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手中也有影子內閣,不過真要論實力的話,自己後來再次修補的影子內閣終究還是弱了漢帝的巡撫司一些,而深知這一點又知道房良之人的心智更為適合這次的計劃後,陳錫康最終還是覺得讓房良來配合自己行動。


    自己雖然想要盡量偷時間,既是為了等漢帝與夏王迴來,也是為了讓一眾強者有時間消化無字碑上所得,將那一步步強橫的修仙之法轉化為看得見的強橫戰力,不過這歸根到底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小仙界真要動手的話,自己一方還是得動手才行。


    所以自己必須未雨綢繆,而且還得在最壞的基礎上做準備才行,所以才有了今夜來都良怡居中見房良一事。


    伏仙樓安不安全?法案肯定是安全,可真是因為如此,所以暗中一定有小仙界的眼睛盯著伏仙樓。


    “陳王,在說出我所得之前,我有一事想問。”隨著陳王暗中似道非道的狀態結束,房良此時也來到茶幾邊上。


    “你是想問我伏仙樓中是不是有小仙界安插的暗哨,是不是有人背叛了我們?”陳錫康率先開口,說出了房良心中那沒有說出的問題。


    聽到陳王這話,見到陳王臉色平靜,房良的臉色非但沒有輕鬆任何,反而更加陰沉起來。


    “伏仙樓中有沒有叛徒,你這個在暗中行動的人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隻是你我都不願意相信而已。”


    伏仙樓很安全,當下凡世間最安全之地,不過就是這樣一盞明燈之下的少許陰影處,還是出現了自己等人最忌憚也是最不想看見的局麵。


    雖然書讀的不少,也知道自己的行事風格與性格來說,自己非但算不上什麽好人,甚至可以說是罪大惡極之輩,若不是如此,當初漢帝也不會讓年紀輕輕並且沒有任務相關經驗的自己來當這個巡撫司大良造,可即便是這樣的自己,也從來是將忠與義二字刻在心上的。


    叛徒,尤其是這般時候出現的叛徒,自己最不能忍受!


    想到自己等人如此費心費力的在對付小仙界,自己陣營中反倒是出現了倒戈之人,此時房良的臉色有些陰沉的可怕,其恨不得立即將那隻螻蟻找出,然後一刀一刀的刮柔剔骨!


    “最初的臨江仙與趙嬰不也是這樣嘛,而且兩軍交戰,多有臨陣倒戈這樣的事情並不意外,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畢竟又不是人人皆如我們這般,一心隻有天下,亦或是有著自己不可動搖的宗旨信念,在巨大利益誘騙之下為己所謀,人之常情而已。”


    “不過嘛,我也不是什麽大善人,對於這樣的人,牽扯不到我的利益也就算了,若是想要以我為跳板為謀食的話,我便是不能放了他。”


    陳錫康的神色依舊平靜,言語之中甚至沒有什麽起伏波動,不過言語中所透露的冰冷殺意,卻讓心中激怒的房良也冷靜一些。


    “先說說你這段時間收集而來的消息吧。”


    “漢帝與夏王離開後我便一直在混跡在天空之城中,僅僅十天的時間,我們好不容易安插其中的暗哨便被屠殺了一般,而且從小仙界出刀精準來看,定然是我們這邊有人出賣了那些暗哨!”說到這裏,房良的臉色又有些暴戾起來,那一個個留在天空之城中的暗哨背後,都是無盡的鮮血與代價造就的,可短短十天時間,就讓損失了大半,他如何不恨!


    若是在智慧上的比拚輸了的話,自己也就咬牙認了,不過一想到竟然是因為伏仙樓這邊有人叛變倒戈,做了那牆頭草後,房良就恨得咬牙切齒!


    “雖然沒有找到什麽根腳,不過如今的小仙界確實是得到了我們這邊的不少詳細情報,而小仙界最近按兵不動,一是為了迎合我們,故意讓我們放心警惕,二來則是在私底下謀劃,想要。。。”房良停頓了一下,眼中有猶豫。


    “這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小仙界已經對我撒了一張大網,到時候會不遺餘力的對我下殺手嘛。畢竟連暗哨的事情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又怎會不知道我帶了無字碑這麽天大的一樁造化迴來。”


    “不是我之大,我手中的無字碑,隻怕是當初那於雲海之後對我爹出手的存在,都要眼熱,而且我也說過,小仙界是知道一些關於過去的隱秘之事的,所以便更由不得我好好活著了。”


    “漢帝與夏王離開的事情應該不至於泄漏吧?”


