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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唐天培亦伸出手,反抓住湯清泉的後臂,說道:“辛苦了,湯大人,還勞煩您這麽晚來我這軍大營宣旨······”


    話未說完,天培猛地用力,將清泉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同時箭步飛躍,搶前而上,提起雙掌,使出一招“二虎出山”,朝那兩名男子拍去!


    兩男子大驚,急忙各自出拳抵禦進攻,正好與唐天培的手掌碰撞,“嘭”地沉悶震響,雙方皆往後退了幾步。


    天培見此情形,略有些吃驚,他的武功無論在軍隊還是江湖,都屬於上乘,普通的學武之人很難擋得住自己這全力一招,沒想到,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居然能在匆忙迎擊的情況下化解,看起來,對手的功力不可小覷。


    湯清泉終於擺脫了挾持,總算鬆了一口氣,但依舊驚魂未定,他站在天培的身後,指著對麵那兩男子道:“唐、唐大人,這兩個賊子,偽裝成驛使,誘、誘騙並挾持於我,逼我宣假旨,意圖讓你離開中州,定然另有陰謀!”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誰派你們來的?有什麽目的?說!”唐天培高聲叱問道。


    此時,在營裏執勤的巡查隊聽到中軍帳裏的情況有異,聞訊而來,衝入營帳,見到此情景齊齊出槍拔刀,對準那兩名男子。


    二男子沒有說話,其中那滿臉胡渣的男子,身形晃動,一手化掌,一手握拳,突然攻入巡查隊中,掌若金雕振翅排風,拳似熊羆碎石撼樹,竟將手持兵刃的軍士一個個打翻在地,驚得巡查隊士兵飛也似地逃出中軍帳。


    “惡賊!休得逞兇!”


    唐天培大怒,登時拔出腰上寶劍,直取那胡渣男。


    方臉男子冷哼一聲,輕甩右袖,一把細劍從其袖袍裏滑落,最後被方臉男握住了劍柄,他一腳蹬地,整個人往前俯衝,仗劍刺向唐天培!


    方臉男來勢洶洶,見此攻勢,天培隻能斜劍格擋,雙方你來我往,戰得火熱。


    唐天培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對手的手段也非同凡響,劍勢淩厲,招招致命,極為狠辣,稍有不慎,就會為其所製,撓是天培這樣的巡防營大統領,竟在一時之間也拿他不下。


    突然,方臉男一個上挑,劃向唐天培的脖頸,天培迅速橫劍阻止,沒成想,對方在即將觸碰其頸的時候迅速變招,細劍逆勢迴抽,不偏不倚地正好割中天培持劍的的手臂,帶起一串血花。


    唐天培吃痛,眉頭一皺,往後退了兩步,但依舊緊緊地握著佩劍,左手則下意識的捂住傷口,與此同時,方臉男子再次攻來,隻見他一腳蹬地,借勢加快飛步,左手舒展,並指作訣,右手持細劍,與其臉部平衡,猛地前推,朝天培的胸口狠刺過去!


    蒼鶴劍法——飛鶴衝霄!


    這一式極為迅猛,凝聚了方臉男子的八成功力,所過之處,烈風唿嘯,如劈波斬浪般,將周圍的物品震得向兩邊散開,硬生生的讓出一條路來!


    麵對此招數,天培毫無懼色,隻見他一聲大喝,眉眼倒豎,緊咬鋼牙,雙手握住寶劍,高高舉起,像是守護寺廟的怒目金剛般,大步踏出,奮力朝方臉男揮去!


    天嶺劍法——開山劈海!


    唐天培早年拜師於涼州的天嶺派,天嶺位於涼州與西域的交界位置,所以該門派的弟子既有楚國人,也有西域各小國之人,該門派的武功,也是聚集了中原和西域武學之精華大成,武風強悍,又順乎其理,是個外門、內家皆融匯貫通的武林門派,足以與楚國的三清宮相持衡。


    而唐天培更是天嶺派出類拔萃的弟子之一,學藝出師不過兩年,就在江湖上闖出不小的名氣,後來從軍入伍,屢立戰功,後被提拔進京,成為巡防營中的一員,而後憑借自身實力和上一任大統領的賞識,最終成功進位為現任的巡防營大統領。


    他使出的這一式,是天嶺派劍法的至強殺招,一力破諸法,以擎天徹地之勢,鎮壓萬般虛妄。


    那方臉男子大驚,立即停頓步足,撤去劍招,勁氣內收,意欲往迴防禦。


    但終究晚了一步,唐天培的劍招已經裹挾著洶湧真氣,朝其斬落而下,方臉男隻能橫劍阻擋。


    “咣!”


    但聽一聲金鐵碰撞的震耳巨響,方臉男被唐天培擊飛出去,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地麵上,口中“哇”地嘔出大灘的鮮血,他持劍的右臂骨骼被折斷,無力地垂下,細劍也“鏘”地摔在一旁。


    唐天培搶出一步,將寶劍架在那方臉男子的脖子上,冷冷地道:“好一招‘鶴衝九霄’,看來你是仙鶴派的弟子,沒想到卻失身於賊,真替你們的掌門靈雲真人感到蒙羞······”


    “姓唐的!快放了我弟弟!否則我要了他的命!”


