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一刀的話,吳雙和葛軍都沉默起來。


    雖然礦權爭奪比拚的是相玉的水平,不是人數,但這人數不夠,沒後手的話始終感覺心裏沒底。


    劉一眼沉吟了下,道:“礦權爭奪戰需要五名代表,我們隻有三人,需要以三敵二十五才能獲勝,也就是說我們隻有一路連勝下去。”


    “難啊,對方可是有著跟我們水平差不多的騰觀裂,藐寸玉和郭望色。”


    馬一刀的話令眾人一臉愁容。


    塗通道:“前麵那幾項我先來吧,我多消耗他們幾個。”


    “隻能如此了。”


    馬一刀歎了口氣,對劉一眼道:“老弟,那我就第二個吧。”


    “好!”


    劉一眼發現這是最好的安排方式。


    這斷時間,他對塗通的水平有所了解,對於明料和半明料,應該問題不大。


    馬一刀的水平和自己差不多,但他畢竟年紀大了,精神各方麵難免會有些不足,其它五家前麵派出的人,水平並不會是最高的,他也好應付,所以這一次礦權爭奪戰,主要還是看自己能不能撐到最後。


    想起離開吳邦時候,那些民眾的火熱眼神,劉一眼感覺壓力絕大,胸口也有些發悶。


    人員順序安排妥當後,大家開始聊了一些期間需要注意的細節。


    期間劉一眼和馬一刀,不斷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相玉經驗灌輸給塗通,雖有臨時抱佛腳之意,但也希望對他能有所幫助。


    塗通本就水平不差,很多東西一點就透。


    他對兩人暗暗感激,這些都是相玉界的不傳之秘啊!


    兩人一輩子的相玉經驗之談,也令陳鬆和楊昊受益匪淺。


    眾人一直聊到半夜才散去。


    翌日清晨,天氣出奇的好。


    雨停了,出現了陽光,被雨水洗刷了幾天的天空是碧空萬裏。


    群山霧氣繚繞,金色的光華在樹頂搖蕩,感受著山間清風的吹佛,聽著清脆的鳥鳴以及樹木擺動發出悉悉沙沙的聲音,令人說不出的舒坦。


    大量的人群向一座山上匯聚。


    人群中,王瀚帶著楊總和劉總跟在一名瘦小的老者身後。


    王瀚對老者問道:“爺爺,這距離也不短,怎麽看也有五六公裏,為什麽不給我們開車上去啊?”


    習慣車輛出行的他,走了那麽遠的路,感覺腿都要斷了。


    “怎麽?才走這點路就覺得辛苦了?”


    王老爺頭也不迴地問道。


    “不辛苦啊,這點路算什麽,我沒事都會去練長跑的!”


    王瀚對王老爺子笑道:“隻是爺爺您也要走那麽遠的路,感覺挺辛苦的。”


    王老爺迴頭看了眼微微喘氣的王瀚,笑道:“就你這樣還練長跑?”


    王瀚不禁臉色微紅,小聲道:“最近忙,很久沒去練了。”


    “你這身子骨連我這老人家都不如,真的要好好鍛煉下。”


    王老爺搖了搖頭,道:“不給我們坐車也正常,畢竟他們也是步行的。”


    王瀚有些驚訝地問道:“他們為什麽也有車不坐啊?”


    王老爺子想了下,迴道:“這次礦權爭奪戰,是六方勢力參與,每方一千人,要是都開車,路都被堵死,等人到齊,估計都天黑了。”


    旁邊一位挺著個大肚腩的玉商,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道:“坐車會死人的!”


    “會死人?這什麽情況啊?”


    王瀚一驚。


    “死人算小的,聽說最早時候是幾萬人參與,後麵現場發生衝突,變成了戰場,死傷無數,血流成河,才有了人數限製。”


    那名玉商看了眼四周,小聲道:“要是給開車,這裏估計都是坦克裝甲車,變成各方勢力的閱兵場了。”


    聽到那名玉商的話,王瀚心驚不已。


    他身後的楊總和劉總更是緊張得不行。


    他們出來的時候,保鏢不能帶,連手機也不給帶,這荒上野嶺的,要是被殺,都不用埋。


    王瀚看著麵無表情,一心趕路的王老爺子,嘴巴張了張,最終歎了口氣。


    希望不會發生衝突吧。


    “你怕了?”


    王老爺突然迴頭對他問道。


    王瀚遲疑了下,道:“感覺這裏太危險了。”


    楊總和劉總也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這也叫危險?”


    王老爺子歎了口氣,道:“和戰火紛爭的年代相比,這算什麽,你啊,還是經曆得太少了。”


    王瀚語言又止。


    他很想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有更好的條件,為什麽要選擇冒這樣的險呢。


    王老爺子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你覺得我們不應該冒這種險是吧?”


