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沒有迴避話題,給她解釋:“管笙自幼在一心觀修道,本王也曾去求醫。說起來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彼時在那住了兩年多。”


    “哦。”管裳恍悟:“在那你才認識了你未婚妻。”


    司空南默了一瞬。


    旋即搖頭道:“應該說,在那之前認而不識。在一心觀才知曉,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管裳不免有些好奇:“那她是什麽樣的人?”


    但司空南卻不說話了,隻是微微笑了下。


    管裳盯著他這抹淺淡的笑意,實在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麽心態——感覺他好像對管笙有幾分在意,但認真辨究好像又很無所謂?


    她忍不住問:“如果你早就知道你的病還有救,還會退婚嗎?”


    司空南詫異地瞧了她一眼,道:“婚是本王去退的,但卻是她要退的。那時,本王決計是活不成了,為免耽誤她,就同意了。”


    管裳:“……所以,若早知你活得成,就不會退麽?”


    她越發對她這位姐姐好奇了。


    原主的記憶中,管笙是一個性情冷冷清清的人,不是冷若冰霜的那種清冷感,而是——修道之人將一切看穿的清透感!


    管笙不愛說話,但對家人算溫和的。


    那種溫和,不怎麽帶溫度,而是疏離的和善。


    修道之人,自是凡塵俗世的人無法理解的,總有隔膜。


    司空南又笑了一下,道:“強扭的瓜不甜,本王不至於非啃這一口。”


    管裳明白了:“我姐不喜歡你!”


    司空南笑容微微一僵,下意識反駁:“她不是不喜歡我,她是平等地不喜歡任何人。”


    管裳嗤笑:“不,我鐵定我姐很喜歡我!畢竟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不管是不是,都要盲吹一波!


    司空南:“……”


    爆胎是什麽鬼?


    管裳尋思著,迴帝京後給管笙寫封信,告知目前帝京的動向,也表達一下她想把家人撈迴來的決心!


    結束針術治療後,管裳迴到西屋。


    “我們明日走,你皇叔跟我迴淮安侯府暫住。”


    聽她這麽說,司空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道:“管師妹真是……什麽人都願意收留啊?”


    “哦。”管裳麵無表情地道:“你是不請自來,他是我主動收留的。怎麽樣,紮心不?”


    他自己非要對比的,找虐呢。


    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心人,一定會成全的。


    專治作精!


    司空璟中了一箭:“……”


    管裳又道:“司空南還是你推薦來找我求醫的,這麽說,是不是更紮心了?”


    司空璟中了第二箭:“……”


    他無奈失笑,想也不想說了句:“三個五個不嫌少,十個八個不算多?”


    管裳眨了眨眼睛,絕不會讓梗掉落在地上,張口就接:“何止?你管姐格局大,三十六宮、七十二院都完全吼得住!”


    這話讓司空璟想起來她說的“改朝換代”……


    她不但想登地位,還想開後宮?


    嗬。


    “這樣的話,你可千萬別在他人麵前亂說。”他扶額,為她的膽大包天任性妄為感到頭疼:“換了其他人惦記在心,指不定會如何謀害你。”


    管裳笑了下,沒說話。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


    明知道司空璟不會如何,她才在他麵前放肆,換了其他皇子,她不怕死,卻也不至於嫌命太長。


    何況,這話本就是開玩笑的,別說什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般人真就隻能是過過嘴癮。


    想要翻天?沒有夠高起步點、沒有夠多的人手、沒有夠厚的資源,普通人窮其一生,再努力也隻會是普通人罷了。


    而擁有以上這些,從開端便不是普通人了。


    敲門聲響起,鶯歌的聲音傳進來:“管姐,咱們確定是明日再迴去麽?”


    這位小妾儼然成了管裳身邊的管事了,畢竟管裳不太在意細節,有鶯歌給她打點再好不過。


    她應答:“嗯,你命人做準備,明早與禮王的車駕同路。”


    避開大部隊,一來是司空南的治療還需要紮針一次,稍微鞏固一下。


    這第二嘛,自然是她帶著司空璟這個貼了標簽的人物,最好避開人群。


    想了想,管裳又道:“你走一趟瀟湘殿,給琳琅說一聲,叫她不用等我,自己先迴帝京。按我開的方子,好好養著。”


    鶯歌應:“是。”


    腳步聲遠了,管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話說,如果我想要司空邢,怎麽樣才能迅速達到目的?”


    司空璟結結實實愣住,眸色震驚地看向她:“你要司空邢?”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麽?


    對上他的眼神,管裳才意會過來:“哦,歧義了。我不是要他的人,我隻是要他的人。”


    司空璟:“……”


    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這句豈非比上一句歧義更深?


    能把腹黑病秧子震驚到,管裳開心地欣賞他的表情,笑了,道:“他很好用,而且,品性還行。”


    能從她嘴裏說出“好用且品性行”,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司空璟也理解了她的意思,搖頭道:“他與老二一母同胞,你覺得他會跟別人?”


    “你家老二與你是政敵,跟我又不是。”管裳一聳肩,無所謂地道:“你隻管想法子讓我得到他,如果講道理行不通,那我就上手搶,總之一定要他!”


    司空璟默。


    他頭疼地道:“管師妹,先不談這件事的可能性。我隻想問,你是怎麽把想要搶人為你做事、表達出要搶人迴家暖床的意思的?”


    她真的……叫人容易誤解!


    管裳倏地笑了一聲,挑眉道:“我看他挺幹淨的,倘使他退了婚,暖床也不是不行。可我身為女性,理應尊重另一名無辜的女性,我可以浪蕩,但不應該搶其他女人的男人!”


    司空璟:“……”


    敢情她還是個挺有原則的癲婆?


    人麻了,真的!


    不敢設想,倘使真讓她成九五之尊,男女通吃的情況下,三宮六院怕是不夠滿足她?


    她的心之大,皇宮都住不下!


    他沉默半晌,問:“那你怎麽不想得到我,就想得到他?難不成,他那點腦仁能比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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