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一本正經道:你去給黃姐打個電話,這樣你也不用奮鬥,還能幫我們拉業務。


    “……”


    陳鬆一頭黑線。


    小美眼前一亮,出聲道:“對啊,這主意不錯,一舉多得。”


    小英也點頭道:“這事我看可行,可以試試。”


    陳鬆看著越說越離譜的幾人,搖了搖頭,也不搭話,悶著頭吃著飯。


    從中午開始,店鋪內都是以賣冷飲為主,幾人一直忙到晚上九點。


    臨近打烊,趙姐對陳鬆和王澤吩咐道:“把今天沒賣掉的糕點的包裝袋都撕了,集中起來。


    兩人雖然奇怪,但還是照做。


    陳鬆邊撕邊好奇地問道:“趙姐,為什麽要把包裝袋撕了。”


    趙姐有些無奈道:“我們都是賣當天做的麵包,這些沒賣掉的隻能處理了。”


    “這些糕點都沒過期啊……”


    王澤拿起看了下麵包的生產日期,寫的都是今天淩晨的時間,道:“麵包是今天做的,就算沒包裝,不是都有兩天的保質期嗎?”


    趙姐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保質期是有兩到三天,不過我們每一天都要保證麵包從出爐到銷售出去的時間,必須得在24小時以內,也就是最佳風味期內賣掉,一旦超過這時間,麵包就會失去原有的味道。”


    陳鬆看著堆了一地的麵包,道:“好浪費啊!”


    趙姐有些心痛道:“沒辦法的事,我們店的規矩就是這樣。”


    王澤問道:“既然沒過保質期,隻是味道有些影響,不可以再加工一下賣嗎?”


    趙姐歎了口氣,道:“有些店是會把沒賣完的蛋糕和日常做蛋糕剩下的邊角料混在一起,重新加工製作在賣,也有的會和一些麵包加工廠合作,剩餘的麵包從新加工,做成麵包幹或者其它麵包類產品,但老板吩咐過,我們隻賣當天出爐的,對於當天沒賣掉的就給麵包收購商,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將剩餘的麵包收購迴去,打成碎末後喂豬或者當做魚飼料。”


    “做飼料能賣幾個錢啊!”


    陳鬆問道:“不能將當天沒賣掉的第二天以低價處理嗎?”


    “不行!”


    趙姐嚴厲道:“顧客不懂風味期,兩塊同樣的,他們隻會選擇低價的,一旦買迴去,發現口感不好,就再也不會來光顧我們了,我們這店全靠周邊的街坊和熟客來支撐的,寧願丟掉也不能做這事。”


    陳鬆和王澤明白地點點頭。


    難怪店裏賺不到什麽錢,說到底還是李依的做法太實誠了,好在她也隻是玩票性質。


    陳鬆沉吟了好大一會,才開口問道:“既然這些麵包不要,我們能拿走一點嗎?”


    “隻要打烊後沒賣掉的糕點,你們隨便拿走。”


    趙姐笑道:“我們開始時候每天都拿很多迴去,有些還送人呢。”


    陳鬆不解地問道:“那現在你們怎麽不拿了?”


    “膩了啊!”


    趙姐有些嫌棄地看著地上堆成小山的糕點,道:“糕點本身就奶油多,還天天吃,是個人都會膩,我們現在看到這些都感覺膩歪,寧願挨著肚子迴家吃飯都不想吃這些東西。”


    “趙姐您早說啊。”


    陳鬆和王澤頓時一臉幽怨地看著趙姐。


    難怪她們三人到點也不吃東西也不喊餓,整了半天是她們下班後迴家才吃飯,可憐兩人還以為是九點下班後才能吃東西呢。


    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王澤,直接拿起一塊麵包吃了起來。


    趙姐沒好氣地道:“我還以為老板都跟你們說了呢。”


    “好吧!”


    陳鬆和王澤一臉無奈。


    看到大家都不吃晚飯,以為是規矩,他們不敢問,也不敢說啊!


    兩人填飽肚子後,想起明天早餐還得自己解決,於是又挑出幾個自己喜歡的糕點放到一邊,準備等下帶迴去。


    不久後,一名身穿水鞋的中年男子開著一輛小貨車過來,將陳鬆和王澤撕開包裝袋的所有糕點都裝進一個白色塑料大桶中,放上車拉走。


    因為是兩人第一天上班,趙姐一直陪兩人到關閘鎖門才離開。


    ……


    兩人就這樣開始了打工的生活,因為沒錢,每天早餐和晚飯,隻能以糕點充饑,正如趙姐所說的,吃多了真的會膩,以至兩人看到糕點再也沒有開始那種誘人的感覺,反倒有些反胃。


    王澤和趙姐,小美,小英倒混得很熟絡,沒事還開起無傷大雅的玩笑。


    陳鬆對於這種生活,還算滿意,每天下班洗完澡後,都在樓頂修煉,引導元氣衝脈,隻是黃姐時不時來店裏,還專門隻找他做導購,令他有些頭疼。


    期間有次下班早,有些無聊的陳鬆和王澤跟著李依去公園,看她們跳街舞,在李宇泰他們的的慫恿下,陳鬆勉為其難的試跳了下,結果把街舞中的高難度動作都一一輕鬆做出,引得眾人驚歎連連。


    陳鬆跳得興起,在以單手撐地,身體平行於地麵,另一隻手發力撥動地麵旋轉,帶動整個身體快速旋轉作出海龜的動作後,支撐著地麵那隻手猛然用力一按地麵,整個人向後淩空翻起,同時雙腳在空中做行走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如履平地般在空中後翻行走一圈至地麵,最後穩穩落在站直。


    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這動作直接無視了牛頓的萬有引力,簡直不要太牛逼!


