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銀子想瘋了罷!


    “嗬。”蘇婉婉冷笑一聲,“你兒子喝酒暈倒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你竟然不在乎他的病情,不給我診治,反而要死要活索要賠償,你這個做母親的當真是可笑!”


    王賢淑有幾分慫了,村民們在一旁,一人指著蘇婉婉的嫁衣,道:“蘇丫頭的嫁衣如此貴重,還會在乎那點銀錢?更不會下毒什麽的!在人命麵前,你還是先讓她看看你兒子的病罷!”


    齊乘風走了過來,牽住了蘇婉婉的手,瞧向王賢淑,“王嬸子,人命關天,好歹我娘子是個郎中,若是你兒子真的中毒了,也好給他治了,賠償不賠償的,看了病再說。”


    “不行!必須先賠償!”王賢淑還是不依不饒,然而,齊乘風直接拉著蘇婉婉走過去了,王賢淑雖然擋著,卻被看不下的村民給拉住,一頓斥責。


    蘇婉婉伸出手指探了探王巴的鼻息,頓時一愣,閉起了眼睛,一副哀悼之色,“他……死了。”


    王賢淑嚇了一跳,愣在了原地,一副不好接受事實的神色,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朝蘇婉婉吐了一口吐沫,“你說什麽呢!你這個庸醫!我兒沒死!我兒不可能死了!他分明沒有中毒!我也沒有讓他吃下……”


    說到關鍵之處,王賢淑清醒了起來,立即噤聲。


    幾個大膽的村民過去探氣,皆是搖頭,王賢淑便知曉蘇婉婉沒有騙她,頓時露出悔恨的神色,看向一動不動的王巴,哭了出來,“兒啊!你醒醒!不要嚇唬為娘!”


    說罷,竟是掙脫人群衝向了蘇婉婉,“蘇婉婉!你賠我兒子!你賠我銀子!”


    “把自己兒子都害死了還不忘問她要銀子?也當真是可笑!”齊乘風抬腿,便將衝過來的王賢淑給踹飛。


    蘇婉婉一邊檢查著王巴,突然從他的指甲縫發現了白色的粉末,頓時瞪大了眼睛,道:“這不是濃縮的枯草粉麽?你竟然給他吃了枯草粉?你想上我們家陷害加索賠,不至於對你兒子下毒手罷!”


    “不!你胡說!”王賢淑爬了起來,趕緊搖頭,“不可能是枯草粉!分明是老鼠藥!我昨天想把老鼠藥給他,但是他說他會演,也沒有吃……誰知道,他拿去玩了,今兒個也給他洗手了,誰知曉他指甲縫裏還有呢!”


    突然,王賢淑頓時臉色一變,咬牙道:“好啊你!竟然敢套我的話!”


    說罷,又要衝上去打蘇婉婉,然而,卻被村民們攔住了。


    “各位,你們還敢讓殺了自己兒子的女人留在村中麽?”蘇婉婉心寒不已,分明這銀子是自己的,總是有人覬覦,偏生覬覦的人還是王賢淑這麽蠢的,害人害已。


    村民們商量了一番,將王賢淑給綁了起來,而後和王賢淑的男人說了一聲,將王賢淑給關在了牛棚,等蘇婉婉的婚事過後,再將王賢淑給趕出村子。


    王巴的屍體也被王家的人給拿走了,小孩辦不得喪事,村中卻避諱婚事死人,本都想走,然而蘇家甚是豪華,大魚大肉,他們過年都不一定能吃得上,便也不忍離去,不少人還是在蘇家吃酒席,卻沒有那般熱鬧了。


    此時,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又開了晚宴的酒席,村民們過來一起吃飯慶賀,蘇婉婉嫌棄嫁衣重,去換上了喜慶一點的粉色衣裳,突然發現人群中也有一個粉色衣裙的女子,正是黃宜歡。


    黃宜歡吃著飯菜,眾人都不去碰酒壺,反倒是她去碰了酒壺,寬大的袖口處露出了一角黃紙,蘇婉婉有些疑惑,想去故事裏別人將毒粉包在紙裏下毒的情節,立即走了過去。


    走進了聽到村民們還在議論今日王賢淑假意讓兒子扮演中毒之人,誰料自己作死殺了自己的兒子,村民們一副“自作孽不可活”的語氣,黃宜歡慌了一分,黃紙突然抖出不少白色的粉末。


    粉末都落入了酒壺橢圓形出酒的小口子,黃宜歡正要收迴黃紙,手卻被一人給握住了,心中一驚,似被抓包一樣臉紅心跳著,“你幹什麽!”


    抬頭一看,竟是蘇婉婉,心中的火氣又燃燒了起來,“蘇婉婉!雖然我喜歡齊公子,可是,你總不能不讓我來祝賀你罷?你那般小氣的麽?”


    “你是何居心自己不曉得麽?光天化日之下,當眾下毒,你當真我眼瞎麽?”天上的鳥兒們嘰嘰喳喳的叫著,蘇婉婉用異能聽明白了,更加確定黃宜歡袖口的黃紙包裹的就是毒藥!


    怪不得方才黃宜歡手抖了呢!聽到王賢淑自作自受的事,能不慌麽?


    “你不能誣陷我!”黃宜歡說著,用力將蘇婉婉的手給掙脫,看著眾人,嘴巴竟像個喇叭,聲音大得很,“大家過來看看啊!蘇婉婉不讓我在這吃飯喲!”


    村民們有不少替黃宜歡說話的,蘇婉婉掉頭,看向黃宜歡,唇角帶上了瘮人的笑意,“你可以留下吃飯,不過,為了村民們飲食的安全,你得將你袖子裏的砒-霜拿出來。”


    話音一落,黃宜歡害怕得哆嗦了一下,卻硬著臉皮道:“你騙人!我身上哪裏有砒-霜?砒-霜是什麽?我聞所未聞呢!”


    蘇婉婉正還想說什麽,甄秀秀從屋子裏出來了,道:“婉兒,你進屋子裏休息罷,想來今日王賢淑一事讓你有些緊張,可是黃宜歡還小,心計比不得她!不會下毒的。”


    村民們也紛紛同意這個說法,讓蘇婉婉迴去休息。


    黃宜歡正要得意,突然有人從黃宜歡麵前將酒壺給拿走,往自個兒杯子倒了一杯,正要喝下,“啪”地一聲,蘇婉婉立即撿起地上的一個石頭丟了進去,“不可以喝!酒裏有毒!”


    說罷,瞧向了黃宜歡,“大家別廢話了!想知道到底有沒有毒,不如抓了她審問一下便知!”


    黃宜歡慌了,立即道:“嬸子!既然蘇婉婉不歡迎我,我便走了!”


    然而,走了幾步,卻撞上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再抬頭一看,卻發現是齊乘風,又嚇又驚,愣愣地看著,突然袖口掉下了一物,低頭一看,竟是自己包著砒-霜的藥!


    完了!她要完了!黃宜歡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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