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


    還有誰敢自稱本宮?不就是齊乘風麽!


    眾人看了過去,果然,齊乘風正站在原地,懷中抱著的正是蘇婉婉!


    齊乘風低頭附耳輕聲道:“丫頭,沒想到你竟能在人前說你等我,這當真難得。”


    “我可沒說過!”蘇婉婉死鴨子嘴硬,臉紅了起來,瞪著齊乘風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去齊北了麽?”


    “複賽到了,我怎麽可能離開?那麽多男子擠破了頭想娶你,我怎麽能離開?”齊乘風說著,看向眾人,臉上的溫柔消失下去,“各位,一會兒複賽便開始,各位莫要手下留情啊!省得說本宮做了手腳。”


    “……”


    眾人麵麵相覷,不少人慫了,他們怎麽敢得齊乘風啊!


    不少人想了想,立即退出比賽,人群中站著的黑衣人將頭頂寬大的鬥篷放下遮住了顏色極為深沉的臉,而後叮囑下人道:“出去將江少龐和蘇輕輕給我帶過來!”


    說罷,黑衣人離開了,下人在便也跟著出去。


    加上園林內還有不少人離開,園林內頓時隻餘下三百來人。


    蘇婉婉想了想,淡定地宣布規則,讓眾人作畫,然而總有人還想搗亂,令蘇婉婉奇怪又無可奈何的是,搗亂的人竟是北川風流!


    “我不管,我也要參賽。”北川風流說著,腳尖輕輕躍起坐在了台子的邊沿,一副不讓他參賽他便不走了樣子,齊乘風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北川公子,你可知曉勝出者能如何?”齊乘風淡淡地問道。


    “我怎麽不知曉?”北川風流直勾勾地看著齊乘風,眸間的挑釁意味甚是明顯,“三皇子,比起你,我覺得我和趙大小姐更配!你還是自覺點自個兒有多遠滾多遠罷!”


    為何北川風流話裏是一股濃厚的火藥味?蘇婉婉甚覺奇怪,低聲道:“大師兄,這齊乘風……”


    “齊乘風怎麽了?趙大小姐,你莫要替他說話,比賽就要公平競爭,不可厚此薄彼啊!怎麽,你一個商人都不知曉這些麽?”北川風流說著這話卻在看著齊乘風,眼中仿佛燃起一股怒火。


    這火藥味為何還燒到了她的身上!蘇婉婉甚是不解,想讓北川風流下去,卻不知如何說,忽然,腦海裏想到一件事兒心立即便沉了下去——北川風流莫不是對她有意罷?


    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蘇婉婉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這想法對她而言當真是太恐怖了!她於北川風流不過就是師兄之情罷了!


    此時,齊乘風和北川風流眼神對視著,視線在空中交織著似乎出現一道對峙的電流,眾人看著皆為驚奇,不少身在事外之人慫恿道:“趙大小姐!這北川公子想來是一個極其愛慕你之人!為人熱心,又是個儀表堂堂之人,不如……不如你讓他參了這複賽罷!”


    “就是!北川公子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去何處找啊!”


    “……”


    這話和腦海中的想法重疊在一起,蘇婉婉便不知如何看北川風流了,心底有些抵觸。


    蘇婉婉看向了齊乘風,見齊乘風點了頭,便應下,想到之前她在村中所見,齊乘風所畫的山水畫,便讓眾人比賽作畫。


    想到北川風流之前寫的他的自畫像,蘇婉婉一想到那畫雖栩栩如生可是畫工也沒有齊乘風那般好,定然可以被齊乘風比下去,她便省去了應付北川風流決賽的煩惱。


    然而,誰料北川風流畫工一流!和齊乘風竟不分上下!


    兩位在園林中對坐著,畫筆不知做著什麽,蘇婉婉竟覺得如同決鬥一般激烈,似乎誰快誰便占了先機。


    未見過北川風流作畫,眾人對北川風流不以為然,以為不過就是作秀,誰料過去一看,畫上一人獨坐深林池塘旁,腿上的長琴破了一根弦上,林子上空一群鳥兒驚離巢。


    隻看了一眼,眾人便覺得身臨其境,甚至感受到了畫麵中人物的孤獨與寂寥,眾人讚歎不已,“我覺得,這北川公子會勝過三皇子!”


    “我也覺得!”


    “……”


    齊乘風聽著這話,筆又如行雲流水地在紙上勾勒出另一副畫,他所畫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女提著一個破舊的竹籃子在山間摘花,臉上的笑意嬌俏動人。


    無論如何,眾人都覺得齊乘風畫技比以往減退了許多,甚至是不如北川風流!


    最後加上請來的畫家等人評出的卻隻是他們二人的,勝得有些毫無懸念,自然就是北川風流!


    然而,評委還未宣布,北川風流卻道:“我退出了,他贏。”


    眾人懵了,明明是北川風流非要參賽現在怎麽還主動退出了!


    就連蘇婉婉也驚了,心中生出了一絲愧疚感,難道她猜錯了?北川風流並非是對她有兒女之情。


    蘇婉婉朝北川風流看了過去,隻聽北川風流淡淡道:“齊乘風畫得不錯!從畫上可以見得他對我師妹傾注的感情甚是濃厚,我便也不為難他了,省得讓我師妹也甚為難。”


    眾人驚了,原來蘇婉婉和北川風流是師兄妹!


    蘇婉婉笑了笑,往齊乘風的畫上看去,那少女仔細一看,還當真就是當初所在黃家村時的她。


    這副畫齊乘風畫得也忒為寫實了,評委能讓他到最後,估摸著也是看在他的身份上。想到這事,蘇婉婉心中一怔,不禁懷疑齊乘風隻是作畫給北川風流看罷了!


    不過就是要通過北川風流的考驗!蘇婉婉扶額,又想到空中的那股子火藥味,頓時知曉北川風流是在替她把關罷了,心中一暖,立即走向北川風流,遞上了糕點,笑道:“師兄,畫了這麽久,餓了罷,快吃一些補補身子罷。”


    北川風流白了她一眼,“方才是誰黑著臉瞧我?”


    “反正不是我!”蘇婉婉訕訕笑著,心底心虛得很。


    北川風流又是白了她一眼,在蘇婉婉好說歹說下吃了幾塊糕點,隻道有事便離開了,離開之時給遞給了蘇婉婉張紙條,讓蘇婉婉有事便過去找他。


    北川風流一走,事情便定了下來。


    勝出之人自然是齊乘風,他人無話可說,也不敢反駁,此事便定下了。


    齊乘風為了慶祝此事,將蘇婉婉帶到京城的聚香樓坐下,兩人點了好幾個菜便說著話,忽然,見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走了過來,搖晃著手中明黃的聖旨,笑道:“三弟,何事如此高興?不知一會兒你見了聖旨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說罷,齊德龍笑著瞥了蘇婉婉一眼,“我想,你們二位都會笑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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