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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都東市靖康坊提衛府未初


    “原來如此。”


    趙文鑫在聽完崇光等人的陳述後,輕聲撫須而道,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可算知道,為什麽有些迴來的府兵突然對提衛府甚是不滿,感情是被人家當做釣大魚的魚餌了。


    身邊的蔣爍也完成了記錄,他需將這份案情記錄帶迴去,於折文上重新抄錄,上報吏部。


    蕭崇光和陸雲升說完後也十分尷尬,二人動作基本一致地輕咳兩聲,而後拿起茶杯,抿了幾小口。


    趙文鑫在京兆府任職多年,察言觀色已是爐火純青,他一看到那兩個衛長細微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當下也覺得任務完成,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便起身向眾人叉手道:“蕭大人、陸大人,還有季大俠、郭大俠,既然事情清楚了,那在下也該迴去交差了,便不再叨擾了。”


    趙文鑫在聽說季筠和郭霆大戰刺客的事跡後,亦不敢怠慢,故辭別之時會提到他們。


    眾人聞言皆站起了身,蕭崇光說道:“好吧,趙主事有公務在身,我等也不方便挽留,日後有機會,定邀主事共飲。”


    趙文鑫微微躬身稱謝,便領著蔣爍向後退了幾步,這才轉身往大門而去。


    崇光看著文鑫跨出府門,心中不禁暗自懊悔,直歎可惜了這次大好機會,沒厚臉皮向對方詢問京兆府所得到的消息。


    季筠湊到雲升邊上問道:“你們這樣做,真的不怕得罪京兆府嗎?要論京師的防務、民生治理,他們可是一把手。”


    雲升道:“季兄,你大可不必擔心,如今這京城出現如此可怕的刺殺事件,我們雖是奉旨辦案,但他們京兆府也是免不了責的,我們在這邊拚命出力,向他們借點人有何不可?他們就該有所付出,即使這樣,犧牲最大的還是我們提衛。”


    崇光歎道:“是啊,我們人手不足,他們是知道的,我相信京兆府的人會理解我的苦衷。”


    “隻怕朝廷不會理解,”郭霆雙手抱胸道,“聖上要我們年前結案,今天就已經是臘月十三,這不是把人往絕路逼嗎?”


    “其實陛下也隻是想平平安安地過好這個年,有我們在這裏,那群陰險小賊料也不敢太過放肆,怕隻怕······”崇光頓了頓,目光滿含擔憂,“他們不會讓我們過好這個年。”


    雲升聽後心驚道:“你是說,那群刺客會在年前,對東都展開大規模的行動。”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不過,若是真的有這一天,那就不是我們這些提衛能夠阻止得了的,所以,我們必須團結所有能夠爭取來的力量,以防萬一。”


    就在眾人在大廳上談得火熱,看門的提衛又匆匆趕來跪道:“稟二位頭兒,丞相的護衛曹子驍前來,說是奉了聖上口諭。”


    “聖上口諭?”


    在場的眾人聞言都怔了怔,最後陸雲升忍不住嗤笑道:“這倒是稀奇的緊,上午剛從我們這裏抬屍體迴去,下午就往提衛府送聖旨,還真是禮尚往來啊。”


    “別胡說,”蕭崇光斥道,而後看向那提衛道:“請他進來吧。”


    “喏。”


    不多時,那名提衛便領著曹子驍來到了大廳。


    蕭崇光趨步上前叉手道:“曹護衛,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


    曹子驍亦施禮道:“若非奉命,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來一趟這提衛府,如今一見,雖沒相府氣派,卻也端得是**大氣。”


    “曹護衛客氣了。”崇光笑了笑。


    這時,曹子驍從懷中將梁子卿的金印取出,捧在手中,大聲道:“聖上口諭,蕭崇光聽旨!”


    此話一出,包括蕭崇光在內的所有人皆朝金印跪伏,誰都知道,那枚金印即代表楚帝,非宮中之人,隻有手執金印,他說的口諭才作得數。


    崇光叉手低伏道:“臣蕭崇光叩問聖躬安。”


    子驍仰頭道:“朕安。陛下口諭,傳蕭崇光於明日巳時正進宮,至養心殿,朕與卿會,不得有誤,欽此。”


    崇光高聲道:“臣蕭崇光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衛長,聖諭已畢,請起吧。”曹子驍收起了金印道。


    蕭崇光等人聞言方才起身,崇光滿心疑惑道:“曹護衛,我還是沒明白,聖上傳我進宮,究竟有何事?”


    曹子驍笑道:“蕭衛長說笑了,我隻是丞相的護衛,又不是聖上的內衛,再說天音難測,我又如何會知道聖上的意思呢?”


