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我這麽近幹嘛,是不是還想偷摸的親我一下?”


    李小雅的嗬氣如蘭讓古小滿很受觸動,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近距離感受女人,覺得有那麽點稀奇和不一樣,而且懵懂的心裏居然還有那麽一絲絲期待。


    李小雅這次沒有擰或者掐,而是一張嘴,直接咬在這貨的一隻耳朵上。


    “嘶……”


    這時紅腹錦雞也落了下來,正在往笸籮裏走去,不僅如此,跟紅腹錦雞一起落下的,還有幾隻花喜鵲,個頭也絕對不小,古小滿倒吸涼氣咬牙忍著,生怕驚走了這些天空的精靈。


    同時李小雅這個親昵動作讓他特別受用,正在趨於成熟的心被無限撩撥,荷爾蒙的氣息也正在迅速釋放。


    “快拉繩子。”


    李小雅輕輕咬了一下就鬆口,因為紅腹錦雞等已經走進笸籮中央。


    此刻不用她說,古小滿已經拉動了手裏的繩子,巨大的笸籮瞬間落下,斑鳩和錦雞都被扣住,它們的羽翼在笸籮下劇烈撲扇,想要掙脫從天而降的笸籮。


    古小滿早就撒丫子衝過來,一把按住被頂的搖擺不定的大笸籮,臉上也已經笑開了花。


    “哈哈哈……全部扣住了,這次發達了,晚上一人一隻‘烤雞’抱著啃,那滋味絕對能爽翻天。”


    “就知道吃,那兩隻紅肚子的不許吃啊,咱們帶迴去養著它們,就當是解悶了,沒準還能下蛋呢!”


    李小雅噘著嘴警告。


    “嘻嘻嘻,你說養著就養著,反正這次收獲大了去了。”


    古小滿才不管啥紅肚子鳥,在他眼裏這些東西就是能不能吃,或者說要怎麽樣才好吃的問題。


    一隻手按著笸籮,古小滿從背後拔出剔骨刀,沿著笸籮外沿在凍土上挖了個洞,然後把手伸進去,一隻一隻的摸索著抓鳥。


    除了兩隻紅腹錦雞之外,其他兩隻斑鳩、三隻花喜鵲,五隻麻雀都被擰斷了脖子,這玩意在他看來就是食物。


    兩隻紅腹錦雞被李小雅用繩子捆住爪子,撲棱著翅膀不老實,以至於一隻把長長的尾羽都掙脫掉了,一下子顏值就打了對折。


    李小雅看著光禿著尾巴的紅腹錦雞直惋惜。


    “可惜了可惜了,一下子就變得不漂亮了!”


    “管他呢,這倆應該是一對,老夫老妻的估計不會相互嫌棄,沒準還能多生幾個蛋,到時候孵出來養著,就能喂熟了。”


    古小滿一邊把收獲用繩子捆起來,一邊惡趣味似的說道。


    “淨瞎說,你怎麽就知道是一對,也許是姐弟或者兄妹也說不準呢!”


    古小滿認真的看著她:“你不懂,這些家夥才不管兄妹或者姐弟呢,跟牲口一樣,你沒聽那些飼養員說嗎,騾子比君子,牛羊日它、娘,動物沒有你說的那麽多講究。”


    李小雅驚愕的看著古小滿:“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是跟誰學的?”


    古小滿笑笑,然後煞有介事的解釋:“老於頭說的,它說騾子是驢和馬雜交得來的,隻有一代生命,沒有繁殖能力,也就是不會爬胯母驢或者母馬,牛羊牲口是靠氣味繁殖的,到了春季,牛羊到了發情期,公的隻要聞見味道,就會爬胯母牛或者母羊了……”


    李小雅聽的麵紅耳赤,牲口爬胯她是知道意思的。


    “走了走了,迴去吧,我不想聽你在這胡說八道,迴去給紅鳥做個籠子。”


    “哦……我來拿笸籮吧,以後還能用來套鳥。”


    於是古小滿把空的笸籮提起,一串斑鳩喜鵲掛在肩頭,一走三晃的往山洞返迴。


    “古大哥,那你沒有想著再續一房?”


    從狼群事件之後,山洞裏每天的情況是這樣的,古小滿和李小雅出門後,洞裏就剩了古孝賢和馬秀蓮兩個人。


    一來古孝賢腿上有傷,積雪中不便行動,二來是馬秀蓮,她的棉衣棉褲並不給力,其實就是沒有棉衣,隻能把逃荒帶來的衣服都穿上,才能勉強抵禦住寒冬,所以根本不具備野外行動的能力。


    於是孩子們走後,他倆隻能在山洞裏準備吃的,或者整理孩子們帶迴來的收獲,要麽就是坐在火塘邊聊天,聊各自的經曆和命運。


    馬秀蓮最喜歡聽古孝賢嘮嗑,嘮他們在燕京做大廚的時候,嘮他跟著老爹逃荒的事情,嘮他婚姻的幸福和不幸。


    這時候她就是個合格的聽眾,隻會認真的聽著,有時說到悲慘時,陪著掉幾滴眼淚花子,聽到高興的地方,就看著古孝賢傻笑。


    當然了,根據古孝賢的描述,他這輩子值得高興的事情似乎不太多,無非就是自己結婚,古小滿降生,以及在燕京的日子,其他似乎全都是苦哈哈的。


    也許他們的那個年代,大多數國人過得都不怎麽好,沒啥可以慶幸的事件。


    清末的無能,內憂外患,軍閥割據,民國平亂,侵華戰爭再到解放戰爭。


    戰火不斷,受苦的都是勞苦大眾,古孝賢的命運其實不過是一個時代小人物的縮影罷了。


    “嗬嗬……”


    古孝賢似乎隻能嗬嗬:“臭小子他娘沒了之後,我就一個人拉扯他,那還有精力續弦。


    再說了,土改時弄的哪個身份也是個原因,誰肯定嫁給成分不好的人,這是影響一輩子的事情呢!”


    說到成分,馬秀蓮驚愕的問道:“你們爺倆都是受苦受難的貧農,咋還能定個壞分子的成分呢?”


    古孝賢歎了口氣:“那時候村長兒子結婚,讓我爹給他做酒席,我爹覺得他的要求太高,自己辦不到,就沒給他麵子,所以就想的法子整我們爺倆唄!”


    “哎……那時候的村長就是一手遮天,越是偏僻的地方,他們的權利就越大呢!”


    馬秀蓮歎息,她也是農村人,經曆過土改的時期,所以對古孝賢的遭遇隻能抱以歎息。


    “哎吆。”


    倆人正聊著,古孝賢突然哎吆起來,然後左右上下扭著身子,腦袋左顧右盼。


    然後馬秀蓮就看見他走到一處凸出的岩石跟前,把後背湊過去蹭,就像是老母豬在牆上蹭癢癢一樣。


    不過凸出的岩石有點高,他踮著腳佝僂著後背往上夠,樣子有點滑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六零:饑荒年當夥夫,社員都被饞哭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經年素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經年素秋並收藏六零:饑荒年當夥夫,社員都被饞哭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