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布三的話,劉一眼眼前一亮,猶豫了下,拱手感謝道:“那就多謝了!”


    這種酒口感好,也有一定保健作用,倒非常合適他這種年紀的人喝。


    “劉師傅您客氣了!”


    布三連忙往旁邊側了下身,躲開劉一眼這一禮。


    “你等我下。”


    劉一眼說完,快步向小院中走去。


    沒多久,就看到劉一眼手上拿著兩個一半紅色,一半白色的瓶子迴來。


    劉一眼將手上兩個瓶子遞給布三,笑道:“這兩瓶白酒你們拿迴去嚐下。”


    “謝謝劉師傅!”


    布三聽到是白酒,非常開心地接過。


    陳鬆看到酒瓶的瓶身中間有貴州茅台酒四個傾斜的排列的大字,紅色密封瓶口上的兩條紅色帶子上有著華夏貴州茅台酒的字樣。


    “飛天茅台,還是醬香型!”


    洪鷹看到酒瓶左上角的飛天標,忍不住驚唿出聲。


    飛天茅台酒由華夏國製造,是頂尖的白酒之一,其酒味呈醬香、窖底香、醇甜香而具獨特風格,酒體完美,香氣幽雅,酒味豐滿、醇厚,深受白酒愛好者歡迎。


    剛看到劉一眼手上拿著這兩瓶酒的時候,就一眼認出是華夏國的茅台酒,因為這種乳玻瓶和上麵的圖案就是茅台酒獨有的包裝。


    飛天茅台他也喝過不少,隻是沒想到劉一眼送給布三的不是普通的茅台,而是馳名天下飛天茅台。


    這飛天茅台,在當地也是屬於稀罕物,因為進出口問題,有時候也是有錢都未必能買到。


    “劉師傅,這酒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布三聽到洪鷹說出酒的名字,忍不住心中一驚,連忙將酒瓶往迴塞。


    他雖不認識字,但也知道飛天茅台的存在,曾經他還想買瓶來嚐一下,無奈普通茅台酒一瓶都相當於他兩個月的工資,他實在是舍不得,而這飛天茅台就更貴了,聽說可是要一千五百多華夏幣一瓶啊!


    “拿著吧,就當和你交換青果酒了,你每天給我一瓶青果酒,我其實已經是占了你便宜了,何況我年紀大了,青果酒更適合我。”


    劉一眼將布三遞迴來的酒伸手按了迴去。


    說起來,自己還真賺了布三的便宜。


    這青果酒的價值布三也許不知道,但哪怕是拿十瓶茅台換一瓶青果酒,自己也願意!


    “劉師傅,這青果酒畢竟是不值錢的東西?”


    “誰說不值錢,那可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的好酒!”


    “劉師傅,青果酒的價值我還是知道的,都是自己摘取的野果和橄欖做的,能值幾個錢。”


    無論劉一眼怎麽說,布三死活都不願收這兩瓶飛天茅台。


    洪鷹看著推來推去的兩人,忍不住道:“布三,你就收下吧,劉師傅不差這一兩瓶酒。”


    “額……好吧。”


    布三想想也是,這推來推去反而可能會惹劉一眼不高興。


    身為頂尖的相玉師,劉一眼怎麽可能缺這一兩瓶酒呢。


    當下有些激動地將酒瓶小心翼翼地握著。


    劉一眼笑道:“既然解完原石了,你們就先迴去休息吧。”


    “好的,多謝劉師傅。”


    他現在已完全適應劉一眼的做法。


    轉頭看對洪鷹道:“洪隊長,那我們先迴去了。”


    “好!”


    洪鷹笑著對布三點點頭。


    布三又對陳鬆和楊昊點頭示意了下,才喊上切石機旁的布四,興高采烈地拿著酒離開。


    此時的楊昊已經恢複正常。


    畢竟年輕人的解酒能力還是很強的,剛才的事他都看在眼裏。


    等到布三布四兩兄弟的身影消失後,他起身對劉一眼問道:“師傅,您就剩下兩瓶多的茅台酒了,為什麽不用錢跟他們買,這樣對他們不是更實在些?”


    “你覺得我該用多少錢和他們買合適?”


    劉一眼看著楊昊,繼續問道:“你覺得給錢,他們會收嗎?”


    “這……”


    楊昊想起剛才布三推讓的情形,頓時語塞。


    先不說錢多錢少的事,單是提錢估計布三就會直接拒絕。


    劉一眼歎了口氣,道:“但直接給錢,他們是不會要的,給他們兩瓶酒,至少他們還會接受,至於錢,到時候換個法子給他們就是了!”


    洪鷹一臉認同地道:“劉師傅說得沒錯,他們是缺錢,但也有自己的原則,直接給錢的話,他們是不會接受的。”


    楊昊想到每天晚上,劉一眼都會喝一小杯白酒才睡覺,不由急道:“可是您就剩下兩瓶多了啊,這一下送給他們兩瓶,您不是晚上沒得喝了嗎?”


    “哈哈,有那麽好的青果酒,還喝那白酒作甚?”


