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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和黑夜,對不同的欲畏來說,看法也是不同的。對外人來說晚上的欲畏也許是可怕的,但對於某些欲畏本身,白天的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欲畏是鮮為人知的存在,但是,也許他們,就在我們之間……


    簡莫森私立學院,是富家公子千金小姐夢想中的學府聖地。因為雄厚的教育資源和貴族化的教學設施,企業家們皆願一擲千金送子女們來這裏度過大學生涯。


    “唰——”一輛豪華加長車停在校門口。簡學院(簡稱)的第一校董兼附屬公司董事長的獨生女林雪琪將入學本校金融係早已是響徹全校的消息,記者和學校學生們早已蜂擁而至,一睹這瑪麗蘇式傳奇人物的真容。


    林雪琪,簡莫森集團第三代繼承人,年僅14歲便開始打理集團事務。初中高中六年榮獲“史上最強富三代”“魅力無邊天才少女”“校園第一完美女友”等榮譽。


    獲獎理由:上的了廳堂,下得了黑巷。虐得死蟑螂,打得過流氓。


    有傳說她有一次被黑道圍困,直接導致黑道散夥,原因他們老大殘了,總部莫名其妙被毀了,兄弟受傷慘重,具體細節,沒人清楚。


    有傳說她遇到雪崩被活埋了一個小時,竟然毫無損傷。


    有傳說她在山頂上賞月天降驚雷竟然毫發無損……


    不過最令人發指的傳說便是——她有個極品帥哥做跟班。


    這對於廣大單身的貴族少女來說,是多麽暴殄天物的事情啊!


    “哢”副駕駛座的門開了,衣著得體的男生走了下來。帥哥!極品帥哥!天降美男!


    某美男對圍觀群眾投去了一個迷人的微笑,隨即得到眾花癡的尖叫。不過她們也突然意識到——難道他就是……


    果然,某帥哥轉身跑到一個車窗前,卻並沒有急著開門,而是彎下身不知詢問著什麽,然後笑眯眯地走向記者,之後就見記者大驚失色,一溜煙全沒影了。然後某帥哥又樂嗬嗬地迴去,打開了車門,接過一個包,紳士地一抬手。車內走出一個白色連衣裙少女,長發及腰半披,目光斜上方15°上揚,絕對的傲者姿態。某紳士畢恭畢敬地立在其身側,隻聽到林雪琪悠悠開口


    “黎韶鳴,你可不可以把你那二到極點的笑容收掉。”


    讓我們倒帶一下。黎帥哥下車後屁顛屁顛地跑到林雪琪的車窗前。車窗搖了下來,林雪琪無聲歎息:“把那些煩人的家夥打發了吧!”黎美男應聲走到記者跟前。


    “劈啪劈啪!”記者們瘋狂地敲著閃光燈,等待黎帥哥發話。黎帥哥還是掛著招牌微笑:“各位,再不迴去,你們就隻能看到你們電視台報社雜誌社的廢墟了!”


    “靠!這也有人信?”林雪琪吐槽了一聲。


    “是啊!他們當時也滿臉寫著‘鬼才信’。”


    繼續倒帶,黎管家笑眯眯地說:“不信?我拿證據給你們看。”說著把手伸進了上衣裏麵的口袋,掏出了一個不明黑色物體,難道是……記者們一驚,連忙落荒而逃。


    黎殺手掏出一個黑色的小本子,翻開念了起來:“至今為止,已有2家電視台、5家報社、10家雜誌社因為報導我家小姐……咦?怎麽都不見了?我家小姐的光輝曆史我可不會隨便公開的。”


    黑線,那些記者一定以為這家夥是個持槍的危險人物吧!林雪琪看向藍天,感歎:“這種日子,又來了……”


    兩天前,夜……


    林雪琪腳程極快地追著一隻樣子像虎卻長著牛尾巴的妖獸,倏地躍起,一撫頸部:“具象成物,雪舞!”手中紫光大綻,光芒中出現一根深紫色的金屬長笛。笛聲響起,如符咒般將妖獸圍困住。林雪琪落地,喝道:“替!”身後一個人影躥出。


    “具象成物,歆雷。”冰冷的聲音一出,黎韶鳴手中金光一閃便多出了一根琴弓,弓體是金剛石所製,琴弦是金色的絲線。黎韶鳴就這樣手拿琴弓在怪物身側輕盈一劃,怪物哀嚎一聲便倒地不起。黎韶鳴手中金光一收,琴弓消失。


    林雪琪走了過來,手攤在怪物上方:“化物為元,收!”妖獸化作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紫色晶體。


    “這隻彘的靈力不是很足嘛,一人一半嗎?”


    “不用,我今天靈力耗損不大。”黎韶鳴簡單迴應了一句便去收拾殘留。


    林雪琪吃葡萄似得把彘的精元塞進嘴裏嚼著,氣鼓鼓地想:切,變相地說我弱嗎?又掏出手機收了條短信。


    “什麽?咳咳——”林雪琪大喊一聲,然後被嗆了。


    黎韶鳴聞聲走過來:“怎麽了?”林雪琪尷尬地把手機遞了過去。


    【寶貝女兒,爸爸媽媽要去青藏高原攀登珠穆朗瑪峰,公司就交給你和爺爺了,和黎家小狗狗好好努力吧!】


    黎狗狗臉一黑,把手機丟給林雪琪轉身就走。


    “別生氣嘛!”林雪琪追了上去,“我爸媽沒見過晚上的你嘛!喂!”