    就連好奇圍觀的老頭老太太,都拍案叫絕。


    不少女生當場就對陳鬆暗送秋波,孫雅更是又遞水,又掏出紙巾幫陳鬆擦汗,往後這群女生經常以各種由頭接近陳鬆,讓李依隱隱有些不滿。


    店鋪發放工資都是月底,鑒於陳鬆和王澤來這個月上班沒幾天,表現得還不錯,李依給他們每人都發了一千塊。


    拿到錢的兩人,有一種熬出頭的感覺,再也不用吃那些該死的糕點了!


    當天兩人就去買了衣服和鞋子以及日常用品,還去菜市場買了一隻大公雞和一條魚帶到一樓陸爺爺家。


    兩位老人家也都是人精,從陳鬆兩人空手進來住,還老是穿一套工作服,就知道兩人囊中羞澀,隻是陳鬆兩人每天上下班的時候他們都已熟睡,醒來的時候他們又早已出門,沒有機會說罷了。


    兩人的主動到來,令兩老很是開心,對於兩人不好意思過來蹭飯的想法,是一頓責備。


    那一頓飯,吃得四人都感覺很溫馨,感情也急劇升溫,在陸爺爺和韓奶奶再三強烈要求下,兩人不得不保證以後一休息都到他們那吃飯。


    這天傍晚,李依一臉興奮地跑到依萌甜品店,拉上陳鬆和王澤,說是去滑旱冰。


    早已在滾軸溜冰場等候多時的眾人看到李依和陳鬆到來,迫不及待地買票進場。


    都是平時和李依跳街舞的人,大家相互間並不陌生。


    溜冰場非常大,但很簡單,地上用水泥平鋪,分為休息區和滑行區。


    休息區有一排排桌椅,不少人在上麵坐著喝著冷飲,滑行區的邊緣都有鐵管圍著,供場內滑行的人能及時做扶手。


    頂棚上掛著變幻顏色的彩燈以及播放著勁爆音樂的大音響,四周的牆壁上零星掛著幾台直徑超過一米的風扇,吹出的強大旋風讓場內的眾人感覺到異常舒服。


    場內一群群興奮的年輕人伴隨著音樂在滑行著,或成群結隊牽著手在快速往後滑行,或肩搭著肩排成長龍唿嘯而過,每每這些人在經過場內一段很長的波浪地麵時,總會有不少人摔倒,引起笑聲和罵聲一片。


    滾軸溜冰鞋分為直排和雙排兩種,都是四個輪。


    陳鬆和王澤要的是雙排的,在換好溜冰鞋後,兩人無奈地坐在場外的休息椅上,看著場內熱鬧非凡的人群。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觸這玩意,跟本就不會滑。


    王澤在換鞋後直接摔了跟頭,好不容易才爬到休息區的椅子上,陳鬆還好些,有多年練武的底子在,勉勉強強能站穩,但感覺腳上小小的溜冰鞋根本就不受控製。


    “你倆怎麽不去玩呀。”


    孫雅溜了一圈後,看到兩人坐在發呆,在兩人麵前麻溜的停住。


    陳鬆搖頭道:“我們不會。”


    “很簡單,我教你們。”


    孫雅說著將兩人拉起,王澤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到地上,陳鬆伸手扶住一旁的桌子,才避免摔倒。


    “不好意思啊。”


    孫雅滿帶歉意地看著王澤。


    她看著寸步難行的兩人,最終決定讓他們蹲著,將鞋子並攏,一手拖住一個,將陳鬆和王澤拖進場內的一處欄杆處。


    “唿,你倆真重……”


    孫雅重重吐了口氣,甩了下有些疼痛的手臂。


    主要是王澤,死沉死沉的,就算穿著溜冰鞋,拖起來都費勁。


    王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扶著欄杆,挪動到陳鬆身邊。


    孫雅指著欄杆道:“學這個很簡單的,就是能在溜冰鞋上保持平衡,你們可以扶著欄杆讓身體平衡,保持平衡的那種感覺再慢慢鬆手,這樣就不會輕易摔倒,平衡能力也會慢慢增強。”


    陳鬆和王澤照做後,發現身體的平衡感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原先那種一站就想倒的感覺。


    “滑行時要將身體向前傾,重心要穩,慢慢掌握重心平衡……”


    孫雅的話都還沒說完,王澤就啪一聲摔倒了。


    孫雅笑道:“起來繼續找感覺。”


    “好痛吧!”


    王澤呲牙咧嘴地扶著欄杆站起。


    孫雅嘿嘿笑道:“不要怕摔,不摔是根本學不會溜冰的,摔多就能慢慢掌握經驗和技巧了,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對兩人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後,讓兩人自行練習,然後一個轉身,雙腳交替快速滑動,腳上的直排溜冰鞋像兩把刷子似的上下刷著地麵,融入場內的人群中,很快消失了身影。


    陳鬆和王澤看到孫雅瀟灑的動作是一陣羨慕,兩人在經過一次次摔倒的練習後,總算能勉強站著滑行一點點距離了。


    “你們這樣是滑不遠的。”


    李依和李宇泰等人溜了幾圈,看到陳鬆和王澤兩人練習時的動作,頓時樂了,一個個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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