    崇光這才發現自己是多此一舉,乃自嘲道:“是我太急躁了。”


    “總之,既是聖上欲見你一麵,你又沒犯錯,想必也不是什麽壞事。”子驍寬宥他道。


    “那倒也是。”


    東都皇城靜寧宮未初


    “你能平安歸來就好,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跟唐王伯父交代。”


    寧王宋銑親自將茶杯遞給剛剛來到他寢宮的小唐王薛少晨。


    還未等少晨喝上一口茶,宋銑就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怎麽樣?那家夥幹什麽找你?你又是怎麽擺平他的?”


    薛少晨猛喝上一口茶水,才歎了口氣說道:“唉!都怪我那些手下,太不可惡了!仗著是我的隨從,就去劫了那位魏嘯林兄弟送給他師父的禮,迴來跟我說是強盜的髒銀,被他們行俠仗義奪了去,我就信以為真,沒去管他,直接來了東都,魏嘯林以為是我幹的,所以也就追到東都,向我要一個說法,我當即就給他簽了一份書信,讓帶迴青州去取迴他的銀子。”


    “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兒,”宋銑點點頭,而後一拍少晨的大腿說道:“對了少晨,你說的那種惡仆可千萬留之不得,待冬祭結束迴去後,必須把他們給趕走嘍,否則,日後非得敗光你的名聲不可。”


    薛少晨笑道:“你放心吧,等我迴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滾蛋!”


    “對!讓他們看著別人過年,自己卻露宿街頭!哈哈哈哈!”宋銑拍手大笑道。


    就在這時,薛少晨突然感到自己丹田中釋放出一股陰寒真氣,並向自己的全身蔓延開來,浸徹骨髓,令其身體如墜冰窟般痛苦,不由得渾身震顫,眉頭緊鎖,冷汗直冒。


    宋銑注意到了他難看的臉色,大驚道:“少晨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薛少晨強顏裝笑道:“我······我沒事······可能是中午吃的東西不太合胃口吧······有點肚子疼·····我就先去出恭了。”


    宋銑這才輕鬆地長舒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憋肚子都能憋出絕症的感覺,快去吧,往右拐就是了。”


    薛少晨做戲做全地捂著肚子道:“好,失陪了。”


    說完,便如風一般地衝出宮,按照宋銑說的來至擺滿便盆的淨房,也就隻有這裏才沒有人打攪。


    他將房門反扣,然後騰出一塊空地,立即盤腿而坐,調息運氣,欲利用自小練就的金剛真氣,將那股亂竄的寒氣強壓迴丹田,但這股寒氣也十分強韌,隻是被金剛真氣稍稍阻擋了蔓延的速度,而且不但沒被壓製,反而愈加強烈,似是要把金剛之氣給同化。


    如果此時有旁人在場,一定會驚訝地發現,薛少晨的身體,開始緩緩變成紫黑色,先是血管,而後傳播到其他皮膚的表麵。


    薛少晨大駭,眼珠在眼眶中來迴轉了幾圈,心中瞬間想起對付的辦法,登時將金剛真氣迴收,任由那寒氣在身體亂竄,帶流淌至其雙手時,立即運轉內力,將手臂上的寒氣牢牢遏製,並與之合二為一,以自身內力為誘,引導寒氣,緩緩往丹田迴匯,其皮膚也慢慢由紫黑轉變會正常的膚色,如此約摸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成功將寒氣迴歸丹田,其精氣神也舒暢起來。


    薛少晨輕吐一口濁氣,睜開雙眼,心中暗想:“看來,我這五毒邪功又要突破一層瓶頸了,可惜這宮中非練武之地,不然,我現在就能將此功登達至第六層。”


    原來,薛少晨除了在玄音寺練的“金剛降魔神功”外,還另外練一門名叫“五毒邪功”的怪異武學。


    原來在少晨十二歲的那一年冬天,他外出連雲峰打獵,卻在樹林深處發現一名重傷垂死的紫衣老者,他見老者可憐,便將其救起,帶迴王府,請來府中醫師,給他療傷,足足花了三天時間,才將老者從閻王爺的手裏救迴,老者為報救命之恩,便將畢生所創的“五毒邪功”傳授於他。


    五毒邪功,正如其名,是一種至惡至陰至寒的邪毒功法,須集齊蜈蚣、毒蛇、蠍子、壁虎、蟾蜍五種毒物,全身浸泡它們的毒液,使自身的真氣染上這毒氣,並匯聚在丹田,如此便可如其他武功般收放自如,隻是過程是極其痛苦。


    因此,練就此功,自帶毒性,身動若迅風厲雷,勁力能碎岩斷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最快最狠的方式,攻擊敵人的要害,可拳可掌,但還是以爪法為主,隻要蹭到或是刮破對方一點皮肉,都能令彼登時中毒斃命,十分陰險。


    薛少晨當年就是看中了“五毒邪功”能迅速擊斃敵人這一點,才拜老者為師,修煉這極其惡毒的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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