    欲畏的欲:世人麵前的普通人,也是大部分欲畏想要擁有的正常生活狀態。


    欲畏的畏:夜晚的另一麵,具有靈力,所以欲畏通常都會擔任除妖師這類職務。


    通俗的說,欲畏就是一群受晝夜控製的精神分裂。


    林家祖宅,是個有些古典的傳統院閣,卻一眼能發現其主人的闊綽,畢竟這種建築在現代化社會是很少見的。林雪琪的爺爺,簡莫森集團的前任董事長林乾霜林老便在這裏修身養性。


    “爺爺!”


    正在澆花的林老一聽,立馬樂了起來:“琪琪!小黎!快過來快過來!”


    林雪琪從石門走了進來,黎跟班在後麵拖著大包小包跟著。


    “爺爺,爸媽他們又一聲不吭出去玩了,他們真的不在意公司的發展前景嗎?”林雪琪憤怒地抱怨著,仿佛麵前的花甲老爺爺就是罪魁禍首。


    “唉,那死小子不用管他。”林老隨即招招手,“小黎,快過來讓爺爺瞧瞧。”


    黎韶鳴聽到唿喚屁顛屁顛地奔過去。林老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臭小子,幾天沒見又長壯了,越來越有你爺爺我年輕時的風範了。”黎韶鳴陪著笑也不忘瞄瞄身旁一臉不爽被忽視的大小姐。林雪琪瞪著眼前好像才是親爺倆的兩人,不屑地冷哼一聲,聽得黎韶鳴忍不住打冷顫。


    “呀!著涼了嗎?來來,快進屋,人老了,也糊塗嘍!”說著便招唿黎韶鳴進屋,無視已經怒不可遏的林雪琪。


    黎韶鳴暗想:林爺爺,您是看快晚上了故意欺負你家小孫女吧!


    “砰!”林老一拍桌子,驚得跪在下麵頭都不敢抬的林雪琪一顫,之前“萬般寵愛”的黎韶鳴也在一旁陪跪。


    “臭小子太可惡了,一天就知道帶著媳婦往外跑。你也是,不是讓你看好你老爸嗎?”林老嚴厲地教訓著,抱怨和被抱怨的對象就這樣轉換了。


    “爺爺,我……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走的。”林雪琪軟綿綿地說道。老爸老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爺爺這個老欲畏晚上會從老頑童變成大包公,為什麽遭殃的總是我。對了,還有一點錯也沒有卻在陪跪的小黎。


    “還有,每次你爸媽不辭而別你就來找我,不知道老人家需要靜養嗎?”林老平複了一下怨氣道:“我在你們學校附近買了棟別墅,你們倆給我搬進去辦公,別來煩我!”說著便起身往外走。


    “可是爺爺,我們還要……爺爺!爺爺!”林老完全沒搭理在身後急切唿喚的小孫女,大步走了出去。“爺爺……”林雪琪吸吸鼻子,滿臉委屈地哼哼著。


    黎韶鳴起身,拍了拍林雪琪:“別哼了,爺爺自有他的用意。”


    屋內極暗,隻有打開的紙窗灑進的月光。林老默默品著茶。六年前琪琪帶著那孩子來到這裏,他就料到了這一天的來臨。


    七象聚首,雙魂合一,終要在他們這一代身上實現了。


    “我要聚齊七大欲畏,找到他。”少年冷然說著,卻能從中聽到他的堅定。即使隻有十二歲,那份堅毅,也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那時他明白,這個少年,將做到他曾經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黎韶鳴,他將來絕不會隻是一個普通的除妖師。總有一天,他會帶領他的隊伍,到達那所有欲畏都無法觸及的——夢!而現在,正是這個夢的起點。


    林老無聲歎息……


    林雪琪爬上林老給她準備的木板床,雖然很硬,但聽說對腰背好,她也認了。難道她還指望爺爺那個複古老頭子給她準備席夢思嗎?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不禁迴憶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少年從天而降,強悍如斯,僅十二歲便掌握了她晚了整整兩年才學會的天象召喚。他在驚雷中出現,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白天他是她的廢柴管家,晚上……他便很少綻開白天的笑顏了。


    林雪琪抬起手,仿佛要在空中觸摸什麽。他有壓抑已久的事吧!所以要找到“他”,找到那個她十二歲之前從未想過的夢,那個虛幻、不真實的存在。


    他是她的驚歎,而她,算他的什麽?夜晚他站在她身後,是搭檔,是保鏢,讓她發揮所能,自己隻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給獵物致命一擊。


    也許她,隻是他夢想的第一步,他未來隊伍裏的一員吧!


    林雪琪自嘲地笑了笑。她會幫他圓夢,從六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就決定了。即使最後,她隻能注視著他的背影……


    “轟隆隆!”


    林雪琪看向窗外,看到了遠處山頂上的人影,被閃電映出的人影。


    少年立於山頂,一撫脖頸,手中金光綻開。


    “具象成物,歆雷……殘雷。”少年右手琴弓,左手水晶鑲金邊的小提琴,架起,奏響,雷鳴……


    那一夜,林老與黎韶鳴聊了許久。


    那一夜,雷聲大作,小提琴卻在無聲地響。


    那一夜,少年站在山頂,瘋狂地奏鳴著。


    那一夜,少女站在房內,看著遠處的人影,傾聽那哀怨的琴聲。


    那一夜,是一切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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