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身舊軍裝(上)
六零：饑荒年當夥夫，社員都被饞哭了 作者：經年素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這個有些不妥了，狼皮多珍貴啊，煙葉子不過是我旱地裏種的，根本不值錢的！”
看著古孝賢從鋪蓋卷裏拿出來的整張狼皮，孔兵連忙擺手拒絕，他不能占別人的便宜，尤其還是幾個逃荒人的便宜，這會讓他良心不安的。
“大兄弟，你能伸出手幫助幾個逃荒人，就值得老哥哥付出這張狼皮子換煙葉子，狼皮也是我們偶然得來的，帶在身上也算是行李呢！”
“嗯……太珍貴了，這玩意放在大冬天裏，就是給個熱娘們也不換呢，尤其是有老寒腿、腰疼病啥的。”
古孝賢還沒迴話呢，孔兵的媳婦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說的甚臊皮子話，不要臉。”
她這會似乎挺正常的，神色也不複之前的茫然。
“嘿嘿嘿，你看我媳婦都怨我嘞，這樣吧，我看你這大小夥子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我給他拿一身衣……舊軍裝給他穿吧！”
這是個參加過數次戰役的老兵，有幾身舊軍裝很正常，他覺得的自己占了便宜，就主動提出拿一身軍裝補償，因為他發現古小滿的衣服很不合身。
“謝謝大叔，謝謝大叔。”
古小滿忙不迭的道謝，軍裝在很長一個年代都是很時興的潮流貨，尤其是一層人都穿著補丁摞補丁的年代。
古孝賢也很高興，現在他沒有給孩子置辦衣服的條件，這樣的贈與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我去給你拿，要不讓這小子跟我去屋裏換，一個大小夥子，穿成這樣也太寒磣了一點。”
孔兵是地主家的後代，對於穿衣服似乎還挺在意的。
茅草屋裏，孔兵打開一個黑色的木頭箱子，從裏邊取出兩身洗的發白的軍裝，然後挑出一身比較新的遞給古小滿。
“這身比較新，複員前新發的，我穿了幾水（洗了幾次），迴來後就沒舍得穿，怕被人看到眼饞呢！”
古小滿眼裏冒著星星接過軍裝，他做夢都想擁有這麽一身，以前看見穿軍裝的，別提有多羨慕了。
“謝謝大叔，謝謝大叔！”
古小滿再次鞠躬致謝。
“嗬嗬嗬，謝啥謝，就這你們恐怕還吃虧了呢，舊軍裝又不值啥錢。”
古小滿將自己的破爛衣服脫下，把舊軍裝穿在身上，整個人頓時像是換了一個人。
“哈哈哈，你小子天生就是塊當兵的料，不去當兵簡直可惜了了。”
經過一個冬天的滋養，古小滿的身體大變樣，以前是一根筋挑個腦袋，現在簡直就是四肢發達了，加上他一米八大高個，穿孔兵的衣服居然非常合身，這讓孔兵非常讚賞，覺得這貨就是天生當兵的料。
“當兵，咱這種成分不好的，恐怕隻能在心裏想想了。”
古小滿幽怨道。
孔兵愕然的看著他：“怎麽你們成分也不好嗎？”
“不是太懂，聽爹說他跟父親以前給軍閥和大戶人家做過飯，給安了個資本家走狗的帽子。”
“哎……按說你們也是受剝削的階級，怎麽會這樣呢？”
“聽說爺爺得罪了村長，我們在村裏是外來戶遭人欺負。”
“哎……那些懶漢，平日裏不好好幹活，日子過得不好，運動來了居然好過了起來，說啥根正苗紅，說白了就是一群不好好過日子的懶漢罷了。
我大和我爺說起來都是受苦人，從大清朝就開始吃苦，我爺一輩子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攢了錢就置地，到我大那一輩也是，一輩子省吃儉用，到頭來全都好過那些懶漢了。”
孔兵說的情況在當時絕對不在少數，有些地主的確是靠省吃儉用攢下的家當，也在土改當中被瓜分一空掃地出門了。
“也是啊，我們哪村也是這種情況。”
古小滿的心思全在軍裝上，哪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事情。
“走吧，出去給你爹他們看看，像不像個解放軍。”
孔兵說著，拍了拍古小滿的肩膀，還用力在他肩頭捏了捏，似乎在試探他的體格。
