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你們幾個在這哭哭啼啼,都擺起個苦瓜臉是幹嘛,將軍不是為了這事過來了嗎?”


    看著楊昊一直在哭,洪鷹實在是忍受不了一個男的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感覺很煩躁,連忙出聲提醒著。


    “吳將軍,莫非陳鬆小友的修為可以恢複?”


    劉一眼聽到洪鷹的話,眼前一亮。


    “這個……我現在也不好說,不過要看下陳鬆具體的傷勢如何!”


    人體的經脈受傷,又豈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何況聽洪鷹說陳鬆的氣海是處於封閉的狀態,想要恢複修為更恐怕不易!


    要是強勢嚴重到氣海受損的話,那基本一輩子都無法修煉了。


    一時間吳雙也隻能迴答得模棱兩可。


    “那就有勞吳將軍幫陳鬆小友看下了!”


    劉一眼對著吳雙客氣的拱了拱手。


    “劉師傅您客氣,陳鬆是石教官的師弟,現在又是在我的地頭上出的事,於公於私,吳某人都會盡一切可能來幫他恢複修為。”


    吳雙的話雖然說得很隨意,但卻讓陳鬆動容起來。


    看來自己是低估了他們和二師兄的關係了。


    事實也是如此,雖然吳雙和石銘澤接觸的時間不長,卻被他的為人所折服,也一直都認為是因為遇到石銘澤才讓自己從獲新生,不但圓了自己的武者夢,還獲得了今天的一切。


    雖說自己一出生就是少將軍,以後注定是繼承將軍之位的,但守家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不是有這身修為,恐怕自己墳頭的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可以說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這裏麵至少一半是石銘澤的功勞!


    盡管石銘澤不認他為徒弟,但他這身武學卻是石銘澤所受,兩人是有師徒之實的。


    一直找不到石銘澤進行報答的吳雙,現在碰到他的師弟,還在自己的地方出了事,自己怎麽也得盡心盡力的幫他。


    “陳鬆,我先幫你檢查下身上經脈的情況吧。”


    雖然洪鷹一路上已經把陳鬆的事和他說了不止一次,而且他也再三跟洪鷹確認過陳鬆的身體情況,但吳雙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想親自確認一遍。


    人體的經脈複雜多樣化,甚至每個人經脈的大小和位置情況都有細微的不同,這經脈受傷和氣海封閉之事非同小可,又豈能單憑洪鷹傳達的一麵之詞來判斷傷勢。


    陳鬆略微沉思了下,道:“也好,那就麻煩將軍了!”


    “都是自家人,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吳雙擺擺手,有些不滿的道:“你這一口一個將軍的,顯得多見外啊,以後叫我吳大哥就行!”


    “好的,吳大哥!”


    陳鬆神色有些古怪的答應著。


    吳雙開始是想拜二師兄為師,結果二師兄沒有收他為徒弟,剛才吳雙又對自己宣稱他是二師兄的好兄弟,現在這又讓自己喊他大哥,看來這吳雙將軍是準備一條路走到底啊!


    “那快開始吧,你們是要在這脫衣服嗎?”


    洪鷹一臉的興奮,他還沒見識過傳說中的內力療傷呢!


    “脫衣服?脫什麽衣服?”


    陳鬆和吳雙一臉不解的看著洪鷹。


    “額……我看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啊!那些武者受傷了,不都是把衣服脫了進行療傷的嗎?”


    洪鷹看到陳鬆和將軍的表情,感覺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但他從小到大看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啊!


    難道不是這樣的?


    “洪鷹,我發現你最近智商真的讓人著急啊!電視上的東西你也信?”


    吳雙一頭黑線的對洪鷹喝道:“就算電視是真的,那男女也是有別!”


    “什麽電視?怎麽迴事?”


    陳鬆很是疑惑。


    葛先生笑道:“哦,洪鷹剛才說的是電視劇裏麵的情節,意思就是武林高手如果受傷了,都需要把衣服脫了才能進行療傷!”


    “那也是給女的療傷才讓對方寬衣解帶,給男的運功療傷根本就不用脫衣服!”


    吳雙輕哼一聲,說完意識到什麽自己都笑了起來。


    陳鬆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洪鷹說的是療傷要不要脫衣服的問題。


    楊昊也忍不住好奇的出聲問道:“陳鬆,你們武者是怎麽用內力進行療傷的?到底要不要脫衣服?”


    “武者間療傷,的確需要內力互傳,內力就是指武者體內元氣的濃厚程度,這個內力的輸送其實就是一個人把體內的元氣傳送給另外一個人體內進行治療的過程,也可以說是生命之氣的借用!”


    陳鬆看著眾人都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笑道:“人在行走江湖的時候,難免都會有點受傷,筋骨勞損,或是體內的元氣受損,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比他更強的人來替他輸送元氣進行療傷,一方麵是加強他的體格還有體內的元氣,另外一方麵是通過運功為他療傷,讓他經脈和病痛能好得更快,並且有時候為了提高初學者的武學根基,也會進行運功,用元氣幫初學者打通經脈或者輔助熟悉內功心法的運功路線,加快學習武功的進度。”


    “是的,當初石教官就用元氣導入我體內,讓我熟悉氣感和內功心法的運氣路線。”


    吳雙想起自己剛開始修煉那會,每天都是痛並快一起。


    陳鬆略微沉思了一下,繼續說道:“男性身體的毛孔比較大,其實一般情況下不用脫衣服就可以輸送元氣,但是女性的毛孔比較細,就需要把衣服脫掉才能把元氣輸送進去,但也並不全是這樣,也要看兩者的元氣屬性和受傷的程度來決定療傷中到底要不要脫衣服。”


    “人體的內力和元氣也分屬性?”


