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盟早已天怒人怨,隻需林公子點一把火,自然有的是人願意推波助瀾。”掌櫃的卻不認同林峰的說法。


    “你的意思是?”


    “隻需林公子在那邊點一把火,飛星盟總部這邊定會有人出手。”


    “我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紅樓。”林峰直言不諱,青山派境內敢動飛星盟的不多,自己是一個,因為背了個道德門掌門之徒的名分,飛星盟背後那些青山派的高層不敢動自己,還有就是紅樓,紅樓是原星的一大勢力,其客棧開遍五洲,不過總部在中天州,屬地也在中天州,因此算作中天州的勢力,但沒有誰敢小看紅樓在其它地方的能量。


    不過有能量是一迴事,怎樣動用能量又是另一迴事了,紅樓沒有理由去動飛星盟交惡青山派。


    但掌櫃的卻給出了肯定的迴答。


    “你想要什麽?”林峰同楊成仁承諾過滅飛星盟所得三七分成,如果麵前這位願意幫忙,他不介意將自己的三成送與她,就怕對方獅子大開口。


    “我什麽也不要。”


    這個迴答讓林峰有些意外。


    “或者說我要的和林公子要的都是一樣的。”她接著說道。


    自己要的?林峰要的不是那三成利益,雖然他有想過用這三成所得扶持學堂,但根本目的還是滅了飛星盟,讓凡人日子好過些,尤其是知道了產營的存在,他更是恨不得馬上將飛星盟整個挫骨揚灰。


    “沒想到掌櫃的與我還算同道中人。”林峰笑笑,五洲修士不少,但關心凡人的修士能有幾個?遙想當初龍海城的歌姬夏瑤被修士所殺,有幾人會去同情於她,那還是在南嶺,若是在其它地方,隻怕連替她出麵的人都沒有,隻會收屍了事。


    “林公子在想些什麽?”見林峰神出天外,掌櫃的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想起了龍海城一些往事。”


    “龍海城?”林峰的話似也勾起了掌櫃的迴憶,“楊振海如今怎麽樣了,聽聞他將南嶺打造成了凡人天堂……”


    “掌櫃的與楊伯父相識?”林峰頗為意外。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掌櫃的和楊振海還不是相識那麽簡單。


    掌櫃的原名鄧青萍,加入紅樓後改名海浮萍,年輕時與楊振海、林自戍以及薑卓相識,不同於三人都出身權貴,鄧青萍是一凡人家庭出身的,也因此她對拯救凡人更有執念。


    少女時期她一家被害,本也逃不了被賣做奴隸的命運,幸而被一紅樓之人所救,見她頗有修煉天賦,便收之為徒,曆練中認識楊振海三人,誌同道合便結伴而行,成為朋友,向著拯救凡人於水火的理想出發。


    “可惜,天下大勢又哪是我們幾個能扭轉的。”


    鄧青萍被紅樓召迴,與三人分別,實則也是她自願迴去的,因一齊曆練,漸漸的鄧青萍喜歡上了楊振海,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楊振海愛上了所救的一個凡人女子,也正是因為此事,原定於楊家繼承人的楊振海被流落到龍海城當了一城主,雖然實權相當於南嶺的府主,但相比於楊家繼承人,還是算被貶了。


    所愛之人有了相愛之人,還不是自己,鄧青萍就與幾人分別了,迴了紅樓,多年過去成了金土城紅樓的掌櫃,但其初衷總是沒變的,若能滅了飛星盟,她萬分願意助林峰一臂之力。


    “如果我不是紅樓的人,飛星盟安能存在至今?”鄧青萍正是束於紅樓的身份,不好對飛星盟動手,而今有了林峰這麵旗幟擋在前麵,她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我這擋箭牌可真好用。”林峰自嘲道,不過鄧青萍用他當擋箭牌和楊成仁是不同的,因為楊成仁怕暴露自己,隻能用侍劍這個查不清來曆的人,而鄧青萍則不必,隻要有個借口足以,林峰肯擋在前麵,那就算飛星盟背後的人知道鄧青萍出手那又如何,也不會給紅樓帶來一點麻煩。


    “既如此就事不宜遲,我出發去產營,飛星盟總部這邊就交給掌櫃了,不過滅飛星盟所得……”林峰有些恥於開口,人家是真正為了救凡人滅的飛星盟,自己一開口就像是為了飛星盟的錢才去做的一樣。


    “林公子放心,我曉得的,紅樓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它知道很多人的秘密,包括公子身邊那位侍劍,如果林公子有需要,我可以讓人送來那侍劍的信息。”


