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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空中。


    此刻在十餘裏之外,天中正懸有一架飛舟,上有三人,為首一名中年男子氣度不凡,四十出頭,他臉色不豫,道“白管事,這是哪裏來的修士?你不是說今日仙城之中諸位仙師正迎候上宗來使,無有人會出來麽?”


    身後那管事模樣的人急忙俯身言道“不敢欺瞞老爺,確實如此,那二位仙師來去匆匆,看那打扮,也不似仙羅宗下弟子,許是路過此地的散修,順手幫了肖家三郎一把吧。”


    中年男子一拍飛舟,不甘道“肖老三倒是運氣好,錯過此次,下迴還想找肖家的麻煩,可就難了。”


    白管事偷偷看了他幾眼,道“小人以為,這也不是什麽壞事,近來仙城中似在搜捕外海修士,老爺不妨上報,就說肖家知情不舉,心懷異誌……”


    中年男子眼前一亮,道“好主意,快快取秘玉來。”


    白管事忙遞了一隻金石鏤刻的小玉過來,中年男子抓過,放在嘴邊鼓腮一吹,便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飄渺聲音傳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就見有一人腳踏飛煙,遙遙飛至,此人頭紮道髻,法袍之上繡有魚龍盤水圖,背後皆是負有一把法劍,麵色極是冷峻,看了看二人,道“是你們喚本座?”


    中年男子連忙跪下,道“正是在下,換巡使來此,是有要事稟告。”那道人冷聲道“說來。”


    中年男子立刻將方才之事說了一遍,卻覺身周圍掀起一陣狂風,再抬首看去,麵前已是沒了人蹤。


    此刻百裏寂真駕馭劍遁向島嶼進發,剛才雖說早就發現有人在一旁觀望,見是低階修士就沒在意,不想,才至半途,忽見一道煙嵐破空飛來,而後到了前方一橫,不覺都把遁光收住,就見一名龍虎境界年輕道人攔截在前,其人氣勢淩厲,目光咄咄逼人,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哪裏來的修士?”


    百裏寂並不言語,隻是看著這個小修士,所謂何來。


    年輕道人看對方不言,還以為怕了自己,在從氣息判斷若有若無還道是剛入龍虎一重境界修士,傲然言道“為何不迴話,告訴你知曉,我乃仙羅宗門下巡海使公孫長,我仙羅宗有規,凡外海修道士入我海界,皆需受我管束,你二人若是識趣,便老實交代來曆,若是不願,那我便擒你們迴仙羅城中,到時你的苦頭吃。”


    那邊公孫長又說了一通話,卻見對方依然不語,心下惱怒,便不再廢話,手指張開,放出一道青藤,如匹練飛旋,想要將對方以法術捆綁過來。


    公孫長滿心以為,可一舉拿下,哪裏想到,法術還沒到對方三丈,就無聲無息的消散,這才知道遇到了前輩高人,哪敢耽擱直接跪下,他也算果斷之人,知道逃跑那無疑是自尋死路,高聲道“晚輩有眼無珠,還請前輩恕罪”,法衣早被冷汗打濕,低著頭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心中卻道“隻要過了這一關,害怕早不迴來,到時候上告宗門,還怕此人翻天不成。”


    百裏寂不在乎他的小算盤,問道“我問什麽你答什麽,如有半點遲疑,不在乎搜魂。”


    公孫長哪敢遲疑,生怕此人要了自己小命,因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自是不敢有所隱瞞。


    百裏寂一番問話下來,才知這雷州中諸侯國多如牛毛,背後皆有修道宗門扶持,其中猶以五大仙派為尊,似那大楚國背後便是五大派之一的鍾台仙派,其實說白所謂的五大仙門,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不過是玄門中的下玄門罷了。


    而仙羅宗則胡海沿岸島嶼中最大的修道宗門,受海外諸國供奉,治下之民足有千萬。每日為其捕殺海中妖物精怪,采集海貝玉珠,珍靈奇寶,再以此去他派換取法寶丹藥等修道諸物。


    除此之外,尚還有大大小小上百個修道世家,分布在這片廣袤海域之上,名義上皆是奉仙羅為宗主。


    此派實力雖是不小,但有元嬰修為者也隻城主一人,比之五大宗門仍是差得極遠,按修真界來說不過是左道旁門。


    百裏寂到“此處果然是一處荒僻之地,對你的迴話還算滿意,但冒犯之罪不可輕饒”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公孫長就覺的身子一輕,便少了一條手臂,隨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當他在清晰過來發現,以身處千裏之外的小島上,明白過來的他更是大驚,他知道能把人瞬間送出這麽遠的距離,唯有真人方可做到,宗門最高的修為也不過是元嬰真人境界的師尊,哪敢逗留,駕起遁光向宗門而去。


    隻是遁有半刻,他忽然想起一事,咬牙道:“若不是先前那二人害我,我又怎會斷去一臂,先去宰了他們,以泄我心頭之恨!”