    話音未落,隻聽那胡渣男子扯嗓子高聲怒喝,唐天培抬眼望去大驚,隻見胡渣男再次挾持住了湯清泉,奪得軍士的腰刀,橫在清泉的脖頸上。


    湯清泉嚇得麵無血色,顫巍巍地說:“對、對不起,大統領,是我連累你了······”


    原來剛才打鬥之時,湯清泉見天培和方臉男子打得難解難分,甚是激烈,唯恐自己被誤傷,又看那胡渣男子還在與前來支援的軍士大戰,就想趁亂溜出中軍帳,可他剛到門口,就被那胡渣男子發現,對方硬是殺出一條血路,將湯清泉給生擒活捉,周圍的士兵見狀,更加不敢繼續動手了,隻是手持武器,圍著對方。


    唐天培一把揪起方臉男子,刀依舊架對方在喉嚨上,陰沉著臉怒聲喊道:“你試試看!你敢動湯大人一根毫毛,我就要了他的命!而且你也活不成!”


    胡渣男子冷笑道:“是嗎?我倒要看看,是這姓湯的活著重要,還是要了我們兄弟倆人的命重要!”


    說罷,胡渣男子的劍刃愈發緊貼湯清泉的脖子,已經割破出了一道血痕,清泉駭得是“哇哇”大叫,感覺屎尿都被嚇出來了。


    “好了!住手!”


    唐天培大吼道,他一邊說,一邊將架在方臉男子脖子上的刀放下:“我放你們走,你趕快放了湯大人。”


    胡渣男子道:“這還不夠,你讓你的人散開,還有,得給我們兄弟準備兩匹快馬!”


    唐天培聞言,氣憤又無奈地揮手令道:“散!”


    圍著胡渣男子的士兵皆往中軍帳外遠遠退去。而那方臉男子脫開了束縛,立即快步移身至自己兄長身旁,順手撿起地上不知是誰掉落的樸刀。


    二男子便挾持著湯清泉一步一步地往後退,方臉男子沒有理會右臂骨折的疼痛,左手持著刀,邊揮舞,邊喝斥:“都退開!都退開!”


    他們慢慢退到了馬場,唐天培也帶著眾士兵聚攏而來。此時,全營的軍士都被驚動了,剛好形成一個半圓狀,包圍著二男子和湯清泉,每名軍士離他們二人都不過十步遠。


    方臉男隨手牽來兩匹膘肥的黃驄馬,自己率先騎上其中一頭,然後道:“大哥快上馬!”


    胡渣男迴頭道:“好嘞!”


    “唰!”


    就在胡渣男子迴頭的瞬間,一支羽箭自其身後唿嘯射來,正中他的後腦勺!


    在場之人,無論是官兵還是這二人,皆沒有預料到,大吃一驚,目瞪口呆,滿場鴉雀無聲,湯清泉也是愣在當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大哥!”


    方臉男子幾近嘶吼地大聲唿叫,說罷,扔掉手中刀,縱身從馬背上飛躍過去。


    與此同時,唐天培也迴過神,三步並做一步地飛步衝向清泉,一把抓住其衣袖,好巧不巧,方臉男也伸出手,掣住了清泉的另一隻袖子。二人相互拉扯,誰也不放手,把湯清泉雙手都差點弄脫臼了,在那兒嗷嗷痛叫。


    眾士兵見局勢逆轉,呐喊著一齊朝那方臉男圍去。


    方臉男子見大勢已去,湯清泉現在也難以再次擒迴,作為“護身符”隻得咬牙鬆開手,再次翻身上馬。


    他突然放開,湯清泉整個人往天培的身上撞,好在唐天培身體壯實,沒有連帶著一起碰倒,天培攙扶住湯清泉問道:“湯大人,您沒事兒吧?”


    湯清泉滿臉痛苦,看起來是心中的餘悸未散,他揮了揮手道:“沒事了,沒事了。”


    “駕!”


    方臉男馭馬衝向軍士人群,眾人見駿馬奔來,哪裏敢硬攔,盡皆散開,過了不多時,方臉男便順利行至軍營大門。


    他本來以為大門會緊閉,沒想到,竟赫然敞開,他心中大喜,自思道真乃天不絕我。於是,扯韁縱馬朝門外跑去。


    “嗖嗖嗖!”


    剛出門沒有幾步,在左右兩邊的樹叢,驟然響起弓弦抖動和利物破風之聲。


    借著朗朗月光,方臉男子看清楚了,那是齊發的羽箭!


    他已經無路可逃了。


    亂箭齊發,如同霎時間下了一場傾盆大雨,將方臉男子和他坐下的黃驄馬射成了刺蝟,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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