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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毒老人!”


    蕭崇光聞言後驚駭莫名,渾身不禁打了一陣冷戰。陸雲升亦是臉色凝重,眉頭緊鎖,默然無聲,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們口中的五毒老人原名萬無絕,是武林第一魔教滅生門的第三十七任掌教。此人武功卓越,甚至可與三大門派的掌門相媲美,一身“滅絕魔功”,可在瞬息間取人性命,殺人於無形,令江湖武林之士個個膽寒心驚,故而許多人很自覺地緘口不提此人。


    不過,人們最害怕的,還是萬無絕一直酷愛的毒術。


    他對毒的研習,就像是文淵閣大學士對之於史書,已經到了如指掌的程度,經過他的不斷演化,終於成功自創出糅合蜈蚣、毒蛇、蠍子、蟾蜍、壁虎五種毒物的邪功——五毒邪功。


    雖然這邪功沒有滅絕魔功般強大的威力,但是依然陰狠毒辣,一旦完全施展,陰寒之氣貫行大椎,通達八脈,勝過他人修煉尋常真氣的十倍,武功大進,使出“震魂掌”和“摧命爪”,再配合“蒼鷹飛影”身法,運用得好的話,亦不亞於魔功,且簡單易學,隻是過程非常人能受得了的。


    在當時,能與五毒老人相抗衡的寥寥無幾,魔教教徒也仗著他的威勢,在江湖上橫行霸道、為非作歹。


    但是在七年前,不知何故,五毒老人突然失蹤,魔教之人傾盡全力,也一無所獲,滅生門從此一落千丈,不複往日風采,又於五年前被仇家打著“消滅魔教,整肅寰宇”的口號,帶人圍剿,滅生門最終如他的名字一樣,走向了滅亡,銷聲匿跡。


    經此一役,五毒老人的行蹤成了江湖上所有人津津樂道的話題,眾口不一,直到一名魔教舊人挺身說出了教中秘密——五毒老人是失蹤於內變。


    這個消息使得天下嘩然,議論紛紛,究竟是誰能逼得五毒老人失蹤?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江湖上風雲變幻,關於滅生門的一切,漸漸被人們淡忘,也就沒人會去再探究這個問題,最終成了未解的傳說。


    蕭崇光喃喃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說,那個失蹤七年的五毒老人,要重出江湖了?”


    “這件案疑點太多了,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甚至與我們要調查的刺殺案有關,那麻煩就大了。”雲升的臉色依舊若密布的陰雲,腦子也亂作成一團漿糊。


    崇光“噌”地起身,迴頭望向身後的提衛道:“將這具屍體的身上的汙穢物,就地處理一下,保留好原來的樣子,然後帶迴府中,交給仵作。”


    “喏。”


    提衛們叉手應答,雖然都不太情願,但長官命令不可違,也隻好照做了,他們向京師衙門的人借來工具,清理那死屍。


    蕭崇光朝雲升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一下道:“行了,你一個蹲在這裏幹想也沒用,我們先迴府,找季兄弟和郭兄商量一下,他們身在江湖多年,應該會有辦法。”


    陸雲升重重地歎了口氣:“也隻好如此。”


    東都皇城靜明宮未正


    在寢宮裏,宋銑在床上盤腿打坐,運氣調息,而薛少亦在他身後端坐著,雙手拍在對方脊背,將自己丹田的陰寒之氣通過穴道輸入其體內。


    在此之前,薛少晨已經將五毒邪功的心法傳授給了宋銑,他隻需要照著做運行,這股陰寒之氣就會毫不排斥地與他的真氣相結合,並流淌進宋銑的丹田,化為己用。


    這段修煉看起來似乎很是恬逸舒心,但其實對於宋銑來說,可謂是異常煎熬。


    因為這由五毒邪功練出來的陰寒之氣,與世間任何功法所修煉的真氣都是相衝對抗的,它一進入體內,立刻就遭到真氣的猛烈排斥,在宋銑的身體中像是打了一場內戰,所以,他必須依靠邪功心法和少晨的功力加持,才能保護陰寒之氣安全達到丹田,並且紮下根基,形成本源。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薛少晨才收掌迴氣,結束這次修煉。


    可宋銑這邊還沒那麽快完成,他還須進一步鞏固基礎。


    大概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宋銑方才收迴內力,停止調息。


    他緩緩睜開眼,突然發覺自己此刻已經是渾身大汗,手腳也冰涼得很。


    宋銑不由得暗暗心驚:“我也接觸過不少內功修煉之法,它們皆是須身心合一,以達成內外俱修,唯獨這心法如此古怪,居然能將知覺與肉體完全剝離,令我完完全全沉浸在運行周天的修煉之中。”


    薛少晨道:“你醒啦?感覺如何?”