    吳雙真沒了解過這個,而且石銘澤也沒和他說過這些。


    “是的,男性的元氣偏陽屬性,女性的元氣為陰屬性。一般男性與男性之間在元氣互傳時阻力低,所以不需脫衣;但男性與女性在元氣互傳時,兩者的元氣會略微相衝突,阻力變高,像這種互傳的兩人存在元氣屬性相衝的情況,為了更有療效,必須脫衣!”


    陳鬆看了眾人一眼,繼續道:“還有療傷時候要是在戶外,通風的環境,就不必擔心身體的熱量過高導致氣血加速造成元氣傳輸速度降低,而在室內則不然,熱量太高,不通風的話,元氣傳送的效率就會變得很低。”


    “所以為了創造最佳治療條件和治療效果,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衣服,真正讓兩者的經脈緊貼經脈,這樣就能把元氣互傳的阻力降到最低!”


    “那你這傷得那麽重?要脫衣服嗎?”


    洪鷹皺著眉追問道。


    “我?我這傷不是元氣輸送就能解決的!”


    陳鬆歎了口氣。


    自己體內元氣盡失,氣海封閉,豈是和別人元氣互傳就能解決!


    “讓我看看再說吧!”


    吳雙看到陳鬆心情有些低沉,連忙岔開話題,同時自己也想知道陳鬆體內的傷到底有多嚴重。


    “要怎麽做?”


    吳雙突然尷尬的問道。


    他發現自己好像不會元氣傳送啊!


    石銘澤也沒教過自己啊!


    “每個人修煉的內功心法不同,其表現出來的力在形態與感覺上也大為不同,有人猶如刀鋒般淩厲,有人像和風細雨般溫柔,但人體氣海中的元氣卻都是差不多的,屬於一種純粹的力量,本身溫和中正,親近萬物,沒有過多花樣,你隻需要把它的力度去了就行。”


    陳鬆感覺一陣無奈,二師兄太不靠譜了,現在隻能由自己手把手地教吳雙了。


    “這個元氣互傳的過程並不是很複雜,隻需要你把身體上中下三個丹田位置的元氣全部沉至氣海中,再將元氣注入自身的精神意識後,讓氣與形合,氣與神合,達到注形凝神的狀態,在元氣聚而不散之時,把元氣引至手掌上,再從掌心傳入我體內,你就能通過從傳過我體內元氣的行走情況感受出我身體的狀況。”


    吳雙按照陳鬆的方法,試了幾次後,發現自身元氣在氣海中沒辦法全部聚攏,於是把情況告訴了陳鬆。


    陳鬆沉思了下,說道:你應該是坐在椅子上的原因,你不妨試試打坐狀態!


    畢竟人體的姿勢動作都會影響運氣狀況,這也是有些動作能讓人力不從心的原因。


    吳雙聽聞,起身走到小院中一塊略顯空曠的角落,也不管地上的泥土,直接盤腿坐起。


    半響後。


    吳雙異常興奮地睜開眼睛,對陳鬆喊道:“可以了,全部元氣都能集中氣海了,元氣引導到手掌的時候,我有一種什麽東西都扛不住我一掌的感覺!”


    “吳大哥是什麽境界?”


    陳鬆聽到吳雙的話,心中很是奇怪。


    明明吳雙對力的運用已經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為何還會有這種感覺!


    “境界?我也不知道啊!”


    “……”


    陳鬆一陣無語。


    吳雙居然連自己現在是什麽境界都不知道,沒搞錯吧?


    無奈問道:“我二師兄教你的時候,他沒告訴你境界的區分嗎?”


    “沒有啊,你二師兄他就留下功法讓我自己對著練,不過我三年前就打通全身的經脈了!”


    吳雙想起當初石銘澤對自己說的話,心中很是得意。


    在石銘澤教導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有問過他,什麽時候自己才能成為武者,當時石銘澤在檢查完自己的體質後,告訴自己好好修煉,勤能補拙,普通人速度快的話十年八年就能打通全身經脈,那樣就算達到武者的入門了。


    為此自己除了處理必要的事情外,每天都是廢寢忘食的修煉,隻用了五年時間,就把全身的經脈打通,成為了一名武者,所用時間整整比石銘澤說的少了一半,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練武奇才。


    陳鬆暗暗吃驚,要知道他打通全身經脈也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啊!


    吳雙快三十歲才開始修煉,在全身骨骼和經脈基本都成型固定的情況下,隻用了五年的時間就打通了全身經脈,這樣的體質和天賦要是從小就修練的話,那不是現在都成一代宗師了!


    難怪老頭子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小瞧天下人,自己這點體質全靠他老人家的那些藥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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