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迴宮後被請到了景仁宮複命,徽嘉無從得知矝莊的病況,就連丁萱戴著麵紗也被叫去了一趟,大抵和徽嘉問的沒有出入。


    隻是徽嘉突然想到一個疑點,若是疹子傳染,那矝莊又是怎樣染上的?隻好又把丁萱請到了自己院子。


    “我記得你上迴說姨娘吃花生腹瀉,便不讓大公主吃,此事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丁萱細細想了想道:“姨娘從前受寵了一段日子,王府裏伺候過的老人約摸知道。”


    “既然有人知道,那便不能排除正巧到訪的雲瞳郡主。”她的嫌疑不小啊。


    消息傳迴宮的速度,比請太醫的馬程還快,應該是早有預謀,為的是借傳染一事,不讓矝莊迴宮。但雲瞳一個小小郡主,在宮裏的手伸不了那麽長,看來還有的人在推波助瀾。


    無早宮外漸漸傳出流言,說大公主身體有恙是因為長了會傳染的疹子,連二公主也被軟禁足了。


    徽嘉沒想到自己照顧矝莊足不出戶,最後卻演變成了禁足,真是笑話。


    最後太醫給的結論是大公主吃花生過敏,今後不再接觸花生,調養一陣便能痊愈。


    正巧,同徽嘉的所思無二。


    無早宮裏伺候矝莊的宮人摘下了麵紗,皇後傳了溫泉莊子的人來問話,徹底把莊子整治了一番才重新交到了徽嘉手上。


    五天過後,矝莊已經好了大半,臉部日日上藥勤快,隻剩有些許淡紅的印子,略施粉黛便可遮掩,未免刺激,還是不施的好,這話多是徽嘉勸說,矝莊也不甚在意。


    從心在院子裏澆花,正逢青藹過來,熟稔的打起招唿。


    “姑姑又來替娘娘看望公主了啊,快進來喝杯茶!”從心利落的放下水壺,就要進去稟報。


    青藹推辭道:“不用麻煩,我看看就迴去複命,你忙你的。”


    從心笑著挽著青藹的手臂,撒嬌道:“不著急,奴婢陪姑姑進去拜見公主,公主在看書呢。”


    徽嘉這會兒一個人窩在榻上,一聽聲音就知道外麵來人了,


    “奴婢給公主請安。”


    “免禮。”


    從心行過禮便衝青藹眨眼,對徽嘉道:“公主,青藹姑姑來了,奴婢就先下去了。”


    這兩日青藹奉命日日來無早宮,徽嘉不出門,她便撿了重要點的話說了,兩人再一道去探望矝莊,之後她迴去複命,徽嘉再陪矝莊聊天。


    今日天色不錯,徽嘉改變了往日的主意,問從心道:“你還有其他的活?”


    從心不知所措,迴道:“沒有呀,照顧公主才是奴婢的正事兒。”


    徽嘉嘴角勾起笑容,“瞧你裙擺上的泥,迴去收拾一下,等會陪我去外麵走走。”


    從心低頭一看,裙角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幾個泥點,她臉頰一紅就要請罪。


    徽嘉什麽時候懲罰過身邊人,笑著拉住她即將蹲下的身子,“快去換了,我去皇姐那了。”


    說罷,轉頭看向青藹,青藹迴之一笑,跟在徽嘉身後,隻是踏出門前,側目深深看了從心一眼。


    從心瞬間覺得那溫溫柔柔的眼神,竟然射出了一抹威震的光。


    徽嘉來的時候,矝莊正坐在廊下,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麽,兩個侍女也低著頭站在一旁,整個院子安安靜靜,灑掃的宮女都不敢大聲了,怕驚擾大公主沉思。


    眼見二公主來了,宮人都欲請安,卻被徽嘉製止了。


    直到徽嘉坐到身旁,矝莊才如夢初醒。


    徽嘉笑著調侃道:“是我打擾皇姐了。”


    矝莊臉上露出了一抹赧色,迴絕道:“哪有,你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開過玩笑又瞧見青藹,矝莊轉而禮貌的問候,“青藹姑姑也來啦。”


    青藹福身行禮,“大公主今日看著,好了不少。”


    徽嘉聞言往矝莊臉上“巡視”了一圈,發出感歎:“青藹姑姑說的沒錯,真的看不見了!”


    矝莊才不理徽嘉的“胡言”,知曉青藹奉命來的,隻迴了她,“你又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臉我還不清楚嘛,是剩一些印子了”。


    徽嘉不依,“太醫那裏好用的方子不少,還怕什麽印子,自然是看不見的!”


    矝莊一向是說不過徽嘉的,隻笑著不反駁。徽嘉便順勢提到出去走走,正好和同青藹一起見見母後。


    “有幾日不曾出來,看哪都覺得變了不少。”矝莊同徽嘉一道說著話,青藹和從心她們則跟在後麵。


    徽嘉這些年在宮裏是見慣了變化,故而道:“所以才有日新月異不是?皇姐今後還是要多出來走走,悶在宮裏一點都不好,正好以後我陪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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