    哦,這倒是意外之喜了,原本以為楊成仁對侍劍的身份這麽有信心不會有人知道,沒想打紅樓的消息之靈通更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至於侍劍的信息,他自然是要的,拿來記錄著侍劍信息的玉簡,林峰端詳一番,心裏有了決斷。


    侍劍之所以如此忠於楊成仁,可不是因為楊成仁的人格魅力,而是因為楊成仁給她下了一個蠱,控製著她的生命,至於侍劍身份為何不為外界所知,那是因為侍劍是楊成仁從小培養的一枚棋子。


    類似於大家族的死士,侍劍就是楊家的一名死士所生之女,死士還能有女兒?剛看到這裏林峰也覺得很疑惑,直到看了後麵才解開了這個疑惑,並且心裏大聲咒罵楊成仁是個畜生。


    侍劍也是楊成仁的女兒。


    侍劍的母親原本是楊家安排給楊成仁的保鏢,這廝本就好淫,給他安排一個女保鏢自然逃脫不了他的毒手,對方又是死士,根本不會拒絕,便在楊成仁僅十六歲的時候,侍劍誕生了,而也為了隱瞞此事,楊成仁派侍劍的母親去執行了一項必死任務,其母死後,侍劍便一直被楊成仁當作另一個死士培養著。


    但培養死士哪有這麽簡單,死士可不是需要藥物控製生命才替主人賣命的,而是其從心底裏就打算著為主人賣命,培養死士的秘法那是楊成仁這種家族‘邊緣’人員能夠知道的,侍劍修為漸長,楊成仁越發覺得不穩妥,雖然侍劍表現得足夠忠心,但也正因為這一點,讓他感覺到了侍劍與死士的不同,為防穩妥,便給侍劍下了蠱,以控製她的生命。


    “這種蠱可有解法?”林峰問道鄧青萍。


    “不好解。”鄧青萍搖了搖頭,說道:“蠱法本就小眾,而且控製人性命的蠱太多,如果不能清楚的知道那侍劍體內的蠱是何種根本不可能解除,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方法解除。”


    要想知道侍劍體內的蠱,就必須要侍劍配合,但誰知道侍劍是真的忠於楊成仁還是說受製於體內的蠱才表現的忠心?


    至少林峰現在是認為侍劍真的忠於楊成仁,此事與自己也無多大關係,雖然有點可憐侍劍的遭遇,但誰又能說得清楚侍劍自己本人是何想法,不過此事過後自己是不可能留侍劍在身邊的,雖說一個元神境界的保鏢很誘人,但這個不清不明的保鏢也很可能成為殺自己的殺手。


    與鄧青萍商量一番滅飛星盟的事宜,林峰決定今天就出發前往產營擊殺飛星盟盟主和一幹長老。


    迴房間與侍劍一說,侍劍果不同意,“僅滅飛星盟那幾人並不能讓飛星盟消失,而且飛星盟大頭所得也不在其盟主身上,而是在其總部存放以方便上繳,林公子這是要食言嗎?”


    “總部這邊會有人應付,楊城主所得我也會一分不少的給他,你隻需要把我的話告訴楊城主,他自有決斷。”


    侍劍與楊成仁聯係,那邊一口應下,他才不管誰又參與了進來,隻要他那一份不少就可以了。


    兩人立馬出發,孫金林則留在了紅樓,畢竟他現在也幫不了什麽忙,跟著一起反而會有危險。


    產營距離金土城並不遠,當然這是以修士的腳程來說,約莫三個時辰後,林峰和侍劍來到了產營的附近。


    產營位於一座大山之中,飛星盟將整個山體挖空,用作產營的基地,因產營的特殊性,飛星盟對此的防禦也不小,甚至花重金請來了陣師在此處設下了護山大陣。


    眼下產營的‘生產工具’剛逃走,這個護山大陣自然是火力全開,別說逃出一個人了,就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來,自然,想要進去也不簡單。


    不過有紅樓的助力,那便不難了,紅樓不單知道這個陣法是何陣法,更是連陣法內的布局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二人想要進去並不難。


    林峰按照鄧青萍所交待的,在離產營大山一公裏遠的地方開始打洞,產營的‘生產工具’之所以逃脫,也是因為打洞。


    這全然是因為這陣法的缺陷導致的,因為其對地底沒有限製,這種明顯的陣法缺陷一般是不會出現的,不過因為飛星盟建立產營初期沒想著投入多少,此地也隻做科研隻用,都是後來發現其中的利潤極其可觀,才想著找陣師設立陣法。


    可產地建立初期並沒有考慮那麽多,若想讓陣法將地底也覆蓋,則需要一切推倒重建,被掏空的大山顯然承受不住這麽大的工程,於是便造就了如今這個有明顯缺陷的陣法。


    嫌麻煩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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