    那二人並非修道士,他作了一法訣,立時算出了那二人所在,辨明了方向之後,便往那處急驟飛去。


    那名中年男子和白管事雖是早已離開,但胡海域寬廣,實則並未走遠,不一會兒便被他追上,二人見他洶洶而來,心下驚詫,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一道煞氣當頭籠下,兩人一聲未吭,頃刻間就被絞磨成了一團血泥。


    公孫長頓覺心頭舒暢了許多,他冷哼一聲,縱起遁法往東北而去。三個時辰之後,便迴了仙羅城。


    自天空俯覽而下,此城樓宇殿台極多,周圍遍植琪花瑤草,自山腳一路綿延至山巔,猶可看出當年極盛之時的氣象,峰頂之上矗立有一座雄偉塔殿,兩側金橋廊道探入雲中,形似兩翼飛起,看去雄奇瑰麗,壯觀異常。


    公孫長到了塔殿前方落下,稟明守門童子,等候了一會兒,便聽到裏間傳命喚他進去,熟門熟路入了殿中,他跪下道“徒兒公孫長拜見恩師。”


    正殿蒲團上坐有一名看去八旬年紀的老道,發須稀疏,五官擠作了一堆,此人便是仙羅城主公孫胥,十多年前與那妖魔一戰,他僅以身免,但麵貌損毀,後來雖以靈藥修補,卻仍是難看醜陋。


    作為修道之士,他實則也不在意麵貌如何,可偏偏他乃是一城之主。因這副尊榮著實難以見人,索性便躲在了殿中潛修,如非必要,絕少外出。


    公孫胥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道“你怎麽少了一臂?”


    公孫長不敢隱瞞,將內中緣由說了一遍,著重說了降自己一揮隻見就把自己送到千裏之外之事。


    公孫胥聽了之後,卻是沉吟道“元嬰真人,看來我雷州修行界,又不得安寧了。“


    公孫長小心問道“師父可要見他們麽?”


    公孫胥惱道:“見什麽見。如今為師這樣子,出去丟臉不成?不見。”


    兩人正說著,這時一名白衣修士這時走入殿中,身上衣衫素雅潔淨,纖塵不染,自顧自到了近前,他卻是毫不避諱地坐了下來,笑“恩師與師弟這是說誰?”


    公孫胥沒好氣道“你不去陪上使麽?卻來為師這裏作甚?”白衣修士漫不經心道“皇兄山門中丟的寶物與徒兒何幹?便是找到了也沒我的好處。“


    他瞄了一眼公孫長道“師弟這是怎麽了?怎的丟了一臂?”公孫長苦笑將事情來去又說了一遍,最後恨恨道“也是小弟被那兩個賊子坑害慘了,否則何至於此。“


    白衣修士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來,道“師弟,你說那人是真人?”公孫長道“那還有假不成!”


    白衣修士暗暗道“恩師曾言,去往那處地界,最好需幾名道行高深,且無有根腳之人,這人倒正是合適。”


    想到此處,他對公孫長說道“師弟在我門中,乃是最為精通畫術之人,既是見過那位前輩人可否把容貌畫下,予為兄一觀,若是畫得好,為你重續一臂如何?“


    公孫長身軀一震,驚喜道“果真?”白衣修士道“師弟何曾見為兄在這等事上開玩笑?“


    公孫長提起筆,又放下筆,幾次三番之後,他忽然眼中一亮,筆鋒陡然落下,不過在紙上盤恆片刻,便即把筆一擲,指著言道“師兄可滿意否?“


    白衣修士湊了過去,見此圖這迴隻畫了一個背影,但隻看一眼,便驚覺一名豐神偉岸的道人卓立在前,頓生高山仰止之感,他唿吸不由一滯,半晌才讚歎道“好,畫的好!“


    他把這幅畫俱都小心收起,便告辭處理,精神十足的走到了外間,隨後將其交給了一名等候在那裏的僮仆,言道“送去六弟處,告訴他,這人我有大用,若是去了我大楚國,都要好生招待,若是怠慢了,我拿他是問。”


    在說百裏寂,駕馭劍遁,中間不在停留,再行一萬餘裏,便可至雷州,約莫行出兩個時辰,卻見前方來了一名青年修士,此人腳踏碧綠飛葉,身著青袍,修為不過龍虎初期境界。見了遁光,他先是呆了一呆,頓有片刻之後,這才上來,高唿道:“前方可是外來的貴客?且暫留玉趾。“


    百裏寂停下劍遁道“你是何人?”


    那修士見找準了人,麵上一喜,打躬道“小道肖尹,乃是仙羅宗弟子,今日冒昧前來,是為謝過諸位前輩昨日搭救我肖氏族人,大恩不得不報,今奉上胡海海輿圖一副,聊表謝意,還望笑納。”說完,他自袖中取出了一副圖軸,雙手捧過頭頂,遞了過來。。


    百裏寂點了點頭,將地圖自肖尹手中摘了過來。


    肖尹見他收下,也是高興,稽首道“那小道便不耽誤前輩行程了,這便告辭。”再行一禮之後,他駕起飛葉,越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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