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都的夜晚,街道上霓虹燈閃爍,一片燈紅酒綠的熱鬧景象,讓人不自覺地沉迷其中。


    街上隨處可見穿著華麗、性感的女性被穿著奢華衣服的富人摟在懷裏,他們肆意揮霍著金錢,亦有衣著暴露,雙眼空洞搭訕著路人的女子。


    車隊行進在街頭,陳鬆注意到遠離街道的地方,隻有稀稀疏疏的幾盞燈光,一些衣服破舊的人,背著大麻袋,推著三輪車從裏麵出來,在街頭上擺起各種攤位,向過往的遊客賣力吆喝著。


    一麵是紙醉金迷,一邊苦苦求生。


    罪惡之都把貧富差距展現得淋漓盡致。


    阿爾法酒店,作為罪惡之都最大的賭城,它擁有35000平方米的賭場空間,為客人提供超過4000張賭桌和2000台遊戲機,並且有15000個座位的演藝廳,每天為客人提供各式各樣的表演,來自世界各地的大廚隨時為客人提供著各式美食,在這裏,吃喝玩樂一條龍一應俱全,每天吸引著大量尋求刺激的人到來。


    車隊在酒店極盡奢華的大門口停下,與充滿著金錢氣息,停滿豪車的門口相比顯得格格不入,但此時卻沒有人關注這些。


    因為作為罪惡之都的主人賽龍,正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著。


    “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賽龍笑眯眯地看著車上的陳鬆。


    “賽將軍您好!”


    陳鬆下車後,對賽龍抱了抱拳。


    路上洪鷹大致和他說了下情況,對於讓他過來和賭王鮑伯對戰,他心裏也沒底,畢竟賭的玩法太多,對於其它的玩法是一竅不通。


    “賽龍叔。”


    毒蛇對賽龍打了個招唿。


    賽龍對毒蛇和跟在後頭的權哥都點了點頭。


    權哥緊張地說不出話來,興奮和激動的神色難以言表。


    這可是傳說中的賽龍啊,竟然主動跟自己打招唿。


    吳雙看著九輛重型卡車,對陳鬆笑道:“好小子,別跟我說著貨車上裝的都是你贏的錢啊!”


    “額……”


    陳鬆看了眼賽龍,有些尷尬地笑了下。


    “無妨,來我這裏玩,要是不贏點錢那多沒意思!”


    賽龍笑著一擺手,道:“我們進去說。”


    酒店內的賭廳裝修得大金大彩、富麗堂皇,四周的牆壁像是用金粉塗抹過一樣,四壁金燦燦光閃閃,仿佛置身於淌金流銀的金庫裏,讓周圍的賭客禁不住會忘乎所以,平添幾分一擲千金的豪情。


    人頭攢動的賭廳內,一切井然有序,安靜又文明,一個個身穿筆直黑色西裝,梳著大背頭的彪形大漢在場內來迴走動。


    工作人員穿行在各個賭桌之間,免費提供各種飲料和點心,荷官個個表情認真嚴肅,每個賭桌麵前都坐滿了賭博和看熱鬧的人,賭博的人都集中精力全神貫注地盯著賭桌。


    賽龍把大家帶到一個裝修異常豪華的房間內,落座後,對陳鬆笑道:“我剛好聽到手下匯報說你們在米卡酒店帶領全場贏錢,可惜我這抽不開身啊,不然肯定過去一睹風采。”


    陳鬆笑了笑,並未做答。


    主要是這問題無論怎麽迴都覺得怪異。


    賽龍歎了口氣,開門見山道:“我這遇到了難題,所以就讓吳將軍通知你們過來幫下我,還望小兄弟不要推遲。”


    陳鬆問道:“你這沒有外援嗎?”


    “有是有,也是世界級賭神,但他們聽到來的人是第一賭神鮑伯之後,都直接掛電話了。”


    賽龍苦笑道:“我這裏的十大至尊牌手全部落敗,已經沒人可用了,此事就有勞你了。”


    陳鬆無奈道:“既然對方是世界第一的賭神,他懂的肯定很多,可我現在隻會百家的玩法。”


    吳雙對陳鬆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玩百家的?”


    陳鬆笑道:“就剛才啊。”


    “剛才?”


    吳雙和葛軍一臉震驚地看著陳鬆,


    妖孽啊,剛學會就贏得人家沒辦法。


    而賽龍等人卻一臉的不相信,認為是陳鬆不願意和鮑伯對賭的托詞。


    賽龍沉吟了下,拱手道:“還望小兄弟能出手,幫我解決當前危機,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賽某能做到的,絕不推遲!”


    陳鬆搖頭道:“您誤會了,我真的隻會百家。”


    “百家?”


    賽龍不禁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抬頭問道:“還會別的嗎?”


    陳鬆沉思了好大一會,才道:“骰子算不算?”


    “骰子?”


    眾人一愣。


    現在幾乎沒有人玩骰子了啊。


    賽龍笑道:“沒關係,百家能贏就行,反正那鮑伯也說了,隻要有一項贏了他就可以。”


    陳鬆問道:“怎麽個賭法?是我做莊嗎?”


