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何時給你們供應了辣椒醬?莫不是你們見絕色酒樓辣椒醬做的菜好吃,便去偷了辣椒醬,結果又不會做菜,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蘇婉婉諷笑出聲。


    史蓓兒強裝鎮定,從袖口掏出一紙張來,道:“這是你同我們酒樓簽訂的合約,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蘇婉婉要伸手,史蓓兒卻將紙張遞給了縣太爺,縣太爺瞥了一眼,卻示意一旁的人拿去給蘇婉婉。


    這個過程令史蓓兒氣急敗壞,差點破口大罵,忍住不破壞自己的淑女姿態,道:“當著我的麵,你們最好不要做出什麽不人道的事來,否則——我會向知府狀告二位。”


    她還認識知府?蘇婉婉氣定神閑地拿過那張紙,蹙起眉頭,“這……”


    史蓓兒笑了,上頭的字清晰明了,她倒要看蘇婉婉怎麽狡辯!


    “你確定這是我寫下的?”蘇婉婉問。


    “自然,你寫了名字,摁了手印,這是證據。”史蓓兒道。


    “哦吼?”蘇婉婉笑著將紙張給遞上去,道:“我乃一介民女,既不識字,更不會寫字,何來的簽名之說?”


    說出這話,蘇婉婉底氣足得很,她在鎮上開過方子的人家屈指可數,且都是羞於說出的隱疾,那些人怎麽可能會幫忙作證?


    果然,知曉者皆不說話,不少不知曉的,卻點頭,巧的是今日趕集,還有幾個黃家村的,認得蘇婉婉,幫腔道:“蘇婉婉這丫頭自生下來便被她奶奶和大伯娘各種當下人使喚!又怎麽會讓她去學堂呢?我可以替她證明她根本不識字!”


    那人說出,村中另一個人接話道:“反而是那個富家姑娘,進村中搶了蘇姑娘的未婚夫,還咄咄逼人,現在這般如此,估計是陷害嫉恨罷了!”


    此話一出,眾人又驚。


    史蓓兒臉都紅了,立即道:“我累了,此事……他日再說罷。”


    說完便要走,蘇婉婉可不讓,伸出手,道:“我倒要問清楚,我的辣椒醬從來沒有給他人,你是從哪裏偷來的?”


    外頭可還沒有流出辣椒呢!


    蘇婉婉對縣太爺施禮,“還請縣太爺徹查絕色酒樓的辣椒醬為何出現在鴻門樓。”


    史蓓兒急了,若是查清了,他們鴻門酒樓的名聲不就毀了?史蓓兒立即踢了一旁那個那個滿臉紅色痤瘡的人,那人立即叫了起來,“哎喲喂,你們看啊!我臉都成這樣了!一塊好肉都沒有了!你們還敢去吃辣椒做的菜麽?更何況她還送辣椒醬去陷害鴻門樓,太過分了!”


    誰說辣椒不能吃?


    蘇婉婉冷笑一聲,衝那人走了過去,淡淡道:“且不說陷害一事,現在就讓我們來分析你臉上的痘痘。我斷定,你年紀十七,生在石原村,村中賣石瓦出名,而你,便從事之。臉上經常沾染灰塵,又洗不幹淨,毛孔堵塞便出現痘痘,你的臉本來就被抓破了,吃了辣椒,受了些許刺激,才顯得又紅又恐怖。”


    那人一驚,蘇婉婉怎麽憑借他的臉便知曉他在何處!還分析得頭頭是道!神了!驚愣中,又聽蘇婉婉道:“你臉上的痘痘已經長了三年,對麽?”


    那人又是一驚,朝蘇婉婉猛地磕頭,“神醫啊!我求求你救救我罷!我臉長成了這樣,哪個人家的女子都不敢嫁與我!去花樓那些女子也嫌棄我!我現在走路都是低著頭,生怕有人見到避開我!”


    其實,這人蘇婉婉見過,之前建房子村民去拉原料,這人便將瓦片護送了過來。


    這下好了,她可以輕鬆將事情解決,蘇婉婉道:“你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便給你治臉。”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我就說嘛!別人吃了辣椒為什麽會容光煥發!我吃了就紅腫無比!”那人連連道謝又是磕頭,張嘴要將事情說出來,史蓓兒氣叫道:“閉嘴!你說了我可就不會給你銀子了!”


    眾人嘩然,史蓓兒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原來是她設計蘇姑娘啊!怪不得呢!”


    “心眼也太惡毒了!”


    “……”


    縣太爺拍板便將事情定了下來,“好了,史姑娘,你可還有話要說?”


    “我……”史蓓兒慌了,她哪裏受過這種罪!她哪一迴不是成功讓對方哭著求饒的!


    想來,也隻能用那一招了!


    史蓓兒走了過去,從袖中掏出一物,未說什麽,神情卻更加高傲了。


    那可是證明她們家族的物品!她就不信這個九品芝麻官的縣太爺看了不會向著她!不會將黑的說成白的!


    然而,她還是失策了。


    縣太爺看了那東西,拍案叫道:“你莫不是要用玉佩賄賂我?我們父母官可不吃那一套!”


    他竟不認識這玉佩的身份!


    她又不能將背後隱藏的身份說出來!


    史蓓兒咬牙,心中甚愁,窩著火不知如何說出。


    蘇婉婉倒是戳破了真相,“你莫不是以為人人都認識你們丞相府的物件?”


    “你怎麽知曉我是丞相府的小姐!”史蓓兒驚了。


    蘇婉婉嗤笑出聲,“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不過就是猜的罷,我就詐一詐你罷了。”


    她竟中招了!史蓓兒絲毫不覺羞恥,反道:“既然知曉我是丞相府的小姐,還不跪下求饒?你不怕我將你殺了不成?”


    若是她能殺她,昨日便殺了,還用得著留到今日?蘇婉婉搖頭,不答反問,“你來我們清溪縣,你爹可知曉?丞相府的人辦酒樓,皇上可知曉?”


    從上個朝代-開始,便有為官之人不可經商是皇帝下的條例,誰敢以身試法,下場便是死。


    而丞相府,敢?


    一想到這兒,蘇婉婉不由地替丞相捏了把汗,“你不害怕,丞相可覺得害怕得很,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兒罷!”


    “哼!”史蓓兒心中越來越慌,立即出去,無人敢攔,忽然,一頎長的身子擋在了門口,“即使你是相府小姐,做了違背天理的事,也理當受罰。”


    “你算哪根蔥!竟敢說我!”史蓓兒要踹過去,那人卻抓住她的腿,用力一扯,骨頭斷裂聲便傳了出來。


    史蓓兒看了過去,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來者竟是齊乘風!


    蘇婉婉愁了,齊乘風怎麽出來了!還不戴麵具!又被史蓓兒惦記上可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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