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老伯爽快幹脆,本公子也不拖泥帶水。”


    花蘭將桌上的銀票又推給河神,“這兩萬三千兩銀票還是要交給您,這是花滿樓的定銀,如果另需待補,請老伯另開帳薄細明。花滿樓的櫃麵安排還請老伯做主,除卻之前賬務上的問題,都聽老伯安排打理。”


    花蘭的意思很明確,花滿樓除了這個東家之外,河神可是一人之上的主人了。


    “少公子如此信任老夫。”


    河神點頭,下了決心,“老夫就當仁不讓一迴。”


    “不過,花滿樓的夥計可要我來挑選。”


    “這個自然,老伯肯助一臂之力,我是求之不得,更是感激不盡。”


    花蘭臉帶慘笑:“實不相瞞,在來之前,花滿樓的掌櫃和夥計已經跑光了。”


    河神神色一凝,麵帶蒼然:“楚白山的風格就是這樣,你給他一分顏色,他要拿走十分。這倒像是他的做派。”


    “是啊,所以,老伯也沒什麽顧慮了,是賠是賺,我也不太在乎,隻要您能將花滿樓支撐下去就行,哪怕隻是做做樣子,也不能讓楚白山的暗中算計得意。”


    花蘭咬了咬嘴唇,期盼的注視著河神。


    “對。老夫倒也有興趣看看,楚白山這暗地的手段有多少。少公子喜歡喝他鬥,老夫一力支持。花滿樓就交個老夫好了,老夫一定會將花滿樓支撐下去,一定幫助少公子將失去的損失賺迴來。”


    河神堅定著道。


    “那好,就這樣說定。花滿樓如果真的賺到了銀子,我也不能讓老伯吃虧,咱們四六分賬,我六您四。花滿樓的生意無論好壞,我再另付老伯每月一百兩銀子,首飾工錢另算,老伯可別嫌棄。”


    每月一百兩銀子,還有四六分賬,別說是京都城,就連整個打走狗也找不出這麽好的好事來。


    河神自然接受,更是無限感動。


    他伸了手想握一下麵前這位英氣不凡的俏姑娘,可是伸了手又覺不妥,忙又抽迴來,道:“成,都依少公子安排。”


    “事不宜遲,還請老伯盡快安排,明日一早就到花滿樓。我派花三協助老伯,有什麽事情您盡可對他吩咐。”


    花三武功非凡,人也穩重幹練,有他在,花滿樓花蘭放心。


    “好,我這就去替公子物色夥計。”


    河神將桌上的銀票收起來,邊說邊將花蘭眾人送出了門。


    出了東風巷,眾人乘馬車迴到花滿樓。


    此時已經將近傍晚,花蘭吩咐花三守在花滿樓等待轉日協助河神處理銀樓事務,自己和東方兄妹告辭帶著春蠶迴了花府。


    跑了一天,花蘭連洗澡都沒洗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


    “娘娘,壽安王這件事情怎麽辦?”


    春蠶心疼主子,一邊給她捶著酸軟的大腿,一邊擔心著:“三天後的比武,娘娘都交給壽安王處理嗎?萬一娘娘這兩天被接迴宮裏了該怎麽辦?”


    她想說,萬一娘娘迴了宮,楚白山這邊豈不是更得意了,再暗中弄出一大堆爛賬來,那八十一家店鋪豈非說沒就沒了。


    雖說如果都像花滿樓一樣入不敷出,不如關門大吉。畢竟八十億萬兩銀子呀,怎麽說打水漂就打水漂,白白便宜了楚白山。


    花蘭也犯愁,她把花滿樓完全交個河神不是沒有顧慮的,河神性格剛直耿直,她是很欣賞。但要如此信任,她還是要多考慮上一層,畢竟老人的脾氣不適合京都皇親貴胄們的口味。


    銀樓的大筆生意來自上流社會的皇親貴胄,這些人可都不好惹。河神要真拗上了,銀樓的生意是其次,很可能楚白山還要來勢洶洶。


    做生意,頭腦靈活是要緊,也要見風使舵圓滑世故才行。


    河神是不行,可因為壽安王的出現,花蘭是沒的選擇了。


    壽安王處理完萬祥居的鄭胖子之後,什麽也沒問也沒說甩袖走了。


    這讓花蘭的小心髒得到了喘息的縫隙,這說明什麽?


    不言而喻,三天之後才有對決,這三天其間,壽安王是在給她時間處理楚家的一切事務?


    楚家一座銀樓就讓她焦頭爛額,八十一間店鋪,她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三天?是時間,還是什麽別的隱情?


    花蘭的大腿,被春蠶小心捶捏的舒服,她抬了下手:“你也歇會兒吧,迴頭幫我想想主意,這八十一家鋪子該怎麽辦?”


    “奴婢哪有什麽主意,娘娘聰明,一定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春蠶停下捶捏的手,拉了被子給主子蓋上,拉著一張臉沒奈何。


    想想沒頭緒,花蘭閉上眼睛靜靜眯了有半個時辰,這時喜鵲悄悄進來,小聲問春蠶:“晚膳什麽時辰開?”


    “娘娘還沒醒,你去準備吧,仆人們那邊怎麽樣?”


    春蠶小聲問著,仔細看了看床上的主子,見她安靜的閉著眼睛沒提防她已經醒了,歎著氣:“主子真是太操心了,都是那個楚白山太陰險。他這是要幹嘛,得了這麽大的便宜,還要為難主子?”


    “都是我不好,楚白山可是又毒又狠。我還想著落在他家手裏小命也沒了,我不舍得爺爺和弟弟,能怎麽辦?”


    喜鵲更煩惱,她很感激花蘭救她,可因為這件事情給花蘭帶來很多麻煩又讓她心急。她不知道銀樓鋪子的事情,但是隱隱從春蠶的口氣裏也猜到了少公子遇上了難事:“京都城裏的商家,每一家多多少少都有點背景,楚白山也不是能一手遮天。如果公子能和這些人聯絡起來,或者能有比定遠侯更大的人物幫上忙,公子一定能夠度過難關。”


    喜鵲說的有道理,可放眼整個京都城裏,還有誰比上皇後娘娘這樣尊貴的身份更厲害的呢?


    可惜,皇後娘娘隻能守在深宮裏,要是也能像普通官員一樣出入皇宮就好了,這樣皇後娘娘也不用害怕壽安王東躲西藏了。


    春蠶歎著氣,一籌莫展的看了眼床上安睡的主子,向喜鵲搖頭:“主子有的難處,你是沒辦法知曉的。這花府你還是看牢了吧,等到有一天,咱的主子出不來了,府裏還得你們看著。”


    她的話另有璿璣,喜鵲聽了雲裏霧裏。


    她向來善解人意,不會多事多嘴,春蠶不說,她也不問,點點頭:“春蠶姐姐,你放心好了。府裏的事務,爺爺都會安排好,絕不會讓公子煩心的。”


    “喂,有你這些話,主子就安心多了。”


    春蠶將喜鵲的手拉在手上握了握,兩人的視線落在花蘭臉上,憐惜中帶著不安。


    兩人的話,花蘭聽了滿耳,心底一陣陣暖流湧過。


    想她一個人孤零零穿越到這個朝代,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如今身邊多了關心自己的姐妹,她是又感動又激動。


    喜鵲的話也點醒了她。


    對啊,京都城的商家不止楚家一個,與其被動不如主動。


    如何能將被動挨打的局麵反轉,聯合不失為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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