    宋銑笑道:“幸而有你這心法維持,方能促使陰寒之氣匯入丹田,否則,依照我自小練就的純陽真氣,非得將你輸入的寒氣全部消耗掉不可。”


    “這是當然,這套心法是我從玄音寺中一名大師手裏得來的,專門練這陰寒之氣。”薛少晨一邊跳下床,一邊說道。


    “你確定是玄音寺的大師?”宋銑對少晨的話表示懷疑,“雖說我沒去過,但在大楚國裏,無論是江湖還朝堂都知道玄音寺是外家功夫馳名天下的,怎麽會有人修煉內功呢?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練,也是應是跟其他門派一樣,練剛猛的純陽真氣,豈會去練陰寒的內力,你這······”


    “好了好了,給你練個心法哪來這麽多話,”薛少晨不耐煩地打斷他道,“肯定是平時跟那些迂腐儒臣走得太近,連帶自己都沾染上了酸腐味。”


    宋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而後又道:“但你至少得給我個解釋啊。”


    少晨豎起食指道:“首先,玄音寺雖是練外家硬功,但內力依然會修煉,隻是從不外傳。”說罷這一句,又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那位給我心法的大師,是帶藝投寺的,他少年時曾去過兼收女弟子的宗派,後來觸犯了門規,就假死逃了出來,這心法就是他之前呆的那個宗門所修煉的。”


    宋銑點頭道:“原來如此。”


    “你呀,就是在陛下麵前管了太多政事,養出這臭毛病。”薛少晨搖頭道。


    “也許吧,我也覺得我最近變得越來越囉嗦了。”宋銑苦笑地道。


    少晨走向書桌,拿起那本《混沌掌法》說道:“事不宜遲,現在就拿起練練吧。”


    中州平山郡上懷縣境內青葉嶺未正


    掌劈腳踹,唿喝不止,鳥雀驚躍,震動山林。


    在青葉嶺接近官道的樹林裏,花漫天與韓玉二人此時已經赤手空拳地交上了手,你來我往,難分難解。方迎春和李念秋站在戰圈旁,焦急地看著雙方,卻苦於插不上手。倒不是因為她們武功低微,而是對戰的人,一邊是忠心輔佐的少宮主,一邊是向來都疼惜的小師妹,無論是誰,她們都不希望輸。


    但是比武,總歸有勝敗之分,這也是在所難免,必然會發生的。


    “少宮主武藝精湛,世間少有敵手,再戰下去,小師妹就危險了。”方迎春蹙眉說道。


    念秋無奈道:“都怪小師妹說話不考慮後果,我榴花宮的人什麽時候跟男人低過頭啊!”


    原來,韓玉在說完蕭崇光三字、並且補充了句就“是與你纏鬥之人“後,花漫天頓時勃然大怒,差點沒把落英劍給拔出來,她強壓火氣,心中暗想:小師妹素來精明懂事,善良溫柔,又識大體。恐怕我在東都做的事,她隻知道個大概,或是被奸惡之人扭曲事實,利用挑撥,她方才如此的。


    想到這裏,花漫天這才平心靜氣地說道:“小師妹,你恐怕不知道整個事情的真正原委,其實這件事,是蕭崇光那幾個男人首先挑弄起來的,本來我可以安安穩穩地帶走迎春,那姓蕭的非要與我搶人,我隻能迎戰。雙方比武,自然是有勝有負,難不成贏家得勝後,還得向輸家賠禮道歉不成?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韓玉很冷靜地道:“若是正常比武,自是不用,可是若贏家用其他手段獲勝,那就另當別論了。”


    花漫天聞言,先是一陣錯愕,而後猛然想起,怒道:“你是在指責我用了飛花針麽?難道你忘了師尊說過的話,以後與男子交手,可使飛花針暗算。師父既有此令,我憑什麽不用?”


    “師尊真正的意思,是讓我們在對付奸詐男子時宜用之。蕭崇光是朝廷的提衛府衛長,在東都抓捕很多不法之徒,就在昨晚,他還殺了一群意欲攻擊朝廷官員的刺客,對付這樣的一個正人君子,我們豈忍用暗器······”


    “夠了!”


    花漫天聽到這裏,已經如暴怒的母虎一般雙目圓瞪,咬牙切齒:“好一個正人君子,小師妹,看來你真是離開榴花宮太久,已經變得如此愚鈍。”


    韓玉搖頭道:“我沒變,而是師姐你,一直都是這麽固執了。”


    “要我道歉,好啊,”花漫天冷冷地道,“我與那個什麽蕭崇光賭鬥時說,他若是贏了,迎春我不帶走。現在我也與你賭鬥一迴,你若是贏了,我立刻迴頭,親自去提衛府登門致歉,如何?”


    “好!賭便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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