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海蘭珠那樣的,不過是勢利眼,自己有好處的時候,她才會湊過來,沒有好處的時候,便一腳蹬在一邊,這種人不交往也罷!


    “你們說這最後一關的選拔,到底用什麽才藝才好?”


    於詩詩特別的鬱悶,因為她不知道最擅長的到底是哪一方麵,作為一個千金大小姐,琴棋書畫雖然都是不可缺少的,這也是她們從小就開始練習,或許隻是為了現在這一時吧!


    躺在床上的李未然給她出了個主意:“姐姐,我一直都覺得你的琵琶彈得特別的好,如果到時候你給陛下演奏一曲,我相信肯定會震驚全場,一鳴驚人,再說了,那些笨手笨腳的丫頭,恐怕也沒有什麽好的才藝!哪裏能跟你相比呢?你根本就不用擔心。”


    說實話,她對於詩詩特別的有信心,如果連這個姐姐都不能選上,那麽其他人都可以卷鋪蓋滾迴家了。


    聽從了她的這個建議,於詩詩笑了笑:“既然連未然都這麽說了,那我這次的才藝就用琵琶!”


    雖然替別人搞定了,但是李未然自己卻有些鬱悶了,因為她身上哪有什麽才藝?之前在國公府的時候,她基本上除了幹那些髒活重活,其他的東西可是一點都沒有學過,要不是李惠然教過自己舞蹈,恐怕她…


    對了自己可以跳舞呀!


    恰巧王若也在此時張嘴了:“我覺得未然姐姐你可以去跳舞,因為以你的身姿,那絕對沒有人能比得上,記得古人曾經說過,趙飛燕可以站在碗上麵跳舞,你要是跟她相比,倒也不差毫分!”


    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一旁的於詩詩也十分的讚同:“王若說的對,以你的這幅身板,如果去跳舞的話,應該可以技壓群芳,到時候奪得頭籌,可別忘了我們姐妹!”


    倒是還從來沒有人這麽誇讚過自己,李未然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些害羞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你們這是在說什麽!我哪裏會跳什麽舞?就算實惠一點,那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到時候肯定也會出醜,讓別人笑話了!隻不過我也沒有其他可以炫耀的了,那麽就聽你們的,到時候為陛下獻上一支舞,希望不要讓陛下嫌棄就好!”


    可是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既然你知道自己會出醜那就不要去丟人現眼了,省得到時候我們又笑話你,反而降低了自己的修養!”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走進來的張天嬌,她滿臉的鄙夷。


    因為之前被蘭昭儀處罰過,所以王若對於張天嬌還是十分的膽怯,嚇得趕緊躲在了李未然的背後,不敢正眼去看她,生怕再招惹什麽事端。


    再看過去的時候,海蘭珠也站在她的身旁,看來她已經跟張天嬌站成一夥了。


    “我丟不丟人不用你來管,你隻要管好自己就行,我們都知道,你有蘭昭儀幫你撐腰,所以不管你出什麽樣的才藝,到時候你都可以留在後宮裏!雖然是好事,但是我們卻覺得,要不靠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實在是沒有意思,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的心裏麵,卻對這個是不屑一顧的,如果我說錯了什麽話,還希望張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麵對她多次的挑釁,李未然覺得沒有必要再忍了,她急忙甩出了這些話。


    這些話簡直像一頓大巴掌一樣,啪啪地甩在了張天嬌的臉上,雖然旁邊的人沒有說什麽,但是從她們的眼神裏也能捕捉到這樣的一個信息:你不過是個走後門的,有什麽好顯擺的,如果到時候我們能夠入選,那可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可不像你一樣,還指望自己的姑姑把你弄進宮裏來,真是丟人!


    “李未然,我算你有種!希望你不要因為你今天的話而後悔!”


    說完便甩門而去,海蘭珠看了一眼她們,也徑直離開了。


    這時候王若十分擔心地朝著她們說:“咱們這麽奚落她,你說到時候她會不會報複咱們,又向她的姑姑說壞話,我可不想你們像我一樣,差一點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就沒能迴來。”


    李未然卻笑了笑:“我管她這個那個,之前她欺負我那麽多次,我都一再容忍了,可是如今都快殿選了,她居然還這樣來打壓我,實在是不可以原諒,如果她想讓蘭昭儀來對付我的話,盡管來好了,不過到時候你們隻要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便可以明哲保身了!”


    坐在她身旁的於詩詩聽了她的話,頓時有些生氣。


    “你說的哪裏話,什麽叫我們和你沒有關係了,難不成咱們之間的姐妹之情也沒有了?當初我可是和你說過,進宮之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倘若蘭昭儀真的想對付你,那便是和我作對!我詩詩又豈能饒她!”