    劉一眼哈哈一笑。


    聽到師傅的話,楊昊也不由一樂。


    這青果酒的確比白酒更好入口。


    想到每天都有一壺青果酒,自己厚著點臉皮應該也能蹭一點,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向放在原石切麵上的酒瓶。


    “你今天就別想再喝了!”


    劉一眼上前將酒壺拿起,遞給洪鷹。


    洪鷹伸手接過酒壺,倒滿一杯,直接一飲而盡,一臉陶醉地讚歎道:“啊……真好喝!好酒……嘖……”


    說著還故意對楊昊擠眉弄眼。


    楊昊將頭一扭,癟了癟嘴,裝做沒看到。


    陳鬆看著兩人的神態,差點笑出聲來。


    “走吧,看看你們練習判斷裂的成果如何!”


    劉一眼說完,向大院中間的切石機位置走去。


    切石機旁此時堆滿了原石,這些原石遠看都是半邊,近看都是按照在原本的切麵上所畫的切線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石塊,其中呈片狀的上麵都有著明顯的裂,並且都有著數字編號。


    這些分解開的石塊又按照原來的位置拚湊起來擺放著,看起來除了切割產生的縫隙外,和切割前的樣子並無區別。


    劉一眼看著眼前這些原石,很是滿意。


    布三布四這兩兄弟幹活能讓人放一萬個心,隻要和他們說清楚怎麽做,他們就能做得比自己預想中還要完美的結果。


    走到最近一塊分解開的原石前停下,看了眼原石的標記,道:“這塊是陳鬆判斷的……你自己量一下。”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打開,上麵記錄陳鬆和楊昊兩人對原石所判斷的綹裂長度,翻到對應這塊原石的記錄。


    陳鬆拿出卷尺,上前抽出其中標記有1的片料,測量起來。


    量完後,起身有些羞愧地對劉一眼道:“主裂長12.3厘米,深度7.6厘米”


    劉一眼看了下本子上的數據,道:“長度是基本正確了,就是深度差得有些遠,你判斷是5厘米,知道誤差的原因嗎?”


    陳鬆迴道:“地質判斷錯誤,裂痕深入。”


    “不錯!”


    劉一眼看了眼陳鬆手上的片料,道:“它是屬於內裂,不是從風化殼延伸進來的,所以不能單看表麵的質地。”


    陳鬆翻動了下手上的片料,頓時煥然大悟。


    片料上連著風化殼的的那一麵,裂痕距離風化殼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自己當時隻從切麵往下判斷,卻忽略了,切麵看到的隻不過是原石的中間位置。


    看到陳鬆明白過來,劉一眼道:“繼續量2號的。”


    陳鬆點點頭,上前將手上的1號片料放迴,抽出2號的片料繼續量了起來。


    每量完一塊,對完數據後,劉一眼都會詳細的分析沒判斷準確的原因。


    陳鬆越量越心驚,越量對劉一眼越敬佩。


    原石切麵上的切線全是劉一眼按主裂位置所畫,切開後每一塊的切割麵距離主裂痕都是五毫米,竟然分毫不差!


    對原石了解得越多,越能深深感受到相玉的困難和與相玉師間的差距。


    當初劉一眼隻是略微看一下,直接在原石上畫下切線就能做到分毫不差,而自己看了幾天,得到的結果卻相距甚遠。


    同時也暗暗佩服布三布四兩兄弟解玉的本事。


    等到檢驗楊昊判斷的原石時,陳鬆專心致誌地在一旁認真記著。


    劉一眼的具體分析,令陳鬆和楊昊是茅塞頓開,很多之前無法理解的地方直接就通了。


    “你們兩個對表麵裂的判斷已經算合格了。”


    劉一眼笑道:“不過對於裂進去的距離還是相差甚遠,還需要多多練習。”


    陳鬆和楊昊判斷的原石,表麵上的裂的長度基本都能判斷得八九不離十,但裂進的深度誤差卻非常大。


    劉一眼抬頭看著遠處的晚霞,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今天就不用再看別的原石了,就看這些解開的鞏固下吧。”


    “好的!”


    陳鬆和楊昊兩人迴應一聲,轉身觀看起這些解開的原石,不斷對應自己之前判斷錯誤的地方。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過了一個月。


    陳鬆每天白天都和楊昊一起練習辨玉,晚上則去後山修煉。


    原石上的綹裂已經初步掌握,隻是誤差還很大,劉一眼已經讓他們嚐試分辨帶有完整風化殼的原石。


    布三布四的工作量也變成了以前的幾倍,由之前的午後過來解石,變成一大早就過來。


    他們兩幾乎從早到晚都沒怎麽停過,上午解帶有風化殼的原石,下午解已經切成兩半的原石。


    每天來的時候都會帶兩瓶青果酒,一瓶給劉一眼,一瓶給洪鷹。


    洪鷹已經好久沒來了,也不知道去忙什麽。


    盡管洪鷹沒來,他們還是每天都放一壺在洪鷹平時坐開的位置,因此陳鬆房間外的屋簷下堆了一排裝有青果酒的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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