“哇……這是誰啊，都不認識了！”
李小雅頗有些誇張的說道。
“姐，看我像不像解放軍？”
古小滿雙手叉腰，一臉傲嬌的問道。
“哪裏是像，本來就是好不好。”
李小雅看著古小滿的神情，認真的說道，此刻的少年，再也不是哪個尿大地的小不點了，仿佛已經是個真正的爺們，少女內心的某根神經真正的被觸動了。
“嗬嗬，要不然老一輩人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小滿換上這身衣裳後，立馬就變成了個男子漢了。”
馬秀蓮上下打量著古小滿，完全一個未來丈母娘的架勢。
古孝賢抽著煙袋鍋子，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看著臭小子一天天成人，他也是頗具成就感呢！
“小滿這樣子，真的應該去部隊上鍛煉，要不了幾年，就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了，國家也需要這樣的小夥子啊！”
孔兵由衷地說道。
古孝賢苦笑：“就是咱這成分恐怕不行呢！”
“老哥哥是不是傻了，你們早就不在原來的生產隊了，到了新的地界，找到落腳的地方，誰還知道你以前的身份，隨便給自己弄個身份就行了。
再說了，除了貧下中農逃荒要飯，哪個地主老財會逃荒呢，就拿我來說吧，一家子祖祖輩輩都在埋在這兒，我能跑到哪裏去，即便是沒了家，留在這守望祖上的基業，不也是一種活法嗎。”
孔兵的話倒是提醒了古孝賢，心裏也在發誓，以前的經曆，絕對不能再說出去。
自己爺倆的黑曆史，還不是因為沒管住嘴，才被有心人給揚了出去。
“兄弟的話很有道理呢，我這是人在事中迷啊，以後可得管住嘴了，怪不得老爹臨死的時候說，這人呐，用三年學會說話，得用一輩子學會閉嘴呢！”
幾個人說著話，孔兵就剝洗幹淨兩隻野雞，古小滿發現，這些雞每隻身上都有一個大大的血洞，不像是獵槍打的，因為獵槍不會隻留下一個彈孔。
“大叔，這野雞是你用槍打的。”
古小滿問道，他很好奇造成這種彈孔的是什麽槍支，因為以前的老於頭也經常打到野雞兔子之類，彈孔都是密密麻麻的，搞得吃肉還得仔細點，因為那些鐵砂硌牙的不行。
看著古孝賢從鋪蓋卷裏拿出來的整張狼皮，孔兵連忙擺手拒絕，他不能占別人的便宜，尤其還是幾個逃荒人的便宜，這會讓他良心不安的。
“大兄弟，你能伸出手幫助幾個逃荒人，就值得老哥哥付出這張狼皮子換煙葉子，狼皮也是我們偶然得來的，帶在身上也算是行李呢！”
“嗯……太珍貴了，這玩意放在大冬天裏，就是給個熱娘們也不換呢，尤其是有老寒腿、腰疼病啥的。”
古孝賢還沒迴話呢，孔兵的媳婦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說的甚臊皮子話，不要臉。”
她這會似乎挺正常的，神色也不複之前的茫然。
“嘿嘿嘿，你看我媳婦都怨我嘞，這樣吧，我看你這大小夥子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我給他拿一身衣……舊軍裝給他穿吧！”
這是個參加過數次戰役的老兵，有幾身舊軍裝很正常，他覺得的自己占了便宜，就主動提出拿一身軍裝補償，因為他發現古小滿的衣服很不合身。
“謝謝大叔，謝謝大叔。”
古小滿忙不迭的道謝，軍裝在很長一個年代都是很時興的潮流貨，尤其是一層人都穿著補丁摞補丁的年代。
古孝賢也很高興，現在他沒有給孩子置辦衣服的條件，這樣的贈與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我去給你拿，要不讓這小子跟我去屋裏換，一個大小夥子，穿成這樣也太寒磣了一點。”
孔兵是地主家的後代，對於穿衣服似乎還挺在意的。
茅草屋裏，孔兵打開一個黑色的木頭箱子，從裏邊取出兩身洗的發白的軍裝，然後挑出一身比較新的遞給古小滿。
“這身比較新，複員前新發的，我穿了幾水（洗了幾次），迴來後就沒舍得穿，怕被人看到眼饞呢！”
古小滿眼裏冒著星星接過軍裝，他做夢都想擁有這麽一身，以前看見穿軍裝的，別提有多羨慕了。