    其實早就在之前的時候,於詩詩就把李未然當成自己的親妹妹。


    一向都膽小怕事的王若,這一次卻沒有讓人失望,她昂首挺胸地站了出來,理直氣壯地說:“兩位姐姐不要忘了我,你們說的對!如果蘭昭儀真的想對付,那她要對付的不隻是你們兩個,還有我,之前她那樣子對待我,害我差點丟了性命,我又怎麽可能會白白的放過她,我一定會站在你們這個聯盟!”


    三個人相望著笑了。


    可是就在殿選的前幾天,越來越多的事情發生了。


    海蘭珠是江西巡撫的女兒,而江西黎族自幼就會唱歌,所以海蘭珠想在最後的殿選上為陛下獻上一曲,到時候以天籟之音贏取其他人的心聲,所以每天清早,她都會出來練嗓子,以保持自己的嗓子可以清亮透徹。


    然而突然之間,她突然失聲了…


    “你們說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這海蘭珠唱的好好的,切就不能說話了,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後麵做了什麽手腳?那咱們可得小心一點了,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肯定是她的歌聲太招人喜歡,怕到時候搶了其他人的風頭,所以才會對她下手!”


    幾個秀女在下麵小聲嘀咕著。


    但是當她們看到李未然過來,急忙閉了嘴,而且還對她投過去懷疑的眼光,仿佛覺得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給她們幾個這樣子盯著,李未然渾身感覺不舒服,便大吼大叫道:“你們幾個有什麽事就直接說,不用在這裏故弄玄虛,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們在下邊做小動作!”


    真沒想到她還敢這麽理直氣壯的,那幾個秀女似乎也發火了,然後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朝著我們吼叫,自己做過什麽你應該知道,海蘭珠的嗓子是怎麽迴事?肯定是你給他下了毒,你是不是害怕我們都選上了,到時候你選不上,所以才會提前做這些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海蘭珠走了過來,那幾個秀女急忙灰溜溜的逃走了。


    雖然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過,但是畢竟還是要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否則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會越來越深,李未然趕緊走上前,然後跟海蘭珠解釋:“海蘭珠你聽我說,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千萬不要把這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我就算是再想被選上,可是也不會拿別人的幸福來做自己的墊腳石!”


    但是她的這些解釋換來的卻隻是海蘭珠沙啞的一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解釋太多的話反而是掩飾。”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了。


    李未然很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是誤會自己了!


    中宮內,如妃來看元致。


    “兒臣恭迎母妃!”


    元致給如妃行了個禮。


    如妃帶著那群宮女做到了主座上,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太子起來吧!”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麵對自己這個兒子的時候,她總覺得十分的陌生,這明明是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可是為什麽卻總覺得是別人的兒子!所以如非對於他的關愛特別特別的少,她的時間基本上都用來討好陛下。


    “不知道母妃到中宮來所為何事?”


    元致從阿諾的手上端過了那一杯西湖龍井茶,然後遞到了如妃的手裏。


    輕輕地抿了一口,如妃才迴他:“我來事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母妃請講!”


    並不知道他的母妃到底想做什麽。


    這如妃將青玉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才慢慢悠悠地迴答他:“如今雖然你已經是太子殿下,但是地位卻依舊不能保證,如今你父皇最寵愛的是那個蘭昭儀這個賤人,我隻怕有一天這個賤人誕下龍子,到時候你這儲君的位置恐怕就不保了!”


    她的這些話,元致自然都是明白的。


    “那母妃的意思是?”


    他還是想知道這次如妃的到來到底所為何事?


    使勁地咳嗽了一聲,如妃才道:“我此次前來,不過想告訴你!以後盡量少和那個皇後來往,你不要以為抱上他這條大腿,你便可以高枕無憂!難道你是眼裏沒有母妃的地位嗎?還是覺得母妃在你的心裏麵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不能替你為皇上爭寵,所以便可以隨便扔到一邊,就連我的宮殿,你都可以不去請安了!”


    這些話根本就是在冤枉他,原則不過是想和皇後搞好關係,等到以後母妃出事的時候,也可以有一個人替她說一說話。


    阿諾聽了這些話之後,頓時為自己的主子抱屈。


    正當他準備向前說明,卻被元致一下子攔了下來,然後朝著如妃道:“兒臣便不敢如此!希望母妃見諒!”


    短短的一句話卻似乎將母子的感情徹底給決裂了!


    如妃隻是冷冷地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桌子,走了出去,因為她覺得這個兒子真是白養,跟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居然瞞著自己去和那個皇後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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