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就這點本事麽?”月濯冷冷的掃了那群嘍囉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那個流氓頭子身上。


    “瘋子!瘋子!”他驚慌的伸手去摸他的手機,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嚷道:“延西湖!支援!速來!......”


    還沒等他話說完,月濯已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手捉住他那隻正在打電話的手往下一拽,那流氓頭子吃痛哀嚎不斷,一時抓不穩的手機就那麽砸在了地上滾了兩滾。


    “喂?你堅持住,我們馬上過來!”


    月濯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知道這流氓頭子大抵是打不過自己搖號去了。


    該救的人已經逃走,他也已經如願以償將之前欺辱他的人揍得見他就像見了鬼似的連連後退,似乎他曾經的悲劇,已然由他如今的到來被重新改寫。


    那現在該怎麽辦?


    見好就收?


    月濯剛打定主意想要離去,沒走兩步卻聽見遠處似是四麵八方都傳來了隱隱約約摩托車的轟鳴聲。


    而原本被胖揍的秧了吧唧的流氓頭子,此刻卻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放恣的尖笑著:“哈哈哈......是煞姐來了,敢得罪咱們黑道,這次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黑道?”


    “煞姐?”


    月濯聽的一頭霧水,畢竟之前的他太脆皮了,還沒活多久就成功的領了便宜盒飯,匆匆忙忙的穿越去了下一本劇情線。


    這一次,他好不容易成功破局,卻意外激活充滿意外的“隱藏任務”,眼看著摩托車越來越近,他想逃,卻見原本被打慫的流氓頭子此刻卻像是瘋了一般的朝著他衝了過來。


    “沒用的!”流氓頭子猙獰的笑著:“這是你擺脫不掉的宿命!”


    他從河邊撿起一塊石頭,惡狠狠的想將月濯的腦門砸爛,卻不成想下一刻卻被月濯一把掐住了脖頸。


    “就你?”月濯歪著頭看了一眼流氓頭子,冷冷道:“也配?”


    成千上萬的機動車從四麵八方湧來,在月濯的麵前停下,有一人身著一身颯踏的紅裝,背後如火的金燦紅霞襯的那道瘦削的身影卻在他心目中如同神明一般不可侵犯。


    神明來了,她會替他降下神罰!


    流氓頭子拚著最後一口氣瘋狂的笑著,可不知為何,月濯的心底卻沒來由的來了怒氣,當著他神明的麵兒,擰斷了他的脖頸,將他一把丟入了當初害他月濯穿越的湖底。


    月濯望著被血染紅的湖麵,心底是說不出的暢快,而背後,滔天的殺意就如同這幾盡黃昏的晚霞,是愈染愈濃烈。


    月濯囂張的迴過頭,他腦海中已然構想了無數個瞬間,有同她喋喋不休的爭吵,更多的,可能是同她大打出手鬥個天昏地暗。


    可當那張熟悉的清秀麵龐再次印入他的眼簾,月濯隻覺得他的心髒仿佛被擊穿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安靜的隻剩下她玉足淌過沙石的輕脆腳步聲。


    “嘉柔......”


    月濯愣了愣神,那熟悉的名字不知為何此刻念的卻是那麽的生疏。


    “放恣!你也配喚她的閨名?!”那紅衣女子身後,忽有一人來,執著一把白紙傘輕輕的移到了她的頭頂。


    月濯望著另一張更比女子還白皙陰柔的麵龐,那堅毅的表情是那麽的熟悉。


    “封陽......”


    月濯脫口而出,封陽聞聲,眉頭幾近蹙成了一團,若是眼神可化作刀刃,此刻的封陽隻恨不能將這負心薄情的人千刀萬剮。


    隻見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徐嘉柔護在身後,將傘尖對準了月濯。


    紙傘一收,那本該平滑的傘尖忽的開了一個口冒出一根長長的尖刺,對著月濯便一口氣猛然紮了過去。


    蘇辛一路瘋狂的搖著小船追到這裏,他本來是想給月濯一個surprise,卻沒想到好巧不巧正好看到月濯堪堪一臉狼狽的躲過了封陽的突刺,正被封陽攆的四處逃竄,他頓時慌了神,手中的槳也搖的格外賣力。


    “師尊,你可要堅持住啊......”蘇辛緊張的望著岸上纏鬥的難舍難分的兩人,心裏一陣揪疼。


    而岸上,已然漸漸處於下風的月濯此刻也是眉頭緊皺,萬不敢分神半分。


    封陽雖見月濯吃癟,可心底不僅沒有半分鬆懈,反而倒添了幾分怒意,他是真沒想到這沒多年沒見,這個月濯倒是更蛇皮了竟那麽能躲,紮半天都沒蹭著點他的皮。


    而月濯閃躲之餘,他用餘光瞥了一眼被封陽護在身後的徐嘉柔,此時的她已再不同初見時那般的可愛俏皮,也再沒了初分別時的那般溫婉可人。


    一身緊致的小皮衣包裹著她雪白的肌膚,恰到好處凸現著她火辣的身材,她將雙手插在兜底,戴著墨鏡倚在玫紅色的機車上,一邊若無其事吹著泡泡糖,一邊冷眼旁觀著這場對她而言無所謂輸贏的戰鬥。


    如果封陽落入下風,那她一定會出手,畢竟,在失去丈夫和孩子的這段黑暗歲月裏,封陽才是一直陪伴著她的光。


    如果月濯膽敢動他,那她將毫不留情親手將這個負心薄情的人碾碎。


    月濯無意察覺了徐嘉柔眼底試圖掩藏的深深恨意,他有些茫然。


    月濯也是看到徐嘉柔後,才斷斷續續的記憶起一些關於她碎片化的過往,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徐嘉柔這個名字對於他而言明明是熟悉到能脫口而出不帶任何遲疑,可是為何......為何那麽熟悉的人,他對她的記憶卻十分模糊,甚至少的可憐。


    明明是那麽重要的人,他到底忘記了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封陽抓住了月濯那片刻的猶疑,猛然一傘紮進了月濯的心口。


    月濯吃痛,悶哼一聲,雙手緊握著傘架想要將長長的傘尖從心口拔出,可封陽哪裏會讓他得逞?雙手緊握著傘柄便借力將他往湖心處頂。


    鮮紅的血,沿著岸邊淌出了一條長長的直線,如一條長長細流,緩緩的淌進了偌大的延西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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