    賽龍搖頭道:“不是,你是外援,直接和他對賭,我們的人負責發牌。”


    眾人心中有些明悟。


    吳雙暗罵這老家夥無恥。


    牌手是自己的,加上陳鬆,擺明不是二對一嘛。


    賽龍看到陳鬆同意後,高興道:“走吧,去會會這個世界第一的賭神。”


    眾人來到一間寬大的vip廳。


    廳內的賭桌旁坐著一個黃頭發的中年人,他頭上的發茬又粗又長,方形臉上有兩道寬寬的濃眉,一雙精明、深沉的眼睛不斷閃動著,說話時候露出異常潔白的牙齒。


    他身旁站著一個同樣是黃頭發,膚白貌美,身材異常火爆的女子,身後則是十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黑人,他們手臂上都帶有紋身,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渾身充斥著爆炸的力量,腰間也都微鼓。


    看到賽龍帶人進來,中年人用蹩腳的中文道:“賽老板,怎麽樣?再沒人來的話,那我就隻能樓下大廳玩了。”


    賽龍哈哈一笑,道:“鮑伯,別著急,我已經找到和你玩的人了,隻要你贏了他,也不用去樓下浪費時間了,整個罪惡之都的錢,你直接拿走!”


    “哦?”


    鮑伯曉有興致地打量起賽龍身後眾人,問道:“不知是哪位和我對賭呢?”


    “他!”


    賽龍指了指陳鬆。


    “他?賽老板你沒有搞錯吧?”


    鮑伯一臉錯愕地看著陳鬆。


    賽龍笑道:“就是他跟你玩,玩百家。”


    鮑伯怒道:“賽老板你什麽意思,你這是破罐子破摔,找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來和我對賭,想讓我贏得不光彩是吧?”


    楊昊對鮑伯怒道:“你說誰乳臭未幹呢?”


    陳鬆連忙拉住楊昊,對鮑伯悠悠道:“你活那麽大歲數有什麽用?年齡除了證明自己吃飯的年份外,還能代表什麽?代表你賭術厲害嗎?”


    “fuck!”


    鮑伯滿臉怒容地盯著陳鬆,道:“我要你道歉。”


    陳鬆哼道:“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嗎?辱人者,人恆辱之,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這輩子你都休想!


    賽龍眼前一亮,暗道陳鬆很對自己脾氣。


    “哈哈,好!”


    鮑伯怒極反笑,對賽龍道:“賽老板,這就是你們對待一個世界級賭神的態度?”


    賽龍一整晚被這貨整得是焦頭爛額,此時多年的匪氣也上來了,一臉陰深地盯著鮑伯,語氣幽冷地道:“你是來找人賭的,你管我派出的人是誰!”


    吳雙看到陳鬆被人小看,心裏也極為不滿,他譏笑道:“世界級賭神?不會是自封的吧?”


    “你!”


    鮑伯為之氣結。


    看著陳鬆,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


    剛才他們的態度還是客客氣氣地,怎麽現在態度反差那麽大,難道這個少年真的很厲害?


    想到這,他對陳鬆道:“我和你賭,你輸了,我要你跪下來道歉。”


    “如果你輸了呢?”


    陳鬆反問道。


    “我輸?怎麽可能?”


    鮑伯仿佛聽到最大的笑話般。


    “怎麽?不敢?”


    陳鬆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盯著鮑伯。


    鮑伯身後的黑人大漢立馬伸手想將陳鬆推開,沒想到卻被鮑伯伸手一擋,他對陳鬆道:“小子,我欣賞你,如果我輸了,我磕頭拜你為師!”


    陳鬆癟了癟嘴,道:“我可沒有你這種那麽沒有禮貌的徒弟!”


    鮑伯感覺胸口有股氣堵著,整個氣得渾身有些顫抖。


    難道自己那麽久沒出來走動,大家都忘了自己的實力嗎?


    這一個少年也敢對自己口出狂言。


    旋即暗道不好,這些人擺明就是想影響自己情緒,他深吸口氣,道:“我們比的可不是誰的嘴巴更厲害。”


    “那就廢話少說,開始吧。”


    陳鬆懶懶散散地在他對麵坐下。


    鮑伯對陳鬆道:“你既然玩百家,那我就陪你玩,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我也希望你真的是世界第一的賭神,不然玩起來沒意思,還不如迴去睡覺呢。”


    陳鬆毫不退讓地看著他。


    鮑伯冷哼一聲,不再和陳鬆做這種毫無意義的爭論。


    這種事情,說再多還不如桌上見分曉。


    “啊單,你去。”


    賽龍對身後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示意下。


    啊單疾步走到牌桌中間,整理起賭具。


    鮑伯看著啊單,皺著眉對賽龍問道:“賽老板,不是這個少年做莊嗎?”


    賽龍淡淡道:“他不是我們的人,是我請來的外援。”


    “外援?”


    鮑伯一臉的不相信,不過還是對啊單道:“開始吧。”


    “等等!”


    陳鬆阻止啊單洗牌,對鮑伯問道:“如何算勝負?”


    鮑伯笑道:“當然是誰先拿到十個籌碼就算誰贏。”


    陳鬆追問道:“籌碼怎麽算?”


    鮑伯有些疑惑地看著陳鬆,這少年對規矩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


    但還是出聲道:“百家是一局一個籌碼,每人五個籌碼,誰贏了就給對方一個籌碼,誰的籌碼沒有了,就算誰輸,當然了,你可以選擇棄牌。”


    陳鬆皺著眉問道:“棄牌怎麽算?”


    “如果在沒有碰牌的情況下,可以在發第一張牌時提出棄牌,但三張牌翻開後,如果點數比對方大為輸,得給一個籌碼,點數比對方小就不用給。”


    鮑伯說完,搖了搖頭。


    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原本以為等那麽久,來的是個高手,沒想到竟然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少年。


    陳鬆點頭表示明白,看到自己和鮑伯的桌麵上都沒有籌碼,不由問道:“那我的籌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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