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清白之身?


    蘇婉婉忽然一笑,悄悄將空間的泉水將帕子弄濕,拉著許星兒道:“嫂子!你誤會我了,我可是一直在幫你說話啊!”


    一邊說著,蘇婉婉一邊將帕子在上頭用力一擦,許星兒嚇了一跳,立即將手抽了過來,背在身後不讓蘇婉婉碰。


    “我叫你小姑子是疼你,誰曉得你還不信我!竟拿濕帕子過來擦?你到底是想讓我難堪,還是想讓你哥哥難堪?”許星兒哭叫著,跑去了蘇錦強的身後。


    見佳人淚眼婆娑,蘇錦強傷透了心,立即護住,道:“大夥兒莫要猜測了罷!星兒手臂上的守宮砂既然在,定然是個姑娘家!你們莫要猜測了!”


    眾人沉默,許星兒又是哭訴道:“錦強,如若不然,我還是讓你妹妹查一查罷,否則她對我的敵意更是重了,這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叫我怎麽辦啊!”


    “你別哭啊!”蘇錦強嚇得手足無措。


    這綠茶婊也太高級了罷?


    蘇婉婉諷笑一聲,也不裝了,道:“既然你希望以後相處得舒服一些,那我便查,也讓各位嬸子也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清白之身,若是清白之身,以後我們家也不用被嚼舌根了,若你不是,便自己滾。”


    說罷,蘇婉婉拿起濕漉漉的帕子,衝王媒婆笑了笑,求王媒婆幫忙。王媒婆自然也不相信自己說錯了,當下便答應了下來。


    “你!”蘇婉婉竟然聽不懂好賴話!還真的要查她!許星兒慌了,攥緊了袖子。


    蘇許星兒露出的一節藕臂上那處猩紅的守宮砂已經變淡,心中又是冷笑一聲,淡淡道:“許星兒,你可要考慮明白好了,有些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們還是不信她!


    許星兒甚氣,更加慌張,突然想到了什麽,將袖口放下來,將走過來的蘇婉婉推了一下,氣得叫道:“你們竟然不信我!好啊!那我便隻能以死明誌!”


    說罷,便衝向了一旁的柱子,蘇錦強沒反應過來,未追上。蘇婉婉和王媒婆相互對視一眼,而後站在原地。許星兒一愣,發現沒人阻攔,然而卻停不下來了,下一秒,“嘭”地一聲響起,許星兒便撞得眼冒金星,頭雖然沒有流血,卻也暈了。


    蘇婉婉想了想,要走過去,蘇錦強撲了過來,將蘇婉婉用力一推,“妹妹!星兒都這樣了!你們還不信麽?你們怎麽那麽惡毒,你們竟要該死她!”


    許星兒這招倒是贏得了蘇錦強的心啊!蘇婉婉冷笑一聲,道:“哥,我這是要過去給她看病,畢竟……”


    “你閉嘴!我不準你再碰她!”蘇錦強氣得吼道,連著將走過來的王媒婆也罵了一頓。


    她這個便宜哥哥啊,真是單純得很!蘇婉婉冷笑,“罷了,既然你不讓我救,我便去請遊醫來給她看看。”


    在場的一個婦女聽了,叫道:“那郎中在我家中!我去請來!”


    說罷,便跑出去。蘇婉婉便等在原地,將有些自責的王媒婆安慰幾聲,瞧向了地上一臉蒼白的許星兒,不禁覺得好笑。許星兒她以為撞牆暈倒便結束了?不!遠遠不止!


    沒過幾秒,那婦女便跑了迴來,叫道:“郎中來了!”


    那婦人又強調道:“來的可不是一般的郎中喲!”


    眾人看了過去,是一黑胡子老頭,眼尖的婦人立即認出,問道:“那可是鎮上有名的大夫黃老怪呢!你怎麽請來了?”


    那婦人得意,“我不過出門就撞見了,他說要來找人呢,就被我給拉來了!”


    黃老怪找誰呢?誰麵子那麽大?眾人都看向黃老怪,黃老怪卻不往暈倒的許星兒那去,反而跑去蘇婉婉旁邊,笑罵著:“乖徒兒!你好幾不來了,師傅想你想得很!那院子裏都沒吃的了,絕色酒樓的掌櫃給廚子放假,我沒處吃飯了!你說氣不氣!”


    蘇婉婉竟是黃老怪的徒兒?之前也是聽村中人提起幾句,還以為不是真的,現在這般一聽,眾人皆驚。黃老怪雖然是有名的男疾大夫,好歹也是大夫啊!


    與村民相比,蘇婉婉可不覺得這是無上的榮耀,反而甚是嫌棄地對黃老怪道:“師傅,你快去看看那倒下的病人,她方才撞了牆,也不曉得現在如何了!”


    “哼!我不管,一會兒你可得親自做菜給我吃!我要賴在這兒了!直到絕色酒樓再開,我才迴去!”黃老怪人老,卻一副小孩樣,蘇婉婉無奈扶額,連連點頭答應。


    黃老怪這才過去,扒拉許星兒的眼皮子看了看,又將許星兒嘴巴掰開一看,探了探脈象,眉頭一挑,一副深思之色。


    這小細節被蘇錦強看在眼裏,立即慌了,問道:“黃大夫!她怎麽了?你可別嚇我!”


    “她沒什麽。”黃老怪搖頭,“不過就是心態不穩,又動得太多,胎心有些歪了,我給你們開方子去拿藥,給他吃上七日便穩了。”


    “什麽!”眾人皆驚,蘇錦強也驚了。


    這下不必驗許星兒是否乃處子之身了!許星兒懷孕了!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碰過許星兒!


    蘇錦強一攤,倒在了地上,又道:“不可能啊!她同我說,她來葵水了……”


    “哪裏有葵水?你見過了?莫不是騙你的罷!”黃老怪氣道。


    戲還沒結束呢!蘇婉婉問道:“師傅,這女子懷了多久?”


    “六十二天!胎心未穩,身子又虛,應當多休息才是。”黃老怪說著,催促蘇婉婉去做飯,而後在院子裏找凳子坐了下來。


    村中的婦人紛紛議論,而後直說許星兒如何如何,聽得甄秀秀臉都白了。蘇大強也惱,直接同蘇錦強道:“哪裏撿來的女人送迴哪裏去!”


    蘇錦強未迴過神來,一直愣愣道:“兩個月……我三天前才認識她,這……”


    蘇大強拿起棍子便衝上前去,“蘇錦強!認識了三天的女人你便帶迴家,不嫌棄給我丟臉不是!”


    蘇婉婉一聽,從廚房奔出來攔住氣惱的蘇大強,道:“爹,現在天色已晚,咱們不如讓許星兒再住一日,明日咱就將她送出去,不然現在讓她走,她又懷孕,染了風寒一屍兩命怎麽辦!咱們良心何在啊!”


    “哼!”蘇大強扔下棍子,氣得迴屋。


    見此,屋子裏的婦人紛紛走了。


    許星兒幽幽醒來,不知發生了什麽,拉住了離她最近的蘇錦強,淚眼婆娑。


    見此,蘇婉婉略慌,以蘇錦強的性子,怕是會被許星兒再糾纏!蘇婉婉將蘇錦強拉到一旁,悄悄說了一些,而後將齊乘風的一套衣裳塞到蘇錦強懷裏,“哥,你若是不信我說的話,便照做。”


    蘇婉婉瞧著許星兒,冷笑,她倒要徹底撕爛許星兒虛偽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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