授也是符合規矩的。”


    王澤對於陳鬆能當教授一事也很開心,可想起在評上教授可是有學曆學位的要求,一些高等院校在招教師的時候,直接就要求碩士或者博士學位,而陳鬆連小學畢業證都沒有,不由擔心道:“可鬆哥的學曆......”


    “學曆這事好說。”


    郭春視乎早就想好了此事,他笑盈盈道:“他對翡翠的理解連我們都自歎不如,隨不服的直接比試一下就能堵住他們的嘴,直接辦個入學手續,到時候有個本科證,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這也行?”


    眾人膛目結舌。


    還能這樣玩?


    這一邊讀書還能一邊當教授?


    怎麽想都覺得此事有些走後門的味道,可又覺得郭春說得毫無破綻。


    郭春笑了笑,並未解釋。


    楊總笑嘻嘻地道:“郭會長,能不能也幫我弄個本科證啊?”


    他就初中畢業,一直對學曆一事耿耿於懷,隨著財富的增加,想要學曆的意願就越發強烈了。


    郭春沒好氣地道:“你去報個成人考試啊。”


    楊總訕笑道:“那不是麻煩嘛,再說我這水平也考不上啊。”


    “知道就好。”


    郭春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有玉尊的影響力,和對翡翠異於常人的理解,我也可以特聘你為教授。”


    “哎……我不是那塊料,我這本事不夠,讀書那麽辛苦,還是算了,讓我兒子努力讀書去考一個吧。”


    楊總一臉遺憾。


    自己要是有陳鬆那樣的本事,還想個毛的學曆證啊,求他當還嫌這個教授麻煩呢。


    眾人聽到楊總的話不由樂了。


    這種讓晚輩彌補自己不足的行為,他們都能理解,隻是就有點逼迫晚輩的意思了。


    說實話,陳鬆對文憑職稱這些東西也沒有個概念,感覺這東西可有可無,最主要的是,他也沒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郭春看到陳鬆沉默不語,心中暗暗著急。


    他看重的是陳鬆對翡翠原石的理解,這種學術性的東西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翡翠是經過一係列複雜的地質過程形成的,真正能看懂翡翠的人沒有幾個,有了陳鬆的經驗對於研究翡翠以及產生的地質是有著質的飛躍。


    可該說的自己也都說了,他隻好將目光投向王澤和李依等人,希望他們能幫自己出聲勸下陳鬆。


    王澤對陳鬆勸道:“鬆哥,你不如就當了這個教授吧,不僅有國家津貼,還順帶有個文憑,雖然文憑對你用處不大,不過有的話說出去也好聽些。”


    從小他聽到最多的就是誰誰誰考上了哪所學校,是哪裏畢業的,他那些長輩,說得最多的就是學曆問題,希望他們能好好讀書,不要長大後被貼上有錢沒文化的標簽。


    李依有些羨慕道:“你看我這讀書十幾年了,就為了這個證,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你要當了這教授,我考不上大學的話,你幫忙讓郭會長開個後門,我去做你學生得了。”


    “小姑娘你那麽聰明,肯定能考上大學的。”


    郭春看到王澤和李依願意幫聲,心中感激不已。


    陳鬆思索了好大一會,才道:“也不是不可以。”


    “怎麽說?”


    郭春激動得整個人都往陳鬆方向靠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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