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裏麵的硫酸也是蕭何早就買好了的,他就是要毀了白幽蘭的容貌,一個女人失去了容貌他倒要看看白幽蘭怎麽活下去。


    “啊——”白幽蘭捂著臉蹲在了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疼的白幽蘭根本睜不開眼睛恨不得在地上打幾個滾來熄滅臉上的灼熱感。


    “幽蘭,幽蘭,啊!”辛婉笑也是瞬間愣了愣,直到聽到白幽蘭的哀嚎聲,她才蹲下去扯開白幽蘭的手。幽蘭的臉已經完全看不出模樣了,臉上的皮已經一塊接著一塊的凸起了。辛婉笑看著胃裏麵一片翻騰差點就要吐了,不過她沒有忘記給白幽蘭打救護車。


    白幽蘭一直克製不住的摸自己的臉,辛婉笑趕緊抓住白幽蘭的手,抱著白幽蘭的胳膊安慰:“不要去摸它,忍著點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旁邊的人都紛紛湊過來看熱鬧,辛婉笑抬起頭四處張望,但是蕭何早已經不見了。辛婉笑氣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裏全是憤恨。旁邊人小聲的交流著,無非是什麽真可憐,發生了什麽事情之類的。辛婉笑堵住白幽蘭的耳朵,害怕這些言語會讓白幽蘭心裏崩潰。


    尉遲家。


    尉遲邵一在書房裏翻著手中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伊娜入獄後的某些資料,尉遲邵一因為婚禮和其他的事情耽誤了一直沒有繼續查下去,而現在尉遲邵一打算繼續查下去。張叔敲了敲門走進來,尉遲邵一看都沒看張叔。張叔走過去小聲的說道:“少爺,白幽蘭住院了。”尉遲邵一翻著文件的手頓了頓,張叔的語氣不喜不悲,就像是說一件外人的事情:“她和夫人出去逛街,忽然就被潑了硫酸,潑硫酸的人是蕭何。”


    張叔抬眼掃了掃尉遲邵一,尉遲邵一蓋上文件夾靠在椅子軟墊上。他沒有開燈尉遲邵一坐的那一片有些黑暗,從張叔的角度看隻能隱約看到尉遲邵一臉上的神情。


    “是誰帶出去的?”尉遲邵一看向張叔,張叔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將口袋裏麵的打印出來的東西遞過去。尉遲邵一拿起來看了看,那應該是監控錄像裏麵打印出來的照片,一個完全沒有遮掩的女人大搖大擺的帶走了蕭何。在出門的時候甚至抬頭看了眼監控頭,露出了笑容。


    那個女人正是伊娜。


    尉遲邵一把照片丟在桌子上,他一直猜測伊娜可能沒有死,但是很奇怪的是尉遲邵一派人調查的時候卻怎麽也查不出來。當時的尉遲邵一十分的驚訝,以他的人脈是不可能查不到的,除非伊娜的背後有一個和尉遲家對等的勢力,不然不可能一無所獲。


    而現在尉遲邵一越發肯定了心裏的這個答案,伊娜完全是有恃無恐。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帶走了尉遲邵一,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和尉遲邵一宣戰一樣。尉遲邵一手指摸了摸嘴唇,扯了兩下之後搖了搖頭:“不要去管伊娜,她背後肯定有勢力。她在暗我在明對我很不利,我們隻能慢慢等。”尉遲邵一將文件夾收起來放進了抽屜裏麵,張叔讚同的點著頭又遲疑起來:“那蕭何那邊?”


    尉遲邵一抿嘴一笑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神情看似很愉悅:“走吧,張叔去醫院。”


    醫院。


    白幽蘭被緊急送往了手術室,辛婉笑站在手術室外站立不安的,她一直來來迴迴的走直到時間慢慢流逝,雙腿酸疼白幽蘭才從手術室裏麵被推出來轉移到了ip病房。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麵露難色的看著辛婉笑,他自然是認識辛婉笑的,可以說這家名為耀東的醫院常年獲得尉遲家的捐贈和支持,這裏大部分有名望的醫生都認識尉遲家的人。


    “夫人,很抱歉。”可是不管有多難以開口,醫生還是搖了搖頭投給了辛婉笑一個抱歉的眼神:“臉上的傷幾乎是百分百的,硫酸就是照著臉蛋潑過來的。雖然我們已經做了處理,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白小姐臉上的傷很可能去不掉了。”


    “也就是說……”辛婉笑喘了幾聲差點站不穩,還是醫生好心扶了她一把,辛婉笑的眼淚就含在眼眶裏麵遲遲沒有落下來:“我們幽蘭以後會一直帶著臉上的疤痕?整容不行嗎?不管花多少錢都可以。”


    醫生皺了皺眉也不敢給辛婉笑準確的迴答:“按理來說是可以將身上的皮膚植入臉上代替那些損壞的皮膚,但是我們也要通過後期觀察。如果實在是太嚴重的話,整容可能就不可取了。”辛婉笑越發站不住了,醫生害怕辛婉笑就這麽昏過去了,急忙安撫:“不過夫人放心,我們會隨時跟進的,一定會百分百使出全力的。”


    辛婉笑連謝謝都說不出口了,隻能靠著牆壁無力的哭著。醫生也不可能一直安慰辛婉笑,隻能派了個小護士在旁邊看著,然後自己就走了。


    尉遲邵一下了車進了耀東醫院,詢問了病房號之後就帶著張叔去了。


    辛婉笑在外麵哭夠了紅著一雙眼睛坐在了白幽蘭的床邊,白幽蘭至今還沒醒過來而且已經發起了高燒,就算醫生說這是很正常的情況,但是辛婉笑還是擔心的不行。她都害怕打電話給白鬆琴,白鬆琴她/他們剛走不久,把女兒托付給她,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尉遲邵一連門都沒敲直接走了進去,辛婉笑紅著眼轉頭看了一下,見到是尉遲邵一辛婉笑忽然站了起來,十分憤怒的握著手中的手帕:“邵一,你一定要把那個蕭何給抓起來,並且判個無期徒刑!他太可惡了,太惡毒了,怎麽能、怎麽能把幽蘭傷成這個樣子。”


    尉遲邵一微微勾唇一笑,聲音多少有些幸災樂禍:“母親,我可不是警察,這種事情需要交給警察吧。”辛婉笑哪裏聽不出尉遲邵一語氣裏麵的嘲諷,想說什麽可是尉遲邵一卻先開了口:“對了,母親難道忘記了,蕭何可是個精神病啊。他從精神病院裏麵出來傷了人,這個可能構不成故意傷害啊,頂多就是迴到精神病院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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