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一愣,便被一隻白玉般的手捏住了手腕,抬眸,便見來者氣宇不凡,赫然是史蓓兒的哥哥。


    “蘇姑娘,現如今你同齊公子已經退婚,也算一刀兩斷,便莫要再發生交集。”史澄舜將蘇婉婉的手鬆開,叫下人將史蓓兒帶迴去,而後將齊乘風給扛起來,便離開了。


    蘇婉婉看著眾人離開,瞥見地下的金子,要踢掉它,卻忽然瞧見金子底下的章。蘇婉婉蹙眉,那章……赫然是她在書中瞥見的官銀!


    史家竟然能弄到這個等級的銀子,他們兄妹當真是鎮上史地主家的人麽?


    蘇婉婉蹙眉,思慮了一下,將金子丟到空間,便進了屋子。


    沒過一會兒,便聽到屋子外響婦人的聲音,“黃大夫!我乃史家六姨娘,今日過來特地過來有事相求。”


    史家?蘇婉婉蹙眉,隔著院門,問道:“你這史家可是史地主家?”


    “正是!這鎮上還有哪個史家敢自稱是史家的?”那婦人分外自豪。


    蘇婉婉從門縫瞧過去,見婦人莫約三十模樣,頭上插著粉色的珠花,塗抹了些許脂粉,那杏眼峨眉,可不就是早之前在村中晃蕩一過還妄圖勾引她爹爹的蘇玉兒麽?


    蘇玉兒是史家的六姨娘?看蘇玉兒如今的樣子,也過得不如何好,蘇婉婉眸子一轉,隔著院門繼續問道:“我師傅出診的銀子可是很高的,你有麽?”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蘇玉兒白了一眼,卻又心疼自個兒腰包,道:“我們可是常客,你師傅收少一些罷,我們還要再來看病的。”


    “噗。”蘇婉婉笑出了聲,蘇玉兒不曉得她是蘇婉婉,倒不跟她裝闊了,蘇婉婉又道:“我家怎麽還舍不得這點銀錢?那鴻門樓不就是你們家開的麽?”


    “哎喲喂!你誤會了!這裏麵賦稅重得很,我們史家都要賣田了!哪裏還有銀子開那麽大一個酒樓!”蘇玉兒果然中招,將鴻門樓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鴻門樓並非是史史地主家的,而是聽聞乃京城來的史家,這史家怕被人多想,便上門同史地主說了借用史地主的名頭開了酒樓。


    “那你可知曉那京城史家的來頭?”蘇婉婉問道。


    “那我不曉得了!反正聽老爺說過,他們家高官厚祿,可不是我們這家底二十幾畝田的人家能得罪的!”


    京城?她們跑來這兒做什麽?若是為了齊乘風到這鎮上來,蘇婉婉倒信了,可是他們開酒樓,目的又在哪兒?莫不是為了跟她搶生意罷?


    她還真是高估她自個兒了!蘇婉婉嗤笑一聲,便去將藥箱拿了出來,便要同蘇玉兒去給史老爺看病。


    院子的門一打開,蘇玉兒整個人都驚了,而後左看右看,見隻有蘇婉婉一人,頓時驚了,方才跟她說話的就是蘇婉婉?蘇婉婉是黃老怪的徒兒?


    看她那般驚歎,蘇婉婉白了一眼,沒好氣道:“六姨娘,快帶路罷。”


    “你……”蘇玉兒還是不甘心,為什麽來看病的偏生是蘇婉婉!她恨死了這對母女!


    轉念一想,蘇婉婉去診治,那她也好問出心底的話,道:“蘇婉婉,你有機會替老爺看病,替我瞧瞧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如何,我這十幾年來肚子都沒大過。”


    “好。”蘇婉婉答應了下來,卻覺得蘇玉兒的話有點兒不對勁難道去請她去看病的並非是史老爺?


    蘇婉婉到了史家,忽然看了真相,頓時臉都黑了。


    打開房門,裏頭坐著的赫然是史家兩兄妹和齊乘風!


    蘇婉婉沒好氣道:“你們三人誰有病?還是說你們三人都有病,這才叫我來診治?”


    史蓓兒氣得將手中的茶盞用力放在桌上,茶水噴濺而出,“六姨娘,我叫你請的是黃老怪!不是蘇婉婉!”


    “蘇婉婉是黃老怪的徒兒啊……這不是黃老怪有事沒來,所以……”


    “哼!”史蓓兒氣得想打人。


    蘇婉婉冷笑一聲,“我看,你們都有病,我不治了,這病氣太重,我害怕自個兒染上了呢!”


    蘇婉婉抬腳便出去,蘇玉兒也要跟著出去,卻被叫站住。


    耳朵傳來幾人狗咬狗的聲音,多聽了幾句,頓時驚了。


    “史蓓兒!你真是好樣的,你將氣撒在下人身上!你就這點兒能耐麽!”


    這赫然是史澄舜的聲音,史澄舜又憤憤道:“史蓓兒!現在齊公子已經昏迷,你說,咱們現在如何是好?他體內被你下了子蠱,而你體內的母蠱好巧不巧藏在睡穴被蘇婉婉紮死了!齊公子又見了蘇婉婉,他體內的子蠱不受控製了,已經開始餐食他的身體了!你告訴我,怎麽辦!用你的十條命都挽迴不來!”


    子母蠱?


    蘇婉婉不知那是,也不想去深糾,心煩意亂地迴去了。


    走到半路,又不放心,從空間裏抓了一隻鳥兒讓其去監視史家,這才繼續迴去。


    到了家中,黃老怪便抱著一遝紙跑過去,“乖徒兒,這是為師珍藏的孤本,你好好看看罷!讀了這些,有什麽疑惑你問我,我帶你治動物實踐實踐。”


    “好。”蘇婉婉接了過來,抱到屋子裏,卻更加心煩意亂,書也看不進去。忽然看到一本封麵是奇形怪狀的蟲子,一旁用隸書寫著歪歪扭扭的“蠱”字,蘇婉婉心中一動,立即將書本打開,四處搜尋著“子母蠱”三字。


    卻什麽都沒有找到,蘇婉婉失望地將書本扔下,卻忽然掉下一張殘頁。紙張的前半部分被墨水浸染都濕了,完全看不清,蘇婉婉隻見到一個“蠱”字,底下是密密麻麻、細而小的字。


    蘇婉婉分外認真地看,果然有了收獲。小字詳細描述患者被下此蠱之後的狀況,會親近、順從中母蠱的人,若是那人吃下母蠱,則中子蠱之人會全盤聽從母蠱之人,若是中子蠱之人不聽話,母蠱會啃咬自己,子蠱難過,也啃咬自己,互相傷害,宿主會被折磨而死。更有甚者,中子蠱之人若是妄圖衝破母蠱之人的禁錮,會被子蠱懲罰反噬。


    解法乃……


    後頭又是被髒汙的黑墨遮住!


    蘇婉婉正愁,鳥兒撲棱著,飛了進來,道:“齊乘風好像沒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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