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殿下,你怎麽還不敢同她說實話呢?這是懼內麽?你這般做可要叫他人笑話了呢!”那女子捂嘴淺笑著,對瞧上了蘇婉婉,幽幽道:“你昨兒個在奴家那兒待了那般久,還怕她不知曉不成?”


    真有此事?蘇婉婉心中懷疑得很,然後,想起今日齊乘風這般著急地趕去救她,頓時覺得此事有些虛假了,緩緩轉頭瞧向那女子,“姑娘,既然他昨日在你那兒住下了,那多謝你伺候他了。”


    說罷,蘇婉婉掏出一兩銀子扔了過去,“啪”地一聲砸在那女子的某處穴道上,頓時女子便動彈不住了,看著蘇婉婉,瞪大了眼睛,“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哪裏是對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在雪地裏站得太久了,腿腳僵住了動彈不了罷了,怎麽還怪罪上我了?”蘇婉婉說著,見齊乘風打濕的衣裳處結上了一層薄冰,心中又是心疼,將齊乘風拉到屋簷下替齊乘風撣去雪花,嘴中怪罪地念叨著,“你看你,總是這般令人擔憂!穿得這般少,感染了風寒怎麽辦!”


    “你在我身旁,我怎會感染風寒?”齊乘風笑著,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蘇婉婉濕冷柔滑的發絲,細膩的手感讓他魂牽夢縈,“因為,你很暖,暖化了我。”


    一旁站著的女子聽兩人打情罵俏,臉色沉了下來,又忍不住道:“殿下,都說金口玉言,昨日夜裏你說的話都不算話麽?”


    “……”


    又在強調昨夜?蘇婉婉笑著看她,“且不說昨夜之事,就說今日,本小姐能斷定你今夜在這兒站著到明日!”


    “你怎的這般惡毒!你以為殿下還會喜歡你麽!”那女子氣道。


    齊乘風將蘇婉婉的手握起,察覺冰涼,便拉著蘇婉婉走了進去,兩人根本不理會這女子!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這兩人甚氣,沒想到自己目的沒有達成,反而還將自己給搭送了進去!


    到了許久,身子逐漸動如篩糠,女子在外頭求饒,下人們聽她唿救,見她臉色蒼白唇已經凍裂,便將她放倒,拖到了屋簷下,又不知如何放她走,便去稟報,蘇婉婉還是不理會,下人們也不敢動了,這女子便叫著:“我錯了!趙大小姐若是放了我,我全都招!我並非是特地過來攪和他們二位的!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蘇婉婉聽下人迴了這話,便前去鬆了她的穴道,那女子身子能動了,高興不已,正要告知是何人讓她過來,然而卻凍暈了過去!


    “……”


    蘇婉婉心中無語得很,心中也沒了興趣,便叫人將她送去廚房解凍。


    出來半響,蘇婉婉頭上積了一層的雪,齊乘風立即出拉她迴屋,趙氏命人做了熱湯端上,看蘇婉婉和齊乘風坐在桌前閑聊,自己心底高興得很,雖不忍心打饒,但見兩人穿的衣裳有些濕,便讓人拿來衣裳叫她二人分別去偏方換了衣裳,又叫下人在屋子裏添了兩盆炭火。


    蘇婉婉換了衣裳從偏房出來,趙氏便笑著迎了過去,低聲道:“女兒,你和三皇子好生處著,娘這就吩咐下去,複賽決賽什麽的,都給取消了!”


    “等等!”蘇婉婉叫住了欣喜不已的趙氏,“娘,複賽和決賽莫要取消,我自有他用。”


    說罷,蘇婉婉竟見偏房中剛踏出一個鹿皮靴的腳竟收了迴去,知曉齊乘風聽見了,蘇婉婉出奇地再解釋道:“玉露膏我再搗鼓幾日,若是做出來了,利用複賽推廣不失為一個絕好的法子。”


    “推廣?”齊乘風走了出來,有些不解。


    “到時候你們便知曉了。”蘇婉婉說著,捧著熱湯喝了一口,心中湧出一起愧疚,那時候,說不準她還要利用齊乘風進行營銷!


    “拭目以待。”齊乘風說著,也捧著熱湯喝下,見兩人眼神交織間笑意乍現,趙夫人頓時覺得自己多餘不已,悄悄溜了。


    屋子裏沒了他人,齊乘風和蘇婉婉淡淡坐著,喝著熱湯,看著窗外霜雪飄零緩緩覆蓋住青灰的瓦片,世界靜好。


    有那那麽一瞬間,兩人覺得如此天長地久下去也是甚好。


    “小姐。”一下人扣門幾聲踏了進來,“小姐,丞相府的小廝過來送請帖,他說是要親自送到小姐手上,小的便將他帶了過來。”


    “嗯?”蘇婉婉挑眉,“丞相府”這三字讓她覺得耳熟得很,思慮間,看到丞相府的小廝走了進來,瞥了她一眼,愣是沒動,反而抬著下巴問其他下人,“你們大小姐呢?在哪兒?怎麽還不不出來?我隻是受命將請帖送給她罷了!她再不來,這天兒那般冷,我可得走了!”


    敢情這小廝覺得她不是大小姐?還是說受命過來羞辱她的?蘇婉婉覺得更有可能是後者,看著這小廝,淡淡道:“你們丞相府真是張狂得很,送請帖又不是送喪帖,這般不耐煩做甚?”


    蘇婉婉這話說的,那下人梗著脖子不知如何說才好,支支吾吾地看著蘇婉婉,將請帖放在了桌上匆匆離去。


    丞相府的人離開了,趙府裏的下人將請帖打開送過去,蘇婉婉便見知曉這請帖是邀他們去做甚了。


    丞相府在京城的富貴街上,占地三畝,院內有一湖泊,每年積雪之時總會結成厚重的冰,丞相夫人常常會邀請京城富貴人家的子女進府在冰湖上玩耍,用紅墨將一冰塊染成紅色,放在水麵上供他人打“冰球”玩樂。


    趙家雖說來京城不久,可是也算是富貴人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丞相府就是史蓓兒家?”蘇婉婉抬眸,看著齊乘風問道。


    “嗯。”齊乘風點頭,“我自小便和史蓓兒有婚約,在兩年前逃婚去了黃家村。再次迴京之時,卻不被父皇刁難了,原來是史蓓兒和州中孫尚書庶子孫浣有了婚約。”


    孫浣?蘇婉婉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州中時,孫尚書因**受賄之事株連九族,孫浣怎麽還會和史蓓兒有婚約?


    蘇婉婉問了,才又知曉,原來孫浣是孫尚書的私生子!後用如庶子的身份安排到府中去了,隻因孫家發生如此大的事,史家和孫浣的婚約便取消了!


    但是史蓓兒的名聲已經毀了,皇家自然不肯接納,便不再提史蓓兒和齊乘風婚約一事。


    現如今史家送請帖過來,蘇婉婉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兒,正要叫人拒了,突然聽一下人來報:“今日凍壞的姑娘醒了!她說是史小姐讓她做的!”


    史蓓兒竟開始出招了?那她自然要會一會!


    蘇婉婉拿起請帖,冷聲吩咐下去,“備馬車,去丞相府。”


    蘇婉婉心中萬分期待,史蓓兒到底是準備了什麽“大禮”等她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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