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教會?”格雷勒斯不禁迴想起之前與他們交鋒的那段時光,歎道:“這可是個棘手的玩意。”


    “是啊,正是因為棘手,所以才邀請你和我一起來嘛。”陳墨一臉無邪地說道。


    “滾!”看著陳墨這幅表情,格雷勒斯直接就是一個白眼。


    真是鬼話連篇。


    你這叫邀請?迴想起這一路的遭遇,格雷勒斯突然感到十分的不值。


    尤其是現在看著陳墨這副賤賤的模樣,更是如此。


    “哈哈,別這樣。”陳墨繼續忽悠著:“畢竟都是為了琳娜嘛。”


    “哼!”格雷勒斯直接就是一道冷哼。


    “喂喂,現在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啊。”陳墨勸說道:“這可是要緊事啊,暗影教會誒,這可不是什麽善茬啊。”


    所以你就來演我?格雷勒斯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但格雷勒斯也不是什麽不分輕重之人。


    而且,陳墨這小子雖然賤,但這事卻也是那麽迴事。


    這暗影教會內部,可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狂熱徒,在情報缺失的情況,要是他們魚死網破,那後果也是不敢想象的,他們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啊。


    所以,陳墨既然帶他來了,就說明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了。


    但一句抱怨還是少不了的:“你這家夥,好賴不賴的,不在你這酒館待著,還跑來演我?”


    “哈哈。”陳墨幹笑了兩聲,說道:“我這不也是受人邀請的嘛。”


    “誰?”此話一出,格雷勒斯突然狐疑,這小子牛皮一塊,誰這麽大能耐?


    等等!!格雷勒斯突然想到了什麽,就又拿起了手中的信,仔細看了看。


    這花紋,這印章……


    “原來是她啊。”格雷勒斯突然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一臉揶揄地看著陳墨:“好家夥,老色批了啊……”


    而陳墨被格雷勒斯這麽看著,也是老臉一紅:“咳咳,談正事呢。”


    然後就一把搶過格雷勒斯手中的信,收入懷中。


    看著陳墨這反應,格雷勒斯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切,誰稀罕似的。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好八卦之人,現在也該迴到正事了,就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看她怎麽說咯。”


    “呸!說正事!”


    “哦哦……”


    陳墨輕咳了兩聲,收複了一下心情,就迴答道:“先靜觀。”


    “怎麽說?”格雷勒斯又問。


    “根據我們現在的情報,僅僅知道他們是在進行一種神秘的儀式,似乎是想打算在這裏召喚深淵生物。一旦成功,他們就會在世界各地舉行這種儀式,隻怕到時候又會是一場生靈塗炭。


    但可惜,對於更具體的一些事情,我們還尚未探知。


    所以此時,我們就隻能先靜觀。要是擅自出動,就可能打草驚蛇。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要配合冒險者協會的行動。”陳墨解釋道。


    “既然如此,又為何在這裏舉行評級考核?”格雷勒斯有些疑惑。


    “嘿嘿,你說呢?”陳墨眨了眨眼。


    “等等!莫非?冒險則協會打算以評級考核為幌子,來達成這一項任務?!”格雷勒斯不可置信地說道。


    隨即又想到:可暗影教會也不是傻子啊,這會還看不出?


    “你是不是想說這計謀有些太明顯了?”陳墨笑了笑:“虧你曾經還是一軍將領,這就算看得出又如何?這本就是一個陽謀啊……”


    沒錯,冒險者協會這次走的就是一個陽謀!


    要知道,這對冒險者協會來說,隻是一次評級活動。而此次儀式對暗影教會而言,又是意義重大。而冒險者協會又正好掐到了他們儀式的關鍵期。


    所以,即便他們知道了這是對他們的陽謀,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還會抱有僥幸心理,讓儀式繼續下去。


    “……然後,就是我們溫水煮青蛙,把握好度,他們就插翅難飛,也不能魚死網破。”


    聽著陳墨的描述,格雷勒斯不禁皺起了眉。這計劃,聽起來似乎是簡單,但在實際操作上可是十分困難。尤其是那所謂“度”這一塊,隻要力稍微大了點,那就可能逼得對方直接暴走;而力度太小,沒能破壞他們的儀式,釀成大禍,那這辛辛苦苦一場也是白搭。


    要是計劃順利還好,要是出現了意外,為了大局,冒險者協會這邊怕是會直接暴力幹涉,不顧後果。


    “看來,冒險者協會這是在賭啊。”格雷勒斯沉吟道。


    “是啊。所以,他們才會請我來。”陳墨一本正經地說道:“而現在我們來這裏,就是想看能不能從這裏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以獲得更多的情報。”


    “原來如此。”格雷勒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吧。”


    “嗯,事不宜遲。”陳墨也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又開始了對比爾森的探索。


    不過,事實上有一點陳墨還是選擇了隱瞞,那就是:可不是所有的冒險者協會成員都知道這事,包括教廷那邊,他們也沒有通知。


    對於這場儀式,知情者也就隻有那邊的人,畢竟他們可是早早地就在調查了。而此時則是到了收網的時候了。於是,陳墨就接到了通知,也就是那封信。


    至於為什麽帶格雷勒斯來?


    我們可是兄弟啊,有難同當!


    ……


    “陳墨!你快來看!這是什麽?!”


    正搜查著,格雷勒斯突然一聲唿喊。


    陳墨聽聲,也急忙跑了過去:“怎麽了?”


    然後,就看到在格雷勒斯的麵前,正有著一灘血跡。


    而且這血跡似乎還是新鮮的?!


    “這是怎麽迴事?”陳墨上前,摸了摸這血跡,驚道:“這是人血?”


    “是的。”格雷勒斯點了點頭。


    這就說明這附近有人,而且看情況似乎還受了傷。


    “格雷勒斯,你看。”


    這時,陳墨也有了新發現。


    就在離這攤血跡不遠的地方,一把斷裂的武器正落在那裏。


    這似乎是一個長刀,但此刻卻隻剩下一半的刀片,刀柄那一半應該還在那人手中。


    “這裂痕,似乎是受到了重力打擊而斷裂。”格雷勒斯拿起了斷刀,分析著。


    “也就是說,這人可能是遇上了苦戰,力敵不能,此刻應該是身受重傷。”陳墨推測道。


    “嗯,有可能。”格雷勒斯點了點頭:“而且看這血跡,這人受的傷似乎還挺重,應該跑不遠……”


    說著,就朝著陳墨打了個眼神。


    意義明確:這人,可能就在這附近。


    然後,就見格雷勒斯突然起身,領域張開。


    隻一瞬間,就探尋到了那人的位置。


    而陳墨也是極有默契地,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那人的身後。


    此時那人正趴在一個隱蔽的草叢堆裏。一身迷彩的服裝,若是常人,一眼看下去,隻怕什麽也看不出。


    “朋友,你看起來傷勢挺嚴重啊。”陳墨開口道。


    而那人則是一臉驚恐。


    他剛剛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著陳墨和格雷勒斯兩人,在格雷勒斯突然起身時,他就意識到了不妙。


    誰成想,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另一個人就瞬間消失不見,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


    想著反抗,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也不知是因為傷勢過重,還是對方的手段。


    “不要緊張,我們不是你的敵人。”格雷勒斯也來到了。


    “你…你們真的……不是…敵人?”那人艱難地開口道。


    “當然。”陳墨笑了笑,然後說:“如果我們是敵人,那你現在還有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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