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嗎?”


    花蘭一笑,如果長久的打算,買下這些田地並沒有虧,畢竟這些田地最終村民還是要收迴去的。當然她的打算是在李友富二老過世之後。


    於是,解釋著道:“花某買下這些田地是由李老伯夫婦代為照管,長老做個保人監管。保人的保費是這些田地租金的十分之一,李老伯夫婦照管費用是租金的十分之四。


    這些租金,花某打算每年每畝隻收五十文,這些費用租戶可是大大的寬鬆了。”


    五兩銀子,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可算是大筆的收入了。


    而花蘭想的周到,二十兩銀子也足以讓李友富夫妻過上平安富足的晚年生活了。


    她是不虧,反正花出去的銀子還能收迴來,而且利率也不算虧。


    花蘭誠懇的注視著長老,他正矛盾的做著思想鬥爭。


    長老明白,麵前的這位少年公子是在做著善事,沒一會兒便點頭答應了:“這樣也好,我這就去找村民商量。”


    “長老既然答應,花某還有一件事情請求您。”


    花蘭又道:“田地的租金可以以收成米糧或者其他食物代替。但這些都請長老專賣成現銀。而且,李老伯兩人的照管費用請長老保存,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隨意挪用。除非是兩位老人在沒有任何脅迫的情況之下同意使用才行。”


    花蘭刻意將“其他任何人不能挪用”咬得很重,長老當然明白,這是要他注意防備著李友富的兩個兒子和兒媳婦。


    “小公子,如此周到細致,老夫真是慚愧。”


    明白了花蘭的刻意安排,長老激動的抹了兩把眼淚:“李友富遇上小公子,算是遇上了貴人啦。小公子一番心意,老夫一定支持到底。”


    他點了頭,煮著拐杖匆匆走了。


    花蘭吃了一半的晚飯,此時長老一走,她倒想起饑腸轆轆來。


    出了屋門,走到院子裏,小院四周已經安靜了下來。


    春蠶重新熱了飯菜,大家重又坐在皎皎月色裏開始用餐。


    皎皎明月夜,涼涼秋風浮。


    和諧的小院開始飄蕩氣溫馨,李友富兩口子的心慢慢放迴了肚子裏。他們最擔心的問題解決了,八年了,第一次安安穩穩和家裏的客人吃了頓平靜豐盛的晚飯。


    “主子說了,這隻火腿由長老替二老保存著。想吃的時候,老伯就到長老家去割就行了。有啥難事,你就捎了信去京都城找花府。我家主子可出名了。到了京都城隨便就能打聽得到。


    如果老伯嫌這裏住的不慣,也可以到京都城去找我們。主子說了隨時歡迎老伯老婆婆前來,花府可熱鬧啦,有喜老伯……”


    春蠶在飯桌上嘰嘰喳喳,飯桌上一片和諧的歡笑之聲。


    花蘭吃飯的功夫,長老就將各家各戶都召集到了一起。


    他向村民簡單介紹了花蘭的想法,這十幾戶人家眼睛都直了。


    什麽,二十兩銀子一畝地,每畝一年隻收五十文的租金。還可以拿米糧來抵押,這位小公子是不是傻?這不是天下掉了大餡餅在石頭村?


    長老一說,全村都炸開了鍋。


    全村共計三百六十七畝田地,除了沒來的老大和老二兩口子,幾乎擠破了頭要賣。


    一畝田是二十兩,十畝田就是二百兩銀子,家裏有三十畝田,這可就是六百兩銀子。


    六百兩銀子是什麽概念,這可是小鎮上能買幾間宅院了。有了宅院,以後的子孫就能住到鎮上去,上學堂識文斷字。孩子有了出息,說不定以後發達就能考上大官,這以後家裏不是從此發達啦?


    各家各戶打著小算盤,你爭我搶都要把自家的田地賣給花蘭。


    長老隻好跑迴李家小院將事情說給花蘭。


    花蘭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如果買下石頭村的所有田地,李友富兩口和長老的分成就更豐富了,這些她當然是很高興。


    於是點頭,道:“好吧,這些就全憑長老做主了。咱們每家每戶寫了契據,由您做個保人,按了指印。花某即刻兌現銀兩給大家。“


    她又一想:“不過,花某要買的田地不能包括李老伯家的兩個兒子和媳婦。長老還請告知說明一下。如果向要花某買下他們的田地,必須另立契約寫上不準無端驚擾李老伯生活才行。就以十年為限,一年之間表現良好,花某就收他們一畝田地。”


    花蘭這招絕!想要銀子,老大和老二兩口子就得老老實實的孝敬兩位老人;不想要銀子,她也有招,銀子都在長老手裏保管,長老不給,他們鬧也白鬧。何況,花蘭交代了長老製服他們的法子,就是報官。


    那位說了,水頭村山高皇帝遠的,官府的人能去嗎?


    別急,花蘭說話可是有名有據的,因為就在她和長老商量的時候,村口出現了一對人馬,為首的真是威風凜凜英氣逼人的壽安王。


    “喏,瞧見沒?那個騎在馬上人高馬大的大高個,可是個大官!除非知縣不要腦袋了,你找他要個東西,他一定會給。拿了這個東西,知州也得嚇個半死。”


    “這是啥東西?”


    長老在石頭村生活了幾輩子了,最大的人物時去縣衙見知縣大老爺。比知縣還要大的管,是什麽官,一定是比天還要大!


    他立刻腳下抹油迎上了壽安王,撲通跪地行禮:“小人是石頭村的長老歐陽克,不知大人遠道而來,未曾遠迎,請大人恕罪。”


    歐陽克?


    花蘭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歐陽克什麽鬼?能喝歐陽鋒的蛤蟆功扯上關係嗎?


    她大瞪著眼珠,狐疑著注視裝著壽安王翻身躍下馬來,上前扶起長老,眼神淩厲的向她這邊掃視過來。


    花蘭聳了聳肩,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來,渡著方步走上前,勾起唇角:“花某和長老說過大公子身份特別,長老就是不信,非是要大公子拿出什麽證物來,好讓周邊的小官不敢徇私枉法偷懶不幹活。大公子英明果斷,眼睛裏麵不揉沙子,還請大公子配合下吧?”


    “配合,配合什麽?”


    壽安王眸子閃著寒冽,臉冰冷冷的向花蘭這便湊過來,狠狠瞪視著著她,小聲質問:“娘娘這是要做什麽?”


    “不是吧?這點小事兒要小氣?”


    花蘭腹誹,臉上的肌肉擠著,“如果說是花某請求大公子,大公子會不會答應?”


    花蘭抬出盛安皇後的大招牌來,壽安王氣得嘴歪,隻好讓人拿了紙筆來寫了幾筆蓋了禦印交給了長老。


    長老拿了蓋了鮮紅大印的手諭,手抖抖了。他心裏彷徨,目光注視花蘭,見她點頭,忙又“撲通”跪倒,猛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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