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聲槍響,將寧靜的夜空打破。


    “裏麵打起來了?”


    “不對啊,怎麽才開了一槍?”


    “是啊!這可是權哥的大本營啊,我聽說這裏有上千支槍呢!”


    “那三人不會兇多吉少吧?”


    “難說啊!”


    留在村口的人群一臉興奮地議論著。


    “你……”


    巴頌雙手捂著脖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上拿著手槍對著自己的洪鷹,鮮血從他手指縫不斷湧出,接著轟然倒地。


    叮叮~


    陳鬆躍起,揮劍將兩道寒光打落在地,站在車頭上,冷眼盯著人群。


    “你這真是藏龍臥虎啊,沒想到還有會用飛刀的啊。”


    洪鷹看了眼深深插入地上,尾部還在顫動著的兩把飛刀,一把將權哥從車上扯出。


    人群中一條身影提著一把長刀向陳鬆飆射而來,帶著一道寒光直攻陳鬆麵門。


    噌~


    青釭劍出鞘,寒光一閃。


    鐺啷一聲。


    飆射過來身影以更快的速度飛退迴去,落地後噔噔噔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斷刀。


    周圍的人群吃驚地看著陳鬆。


    這到底是什麽劍啊,竟然能將百煉鋼的武士刀直接削斷。


    那人抬頭看著陳鬆手上的劍道:“好劍!”


    陳鬆掃了眼斷落在地麵的那截略帶弧度的斷刀,皺著眉對那人問道:“倭國人?”


    那人用不是很熟練的普通話,喊道:“朋友,我勸你們還是將權哥放了,這事我們不再追究,不然你武功再好,隻要我們開槍的話,你也隻有死路一條。”


    “你們可以開槍試試,看看誰的槍快!”


    洪鷹看著四周舉著槍圍過來的人群,感覺壓力巨大,直接用槍頂在權哥的腦袋上,悠悠道:“讓你的人老實點。”


    權哥看了眼著倒在地上巴頌,對圍過來的人群大聲喊道:“全部把槍放下,退後!”


    “不能放下!”


    那人連忙大聲阻止。


    “你這做老大的公信力好像不太夠啊!”


    洪鷹笑眯眯地將手上的槍往前用力頂了下。


    權哥的腦袋被槍管頂得生疼,對著那人怒道:“工藤,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工藤對權哥道:“我們都是刀口上舔生活的人,你令我們很失望。”


    “你想造反不成?”


    權哥滿臉怒意地盯著工藤。


    工藤失望地道:“你這種人一點本事都沒有,隻會吃喝玩樂,現在被人抓了還那麽窩囊,根本不配做老大!”


    權哥對著人群喝問道:“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


    圍在四周的人群中,大部分人都不自覺地將腦袋低下,隻有少部分人猶豫不決地看著被洪鷹用槍頂著腦袋的權哥。


    工藤有些興奮地道:“不用問了,剛才跟隨你外出的人打電話迴來說你被人要挾,要迴來拿錢的時候,我們就做出了表決,隻要你交出密碼,我們會讓你拿一筆錢離開。”


    權哥咬牙切齒道:“當初我真是瞎了眼將你救迴來!”


    工藤沉默了下,道:“我很感謝你當初的救命之恩,放心,今天我無論如何都會將你救迴來的。”


    “我用得著你救?”


    權哥冷哼一聲,看著四周的人群,道:“你們都是豬嗎?推選他做老大?”


    工藤冷眼看著權哥,道:“我相信他們的眼光都是雪亮的,我坐這個位置,一定能帶領大家一起發大財,絕對比你做得要好!”


    “是嗎?”


    權哥不怒反笑道:“你們都他媽忘了這裏是哪了吧?他的話你們也信?”


    聽到權哥的話,四周的人群心中一驚,霎時間都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這裏是罪惡之都,別看權哥整天吃喝玩樂,無所事事,但他才是最關鍵的環節。


    工藤臉色一凝,哼道:“權哥,你的格局太小了,小小罪惡之都算什麽,我已經聯係好我們國家的渠道了,我有信心讓大家的收入翻至少十倍!”


    四周的人群眼前一亮,其中有幾個人一臉激動地抬起槍,一幅雀雀欲試的表情。


    洪鷹暗道麻煩,掃視圍在四周的人群一圈後,突然在權哥的耳邊低聲道:“加多一個億,我幫你解決這事,怎樣?”


    “好!”


    權哥此時感覺是怒火中燒,直接點頭同意。


    呯呯呯呯!


    連續四聲槍響,工藤和人群中表現得最激動的三人直接倒在地上,每個人都是被一槍爆頭,連慘叫聲都沒有。


    反應過來的眾人一臉駭然地舉起槍對準洪鷹。


    除工藤外的其他三人都是在人群中,要知道這三人就在自己旁邊,甚至有些還是站在自己身後,洪鷹的槍直接能無視他們,毫無偏差地命中這三人,豈不是說隨時都能要自己的命。


    想到這,眾人背後都生出一股涼意。


    權哥看著倒在地上的四人,非常解氣。


    雖然剛才領教過洪鷹的槍法,現在手指都還是痛的,可再一次見識後,才知道洪鷹真的沒有謙虛,自己等人再好的裝備,再多的人,他也能分分鍾要了自己的命。


    洪鷹很滿意眾人的表情,拍了拍權哥的肩膀,對四周的人群笑道:“我和權哥可是朋友,專門鬧著玩,就是想看看你們當中誰有異心。”


    權哥一愣,感激地看了洪鷹一眼,對著眾人冷聲喝道:“早知道你們裏麵有些人心存異心,想圖謀不軌,以前的我就不再追究了,以後再發現,這就是下場。”


    眾人聽到權哥的話,看著他背後笑眯眯的洪鷹,感覺不寒而栗。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權哥,心機那麽重,還有個槍法如此高超的朋友!