    王瀚訕訕道:“爺爺,我感覺這是將命交給別人啊。”


    “做生意何嚐不是每時每刻在冒險,這個險冒得還是很值的!此次礦權爭奪戰,將會影響整個玉界以後的發展,盡早知道就能搶占先機,何況這種屬於玉界的盛事並不常見,不僅能認識同行,還有機會認識到頂尖的相玉師。”


    王老爺子有些寵溺地看著王瀚,道:“你經曆的事情太少,性子太柔了,缺乏一往無前的魄力,在商場上容易吃虧。”


    王瀚渾身一震。


    沒想到爺爺帶自己過來竟然是用心良苦。


    此時,一大群身穿迷彩服,全服武裝的人浩浩蕩蕩地往山上走去,王瀚等人連忙在路邊避讓。


    王瀚看著領頭的幾輛吉普車,小聲問道:“爺爺,車上的都是什麽人啊?”


    王老爺子低聲道:“都是參加這次礦權爭奪戰的軍閥,也隻有他們才有資格坐車,他們的部下也隻能走路。”


    王瀚明白地點點頭。


    一個接一個勢力的隊伍上山,沿途的玉商紛紛避讓。


    突然,楊總看到一支隊伍中有兩道熟悉的身影,不禁對王瀚道:“王少,您看那邊。”


    王瀚按照楊總所指方向看去,忍不住瞳孔一縮。


    過來的是一支邁著整齊步伐向前的隊伍,前麵有三台敞篷吉普車,吉普車後跟著一群身穿陸戰服,手持槍支的黑人,黑人身後才是全副武裝的士兵。


    其中一輛敞篷車內,坐著兩名少年和三個老者,那兩名少年赫然是那天晚上在荷東的士高至尊卡座上的那兩人。


    “臥了槽!”


    劉總也認出了陳鬆和楊昊。


    三人神色駭然地相互對視一眼。


    心中一陣後怕,沒想到那兩個少年竟然是軍閥,當時要是惹怒他們,恐怕自己等人早就涼了。


    王老爺子倒沒留意到三人的神色變化,看著敞篷車後座上的三名老者,激動地對王瀚道:“你看那車上,那個頭發胡須皆白的是馬一刀,中間那個穿唐裝的是劉一眼,這兩位都是相玉界的傳奇人物啊。”


    “馬一刀?劉一眼?”


    旁邊的其他玉商聽到王老爺子的話,都忍不住向敞篷車看去。


    他們都聽說過這兩位傳奇人物的故事,可惜一直無緣相見,甚至連他們的照片都沒見過,現在聽王老爺子一說,頓時一個個神色激動起來。


    這種相玉界的泰山級人物,要是能攀上關係,幫自己看看貨,何愁鈔票不來!


    此時的王瀚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腦袋一片空白。


    楊總和劉總則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三人明顯是很好說話的,那天晚上自己為何不死皮賴臉地去和至尊卡座上的三人套下近乎。


    這不僅能省了幾百萬的門票錢,還能和劉一眼,馬一刀兩位大神扯上關係,最重要的是,和礦區的軍閥搭上線,還愁沒有好的玉料嗎?


    此時他們兩人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多好的機會啊,不僅被自己完美錯過,還差點把人也得罪了。


    王老爺子轉頭,看到王瀚在發楞,摸了下他的頭道:“等下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結識下這些泰鬥級的相玉師。”


    “好的,爺爺!”


    王瀚一臉的苦澀。


    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錢不錢還都是小事,主要是完美錯過了成為他們家族年輕一輩中第一人的機會。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那位是相玉界的泰鬥騰觀裂……”


    “那個也是,叫藐寸玉……


    “沒想到郭望色也來了,看來這次相玉界的相玉師估計是全到了!”


    接下來,王老爺子每看到一位相玉師,隻要是知道的,都會跟王瀚介紹起來。


    等到所有軍閥隊伍都上山後,那和大肚腩玉商對王老爺子拱手道:“在下皓月珠寶郝專嵌,敢問老先生名諱?”


    王瀚聽到玉商的名字差點沒笑出聲來。


    好賺錢?


    這什麽名字啊!


    王老爺拱手道:“鄙人王軒。”


    “王軒?”


    郝專嵌激動道:“可是鼎盛珠寶的王老爺子?”


    “正是。”


    王老爺點點頭。


    “王老爺子,您好!這是我名片,以後希望多多關照。”


    郝專嵌連忙拿出名片遞了過去。


    “不敢當,大家相互交流吧。”


    王老爺子接過名片,收了起來。


    “王老爺子,我是創誠珠寶的李海福,這是我名片,往老爺子多多關照。”


    “我是心悅翡翠的田文通,這是我名片”


    “我是四海珠寶的石寶,這是我名片,望王老爺子多指教。”


    ……


    四周的玉商聽到是鼎盛珠寶的王老爺子,頓時一個個圍了過來,紛紛遞上名片。


    老爺子是來者不拒,樂嗬嗬地收下,很快手上的名片已經多到握不住了。


    他將名片都遞給王瀚,順勢以自己未帶名片為由,向大家介紹起王瀚,讓王瀚將名片派給大家。


    王瀚興奮不已,能來這裏的在玉界都是有影響力的同行,這些都是人脈啊!


    他這個叔那個叔地叫著,很快和這些玉商打成一片。


    楊總和劉總一臉羨慕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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