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月悠悠轉醒,腦袋一陣劇痛。


    她緩緩睜眼,卻被黑暗籠罩。


    “這是哪兒?”


    她想抬手,卻發現手腳被沉重鐵鏈鎖住,每動一下,鐵鏈的碰撞聲格外刺耳。


    她強忍著恐懼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迴憶昏迷之前的場景。


    繼母蘇雅給自己倒水,繼妹白桑桑的怪笑,未婚夫顧澤的冷漠眼神,管家林海的低垂頭顱…


    越想越絕望,淚水滑落,在這黑暗地下室深感孤獨無助。


    她們為何要這樣對她?


    “嘎吱——”


    地下室的門被緩緩打開,一絲微弱的光線透了進來。


    白汐月下意識地眯起眼睛以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變化。


    緊接著,高跟鞋的“噠噠”聲在空曠的空間裏清晰響起。


    白汐月費力睜開眼睛,看到繼妹白桑桑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嘲諷。


    白桑桑嬌聲說道:“姐姐,你看看你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


    白汐月咬著嘴唇,怒視著她。


    “白桑桑,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白桑桑冷笑一聲。


    “為什麽?哼,你還不明白嗎?隻要你死了,你的一切就都是我們的了。”


    這時,繼母蘇雅和未婚夫顧澤也走了進來,管家林海則跟在後麵默不作聲。


    白汐月看向顧澤,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阿澤,你曾經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難道都是假的嗎?”


    顧澤輕蔑地笑了笑。


    “白汐月,你別天真了。”


    “你要不是白氏千金誰會在你身上花那麽多時間。”


    白汐月聽著他無情的話語,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白桑桑放肆地大笑起來!


    “我們有沒有好下場不知道,但是你很快就要死了。”


    蘇雅湊近白汐月,陰惻惻地說:“你知道2年前你父親怎麽死的嗎?”


    蘇雅得意地笑著,臉上的神情充滿了炫耀。


    “他呀,發現了我跟林海的事情,衝過來要教訓我們,結果被林海推了一下,他的腦袋重重磕在桌角上,鮮血直冒。”


    “我們當時就在旁邊看著他在痛苦中掙紮,氣息越來越微弱,直到徹底沒了動靜。”


    蘇雅的笑容越發肆意張狂,那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眼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她無情地嘲諷道:“而你呢?哈哈,我們不過是隨便胡謅了兩句,你就對他的死深信不疑。”


    “瞧瞧你這副蠢樣,簡直就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被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還不自知呢。”


    蘇雅一臉厭惡地盯著白汐月,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哼!原本想著他死了,我們就能將一切掌控在手。”


    “哪知道他早就立了遺囑把公司財產全都給了你,你擋住了我們的路,你也必須要死。”


    蘇雅咬牙切齒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惡毒和狠辣。


    聽到這些話,白汐月如遭雷擊,心中的憤怒和悲痛幾乎要將她的心撕裂。


    她聲嘶力竭地怒吼著:“你們這群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們四人對她的絕望呐喊置若罔聞,臉上帶著猙獰而扭曲的笑容。


    隨後,邁著囂張的步伐轉身離去,“砰”的一聲重重關上地下室的門。


    黑暗再次將白汐月籠罩,絕望與無助在她心中蔓延。


    每日,他們更是用盡各種方法來折磨她。


    他們不給她足夠的食物和水,讓她在饑餓和幹渴中苦苦煎熬。


    寒冷的夜晚,她隻能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身體和心靈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白汐月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她內心深處的仇恨讓她苦苦支撐著。


    最終,他們厭倦了這種折磨,決定結束她的生命。


    這日,繼妹白桑桑親手將毒藥灌進她的口中,看著她痛苦地掙紮,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她的未婚夫顧澤則緊緊地按住她,不讓她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在他們的殘忍迫害下,白汐月在絕望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白汐月死了之後,靈魂猛地脫離了肉體,輕飄飄地升到空中。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冰冷的屍體,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蘇雅雙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終於解決了這個麻煩,以後再也沒人能妨礙我們了!”