“謝謝大叔，謝謝大叔！”
古小滿再次鞠躬致謝。
“嗬嗬嗬，謝啥謝，就這你們恐怕還吃虧了呢，舊軍裝又不值啥錢。”
古小滿將自己的破爛衣服脫下，把舊軍裝穿在身上，整個人頓時像是換了一個人。
“哈哈哈，你小子天生就是塊當兵的料，不去當兵簡直可惜了了。”
經過一個冬天的滋養，古小滿的身體大變樣，以前是一根筋挑個腦袋，現在簡直就是四肢發達了，加上他一米八大高個，穿孔兵的衣服居然非常合身，這讓孔兵非常讚賞，覺得這貨就是天生當兵的料。
“當兵，咱這種成分不好的，恐怕隻能在心裏想想了。”
古小滿幽怨道。
孔兵愕然的看著他：“怎麽你們成分也不好嗎？”
“不是太懂，聽爹說他跟父親以前給軍閥和大戶人家做過飯，給安了個資本家走狗的帽子。”
“哎……按說你們也是受剝削的階級，怎麽會這樣呢？”
“聽說爺爺得罪了村長，我們在村裏是外來戶遭人欺負。”
“哎……那些懶漢，平日裏不好好幹活，日子過得不好，運動來了居然好過了起來，說啥根正苗紅，說白了就是一群不好好過日子的懶漢罷了。
我大和我爺說起來都是受苦人，從大清朝就開始吃苦，我爺一輩子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攢了錢就置地，到我大那一輩也是，一輩子省吃儉用，到頭來全都好過那些懶漢了。”
孔兵說的情況在當時絕對不在少數，有些地主的確是靠省吃儉用攢下的家當，也在土改當中被瓜分一空掃地出門了。
“也是啊，我們哪村也是這種情況。”
古小滿的心思全在軍裝上，哪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事情。
“走吧，出去給你爹他們看看，像不像個解放軍。”
孔兵說著，拍了拍古小滿的肩膀，還用力在他肩頭捏了捏，似乎在試探他的體格。
“哇……這是誰啊，都不認識了！”
李小雅頗有些誇張的說道。
“姐，看我像不像解放軍？”
古小滿雙手叉腰，一臉傲嬌的問道。
“哪裏是像，本來就是好不好。”
李小雅看著古小滿的神情，認真的說道，此刻的少年，再也不是哪個尿大地的小不點了，仿佛已經是個真正的爺們，少女內心的某根神經真正的被觸動了。
“嗬嗬，要不然老一輩人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小滿換上這身衣裳後，立馬就變成了個男子漢了。”
馬秀蓮上下打量著古小滿，完全一個未來丈母娘的架勢。
古孝賢抽著煙袋鍋子，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看著臭小子一天天成人，他也是頗具成就感呢！
“小滿這樣子，真的應該去部隊上鍛煉，要不了幾年，就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了，國家也需要這樣的小夥子啊！”
孔兵由衷地說道。
古孝賢苦笑：“就是咱這成分恐怕不行呢！”
“老哥哥是不是傻了，你們早就不在原來的生產隊了，到了新的地界，找到落腳的地方，誰還知道你以前的身份，隨便給自己弄個身份就行了。
再說了，除了貧下中農逃荒要飯，哪個地主老財會逃荒呢，就拿我來說吧，一家子祖祖輩輩都在埋在這兒，我能跑到哪裏去，即便是沒了家，留在這守望祖上的基業，不也是一種活法嗎。”
孔兵的話倒是提醒了古孝賢，心裏也在發誓，以前的經曆，絕對不能再說出去。
自己爺倆的黑曆史，還不是因為沒管住嘴，才被有心人給揚了出去。
“兄弟的話很有道理呢，我這是人在事中迷啊，以後可得管住嘴了，怪不得老爹臨死的時候說，這人呐，用三年學會說話，得用一輩子學會閉嘴呢！”
幾個人說著話，孔兵就剝洗幹淨兩隻野雞，古小滿發現，這些雞每隻身上都有一個大大的血洞，不像是獵槍打的，因為獵槍不會隻留下一個彈孔。
“大叔，這野雞是你用槍打的。”
古小滿問道，他很好奇造成這種彈孔的是什麽槍支，因為以前的老於頭也經常打到野雞兔子之類，彈孔都是密密麻麻的，搞得吃肉還得仔細點，因為那些鐵砂硌牙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