    不過也是,沒點能耐哪怕有裙帶關係也不可能做上這個位置啊。


    看著地上,鮮血還在往外冒的工藤等人,眾人以往對權哥的那絲不滿和偏見頓時煙消雲散。


    “走吧!”


    洪鷹不想繼續聽權哥立威。


    說到底,要不是對方人多槍多,怕他們真的反了權哥的話,洪鷹還真不想理這檔子破事。


    好在工藤是臨時牽頭,而且權哥的威信多少都還在,不然還真是個棘手的問題,畢竟子彈無眼,打起來就怕陳鬆和楊昊兩人會出現什麽意外。


    “都散了……吧”


    權哥話還沒說完,就被洪鷹拽著向屋內走去,陳鬆和楊昊連忙跟上。


    在屋內的一個房間,權哥抓住掛在牆上的一幅畫的邊框,用力往下一轉,然後在牆上一推,牆壁頓時被推開。


    赫然是一扇和牆壁一樣顏色的門,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門後麵是一個往下的樓梯。


    權哥帶頭走了進去,下了樓梯後,就看到一個鋼鐵做成的鐵門,鐵門上有一個舵,他在上麵旋轉一番後,伸手艱難地拉開厚重的鐵門,陳鬆注意到這鐵門的厚度竟然厚達將近半米。


    洪鷹,陳鬆,楊昊三人一臉驚歎地望向門後。


    鐵門後是一個大房間,房間的牆壁雖然修建得很粗糙,但采用的都是混凝土夾鋼,所用的鋼板起碼有半米的厚度。


    房間內一邊整整齊齊堆滿了一疊疊紅色的鈔票,另外一邊堆滿了一條條金黃色的金條。


    “哇!你這收藏品可真不少啊!”


    洪鷹率先走了進去,拿起一根金條咬了下,對權哥問道:“你們販藥的那麽賺錢的嗎?”


    “販藥?”


    楊昊一愣,問道:“他是賣藥的?”


    此時他和陳鬆被麵前這些金條映照得滿臉都是金色。


    洪鷹將手上的金條隨意一丟,道:“就是販賣阿芙蓉,你進來時候沒聞到啊芙蓉的味道嗎?”


    “原來你是做啊芙蓉的啊,怪不得那麽有錢!”


    楊昊頓時恍然大悟。


    那玩意可是暴利啊!


    權哥悻悻道:“我隻是個中間商。”


    “中間商會自己做藥?”


    剛才進來聞到的那種味道,很明顯就是在用阿芙蓉的漿汁烘幹成生片。


    權哥有些無奈道:“這裏的人都要求高純度,為了保證品質,我隻好用生片與化工原料進行再次加工合成。”


    “你他娘的可真是個人才!”


    洪鷹讚道:“別人恨不得降低品質,多賣錢,你倒好,反過來去講究品質,估計也沒誰了!”


    權哥尷尬道:“這不是沒辦法嘛,我們這行的圈子比任何行業都小,所以更要講究誠信,要是有一次品質不好,別人就不會再找我們的了!”


    “那也是!”


    洪鷹點點頭,看了屋內一圈,問道:“這裏有多少錢啊?”


    權哥有些緊張地迴道:“華夏幣有五億,金條價值在三億華夏幣左右。”


    洪鷹白了權哥一眼,笑道:“那麽緊張幹嘛?說好拿兩億,就拿兩億,一分都不會多拿你的。”


    陳鬆和楊昊一愣。


    不是一億嗎?


    怎麽又變成兩億了?


    權哥賠笑道:“您這話說得,喜歡的話您全拿走就是了。”


    洪鷹眉頭一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說的!”


    權哥感覺心都在滴血。


    自己這嘴那麽賤幹嘛?


    不過就算自己不說,他們要將這裏搬空,自己也沒轍,現在人家是刀俎,自己為魚肉。


    “那麽多錢,怎麽搬走啊!”


    洪鷹看著麵前的這些錢突然犯愁起來。


    一個億聽起來沒多少重量,可實際上,一張百元紙幣重約1.15克,一億就是一百萬張,重量就去到1150公斤,兩個億就是2300公斤,這可是比一輛小車都重啊!


    楊昊對權哥問道:“你這有貨車嗎?”


    權哥猶豫了下,有氣無力地迴道:“有。”


    “哈哈,走,去安排下。”


    洪鷹上前親熱地摟著權哥往外走。


    一袋袋的錢被人從地下室搬出來,然後裝上大貨車。


    權哥微笑地看著,感覺眼前發黑,什麽都看不清。


    這可是自己幾年的積蓄啊!


    想起自己卡裏錢的數額,頓時心安不少,不然真要喝西北風了。


    好在洪鷹也不是貪心之人,也擔心貨車的輪胎會承受不住這重量,最終還是給他留下了幾千萬的現金。


    楊昊一臉興奮地開著大貨車向莊園外駛去,陳鬆則開著敞篷吉普車跟在後頭,後排上的洪鷹高興地摟著權哥,權哥全程哭喪著臉。


    他的手下雖心有疑慮,但經過剛才工藤一事,也沒人敢出聲詢問,反倒是看到洪鷹這殺神離開,他們都集體鬆了口氣。


    留在村口看熱鬧的人群剛才聽到槍聲,在等了一段時間也沒見有人出來,都一臉遺憾地開車離開。


    隻是在一棵大樹下,借助朦朧的月色,可以依稀看到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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