    林海也跟著附和,他的眼睛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沒錯,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而顧澤和白桑桑,若無其事地站在一旁,沒有絲毫愧疚,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們四人肆無忌憚地瓜分著 本應屬於白汐月的公司財產。


    商量完,他們又想到給白汐月辦葬禮,並大肆報道,稱她意外身亡。


    借此堵住悠悠眾口,還能樹立形象,讓公司股價上漲。


    白汐月的靈魂看著這一切,她沒想到她死了,都還要被利用一番。


    心中的痛苦和絕望猶如洶湧的波濤,幾乎要將她殘存的靈魂徹底吞噬。


    ——第二日的葬禮現場


    靈堂裏,白色的花圈層層疊疊,散發著清幽的香氣,卻無法驅散那壓抑的氛圍。


    白桑桑紅腫著雙眼,聲音沙啞地哭訴著:“姐姐,你怎麽忍心丟下我。”


    顧澤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被抽離。


    蘇雅靠在旁人的身上,虛弱得似乎隨時都會昏厥,嘴裏喃喃著:“這可讓我怎麽活啊。”


    管家林海忙碌地招唿著前來吊唁的賓客,臉上的悲傷恰到好處。


    白汐月的靈魂因憤怒而顫抖著,她眼睜睜看著那些虛偽之人,心中湧起強烈的衝動,想要揭穿他們的真麵目。


    她奮力衝上前,可靈魂卻一次次穿過那些人的身體,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影響,隻能無奈地看著這一切,滿心的無力感。


    她渴望逃離這痛苦之地,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的靈魂無法超過自己屍體一米之外。


    她不停地衝撞著那看不見的束縛,一次又一次被彈迴,心中的絕望愈發濃烈。


    白汐月隻能在這狹小範圍內痛苦徘徊,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虛偽之人繼續他們的表演。


    而自己卻被困在這咫尺之地,無法逃脫,無法發聲,無盡的痛苦如影隨形。


    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急停在葬禮現場外。


    車門打開,夜北辰一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腳步緩慢卻透著沉重。


    白汐月的靈魂,看到夜北辰那如冰山一般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別樣的表情,像痛苦、像悔恨。


    夜北辰不顧旁人的阻攔,徑直走向棺槨,眼神中透著堅定和不容置疑。


    身旁的人試圖阻止,卻被他的保鏢迅速隔開。


    夜北辰深吸一口氣,雙手微微顫抖著,緩緩推開棺槨的蓋子。


    當看到安靜躺在裏麵的白汐月時,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而悲傷。


    他輕輕拿起白汐月的手,看到了手上那可疑的傷痕。


    他眉頭緊鎖,聲音低沉而憤怒地說道:


    “這絕不是正常的死亡。”


    夜北辰轉身看向顧澤和白桑桑,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將他們凍結。


    “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讓我發現與你們有關,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顧澤和白桑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


    夜北辰不再理會他們,輕輕地撫摸著白汐月傷痕累累的身體,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對不起,是我來遲了。”他喃喃自語,聲音充滿了自責和哀傷。


    白汐月的靈魂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情緒。


    然後夜北辰抱起白汐月的屍體走了。


    他的步伐堅定而沉重,周圍的人都被他的舉動震驚得鴉雀無聲。


    顧澤和白桑桑試圖阻攔,卻被夜北辰的保鏢強硬地推開。


    白汐月看到夜北辰抱著她的屍體,徑直上了車。


    他把白汐月屍體輕輕放在座位上,自己則坐在一旁,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白汐月。


    車子疾馳而去,夜北辰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白汐月的靈魂也跟著他一起走了。


    車子一路疾馳,夜北辰緊緊地握著白汐月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留住她離去的溫度。


    白汐月的靈魂看著夜北辰握著她手的動作,思緒情不自禁地迴溯,陷入了往昔的迴憶之中…


    她和夜北辰從小一起長大,他在家人眼中是如同“別人家孩子”般的存在。


    有時候聽著家人對他的誇讚,又會提及我,拿我與他進行比較。


    漸漸地,我對他生了嫌隙,開始討厭他、疏遠他。


    可如今他竟為我的死如此悲憤,這究竟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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