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狗崽子的叫聲,李小雅從窯洞裏出來,興奮的看著背簍裏,幾個毛茸茸的小家夥立刻引起了女孩的愛心泛濫。


    “哇……好可愛的小家夥啊,小滿,你是在那裏撿到的?”


    “嘿嘿嘿……就如嬸子所說,這些家夥是村民扔了不要的,他說大家都說養貓狗算人口,沒人願意要,所以就扔了,正好碰上我路過,就討了過來,咱們住在荒山野嶺的,有幾條狗不是也安全一些嗎?”


    古孝賢自嘲道:“咱們連自己養活都費勁,還養狗子,我看你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話不能這麽說吧爹,咱們現在有大幾十斤豬下水,正好可以拿來養它們,再說了,以後又不是打不到獵物了,說再不濟一點,到時候沒啥吃了,把它們殺了吃肉也不錯啊!”


    “就怕到時候你下不去手了,這玩意通人性,養久了就有了感情了。”


    李小雅抱著一隻黑狼崽悠悠道,作為女孩子,她是真的喜歡這幾個毛茸茸的小家夥。


    “姐,今天做啥吃呢……哦對了,我買了一斤天鵝蛋,路上吃了倆,還有八個,咱們先吃了墊吧一下。”


    古小滿說著,把剩下的天鵝蛋拿出來分給幾個人。


    “今天我撿了一窩野雞蛋,有十幾個呢,晚上我們就吃煮野雞蛋,這幾天大家幹力氣活,都累壞了,吃點好的補一補。”


    李小雅接過天鵝蛋笑道。


    “有野雞蛋,那我今晚去下點套子,沒準明天還有野雞肉吃。”


    當天晚上,眾人吃完煮雞蛋後,古小滿把一點豬下水用鍋燉了,連湯帶水給幾個狗崽子喝了,肉食就給了一些碎渣子,這些家夥剛斷奶,還不敢喂食的太飽。


    爺倆隻住了一個窯洞,古小滿就把三隻黑狼崽圈在另一個窯洞裏。


    幾個小家夥吃飽喝足後,也不吱哇亂叫了,在柔軟的幹草上相互依偎著唿唿大睡。


    “爹……您看這是什麽?”


    晚上躺在炕上,古小滿點上煤油燈後,把糧票和工業券拿給老爹看。


    “呀……這麽多糧票,還有工業券,你哪來的,咱可不能幹違法亂紀的事啊!”


    古孝賢翻看了一下糧票和工業券,這些東西在當時說是一批巨款都不為過。


    “老爹想到哪裏去了,您兒子您還不了解嗎……”


    於是古小滿把今天英雄救美的事說了一遍。


    古孝賢聽完後沉思了半晌:“救人這事倒是做的沒毛病,但是掏人口袋這事就有些不地道了,再怎麽說這都是人家的,以後盡量不要再弄。”


    古小滿渾不在意道:“那兩個家夥都是痞子,無業遊民,這些糧票哪裏來的,還有這工業券,不是職工哪來的這玩意,要我說這就是不義之財,誰得到就是誰的,咱們都混到要飯了,還堅持啥玩意……”


    “哎……”


    古孝賢歎了口氣,按照他以往的心理,這不義之財絕對是不能伸手的,但是正如兒子說的,目前他們已經都混到要飯的程度了,還瞎堅持原則就是迂腐或者憨傻加白癡了。


    “也好,這些糧票工業券,再加上打獵采集,足夠咱們堅持到來年了。”


    古孝賢數著糧票嘀咕。


    “對了兒子,明天就去供銷社一趟吧,再買點布匹,得趕緊把過冬的衣服弄全乎了,這天氣是說冷就要冷了。”


    古小滿點頭:“爹,你說咱們要不要弄一圈籬笆,把窯洞外頭的空地圈一下,這樣子也安全一點。”


    “我跟你嬸子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現在地種完了,山上還能采藥,我們先緊著弄這事,做籬笆等冬天大雪封山了再弄,順便抽空再挖些淤泥到空地上,來年還可以種菜,這樣就可以住的舒服點了。”


    爺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現在窯洞門也箍了,門也有了,晚上插上門也不用太過擔心有野獸光顧了。


    第二天早上,古小滿先是熬煮了一塊豬肺,打算用來喂養幾個黑狼崽。


    鍋裏煮水的時候,又拿了顆煙熏豬頭放在背簍裏,準備去村裏供銷社一趟。


    周小蓮答應的他家有布票可以勻給他們,這事得趕緊落實了。


    “怎麽還要帶豬頭嗎,這一顆可是要十多斤呢,賣錢也能賣好幾塊呢!”


    古孝賢看著背簍裏的豬頭有些心疼。


    “爹……這是拿給周大隊長的,既然他有貪小便宜的心理,咱們就投其所好,這時候就巴結好他,以後在這安頓下來,也就多了一些把握了,您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古孝賢對兒子的邏輯有些讚成,心理也暗自高興,這兒子到底是養成了啊,年紀輕輕就知道把握人性,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周長河最近的心情有些不太美麗,因為自從推了女知青的車子後,迴來對就他老婆柏美麗橫挑鼻子豎挑眼。


    一會說她的膚色黑的像是狗蛋皮,一會又說她不講衛生,甚至連推車時的叫喊都不對了,說她哼哼唧唧的像是個待宰的母豬,對車況的嫌棄不是一般的嚴重。


    昨天夜裏,周長河再次被自己的老推車惡心到了。


    因為柏美麗忙著在打穀場忙碌,下工吃過飯後,她洗都沒洗就上了炕,讓他原本要提槍上馬的心情頓時就沒了。


    以至於這位三道河***一夜都沒怎麽睡好,早上起來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下炕出門,居然把自己閨女周小蓮都嚇了一跳。


    “哎吆……大,你這是咋了,昨晚沒睡好嗎,這黑眼圈大的?”


    “嗯……沒事,失眠了而已。”


    周小蓮有點納悶,她大以往是挨著枕頭就著,根本不存在失眠的情況。


    “你這是咋了,有啥心事嗎,這可不像你啊?”


    周小蓮一邊往廚房抱柴禾一邊問道。


    “還能咋,你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有找到下家嗎?”


    聽到這話,周小蓮的臉色頓時就垮了,這話分明就是嫌棄她住在娘家時間長了嗎。


    周小蓮的事情說來有點悲催,幾年前她嫁給相鄰公社**隊書記的兒子。


    當時他們的婚姻被無數人羨慕,因為這是典型的門當戶對,兩個家裏主事的都是村幹部,光景也是過的最好的。


    結果結婚沒有一年,男人就因為在工地耍二球被雷管炸死了。


    據說當時這二百五用兩個鐵鍁壓著兩個雷管,自己站在上邊繪聲繪色的給社員講解,說是雷管是引燃炸藥包的引信,本身威力並不大。


    結果雷管接上電池底火之後,鐵鍁被炸的四分五裂,一塊殘片從他下身切入,據說當時就把一堆男人最重要的零部件給齊根削沒了,還沒抬到衛生院就一命嗚唿。


    於是周小蓮就重新迴了娘家,因為她還有個八大員的身份,住在娘家去供銷社上班也更加方便一些。


    “女子去做飯,別理你大,這幾天不知道抽什麽風,成天就知道甩臉子,把你大幹部的官威少在家裏發。”


    柏美麗及時從屋裏出來,看著眼淚都快出來的閨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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