    “這倒是沒有,畢竟當初漢帝與夏王的離開隻有寥寥幾人知道,如今不及是我們這邊,便是小仙界也堅信漢帝與夏王乃是因為陳王你所展示的無字碑而沉浸到了閉關中去。陳王,恕我冒犯一句,陳王得到虎符之後,一直未曾代為一帝一王下發命令,是不是就已經預料的到了今天的局麵?”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有些不知好歹,不過房良還是忍不住開口。畢竟若是陳王早早便動用權力調動三軍的話,那不知藏在何處的叛徒一定可以察覺到端倪,一切按兵不動的話,就會造成漢帝與夏王還在伏仙樓的假象。


    可若是那個時候陳王便已經謀算到了這一步的話,那陳王可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


    “凡事小心謹慎一些才好嘛,畢竟我向眾人展示無字碑一事所帶來的隱患會很多,所以便多留了些心眼。不過你也不用覺得我好似神人,天數算盡,之所以會有這樣一番計劃,那也是我想了一個多月的結果。”


    “在我得到無字碑的時候,我就在想要迴來之後要如何展開了。所以臥底與叛徒一事你也不用太緊張,我想的還要遠一些。”


    不知為何,看著此時從容不迫的陳王,房良隻覺得背上冷颼颼的,明明自己如今已經不是稱王的敵人了。


    “隻要小仙界誤以為漢帝與夏王還在伏仙樓中就行,情況也還不算最糟糕。你接著說。”


    “近兩個月以來,潼南關那座通達天地的大門中又出現了一群強者,實力堪比神王境的有五人,至於實力強橫的天之驕子更多,從情報上來看,這些年輕人應該都是與聖女魚柒柒等人同起同坐的存在,不過這些人此前都沒有露過麵,有不少是衝著陳王你來的,琉璃山與神巔上的人陳王之後若是遇到,一定要謹慎一些。”


    “至於陳王預料的那張對陳王你展開的大網,從當下的情報來開,小仙界還在布置當中,畢竟如今我們一方的實力一直在增長,而且還有了青光聖人這樣的坐鎮者,小仙界沒有我們這樣的血性,沒有人願意與青光聖人以命搏命,所以也存在一些爭執,我們應該還能擁有短則十天,長則一旬的安靜時間。”


    “另外就是關於臥底一事,首先我能以性命保證,叛徒絕對不是出自天空之城中的送葬者,而其我也敢保證,叛徒就在強者之列當中,不過一一篩選之後也可以大概確定,叛徒不是三軍之中的將領,不過可能性還是有,至於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那些散修,亦或者其他宗門!”


    “你隻是與我說了一個結果,再把你所得到的所有情報都一字不漏的告訴我吧,我需要再琢磨其中細膩之處。你知道,這與信不信任你沒有任何關係。”


    害怕房良多想,陳錫康補充了最後這麽一句。


    “陳王多慮了,作為巡撫司的大良造,這些我還是能理解的。”


    接下來,陳錫王便幾乎一直處在聽的狀態,隻是偶爾會提問一些自己疑惑的細節。


    房良這麽一說,就又是一個時辰。


    “真令人頭疼啊,要是漢帝與夏王在就好了,我隻需與二人分享我的想法,然後各行其事便可,可是現在全都落到我一人頭上,有些難啊。”


    房良口幹舌燥的停下時,陳錫康也滿是惆悵的開口,因為事情真的很棘手。


    對於身前陳王看似抱怨,實則隨便嘮叨的話語,房良沒有開口。事到如此,確實十分棘手!


    “好了,現在列出你心中最有可能是叛徒的十個人。”話至如此,陳錫康的聲音又變得平靜而又冰冷。


    心中早有人選之下,房良手腳麻利,很快便列出了十個名字,十個名字中,前五個其人寫的還是果斷,後麵五個則是有些猶豫,其中那屬於武鬥魏征的名字,更是寫了又叉掉,對於此,陳錫康不聞不問。


    僅僅是一眼,陳錫康便將十個名字都記住,而後房良便看到自己剛剛寫好的紙條,就這麽憑空湮滅在陳王的手中。


    涉及到大道本源,房良已經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好了,我最後再問一句。房良,你不是那個叛徒吧?”


    氣氛在一瞬間沉重,但是從陳王的眼中,房良感受到了冰冷與漠視。陳王的眼神仿佛在說,隻要你是叛徒的話,你會立即死在這裏,而且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房良並沒有說話,不過陳錫康已經知道答案了。


    人的眼睛也會說話,而且說的話更真更實。


    “漢帝能那麽絲毫不避諱大用你,果然還是有眼力的,要不是我手中的人也不錯,我都快要羨慕漢帝了。”僵硬的氣氛頓時消失時,陳錫康也笑著開口。


    “陳王如此,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房良嘴上如此說,可心中還是有些自豪的,畢竟被這麽強的人發自內心的認可了有那麽一點強大。


    陳王的強,絕對不隻局限一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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